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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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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曦许是看出了不对劲,走上前靠近我,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白皙细腻的肌肤,我气恼地伸手掐了他一下,他即反应过来,俯身在我耳边,笑言道:“你这是在引诱我么,我可不保证能忍得住。”
我顾不得与他计较,脚下一步不停地跑进内室,急忙站在铜镜前整理衣衫,系得一丝不乱,生怕来人看出端倪。听廷曦的口气,应该不是他一人进来的,那么身后那一人又是谁呢?谁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进入后妃居住的寝宫?我心下倒生出了几分好奇。
呼了一口重气之后,我才步态端庄地走出了内室。院内站着两人,廷曦和另一人在花海边谈笑风生,我顿了顿脚步,终还是跨步上前行礼。
“臣妾给殿下请安。”廷曦上前扶起我,我抬眼间,看到廷曦身旁的人。
他俊朗的身形和五官的轮廓都与廷曦十分相像,然而唯独那双深邃不见底,但却漆亮的双眸与廷曦截然不同。眸子里似乎还蕴含着一种勾魄人心的媚气,我若没看见他之前从不知这‘媚’字能形容堂堂七尺男儿,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世上有这样一种人,不失男人的刚,也拥有女人的媚。
廷曦指着那人,道:“这是我三弟廷昭,孝贤亲王。”
我恭敬地屈了屈膝,点头道:“见过三弟。”
廷昭拂过宽大的袖袍,眼里尽是笑意,拍了拍廷曦的肩头,戏谑地语气说道:“听闻太子哥哥娶了昭阳第一美人,今日一见嫂嫂娇容,实乃廷昭之幸也。”
此人语气虽然轻佻却不失礼仪,让人就算想挑他的错,也无从下手。廷曦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对我歉然说道:“无妨,我这三弟就是这样儿。一回来就叫嚣着带他来看你,你说说你有多大的名气?”
我故作娇柔地回道:“沾了殿下的光。臣妾可没这么大的能耐,能让王爷屈尊来我这小地儿。”
两人皆是开怀大笑,廷昭忽然感慨开口道:“太子哥哥可还记得,以前我们兄弟二人常在这宫里把酒言欢,听那些乐师弹琴,看那些舞姬起舞,那些日子,真真是叫弟弟怀念啊!”
廷曦冥思想了一瞬,对着廷昭招手道:“可想重温当年乐?”
我随即便懂得廷曦这番话的意思,亦不好扫了他二人的兴,附和着说道:“我这宫里酒倒是有,可不见得是好酒,若殿下和王爷不嫌弃,我也不介意拿出来共享。”
廷昭又摇头,叹气道:“有酒虽好,可缺了乐舞,失了雅致。”
廷曦眼里含着期盼地看着我,我颇感无奈,心下已明白他要我做什么,叹口气道:“我宫里有个奴才是现成的乐师,琴弹得极好。至于这舞姬……臣妾可献丑舞上一曲。”他们二人皆是点头应允,我忽然有种瓮中鳖的感觉。
萧恪之很快就匆匆从后院出来,叫了两个奴才帮忙把案桌安置好,然后试了试音色,对我点头,表示可以开始。我起身对萧恪之说道:“奏《上灵曲》吧。”
我今日穿的这身纹花丝绣合襟襦裙,正好适合跳一曲楚歌水袖舞,想来自进宫以后我亦甚少起舞弄姿,这舞技只怕早已生疏,也不知还能否跳出这堪称绝世之舞的精髓。
廷曦和廷昭已在花海中坐定,面前摆放着酒食,两人皆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我。我走到院中,对萧恪之点了点头,抬手举起兰指,扭腰站定。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四十四章 孝贤亲王(二)
第四十四章孝贤亲王(二)
琴音起,我翩翩起舞,摇曳着身子悠然扭动,广袖所到处激起层层清风,借助着脚力,我忽又跳起奔走至前,将藏在袖中的水袖翩然抛出,似一道光霞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这边还未收袖,我即立定在原处,踮起脚尖盈盈旋转,水袖旋转之间将我围绕在内,袖上画有丝丝绿萝藤,乍眼间,萝藤缠绕着我婀娜的舞姿,让整曲楚歌舞透出千种风情,万种柔美。我最后一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半空中由上至下舞袖旋转、轻盈落地。萧恪之配合得极好,我脚尖一触地,琴音飘渺似无,最后一个颤音,缓缓停止。
我对花海里痴看着我的廷曦俏媚一笑,屈膝作礼道:“臣妾献丑了。”
廷曦还未开口,只听一旁的廷昭幽幽道:“君楚歌兮妾楚舞,脉脉相看两心苦。曲未终兮袂更扬,君流涕兮妾断肠。嫂嫂的舞姿,若是当年的戚夫人得见,也定会自叹不如。”
楚歌舞本就是西汉高祖皇帝宠妃戚夫人的绝艺,只是流传至今,鲜少有人再学习此舞,幼时我亦只是在书中读到戚夫人跳楚歌舞跳出了怎样一番绝世姿容,心生向往,求着爹娘给我找师傅学舞。
我走过去坐在廷曦身旁,抬手拿起酒瓶为他二人斟酒,廷曦毫不顾忌廷昭在旁,紧握住我的手,对廷昭说道:“可有让你失望?昭阳美人,岂是你能小看的?”
