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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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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的拉了拉裴煜的剑袖。
反复思索间,忽地看见廷曦拿起竹棍,不偏不移地朝我手中的帕子袭来。正要触及时,又突然冒出另一根棍子横打在廷曦的棍子上,我惊愕地看着裴煜,心里只感大事不妙,果然!他唇角浮出一抹淡笑,棍子轻而易举地就挑走手中的帕子,正当他要得手时,廷曦也是毫不示弱,微动手,棍子一打,帕子本就是绸缎做的,经这一番折腾,从棍子上顺滑,飘然坠落。
落地之时,两根棍子齐齐抵在帕子上,谁也不肯退让一步。这下不止是我,连台下的看客们也是一脸诧异,空气中似乎凝结着一股极易爆发的怒火,顿时鸦雀无声。
我看不见贺怜君此时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心里不比我好受,我心里把李伯意咒骂了一通,偏要来凑这热闹,可是凑来的竟是这番尴尬。
“这……二位公子都要这张帕子?”
廷曦眼底闪过一瞬寒凛,冷言道:“非我莫属。”
那大汉被廷曦眼中射出的寒光所震慑,转而把话锋投给裴煜,问道:“这位公子,您看……”
裴煜低垂的眼帘里,犹如深秋寒夜里的幽暗湖水,不温不热,却深邃逼人。他不答话,抬头一瞬不移地看着我,似乎就是在问我‘你要我怎样?’
“啪!”
在这死寂的气氛中,这一声犹如惊天轰雷,只见贺怜君愤怒地盯着我,满面泪痕,被她摔在地上的面具,竟是硬生生的碎成了两半,像是在告诉我们每一个人,她的心如这面具,被裴煜狠狠地从高处砸下,碎了千块万块。
她提起群裾,冲下了台阶,推开围观的百姓,径直跑出了我的视线,而她的哭声,响彻在我耳边,迟迟不消。
我也顾不上此时什么状况,摘下面具,就想去追贺怜君,再不说清楚,怕只怕她会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那我成了众矢之的,何处诉冤?
“子夫!”
我没有停下脚步,转头对廷曦喊道:“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裴夫人!”
追出去时,贺怜君早已不知所踪,我唯有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明明看见了,眨眼一瞬间又埋进人堆里。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章 毒誓
第一百章 毒誓
第一百章
不知怎的。竟然跑出了大街,稀里糊涂地钻进了一条小巷子,正疑惑着转身欲走,身后站定的贺怜君,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走上前去,本想去牵她,哪知她愤恨地抓住我的手,眼底的恨意夹杂着眼泪如泉水般流之不尽,紧捏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我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
“你已经抢走了他的心,你还不知足吗!”
她重重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太大,我脚下不稳,退后踉跄了几步。看着她幽怨的脸,我不知还能说什么,无论我如何辩解,她始终不会相信我,也不会相信裴煜。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疑心,也许是在我与裴煜巧遇上。又被她撞见,甚至……早在一年前,从她嫁给裴煜那一日起,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对,自己的夫君心里有别人,怎会感觉不到?
“到底我哪里不如你了?为什么他眼里看到的只有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双肩,发疯一般前后摇晃,我顿感天旋地转,她哽咽啜泣的声音飘荡在耳边,忽远忽近,就如她明明在我眼前,却好似隔着无法跨越的一道沟壑。
“你听我说……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
我朝她大喊道,她木然地松手,却堵在我面前,似乎我今日不和她说明白,就休想走出这条幽暗狭窄的巷道。
“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从始至终都输给你,无论我做的再好,在他心里,甚至及不上你半分。”
从巷子里路过的人群都像是漠视了我和贺怜君,自顾自地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撞到了贺怜君的肩,她没站稳险些跌倒,我伸手欲扶却被她决绝地打开,满目怒火地盯着我。
我极力压制心里的委屈,耐心劝解道:“你想多了。我和世子什么事也没有,你记住,只有你才是他的妻子。”
“我想多了?呵……若是你的夫君心属他人,你是不是也要安慰自己,想多了?”
这话问的我哑口无言,廷曦若是心里有了别人,我除了安慰自己还能怎样做?我当然知道我说的对于贺怜君一点用也没有,她不是我,我亦不是她,感受不到她的此时的痛,她亦不懂得我的难受。
“你不相信我,至少也要相信世子。裴夫人,回去吧,莫让世子担心。”
走过去试着牵起她的手,还好,她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动不移。她转头正视我,眼底有一丝哀悯,因哭得厉害眼眶已红润,眼角还能看见淌下的又一滴泪。
她轻声道:“你敢发誓吗?你不曾对他动情。一刻也没有过。”
发誓?我明明对他动过情,叫我如何说得出口?老天如果听见我发的誓,会不会立马劈下一道惊雷,或者死后会遭五马分尸?想来想去,我终是怅然发现,我不敢,我对裴煜动过情,我从未否认过。
可是看着贺怜君怨恨的目光,我又不忍了,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她要我发誓,无非就是要逼着自己吃下一颗定心丸。因为在乎心里的人,不管她做出多么不可理喻的事,一切只为了裴煜。
“我……我发誓……我,庄子夫……”
“不要说什么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我不要这些毒誓。我只要你说,如果你曾对裴煜动过情,那么你的夫君就会死,而你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如此,我便相信你。”
贺怜君!我抬头直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发这样的毒誓?如果天真的要应验誓言,应该报在我身上,可是她有多狠心,她明白这些所谓的五雷轰顶成千上万的人说过,却从未应验,她让我用廷曦来做这誓言的受报者,发了誓我如何面对廷曦,面对我自己?可是若然不发誓。我要怎么躲过贺怜君的纠缠?
