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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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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乔只觉如当头棒喝般,眼前混沌沌一片。
“你说,阿斌他……早上来过?……”像是确认,更多的却是逃避,张小乔不想知道也不愿意去知道,王涛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潜意识里的脱口而出,却叫她疼得快要睁不开眼。
“哎呦,这可怎么办,人都来了结果还没见上一面,”王涛忽然笑了,扭曲的脸上满是怕人的神情,“再告诉你个秘密哦,知道刘大水那个老不死的干嘛老想弄死你不,还不都因为你肚子里怀了刘一鸣的野种。人家刘斌可是三代单传,怎么能让你这么个荡*妇给毁了?”
王涛的语气赤*裸*直接,一字一句,却如针扎般刺进张小乔心里。
好像一场闹剧,怀了孕的妻子,念念在心的丈夫,滥用职权的上司,还有心怀鬼胎的同僚。
张小乔只觉得腹痛的厉害,王涛的声音如漩涡版不断盘旋。
“痛……好痛……”
然后是殷红,染透了一地的稻草和纸屑,在还有意识的时间里,张小乔看见早晨那个穿着大褂的门面女人急急忙忙地冲进来,然后便再也没了知觉。
很多事情都让人始料不及,好像此刻审讯室里清汗淋漓的刘一鸣,从厂子里过来算起来也该有两、三个小时了,不但请的律师磨磨蹭蹭还没来,就连刚才耍滑头的两个警察似乎也并不急着审他。
拖着越久就越让人焦心,刘一鸣想要站起身往外看看,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就看到紧闭了许久的大门,“哗”地一下敞了开。
“刘先生,”进来的是刘一鸣的律师孙明,“不好意思,这个案子,我实在帮不了你。”
刘一鸣有些愣地顿了顿,着实没想到盼了半天竟然盼到了个废物,不由自主地耍起狠来,“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不就是人生威胁嘛,有这么严重吗?”
“他们手里还有你滥*用*职*权,收*受*贿*赂的证据……”孙明支支吾吾地嘟哝着,他不是什么厉害的大律师,经手的也都是些小案子,原本刘一鸣找上门的时候,因为对法律的一知半解,妥妥让自己糊弄了过去,然而事到如今,刘一鸣身上的黑钱越洗越多,还让女下属怀了孕,利用升职等借口糊弄了过去,他这么一个小律师,怎么可能摆得平。
当然,孙明自然也不想知道刘一鸣会有什么样的回答,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刘一鸣气急败坏的样子,匆匆给出几句解释后,就头也不回地离了开。
“好了,刘先生,现在我们能谈谈了?”
孙明前脚刚走,刘一鸣就看到了扶门而立的江炎,不由自主开口骂了娘。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不过我不保证,你不说,张小乔失踪的案子就不会摊到你头上。”
江炎说得极为冷静,这种冷静一下就浇灭了刘一鸣冒出的怒火,甚至让他从脚底渗出些冷汗来。
“你凭什么说张小乔的案子和我有关系,有证据吗?”
刘一鸣有气无力地补了一句,对方却好像完全不急的模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我承认,张小乔的孩子是我的,但是人他妈真不是我绑架的,要我说,刘斌,肯定是刘斌干的。”
江炎这才抬起头,手上的笔勾勾画画,给出一个继续的姿势。
“那天我可是听到了,刘斌和王涛在车间后边的小树林里商量来着,说是先让王涛帮忙看着张小乔,等她生了,刘斌再把她接回去。”刘一鸣这次说的是实话,语气也是急得很,像是生怕江炎不相信,又赶忙补了两句,“刘斌还说什么到时候可以拿那个孩子讹我,你知道的,他那个车间主任的位置就是靠我弄上去的,他肯定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张小乔这么好的女人我都给他了,结果还要……”
刘一鸣还要继续,却生生瞥到江炎冰冰冷冷的眼神,话到嘴边,却不得不硬生生吞了下去。
“行了,早说也不用吃这么多苦,”江炎拉开椅子站起身,挥手示意门口等候多时的干警进来,“必要的处理还是要的,毕竟化工厂那么大的企业,你又私吞了这么多钱,媒体报道了,我们不处理,就是失责。”
刘一鸣只觉得眼前一黑,这才想起刚才江炎手上那本密密麻麻的似乎就是自己藏在办公桌底下的账簿,“哇”地一声,竟是如孩子般哭了出来。
“还真是可笑至极,”楼夕看着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江炎,又瞥过刘一鸣的狼狈模样,想起先前他的嚣张气焰,一时间五味陈杂,“现在怎么办,虽然一开始我也怀疑过刘斌,但是刘一鸣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让邵宇查过,王涛在张小乔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请假在老家,期间,除了几个家里号码外,联系最频繁的就是刘斌。”
