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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皇后爱爬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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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之中,太后无力地坐倒在床沿上,挨在床架上,闭目喘息着。每一次去见那个女人,都只是无功而返。到底人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母后……”轩辕凛担心地喊了一声,眉心紧柠,透着浓浓的担忧。
没想到,事情最后的真相竟会是如此,当年延续而来的恩怨,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完结!
“想你现在也已经知道,当年你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韩家的长子位列右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最后,却狼子野心,想要夺得轩辕家的天下,密谋一切的计划,韩贵妃,就是个开始!”像是回忆一般,太后幽幽地道。
“当年韩贵妃和韩丞相早有关系,两人商量为了夺得天下,将韩贵妃送到当年已是太子的你的父皇身边,为的就是让当时的韩贵妃腹中胎儿名正言顺地成为长子!当时先帝膝下无儿,子嗣问题成了当时最为为难的问题,恰逢右相有这样的计划,先帝就顺水推舟,最后,苦了的就是尚未出世的彻儿!”的确,那场权谋之中,最为无辜的,就是不知人事的孩子,偏偏,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最后先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准备着如何除掉韩相,将只手遮天的韩家一族拉下。可是当时韩家势力太大,这一计划,足足拖了十年才得以实现。可是没有料到,随即而来,又有太多的隐患,毕竟彻儿和况儿名义上都是先帝的孩子!”
轩辕凛低着头,霎时间不知道作何决定。
“好了,事情大概始末就是如此,就是不知道韩贵妃和彻儿说了些什么,误导了他。如今韩家其实还有很多旧部隐藏着,万事都得小心!”太后摆摆手,这些事情,她也不想管了,就顺其自然吧。
轩辕凛沉默了一会,见太后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只好福了福身,转身大步离去。
御龙殿中,轩辕凛坐在案桌旁,整理着连日来的奏折,堆成小山丘一般的奏折,几乎都是在询问灾情处理,还有就是叛党之事如何。
处理完一摞奏折,轩辕凛放下笔,倒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
“皇上,已经夜深了,不如先去休息!”安德走了上来,轻声地说着。皇上连日操劳,现在已经很晚,这样下去,就是是铁人,也受不了的。
不过,事情的确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今日皇上从慈安宫出来之后就一直眉头紧柠,好像发生了大事一般。不知皇上在太后那里知道了什么,总之事情不容乐观。
“安德,查到什么消息了吗?”轩辕凛没有回答,反而反问起来安德。已经这么多天了,但是还是毫无音讯,好像人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
不过,对方是寒玉彻,就算是在眼皮底下,也能轻易地逃走的人,他们要找到人,谈何容易呢!
“属下无用,还没有皇后娘娘和彻王的消息。但是今日来有消息传来,有人看到轩辕况等人,好像还与人交手!”安德细细地将消息告诉轩辕凛,说出其中不对头的地方。
按道理他们三人都是有兵马在手,但是却好像被人伏击一样,对方什么来头,居然连他们也敢动。
“继续去找,但是莫要惊动他们,只需找人跟着!”轩辕凛眸子半眯起来,看来,他们内里发生内乱,那么,什么事情让寒玉彻动怒了呢?心隐隐地不安,一天没有找到人,他就无法放心下来。
但愿,事情不要继续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安德应了一声,低头不再说话,余光不时飘向轩辕凛,似乎想要从他的脸色上发现端倪。
良久之后,轩辕凛才端坐起来,如鹰般犀利的眸子射向安德,“给朕传令下去,韩贵妃不贞不洁,其子叛党逆某,于十天后挫骨扬灰!”
冷冷的一句话,让安德浑身一个激灵,挫骨扬灰?当年的韩贵妃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居然要拿她的尸体出来焚烧?这样……
“这个消息,一定要传到,动用明月楼的人手,务必要让寒玉彻知道!”
