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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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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拾阶而上,江炎跟在楼夕身后,却是纳闷这小妮子怎么一路无话。
他忽然有些担心起先前让郑少君单独同楼夕谈话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原本毫无表情地脸上,也竟是微微带上些起伏。
“卡啦”一声,明晃晃的客厅灯照得江炎有些慌神,他有些木然地换下鞋,却生生迎着面前人抵上胸膛的俊俏。
“江炎,”楼夕的眼神清亮,带着几分羞涩的调皮,“听说,你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
这是第一次,江炎竟是被楼夕的寥寥几句拨弄地乱了阵脚,仿佛被人揭穿秘密的孩子一般,男人英俊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涩意。
他抬起头,听见自己快如急鼓的心跳。
“楼夕,”一把将面前人搂紧怀里,江炎低下头,不假思索地吻了下去,“没有人告诉你,有的问题问出来,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么?”
怪只能怪我们亲爱的楼队长机关算进却没想到这一环,楼夕红得快要滴血的脸瞬时烧得发烫,却又被那方大手紧紧地箍着身子,怎样都动弹不得。
“楼夕,”江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含情脉脉,“是,从五年前开始,你就是我认定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的吻便又如陨石落地般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从唇间渐渐下滑,直到听见她有些把持不住地支吾声。
回忆一点一点浸满思潮,楼夕闭上眼,脑海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周末的自习室里,他不就是那个总坐在自己身后的安静男生?
学院活动上,他不就是那个三番四次与自己相遇的路人?
实战演习中,他不就是那个为掩盖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首轮出局的队友?
……
男人的气息一点一点蔓延全身,楼夕的身体热得发烫,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指尖划过的痕迹,羞涩地颤抖着。
“我想要你,楼夕。”江炎灼灼的眼神下,楼夕坚守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消散殆尽。
他反手抱起她,一把推开卧房的门。
气氛缠绵,江炎颤动的双手划过她的玲珑娇小,一尺一寸,都是他难以忘怀的欢喜。
这是此身从未体验过的情绪,楼夕只觉得自己宛若只舟一叶般,随和他的不断推行,缓缓向前。
他怕伤了她,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得小心翼翼,带着发自内心的爱*慕,倾盆洒下。
“疼么?”闭了灯的卧房里,楼夕分明是看到他柔情似水的目光。
顶着烧得发烫的双颊,楼夕猫起身子躲进他怀里,动作极小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楼夕只觉如漫步满天星辰般的欲罢不能,而后便如被人抽空了气力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他身上。
江炎满眼心疼地望着怀里喘息不止的女人,扬眉浅笑,“我很舒服,楼夕。”
楼夕本就害*臊得不行,谁知他又这般挑逗,不知不觉间,竟是将头往江炎胸口埋得更深了些。
“楼夕,”忽然地话锋一转,江炎眼里闪过一丝痞痞的笑意,“整整五年,是不是也该好好补偿给我一些什么?”
楼夕有些懵地昂起头,却是尚未反应过来便又被他堵上唇间。
“江……江炎……”
朦朦胧胧下,是女子让人欲罢不能的柔声语调。
带着无以伦比的爱意,浸满一整个夜的纠缠。
次日清晨。
楼夕睁开眼,难以言语的酸痛猛然提醒着自己昨夜的意乱情迷。
楼夕低下头,毫无遮掩的白嫩下满是令人羞涩的印记,一时间,红潮未褪的脸上迅速升温,羞得快要滴出血来。
“你醒了?”江炎一个翻身,牢牢地将睁开眼睛的某人锁紧怀里。
“唔……”江炎的大手毫无顾忌地盖上胸前,楼夕满脸通红地挣扎了几下,终于在发现毫无用处后,生生然妥了协。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情形下,室内又是好一阵的交错迷蒙。
事毕。
楼夕满眼嗔怪地看着她,原本酸痛的腰间更是如灌了铅一般,叫人不能自持。
江炎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很是欢愉,“不喜欢?”
楼夕摇摇头又点点头,怕自己再说些什么就又会“遭受不测”。
只是,身旁人毫无掩饰的完美身形实在是难以忽略,楼夕极力掩盖着内心的小鹿乱撞,手忙脚乱地套上睡衣。
江炎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人如孩童般不知所措的模样,又是笑了,“楼夕,这话我应该说过。不过再重复一次也无妨。”江炎眯起眼,停顿的语气里满是笑意,“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你现在这种行为,叫欲迎还拒。”
上述过程如果全全按照我们楼队长的话来说,就是不小心惹了大灰狼,毫无还手之力。
而两人终于从卧房出来的时候,楼夕一脸幽怨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果然是快三个小时的功夫。
这大概是除赖床以外,最令人难以拒绝的“晨起综合症”了。
这一天,相较于周末的平常,楼夕不大的小房子里,幸福得几乎快要溢出水来。
像是最终得到首肯般,江炎洋洋洒洒地在沙发上坐着,二话不说便是一把抱起楼夕放在腿上。
“楼夕,”江炎偏头埋进那处香如凝脂的颈项,语气缓缓,“想知道这五年里发生的事么?”