从化工厂回来后,江炎独自又找了门卫和车间的几个工人聊了聊,也就是在这期间,江炎对刘斌起了疑心。
首先,妻子失踪这么久,就算父母对妻子的态度有所保留,刘斌却始终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报警,让人匪夷所思。
其次,张小乔失踪后,和普通丈夫不同,刘斌不急不缓,甚至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每天准时上下班,丝毫看不出任何担心的痕迹。
由此可见,不是刘斌对妻子丝毫不上心,就是刘斌本身就是绑架张小乔的罪魁祸首。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报警?”这是楼夕对上述推论唯一且仅有的不赞同点,照理说,张小乔失踪一事,只要刘斌不报,警方就毫无下手的余地。
当然,张小乔的朋友或者亲人可能会发现什么异常,然而资料显示,自工作后,张小乔就鲜少和家里有所联系,甚至结婚都没有知会过家里人,更不用说什么朋友了。像张小乔这样的女人,楼夕从化工厂工人口中得到的评价,无疑就是“狐狸精”和“白骨精”两种。
“因为他恨刘一鸣,”江炎低下头,语气沉凝,“他料到因为这个案子,我们必然会从刘一鸣下手,动了刘一鸣,就自然能查到他滥用职权等一系列的违法证据。就算绑架案和刘一鸣一点关系也没有,刘斌也能成功用张小乔的失踪把刘一鸣从经理的位置拉下来。到时候,张小乔或者已经生下了刘一鸣的孩子,刘斌再转手做个好人,把王涛一告,自己就能妥妥脱身。”
没错,不但脱了身,而且还能让不情不愿嫁了个张小乔,从此感谢自己一辈子。
“听说刘总要被撤职了。”果不其然,在听到郭章带来的消息后,刚刚回到车间办公室的刘斌露出了长久以来的难得笑容。
“他罪有应得。”是咬牙切齿的憎恶,刘斌握着拳低吼了一句,却在走向床边的时候,生生顿了笑容。
“怎么了?”郭章不明所以地看着昔日的好哥们,自从张小乔失踪后,不要说王涛,就连刘斌的行为也日渐诡异起来。
“小郭,”刘斌苦笑地扬起嘴,眼里满是江炎和楼夕的样子,“记得替我好好照顾车间里的兄弟。”
没头没脑的一句,却让郭章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楼夕和江炎见到刘斌的时候刚好撞上郭章被赶走的模样,扭扭捏捏的,一副不明不白的神情。
“阿斌,这可是警察啊,你不会也惹上什么麻烦事了吧?”郭章眼看着楼夕等人愈走愈近,心里的焦虑也越发浓重起来。
“你别管,”刘斌本就有些恼,语气自然也是不耐烦的,“好好做事,听到没有。”
郭章走了许久之后刘斌才有些静下心来,他摆了摆手,向楼夕等人做了个问号的姿势。
“没想到这么快。”刘斌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桌上的软中华只剩了一根,他伸出手,想要递给江炎。
“不抽么?”江炎明显的拒绝让刘斌难免有些尴尬,掏出打火机,有些黯然地点上了烟,“早知道就不去刑侦大队了,想不到还碰上了什么犯罪心理专家。”
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直到刘斌终于掐了手上的烟。
“张小乔在王涛那里,刘一鸣被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
像是想了许久的话,早在见到楼夕和江炎的第一面,刘斌就咽在嘴里,到今天,好不容易突出来的时候,是难得的轻松。
“我们已经派遣当地警方去王涛老家搜查了,”楼夕看着面前这个显得有些苍老的汉子,忽然涌起些说不出的情绪,和以往遇到的嫌疑人不同,刘斌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坏”的,不如说更多了几分的无奈和痛楚,“张小乔生了。”
“什么?”刘斌黝黑的脸上猛然扬起几分颜色,然后是担忧、焦虑、还有几分令人费解的欣喜,“我……我……”
“按照张小乔的意思,她想要见你。”
市医院。
“恭喜你,是个男孩。”
年纪不大的护士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小包裹递到病床前,脸色不好的女人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真是可爱,眼睛、鼻子都像极你了。长大一定是个帅哥。”护士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两句,在询问过张小乔的意见后,将孩子抱到了一边。
“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摁铃。”张小乔的不言不语让护士觉得这大概是个沉默的人,只是,难得怀孕生了孩子,听说还被人绑架了,长得好看却果真是苦命。这般想着,叮咛的语气里也不由多了几分安抚。
张小乔摇摇头又点点头,却在下一瞬,原本暗淡的目光里忽然涌起些什么来。
顺着她看得地方瞧过去,护士终于也看到了墙角站着的男人。
“这是您丈夫吧?”