廷昭抚掌大笑道:“我已夸过嫂嫂,之前的话就全当我喝醉了酒,胡说八道。嫂嫂是君子,大人有大量,不予我计较了罢。”
我抬袖遮面,盈盈笑道:“孔圣人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么?三弟今日遇着了,我既是女子,又是小人。偏偏就不是你口中的君子。”
廷曦已靠在我身上大笑不止,还不忘指着廷昭唏嘘道:“三弟也有碰钉子的时候?哈哈……哈哈……”
廷昭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欲怒还忍,我知道该给他个台阶下,以免得罪了这风头正劲的孝贤亲王,随即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说道:“三弟才是君子,嫂嫂敬你一杯,当是小人向君子赔罪,可好?”
他接过酒,爽快地仰脖饮下,我拂过广袖,轻酌了一口,悄悄趁他不备倒于花海中。也许始终对酒有种惧意,不敢多饮,害怕又闹出了笑话,惹人话柄。
他们二人对酒畅谈一番,眨眼间天色已暗了下来,廷昭不便再久留,随即起身告辞。我以为皇上为他在外分拨了府邸,不想皇上却发下话来,五年未见廷昭,甚是想念,暂且让廷昭住在皇宫内,赐居贞妃曾经住过的舒棠殿。
廷曦坐在榻边,笑看着坐在铜镜前梳妆的我,取下头饰金簪,我转头瞪了他一眼,愤言道:“你要带孝贤亲王来,也不事先知会一声,害我差点在他面前出丑。衣不蔽体,传出去,我这太子妃还要不要活了?”
他笑得更为张狂,我本来心中早已消气,现下看他这样子,又冒出一股莫名火,也不理他,走到榻前越过他,翻身睡在榻上,耳边还时不时传来他强忍地笑声。
睡意渐浓时,只感腰间缠上一双手将我牢牢圈住,他俯在我耳边,鼻尖呼出的热气,扰得我耳根直发烫,他伸手想撩开我的衣带,我狠狠地一巴掌打上那只使坏的手,说道:“殿下早些歇着,明日还要设宴款待孝贤亲王。”
#5#他这次紧紧地抱住我,再没动弹分毫,两人都默不言语,我阖眼睡去之时,他在耳边轻声说道:“我不是说了,我忍不住么?”