漆黑的夜空,浓稠得让人感觉到诡异,一道凄厉的声响划破夜空,让人顿觉心寒。
别院中,朱蓝蓝被几个婢女按住手脚,额上插满金针,任是她如何反抗,也没有用。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直冲她的脑门,满头的汗水早已浸湿衣衫,一缕缕的发丝交缠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叫喊声仿佛是力竭了一般,只能发出无力的申银。
寒玉彻坐在远处,手拿着一杯茶,却只是看着,没有发现,桌面上滴落点点的茶水。终于好了吗?还是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喊下去。这样的呼喊已经一天一夜了,任是体力再好,也坚持不住。
背对着房内的寒玉彻,仿佛能看到两道好像想将他射穿两个洞一般的眼神,不解,怨恨,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不敢,不敢转过身去,怕若是对上那双眸子,他会心软,更会心疼。他没有想过,蛊虫在她的身上反噬如此之大,居然一天一夜,仍旧没能完成。
“怎么样,查出病因没有?”放下杯子,余光看向来到身旁的人,寒玉彻冷声地问。
负责医治的大夫顿了顿,腰板弯着,额上渗出一滴冷汗,暗忖着如何回答。他不是检查不出,而死这位姑娘身上的蛊虫实在诡异,让他也摸不着头脑。
“回少主,这位姑娘的毒不是国内所出现过的,所以小的并未能一时查出是何原因,同时也不能根治……”哐当一声,红木的桌子顿时裂开两边,寒玉彻的神色一凝,寒得犹如万年不化的冰山,让人不敢靠近。从来没有看到少主这样的生气,更没有看到少主对任何人这样的在乎,回来这么多天,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守在这个姑娘的身边,唯恐有什么不测。
因为这样,他们全众上下都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做事,生怕做错半点。
“什么叫做查不出,是在推卸吗?”冷冷的声音,透着冷硬的气息,让人不敢反驳。寒玉彻的手青筋突突的,双手一下没一下的发抖,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此时的慌张。蛊虫现在已经在身体成型,加速了对身体的侵害。而今,竟然说不能解!
“少主见谅,姑娘身上的蛊毒并非中原之物,好像从异国传进,所料不错的,有可能是北宫王朝一位有名的巫术师所研制的,名叫‘无解’。”踉跄的跪下惊恐地低着头,唯恐说错半句话,受到怪罪!
砰地一声,手下的圆木桌子顿时开裂,分开了两边。无解?北宫?哈哈!原来北宫钰竟然留有一手,没想到他们竟然和北宫他们联合了起来!他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件事上,他们竟敢背叛于他!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室之内,所有的人都颤抖不已,低着头不去看这个阴晴不定的男子。
“现在有什么方法抑制住蛊毒的发作?”寒玉彻深深地吸了口气,沉着声音问,语气中,有着难言的无奈痛苦。
现在如若没有解蛊的方法,唯一可做的就是暂时抑制着蛊虫长大。岂有岂理,北宫钰居然用这样卑鄙的方法,难怪他当初会轻易地离开,根本就是想好了!
“回少主,这种蛊虫以吸取人血精气为生,每每发作之时,人就会万虫穿心般的痛,同时寄住不能动用内力,否则内力运行,只会让蛊虫反噬。”跪在地上的大夫略有保留地回答,“所以,未免姑娘动用内力,唯有首先封住她的两脉,同时用药暂时化了姑娘的内力,这样还能先拖住,尽快找到解决的方法!”
现在没有解蛊的方法,唯一的方法就是这样。
寒玉彻定了定神,想了想才道,“下去准备吧!”
虽然知道,要是她醒了,发现自己的伤势之后,一定会恨他,但是,现在也只能是迫不得已了。
坐在床沿上,看着紧闭双眸的朱蓝蓝,没由来地,寒玉彻感到心里一阵揪痛。难道真的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牵扯到她,或者她还是宫里无所事事,吃吃睡睡的皇后娘娘。或者现在在她的神风阁里,也每天悠然自在。何至于现在,要躺在这里!