张小乔动了动嘴,刚到口边的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直到刘斌的样子清晰再清晰了些,才闷闷回了个“嗯”字。
“你还好么……”
直到护士关门出了去,刘斌才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探出头,一眼就看到了婴儿床里软软糯糯的小家伙。
张小乔什么也说不出来,胸口闷得慌,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床上,好像刚才在手术室里的那样,只不过,身上的痛,怎样也敌不过心如刀绞。
“真像你,”刘斌呆呆地看着婴儿床里的孩子,忽然有些哽咽,“如果再像我一点,就好了。”
“刘斌,”沉默了许久的张小乔终于开了口,好像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好听的声音悠悠地回荡在刘斌耳边,淡淡如雏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刘斌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都没想过张小乔会这样问自己,他愣也似地回过头,一瞬,就对上了女人凄楚到荒凉的眼神。
“我什么都没有要,就这样嫁给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张小乔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哭诉。
“你嫁给我,难道不是想要名正言顺地生下这个孩子么?”刘斌垂下眼,婴儿床里原本可爱得小家伙忽然就显得有些刺眼起来,他极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回了一句。
张小乔愣了,然后慢慢、慢慢地坐起身,将床边微微颤抖的男人拥进怀里。
肚子上的伤疤合着男人抖动的痕迹,一丝一丝,痛的透心彻骨。
“刘斌,你还记不记得,大半年前,刘一鸣让你送我回家的事。”
刘斌抬起头,女人的身体透着母*乳的奶*香。
“那一晚的事,难道你都忘了么。”
☆、第74章 魔鬼的圣歌(七)
七个半月前。
刘一鸣头一回来车间找刘斌,说是晚上要去个什么饭局,让刘斌带着张小乔一块走。
化工厂里,刘一鸣怎么说也算个头,这么忽然地找下来,还是邀着饭局,自然是让刘斌受宠若惊。
张小乔和刘一鸣的事厂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刘斌了听了不少,只是,就算是找他当司机,能和张小乔处上一晚,又博得刘一鸣欢心,在当时的刘斌看来,是求之不得的。
然而,事情却远没有刘斌想得那样简单。
当天晚上的饭局,除了刘一鸣,厂子里经理级别的领导都来了,刘斌没见过这种场合,表现得拘束,哪知却是从一进门开始,刘一鸣就对着自己猛夸,一会一个“工作能力强”,一会一个“谨慎细致”,就这么说着说着,三两杯白酒下肚,刘斌也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今天,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饭局到了后半段,刘斌红着脸也开始说起胡话来,却是说时迟那时快,刘一鸣趁机推了推他,而后站起身,极为隆重地开了口,“我们的张小乔和刘斌,马上就要有喜了。”
什么?
刘斌听得模模糊糊,只记得桌上的大家来回鼓着掌,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刘一鸣哪里管的上他,自顾自地继续着,“今天这顿饭,请大家来,就是为我们阿斌当个见证人,同时,他们结婚以后,为了表示对阿斌和小乔的支持,我决定升阿斌为车间主任。”
热热闹闹的饭桌上猛地静了几秒,然后就是接踵而至的祝贺声。
“阿斌,恭喜你啊。”
“哎呦,阿斌,小乔可是砸门厂里一枝花,你是不是有什么秘籍啊?”
“还能有什么啊,没听过嘛,田里的汉子最能*干,肯定是器*大*活*好*啊……”
一时间,那些有的没的,好听的不好听的,肮脏甚至*淫*秽的话,通通涨透了刘斌的脑袋,他回过头,记得的,只有张小乔腼腆好看的笑容。
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计谋,饭局过后,在刘一鸣的精心安排下,刘斌和张小乔被人送到了市高级酒店的精品套房里。
刘斌喝的晕晕乎乎,又是吐了好几回,在床上歇了好一会之后才缓过神来。
不愧是酒店,就连个破套房都比自家卧室要好。
刘斌没头没脑的想着,这才听到浴室里“滴滴哒哒”的水声,他站起身,着了魔似地走了过去。
然后伸出手,猛地拉开了门。
这是刘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且毫不遮掩地见到张小乔。
不施粉黛的脸上,因为水蒸气泛起红晕,淋喷头上的水“滴里搭拉”,张小乔满脸愕然地看着忽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好一会,甚至是快五分钟后,刘斌才满脸通红地挪开目光,他愣了愣,心底“噗通”、“噗通”直跳。
“对……对不起……”
酒气和着悸动的情绪,让刘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说不出话来,好久好久,才生生挤了一句。
他转身要走,分明就是不安和愧疚。
张小乔看着他,不知怎么地,忽然喊了起来。
她说,“阿斌。”
她说,“过来。”
这是很久以来,刘斌一直会梦到的一天,好像小时候听过的故事一般,就算在梦里也能让他甜到不能自己。
张小乔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近,甚至不止一次地和自己提出想要结婚的念头。
两人飞速发展了一个月后,张小乔告诉刘斌,自己怀孕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却自然易碎。
刘斌和张小乔求了婚,不顾刘大水和阮绣花的极力反对花了全部积蓄,甚至还和人借了钱,终于在c市买了套不大的小房。
也正是此事,厂子里忽然传出了关于张小乔和刘一鸣的风言风语。
刘斌本是不信的,升职结婚,安家立业,他只觉得是那些人嫉妒,直到那一天,刘一鸣忽然把自己叫进了办公室。
当梦碎于一旦的时候,人就会产生恨。
刘斌也是如此。
他恨张小乔骗他,更恨刘一鸣将自己当作“接盘侠”甚至“垫脚石”的做法。
刘斌书读的不多,能到化工厂靠得也是勤勤恳恳吃苦的本事,没错,他是喜欢张小乔,从在厂子里见到的第一面就喜欢,她漂亮、活泼,连说话的样子都和厂子里那些粗俗的泼妇不一样。
可是她骗他。
春*宵*一夜,刘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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