#1#还不等我回话反驳,快速地翻身压在我身上,熟练地解开衣衫,他被挑逗出的欲望哪里还能收回。一阵夜风忽过,却不感凉气,盈满情欲的内室里,痴缠绵绵地两个人,早已相融相依。
#7#我醒来时,已不见廷曦的身影,他每日都起得早,现在国事又大多落在了他的肩上,文武大臣在看着,皇上也在看着,若然一个差错做得不好,廷曦的储位就难保不定。
#z#坐在铜镜前,看着院里的芍药花海,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那位看似潇洒魅惑的孝贤亲王。幼年丧母,独自守陵,在皇陵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生活了五年之久。五年,难怪他眼底藏有一瞬不易发觉的淡漠,终日与一株野草或者一束野花对话,空守着母亲的陵墓,只能想着自己是一个人,从此以后,只他一人。
#小#今夜晚宴,特许**嫔妃亦可参加,因着林未有怀了身孕,小腹已渐渐隆起,我怕她有什么闪失,一通打扮梳妆后,我先去了趟她的寝宫。
#说#林未有体形越发臃肿,以前的衣裙很多她亦穿不下,新做的裙子她穿着更显得腹部滚圆,我笑了笑,忙唤过遗珠扶着她,她对我歉然说道:“我这身子笨拙,今晚去了亦是给太子妃添麻烦。”
#网#我打着美人扇,尽量把凉风往她那儿送,淡淡回道:“去了之后,若真是坐不住,再回来亦无妨。”
与她随意说着一些无关痛痒地闲话,兜兜转转,绕了大半个园子才走到长乐殿。一些早到的王公大臣坐在殿下畅谈当今国事,妃嫔们都在惠贵妃的带领下坐在了各自的分位上。我牵着林未有走到惠贵妃的面前,恭敬地给她行了一礼,她颚首点头。
林未有坐在我的下方,我特意嘱咐了她的膳食偏酸味,不得奉酒。她举起茶杯,眼里尽是笑意,对我点头,我笑着拿起面前的玉瓷杯,杯里盛满了美酒,两人对视一笑,仰头饮下。
阮凝心今日穿得更甚华丽,我低眼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藕荷色镶金线合襟双襦钩花裙,青丝亦未全部挽起,留了一些随意垂下,用殷虹色璎珞段子系上,虽然风情妖娆,却失了庄重。阮凝心是侧妃,不能穿双襦裙,可即便如此,她今日这身俏粉色牡丹襦裙,配上绕腕的烟白罗纱,头髻略比平日梳得更高,在后髻处对插一对玉珠琉璃金步摇,亦看出她花了一番心思。
她走过来向我屈膝作礼后,亦不多说什么,径直坐在了林未有身旁,低头玩耍着握在手里的玉带。
皇上的龙撵一到,众人齐齐俯身下跪,口中共呼恭迎之词。我头磕在冰凉的石地上,看着缓缓走入的脚步,从皮靴上我已看出,廷曦跟随在皇上身后,而那一袭藏青色蟠龙游水长袍,应该是廷昭了。
“都起吧,今日为廷昭接风,不必拘礼。”皇上把廷曦和廷昭都安排在了他的左右下侧,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瞬,皆不敢言语。
廷曦与廷昭在互相拼酒,殿下的大臣们做样子附和着说笑猜谜。我们这些妃嫔只好附耳细语轻声几句,我没有和林未有在宴上多说一句,阮凝心是个聪明人,我不保证她完全信任林未有。
辰妃的七皇子在一群奶娘的环绕下,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没有直扑向辰妃,而是直接扑到我身上,撒娇打混。前段日子因着选秀的关系,和辰妃走得近些,一岁的七皇子只会‘咿咿呀呀’的说话,我常逗弄他,带去一些小玩意儿给他玩耍。估摸着他这么急急地扑在我怀里,是想着我有好玩的东西藏着掖着。
我刮了一下七皇子的小鼻子,压着声音唬他:“小不点儿,不许再这么横冲直撞了!”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对我‘咯咯’傻笑,我无奈地摇头,他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
辰妃起身想把他抱走,哪知这孩子死活拉扯着我的衣裙,就是不放手,辰妃对殿上的皇上说道:“皇上,七皇子喜欢太子妃多过我这个亲娘呢!”
我忙开口解释道:“辰妃娘娘说笑了,是七皇子看我好欺负罢了。”
廷曦唇边勾起一抹邪笑,打趣地说:“我这七弟,从小就爱美人儿,看来以后定是英雄之辈。”
殿上众人听得这一席话,无不开怀大笑,我却只能在不引人注意时,悄悄瞪了廷曦一眼。瞥眼间,廷昭隔着起舞的人儿看着我,眼底抹不去黯伤,复有立刻换上一抹媚笑,对我举杯,我笑着回应。是我恍惚间,看错了么,那眼底蕴藏了什么,或许真真是看错了,廷昭怎么会看着我神伤,我与他不过相见第二次。
林未有最先请辞告退,我本来亦想先回寝宫,可是趴在腿上的七皇子死拽着我的手,我亦不好使劲挣脱,就这样呆坐着,轻抚着七皇子,如此吵闹的宴会,他居然憨憨入睡。
辰妃乏了,走到我身边欲抱走七皇子,却奈何七皇子不肯放手,抬眼求助于皇上,叹气说道:“皇上,如何是好?”