她忽地讥笑道:“怎么?不敢吗?”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吐得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我不能发誓。”
‘啪!’
脸颊袭来火辣辣地疼,我呆愣的看着贺怜君,不敢置信,她疯了吗,竟然打我?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呵呵……呵呵……好、好、好!我也不必再念什么情分,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我这就去告诉你的夫君,让你二人活着做不成夫妻,死了如愿!”
她娇美的面容越来越狰狞,我一听,本能的抓住他的手,堵住她的去路,脸颊一阵灼热一阵刺痛,连带着牙齿也跟着打颤,可见她是下了多大的狠劲扇出这一巴掌。
我紧抓着她,咬牙问道:“是不是只要我发誓,你才会善罢甘休,这事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提?”
“是!你发誓,只要你发誓。我贺怜君只当今日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你不必说夫君二字,我要你指名道姓的说出心爱之人的名字!”
“你!”
我愤然指着她,又极力按捺住就要爆发的怒气,指名道姓!老天你能不能当作不曾听见,就当我庄子夫胡言乱语,或者将这报应惩罚于我,这与廷曦无关,是我造下的罪孽!
“你若再不说,就留着去给你夫君说吧!”
她作势要走。我闭眼,只能期望老天你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慌忙强拉住她,平息一口气,说出这一句我铭记一辈子的誓言。
“我庄子夫发誓,若是曾对……曾对裴煜动过情,心爱之人……陈……廷曦就会死,且死在我眼前,决不反悔。”
睁眼时,只看她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寒彻心底。
我走过她身边,亦不再看她,说道:“够了吗?可以回去了吗?”
“我真佩服你,如此毒誓亦说的出口,不知你的心爱之人听到,会作何感想。”
她跟在我身后,隔着一个靠不近离不远的距离,我却始终感到背脊发凉,像是又一道道寒光直射进我的身体,穿透身心,灌入血脉。
回到客栈时,就看到乌丽青两姐妹站在门外,惊异地看着我的脸,又看我身后的贺怜君,似懂非懂的摇头。我忙叫她们给我找来一面铜镜,看着镜中的我,抬手拂上脸颊,触感烫热,一边脸似鹅蛋削尖,而挨了贺怜君一巴掌的另一边脸,却是如熟烂了的红桃,鲜明的五指印子根根印在颊上,像是一条条血红的鞭痕,虽不淌血,却难以治愈。
乌丽青听我的吩咐打来一盆清水,向店小二讨来一个煮熟的鸡蛋,我将鸡蛋包裹在娟帕里,来回在红肿的脸颊上摩擦。又用清水打湿的布帕覆在脸上,尽量消肿降热。
看了一眼屋内,没看见廷曦,我随口问道:“公子还没回来吗?”
乌丽青面无表情地回道:“还没,这会儿街上的人还没散,只有您和裴夫人,陈三公子回来了。”
她和乌玉黛一直看着我的脸,我知道无论是谁看见我这个样子,都会了然。担心她们告诉廷曦,我拉过乌丽青的手,和颜悦色道:“你们姐妹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好吗?”
她二人错愕地看着我,继而点点头,异口同声道:“乌丽青(乌玉黛)明白了。”
好歹总算是退了脸上的潮红,五指印子也被我用傅粉遮去,只是肿起来的半边脸,我是怎样都想不到法子能尽快消肿,只好将就这个样子,比之刚才回来时,要正常得多。
廷曦回来的时候,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不断回想起贺怜君逼我发誓时的情形,耳边也一直萦绕着自己的声音,反反复复全是那一句毒誓。
他走到榻边侧坐,我故意翻了个身,将红肿的半边脸埋进被窝里,笑问:“怎么才回来?”
一只温热的手掌拂上我的皓腕,他躺下在我身边将我抱紧在怀里,也不回答,就这样牢牢地抱着我,环上腰际握住我的手。
“你在等我吗?”
我本想转身,忽地想到这半张脸暂时见不得他,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的心,因为我知道,他介意今晚发生的事。
“是,我在等你。”
他攀上我的耳畔,吻轻轻落在鬓角,柔软且甜蜜。
我心生歉然,试探地问道:“廷曦,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发了一个毒誓,却拿你做受到报应的人,你会不会怪我?”