楼夕回过头,他踢踏的呼吸声搅得她的心搔*搔*痒*痒。
阳光将她的侧脸照得极为好看,楼夕极为讨好地歪着身子,俊俏的小脸就这样懒懒地靠着他。
“嗯。”
她低声应着他,像是终于破获什么秘密一般,兴奋地打了个哆嗦。
而那些明明晃晃地日子里,少男少女的粉色*情怀,就如涨潮的海水般,络绎不解的涌现。
……
楼夕就这样认认真真地听着他讲着那些五年里发生的事,竟是惶然惊觉,一切的一切,都充斥着自己的影子。
难怪第一眼看到他就浑然上升的熟悉感,那或就是岁月累积下隐隐埋下的果实。
于是在第六个秋天快要到来的时候,江炎毫不犹豫地出现在她面前,带来了期盼已久的点点滴滴。
楼夕转过身,面对着他的俏脸下是拥着男人颈项的小手。
带着熟知却又柔软的体温,轻轻敲击着江炎的心房。
“你这是姜太公钓鱼。”楼夕不无打趣地说着,顺而吻上他轮廓分明的额间。
江炎抬起手,拖住面前人软软的下颚,笑了。
幸福的、欢乐的、难以遏制的笑了。
就算没有那五年,我也会再给你十个、二十个、三十个的五年。
直到岁月的另一端,你终于认出我的影子。
哦,当然,几个小时候,A市警局里,季婷惊愕地看着楼夕刚刚传来的短信,兴奋地就快从椅子上跳起身来。
“怎么了?”一旁正襟危坐的郁照也不是头一回看到季婷这幅大惊小怪的模样,不过看架势,估计是大事。
“告诉你也可以,”季婷微微挑起眉,神情暧昧,“就怕你放不下,跑去找我弟干架。”
郁照偏头想了一会,禁不住提高了音调,“你是说,上垒了?”
季婷欢欣雀跃地点点头,一刻都不愿隐瞒。
“想不到还挺快,”郁照低声说着,一眼瞥过季婷脸上的兴奋劲,“不过,季婷。我郁照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双人办公室里瞬然鸦雀无声。
接踵而至的,便是季婷接连不断的,极为讨好地道歉声。
郁照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极力掩饰着心底一闪而过的涩意。
大概也就是这最后一次了,容许我稍稍为自己难过下,楼夕。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八
很多年后,楼夕和江炎成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馒头。
虽说是女孩,小馒头可是像极了楼夕小时候的可爱模样,讨喜得很。
这一天,江炎正陪着女儿在客厅看电视。
小馒头:爸爸,听说你追了妈妈五年才追到?
江炎:(微微惊讶)听谁说的?
小馒头:季婷阿姨(面不改色)。
江炎:嗯,没错。
小馒头:那最后你是怎么让妈妈答应的?
江炎:姜太公钓鱼,霸*王*硬*上*弓。
小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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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楼夕正在客厅陪女儿玩拼图。
小馒头:妈妈,听说爸爸追了五年才追到你?
楼夕:(超惊讶)你听谁说的?
小馒头:季婷阿姨(依旧面不改色)。
楼夕:这样啊……算是吧。
小馒头:妈妈,爸爸说他最后是靠什么钓鱼和什么上弓追到你的,那是什么意思?
楼夕:(瞬间领悟了馒头的意思,脸红)这个……等你大了再解释给你听。
小馒头:???
☆、第36章 带刺蔷薇(一)
整个周末,楼夕的小房子里都溢满着浓浓的甜腻气息。
江炎的温柔体贴宛若深秋里难得的温暖,楼夕有些贪婪又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几分是受宠若惊。
当然,更多的,是江炎几近霸道的占据,带着男人特有的渴求和难以匹及的爱慕,满满灌溉着楼夕小小的身体。
当然,事已至此,我们的江警司自然也成功从客厅租客完全跻身为女主人的卧房共享者。
抬头望着小女生似打扮的浅色闺房,江炎下意识地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
“楼夕,”江炎俯□,抬手撩动着身旁人的额前秀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楼夕愣愣地抬起头,却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塞满了一嘴幽香。
倾注了五年的爱恋,江炎心里,早已为楼夕种下玫瑰。
此生今世,非你不可。
夜深寂寥。
C市知名的商业街上却依旧人群攒动,青年男女们说着笑着,仿佛这世界无若就是一场夜归梦。
市政广场边,面色微醺的矮胖男人一把揪过身边女人的臀部,笑脸盈盈,“我说,小倩啊,今天哥高兴,一会可要陪哥好好玩玩。”
女人慌不忙地点点头,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说不清的迷离,“哎呦,哥哥说的话小倩哪敢不听啊……”
胖男人被女人的娇嗔红得高兴,油肥的大嘴一下便堵上了那处的樱桃红唇,“那就让哥哥亲两下……哈哈哈……好,好,舒服。”
摇曳星光下,女人脸上一闪而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厌恶,却又在下一秒,生生应上了男人的挑逗,“唔……哥哥坏……”
“我坏?”油光满面的胖男人笑得肥肉乱颤,他举起手,猛地掏出一沓钞票,“我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到时候有更坏的等着你可别冲我叫唤。”