光洁白皙的粉额上,好残留着汗水,而浓密的羽睫上,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心被狠狠地抓成了一团,手指不自觉地抚上那微凉的链接,指腹为她拭去那泪珠。只是没有想到,才轻轻一碰,就惊醒了未曾熟睡的人儿。
眼眸轻轻睁开,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朱蓝蓝浑身一惊,猛地甩开寒玉彻的手,退到床的内里,警戒地看着他。刚刚的痛苦犹在,她是不可能忘记,先前该有多么的痛苦。而那痛苦,就是这个一直以为不会真的伤害她的人!寒玉彻,他真的是何其的不择手段!
“怕我吗?呵呵,也是应该的,这我也早就料到了!”寒玉彻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以为然地说着。墨黑的眸子底下,隐隐地藏着难以察觉的受伤。天知道,她的痛苦,犹如一刀一刀地在他的心中凌迟着,即使血流干了,也不能减弱半分。
这,她又如何知道!
“你想做什么!”见寒玉彻不退反进,朱蓝蓝心中顿时大惊,手暗暗握住,却不能用力,心顿时一沉,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聚集着体内的真气。
寒玉彻仿佛知道了她想要干什么一样,眸子忽然睁大,身体朝着她扑过去,大手握着那纤细的手腕,紧紧地捏着,霎时,朱蓝蓝感到一阵刺痛,想要反抗,却使不上劲。
头一次,她居然觉得自己毫无作用,心痛未退,现在手腕上有传来锥心般的刺痛,这样无助的她,好像变成了了一只狼群中的小白兔一般,毫无反击的力气。
“我想做什么?你心中不是早有定论吗?不是一直就在想着,我只会伤害你吗?”寒玉彻声音淡淡,压抑着无法说出的悲凉。空气中,流动着的都是无助,无奈,只是在朱蓝蓝和寒玉彻身上,各有不一样的感觉。
朱蓝蓝紧咬着下唇,不明白为什么寒玉彻说出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不是吗?就算是他们两个决战,她也是这样毫无怀疑,但是现在……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放开我!”朱蓝蓝拼命地想要挣脱寒玉彻的钳制,奈何她根本比不上他的力气。只消一会,她就已经觉得自己疲惫无比。
第72章
“放开你?会的,很快!”边说,磁性而又蛊惑的声音变得可怖,朱蓝蓝的眸子恐慌地变大,瞳孔映出绝望的神色,惨白的嘴唇张开又合上,却发不出半点的声响。
寒玉彻的手不断用力,在看到那绝望惊恐的眸子时,沉沉地闭上眼,仿若没有看到一般,听着那令人心碎的申银,同时,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
是的,心碎,原来这样的简单。
从今以后,她只会恨他吧?
可是,一切也没有办法了!感受到手中的人渐渐失去力气,寒玉彻眸子咻地睁开,看到的是唇角滴落的血红,延延像一条小溪般,顷流而下。
“不,不不!蓝儿……”撕心裂肺的长鸣响彻天际,里面的悲鸣犹如失去了同伴的野兽般,失去理智。
不,他不是要伤害她,他只是想要救她,想要她好好的活下去,但是却好像,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加诸在她的身上,一切一切……
“少主……”听到声响闯进来的人一看,顿时一慌,少主何时会这样,满脸绝望?就算是夫人死去的那一刻,也没有这样,这个女子,在少主心中该是有多大的分量?
一切一切,不敢言,不敢说,只能静默地站在一边,等待仿若野兽般的男子,慢慢疗伤。
“少主,小姐她只是剧痛过度,忍受不了,心力交瘁昏睡了过去,稍作休息,就会无恙。”大夫探完脉搏,才低着头解释道。
“而小姐体内的蛊毒也暂时抑制住,小的会先去配一些药给小姐,希望能拖延更久的时间!”说完,朝着寒玉彻淡淡地点点头,随即转身往着外面走去。
寒玉彻的动作一直未变,坐在床沿边,看着苍白如纸的人儿,心火辣辣般灼痛。是他,都是他,一切都是他!