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蹭起身子往前倾,我躲避不及,不知怎的,泪水悄然而下,沁在锦被上,晕出淡淡水渍。
“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怎么哭了?眼泪为什么要落下?廷曦,你不会知道我因何而伤心,因为当你有一日知道了,我怕你会就此离我而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算什么问题?我是你的夫君,如果老天要罚你,我会替你受报应。你听着,不会怪你,因为我会保护你。”
泪水像是受了什么yin*,霎时大朵大朵的泪花绽开在暗红色的锦被上,我转身紧紧拥住他的身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颤抖着唇瓣不着痕迹地落下一吻。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零一章 掳劫(一)
第一百零一章 掳劫(一)
第一百零一章
一夜无眠。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觉一笑,脸颊已消了肿,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似乎还能感觉那灼热的痛楚。二十年来挨的第一巴掌,我万万不会想到,会出自贺怜君的手,她那么恨我,她想打醒我,可是她不知道,我早已醒悟,唯有她还执着当年情,纠缠今生怨。
乌丽青这个女子虽不善言辞,却十分细心,廷曦出去后,她悄悄地向店小二要来一个煮熟的鸡蛋,学着我昨晚的样子,拿鸡蛋在我脸颊来回滚动。
我打趣道:“乌丽青,你若是嫁了人,定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她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不停。小心翼翼地惟恐弄伤我,浓密的睫毛覆在一双深邃的眸子上,忽闪忽动。因从小在大漠长大,麦色的皮肤有些干裂粗糙,却不失坚韧之美,宛如生长于大漠之中的胡杨林,虽没有梧桐银杏的春意姿态,却独有一份绝望中燃起的信仰,就算不美,就算被人忽略,却仍旧活得芬芳灿烂。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乌丽青端起面盆,挪不出手,索性将鸡蛋揣进怀里,正欲出门。
忽地想到廷曦说过我们在常州呆不过半月,若然要走,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带着乌丽青两姐妹,毕竟我们终是要回到皇宫里去,而她们亦终归是西域女子,做了几天的奴婢也已经是最后限度,这事可大可小,一个不小心传到单于耳朵里去,他定会觉得我们中原人是故意给他难堪,且还是中原的太子,这对廷曦的储位是莫大的威胁。
想了想,随即试探地问道:“乌丽青,我给你找户好人家,你就安心在常州过日子可好?”
“哐啷!”
铜盆重重地砸在地上。刺耳声贯穿我的耳朵,我瞥眉看向乌丽青,她的脸霎时惨白,第一次见她毫无掩饰地表露喜怒哀乐,倒有些让我不知所措。
我看她死咬着下唇,傻看着地上的铜盆,也不弯身去捡,心里用上一股歉意,也许是**之过急,她经历了维吉格一事之后,已经开始排斥婚姻大事。
“你去罢,此事以后再议。”
她木然地捡起铜盆,出去时还被门槛绊了脚,险些跌倒。我看着她关上门后,才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总有一日要让她面对这个问题,就算她不是西域女,我也不愿意带她入宫,那道宫门关住了太多的人,能够选择的话,何苦要让自己没了自由。
廷曦和其他几个男人天不亮就出了门。说是去田间看看今年的粮食种植的如何,遭遇了淮安虫灾一事,我们心里都有了今生无法抹去的阴影,那不止是惨绝人寰,更是让我亲眼所见人性最恶的一面,令人发指。
“夫人,您起了吗?”
方琼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起身打开房门,便看见她一脸俏皮地对我微笑。
我笑问道:“怎么?一个人在屋里闷得慌?”
她无奈地点点头,也不客气踏着小碎步走近了屋子,四处看了看,像是在确定有人无人,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夫人,你昨晚去追裴夫人,她有没有为难你?”
低头浅笑,毫无疑问地摇头,心里氲氤一股暖流,方琼与我相识不过数月,虽然整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是无可厚非的是,她察言观色的能力并非一般人能及。
方琼显然是没有相信,不过她深知我不愿说,即使她问上个千百遍,也无济于事。有意无意地说:“夫人可知道,昨晚你走后,公子和裴公子发生了什么吗?”
我一惊,竟是忘了昨晚独留下廷曦与裴煜二人!是我疏忽大意,挨了贺怜君一巴掌之后全然将这事抛掷脑后。现下让方琼这样一说,我额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也不知道裴公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惹怒了公子。两人站在台上,有眼睛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像两座冰山似的,我们根本不敢靠近。”
方琼一边说,还一边比手划脚,听她说的每一个字,心就‘咯噔’一下,心慌意乱之中,我捏紧拳头,问道:“裴公子,说了什么?”
“他说,你可以将这张帕子拿去,但我心里的那张娟帕,你永远拿不走。”
原来如此!廷曦怎么会不生气?裴煜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一刀即中的插在廷曦的心上,心里的娟帕,我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这话中之话。我不怪裴煜,可也为廷曦难受,他昨晚明明心如刀割,却什么也没说,一句也没问。是因为太信任,还是怕我的答案会毁灭他?
心不在焉地与方琼闲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刻意避开昨晚的事不谈,我不想知道太多,我宁愿一无所知,至少心里好受,至少不会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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