许是皇上有些醉了,大笑了几声后,对廷曦说道:“让七皇子在太子妃宫里住几日,可好?”我惊愕地看着廷曦,他却对我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无法子。
既然皇上都开口了,辰妃再是不愿,亦不好驳了皇上的面子,只好笑着嘱咐了我几句:“这孩子晚上睡不清静,你若是烦了,给我送回来就是了。”
我知道辰妃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有些忌讳,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呆在别处怎么能安心呢。我抱起七皇子,笑着说:“三日后,就给娘娘送回来。”
皇上随着惠贵妃一同走出了大殿,我随着廷曦,怀里抱着熟睡的七皇子,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忧愁,转眼回眸一瞬,看到站在原地的廷昭,站在空旷的大殿上,夜风吹起了他的袍角和垂下的玉冠绳,挺拔俊朗地身影,却难掩萧瑟孤寂。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四十五章 惊魂(一)
第四十五章惊魂(一)
我前脚跨进寝宫,后脚就有辰妃派来的宫人送上七皇子的摇床和一些衣裳、小玩意儿。我把七皇子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摇床里,这小家伙一挨着床就立马放开了我,粉嘟嘟的小嘴还不忘‘咂吧砸吧’了两下。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廷曦自身后环住我的腰身,下颚磕在我的肩上,同我一起看着眼前熟睡的小人儿,宠溺地吻了一下我的鬓角。
我给七皇子掖了绒毯,对廷曦说:“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老天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孩子?”廷曦在我耳边问道,我手上一顿,身子僵立在原地,心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痛楚袭上每一处肉身。
我摇头,一滴泪水摇落在摇床里,刚好滴在七皇子稚嫩的小脸上,我慌乱地给他擦掉,七皇子不耐地摇了摇手,却不睁眼,翻身继续沉睡。
“我要我们的孩子!子夫,我不认命,我不认命!”他发疯般扳过我的身子,我怕吵醒七皇子,无奈间只好张臂紧紧抱住他,泪水都沁湿了他的衣袍,我低声说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抬手拂上我垂下的青丝,轻柔地抱着我的身子,却在耳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要把所以苦都让自己承受,你还有我。你记着,我是你的夫君,会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他弯腰将我抱起,轻手放于榻上,顺着我的脸颊抚下,忽对我一笑,起身欲走,我顺手拉住他的袍角,问道:“夜深了,还要去哪儿?”
他握住我的手,俯身吻上了我的额头,道:“父皇交代下来的奏折还未批完,你先睡吧,我看看就歇下了。”我点头应允,对他宛笑,阖眼睡去。
今夜许是有些疲惫,不过一会儿,我便入了梦境。朦胧间,忽觉口中干涩难耐,强迫着自己睁开眼,微弱的烛光下,廷曦还坐在桌前批阅奏折。
我不着声迹地撑起身子,自行披了一件薄纱衣,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放轻脚步走向廷曦。他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奏折,深锁眉心,我走到他身旁时,他亦没有发觉。
我悄然放下茶杯,他才抬头看向我,我抬手放在他的肩头,轻轻地为他捏了捏,舒缓他劳累地身子。
“折子何时看的完?是人总要休息的,你看看这天儿,再过一两个时辰,天一亮你又要去上朝了。”我嘴上虽略带责备,却还是端起了茶杯递给他。
他故作求饶地样子,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随手覆上折子,说道:“夫人既已开口,为夫岂敢不从?”说着,便吹灭了红烛,起身牵过我的手。
我躺在他的心口,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他的心跳,忽然很想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握上他的手会心暖,靠入他的怀会安心,听他说话,会知足。庄子夫,陈廷曦这个劫,你也逃不过,躲不开么?
耳边传来细微的鼾声,他似乎真的很累,他肩上扛着太多的压力和责任,一个不慎,就会失足,跌落深渊。我能做的,也许只是在这寂寂深夜里,听他的心跳,感受两个人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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