夜凉如水,慢慢的黑夜渐渐被光明所吞噬,东方露出鱼肚白,淡淡的光晕慢慢地扩张,直到将整个黑夜驱逐。
天亮了!可是他的心,他的世界,何时才能明亮?
直到第二天中午,沉睡了一天一夜的人儿,终于苏醒过来,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帘睁开之时,不是那双明亮而又看透世俗的眸子,带着痛苦绝望,纵使是刚刚醒来,也不能稍稍忘记,之前所受到的痛苦。
浑身的剧痛让朱蓝蓝想起之前的事情,虽然是朦胧,但是清楚记得,谁将她的所有毁掉。
手腕举起,上面青紫色的淤痕还在,昭示着她受到的折磨并非只是做梦。撑着床沿起来,朱蓝蓝却看到了房中的那抹白影,登时背脊一僵,原本扶着床沿的手关节发白,似在隐忍着莫大的愤怒。
“恨吗?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或者乱运用内力,除非你想把你这一身武艺,全部散去!”冷淡的话,却给人一种致命的打击。摇摇晃晃的身体,眼底迸出前所未有的恨意,恨不得前面那抹身影消失不见。原来,原来他真的废了她的内力!难怪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难道说,她的一身武艺就这样废了?难道她就要像个手无搏鸡之力的闺阁小姐一般?
看着自己的手,朱蓝蓝目光怔忪,他想要干什么,想要囚禁她在这里,以为这样,就觉得她逃不掉吗?
朱蓝蓝仿若未闻,踉跄着往着外面走去,越过寒玉彻,朝着门口走去。但是在门打开的瞬间,就已经被人按住,朱蓝蓝抬头,看着面前冷漠如冰的脸,用同样冰冷的目光对视着他,手也和他的在对峙。
两人静默地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寒玉彻,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最后,还是朱蓝蓝忍耐不住,朝着寒玉彻吼道。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由,有人权,他这样不问情由带她来,现在还不让她走,这算是什么!
“回去!”没有解释,冷硬的两个字,顿时激起了朱蓝蓝的满腔怒火。咻地抬起头,怒视着寒玉彻,手反射性地扬起,在寒玉彻的脸上,狠狠地甩下一巴掌。登时,五个清晰的指印在上面,鲜红夺目。
虽然此时朱蓝蓝毫无力气,但是这巴掌打得却出奇地用力。寒玉彻侧过脸,轮廓分明的侧面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长长的羽睫垂下,掩去了眼底的伤痛,对上朱蓝蓝的脸时,依旧是那冷漠的样子。
“回去!否则,我不介意用别的方法!”寒玉彻再次出声道,语气有种让人不能反驳的味道。
朱蓝蓝目光流转,心中有气,但是却无处可发。在她没有受伤的时候,要闯出去,尚且是件难事,现在她一点内力都没有,光凭那三脚猫功夫,根本别想逃。
愤愤地转过身,走了几步,朱蓝蓝才又道。“出去,我不想有人在我十丈的范围内。”同样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冷冷的倩影步回房内,朱蓝蓝背着出口的方向躺下,一点也没有理会外面的意思。
寒玉彻望着房内,试想着透过屏风看向里面的人影,直到良久,才幽幽地叹了叹气,开门,离开!
又是一天过去了,经过一天的休息,朱蓝蓝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尚算恢复,可是想要像往常那样来去如风,根本不可能。或者现在要她去爬一棵树,也相当有难度。
她的武功,算是废了!在沉思之际,听到门忽然打开了,两道不一样的气流进入,寒玉彻率先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婢女,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但在她看来,与毒药无疑。
“先把药喝了!”见朱蓝蓝欲转身离去,寒玉彻出声道,沉沉沙哑的嗓音,有乞求的味道。
说着,寒玉彻示意身后的婢女,示意她把药送过去。朱蓝蓝斜斜地看了一眼那黑黑的药汁。她可是没有忘记,到底是谁害到她一天下来,喝的药比喝水还多。想着,怒火又嗤第一声腾上来,猛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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