说完,便又是捏了捏女人圆滑的翘臀,满面猴急地将女人拖拽上了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出租车。
“华亭宾馆,谢谢。”
女人满脸笑意地抱着怀里半醉半躺的男人,漆黑的眸子里竟是几分难以言喻的戾气。
“诶,好了。”
夜色朦胧,年长的出租车司机自然没有注意到后视镜里女人的几分恨恨,一路扬长而去。
天色渐明。
“你好,前台王灿,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华亭宾馆大堂,有些疲惫的姑娘慌不忙地拿起听筒,语气里是职业性的毕恭毕敬。
“607,退房。”
只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惜字如金,语速极快地撂下几个字,便匆匆挂了电话。
王灿抬起头,大约是因为逐渐变冷的关系,明明已经是六、七点的功夫,窗外却依旧是灰蒙蒙一片。
而这一天,本该值班的刘姐推说自家小儿子发了烧,急着要赶回家里,作为整个宾馆的新晋员工,王灿自然也想借此机会和同事的关系,便一口答应下替刘姐值班的差事。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却是,不知怎么地,当电梯在六楼停下的一瞬间,王灿心头猛地漏跳了一拍。
因为时间还早的关系,整个楼道里静得听不出任何声响。
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王灿心慌意乱地摸了摸从刚才起就狂跳不止的右眼,竭尽全力地定了定神,抬手刷开了607的房门。
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王灿瞪大了眼睛,一时间,面色煞白。
然后是几近掀顶的尖声惊叫,带着几乎用尽气力的喘息,王灿只觉眼前一黑,生生晕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
“头儿,”邵宇冲着迎面走来的两人挥了挥手,神情肃穆,“正在进行现场取样。”
楼夕点点头,顺手理了理因为匆忙而有些乱套的衣襟,“目击者情况怎么样?”
“受惊过度,没什么大碍。”
“有什么发现么?”浓重的血腥味难免让楼夕有些晕眩,她皱起眉,低声问道。
“暂时没有,”邵宇的语气里微微有些失望,“现场发现了一些可疑证物,已经送往局里检验。”
“死者身份?”江炎眯起眼,一把踏过拦封的警戒线,神色沉凝。
“这是在床头死者背包里找到的,”邵宇从身旁的警员手里结果一处密封真空袋,深红的血迹中,几个深黑字体隐隐可见,“张秦川。”
张秦川?
楼夕偏过头,思绪飞转。
“这是之前炒得很凶的那个公关专家?”却是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江炎生生抢了白。
邵宇点头表示肯定,随而在江炎的示意下,一同进了现场。
楼夕慌不忙地跟了上去,也这才想起似乎是在周六的娱乐快报里,听闻过有关这个所谓公关专家的花边新闻。
整个现场大概只有狼藉不堪四个字可以形容。
滚落一地的床单枕头间,体型臃肿的男人尚且还维持着死前一脸惊恐的神情,放大的瞳孔和微张的嘴唇,生生然一副惨死模样。
“死因是什么?”江炎俯□,低头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尸体。
“连中数刀,”邵宇抬手翻着先前的笔记,小声念到,“刀刀致命,共计二十三刀,其中,有三刀直戳心脏。”
江炎点点头,漆黑的双瞳间思虑不清。
因为张秦川本身的公众知名度,又因为发现现场时惊动了不少华亭宾馆的住客,不到几个小时的功夫,张秦川死的消息便在C市闹得沸沸扬扬。
“本报最新消息,本市知名公关专家张秦川于今晨惨死于华亭宾馆,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
“据目击者说,死亡现场一片狼藉,具体调查情况,本台将及时跟进案件的调查情况。”
“听说张秦川先生长期以来一直情人不断,据不可靠消息称,该案件很有可能是情杀作案。”
……
狭隘出租屋里,一头假发的人一脸平静地点燃脸盆里满是血迹的衣衫,一双媚眸里满是如鬼魅般的阴沉笑意。
“快了,快了。”
略显沙哑的嗓音低低沉沉,如是自语,却又不知。
媒体集中报道的坏处就是,楼夕一行人几乎花了快两个小时的功夫,才躲开各式的记者追击,将张秦川的尸体和目击证人王灿带回警局。
王灿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虽然经过现场警医的安慰调剂,每每想到清晨的那副画面,还是难以避免的心有余悸。
大概也是从小到大没见过这样因为案子而拥堵的场面,王灿下意识地往楼夕身旁靠了靠,身子骨禁不住的颤抖。
“不要怕,”楼夕安抚性地摸了摸身旁人的黑发,语气温和,“没事的,没事的。”
王灿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神里却依旧是数之不尽的恐慌。
“遇到这种场面难免会这样,”江炎瞥过后视镜里相互依偎的两人,极为难得的吐出这样一句话,“不用着急,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我们再问。”
语气的似曾相识,简直像是自己说过的话。
他这是,在学着安抚别人?
楼夕有些惊愕地抬起眼,心底缓缓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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