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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语妖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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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言笑得云淡风清:“我是租房子啊。我看这房间不错,又宽敞又明亮,还有漂亮的女房客陪伴,所以就租了这儿了。”
子子的眼睛蓦的睁大了。声音尖利得像从竹稍上吹过的风:“你有病啊?这房子我已经租下了,还预付了一年的租金,你神经病啊?”
方不言皱起眉头来,他比子子高,子子即使和他吵架,也要微仰起头来。这样不行!气势上屈居下风。
子子往后退一点,离得远点。距离感拉小了高矮差距,子子气势汹汹地指着方不言:“我不管你是不是大脑不正常还是刚从伍零零医院跑出来,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这是一什么男人啊。活像吃多了撑饱了没事干一样。明明知道这房子是她租的,还拖着行李大喇喇地进来。手上还莫名其妙有这房子的全套钥匙。
子子气啊。打遇见他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儿。吃面条的时候不知是怎么闯进来的,倒掉她一半的金贵减肥茶,大清早被他突然地大力拥抱,把豆腐吃了个够,现在又把她的房间钥匙弄了去,看这架势,居然是要赖着不走了!
方不言并没在意子子的愤怒,反而一直在揣摩她骂人的话:“你怎么老说我有病?我这么健康怎么像有病的样子?还有啊,那个伍零零医院是什么医院?我为什么要从那儿跑出来?”
伍零零是城郊的精神病收容医院啊。虽然早改了名字,但这代号深入人心,从来是当地出名的土骂之一。可这当儿子子绝对没有心思和他解释,这人,不是装疯卖傻,就是绝对的白痴智人士!
子子早上因了方水言仓惶而逃产生的一丝丝好感这会儿消逝得无影无踪。她想打人!绝对想打人!
对私自入侵他人住宅的家伙应该怎么对付?可以套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一定要“痛打落水狗”!
扫帚呢?扫帚呢?子子东看西看,人往后退,冷不防脚挂到个什么东西,听到后面响了一声,什么东西倒在地上,她的身子也因而失了平衡,成桥形向后弯去,子子惊叫一声,恐惧从心底升起。一秒之间,闪过千百念头后归于空白。她虽然练过跆拳道,这突然的歪倒,她是无论如何扭不过身子来,这么直挺挺摔下去,一定是后脑勺着地,没把人家骂成傻瓜,倒先把自己摔成白痴了!
就在子子茫然无措往后倒时,站着的方不言眼底奇异地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蓝光。他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微微往前一伸,似乎有一道白光从手掌下倏忽闪过。
子子觉得自己倒在软绵绵的什么东西上。像厚厚的海绵垫,却比海绵垫要轻柔温暖。她房间里什么时候铺了这样的地毯?子子骇然跳起来,低头看,地上铺着淡黄色的仿古地砖,在灯光下闪着微微的黄色光芒,哪里有什么垫子?
方不言带来的一个小行李箱横倒在地上,显而易见是这个东西绊倒了她,差点要了她的命!
子子怒上心头,冲过去对着箱子就是几脚,犹不解恨,大大地打开房门,于盛怒中弯腰拿起箱子狠狠地砸出门去,啪地一声,箱子掉在地上,裂开来,翻了几个滚,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方不言站在子子身后目瞪口呆。这女人有暴力倾向!这女人凶悍得像个泼妇!这女人一定是个虐物狂!他和她没什么深仇大恨啊。不过是将要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刚刚不是也没摔着嘛?犯得着这样粗鲁?这这这,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人吗?
正文 同居?!2
方不言站在子子身后目瞪口呆。这女人有暴力倾向!这女人凶悍得像个泼妇!这女人一定是个虐物狂!他和她没什么深仇大恨啊。不过是将要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刚刚不是也没摔着嘛?犯得着这样粗鲁?这这这,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人吗?
箱子落地的声响惊动了旁边吃火锅的张哥,几个人全站了出来。
子子回身,眼中闪着厌恶的光,用一根手指头远远指着方不言:“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滚出去!不然你的下场和这箱子一样!”
子子向来自控能力还是好的。人前人后也还是个大大咧咧的淑女样。可是方不言似乎就是来捅蒌子的。从遇见方不言起,她似乎就没能心平气静过。辛苦了一天,本来以为回家能睡个好觉。谁知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子子真是气急攻心,凶相毕露了。这么个大男人,还成块牛皮糖了!死死粘着甩不脱了!
“子子,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张哥手里还拿着筷子,走过来问。同一个楼道里住久了,张哥当然是帮着子子的。他向来是像大哥哥一样对子子和言悦色的。
见到子子房间里穿一身悠闲装的方不言,张哥微微一愣。这男人还不错吗。个头比他还高,满有气质,目光淡淡地看着他,行李被丢了一地,也没露出什么尴尬神色,气定神闲地样子。
“子子啊,这人是谁?别气啊,张哥护着你。谁敢欺负你,张哥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虽然这男人不错,不过把子子气成这样,张哥还是很护短地站在子子这边。
“人家小恋人吵架,张哥你别乱了。”张哥的朋友在一边看着架势有些不对,嘻嘻哈哈地来拉他。
“我不认得他!”子子看着张哥的朋友眼中那抹自以为是的笑意,心里头又恼怒又郁闷。
方不言手叉在裤袋里看着子子和外面这几个瞧热闹的。子子说到这句话,他的目光闪了一下,看向子子,却并不说话。
子子更火了,这人,人一多就开始装聋作哑,好像错全在她了一样。老谋深算,阴险至极!
“你哑巴了?出去!出去啊!”子子大步过去,扯着方不言的衬衣袖子就往外揪。
“哎呀,子子,你回来啦。”
房东王太这尖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怡红院里老鸹招呼头牌小姐一般热情。不过这栋房子里,还真是她说了算。张哥的几个朋友也认得她是房东,往两边让开来,穿得像媒婆一样大红大绿的王太拿着一把瓜子在手里磕着,一扭一扭地走进来了。子子盯着她,就是觉得她一扭一扭地走进来!
“子子啊,下午你不在,本来说是要先和你说一声。”王太的手飞快地动着,剥着瓜子壳,眼睛都不抬,自顾自地讲:“方先生看中了这房子,觉得住着舒服,他出了大价钱,也不介意你分租一半,这房子,现在就让你和方先生一起租了。”
“王太,你有没有搞错?”子子恨不得照着王太那张还津津有味吃着瓜子的嘴狠狠来一拳,打成个香肠嘴或者是肿泡泡的猪嘴。“我早就租了这房子,凭什么你还要让这个神经病再租一次?”
王太终于抬起头来,靠着过道的廊柱,望着子子皮笑肉不笑:“子子啊,你讲理一点,这房子是租给你了。可租房协议上也没说只能租给你一个人吧?房子不是两室一厅吗。你和方先生一个一个卧室,客厅厨房和阳台共用。这不是挺好。对了,卫生间也是共用的。反正你白天都在上班,影响也不大嘛。”
王太说得没错,租房协议上没有这点限制。谁会想到有人不经同意就来合租?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行为!
“我不租了!我搬出去好了!”子子气得捏起拳来。行。斗不过我总躲得过吧?
“我说子子啊,你不要那么*好不好?”王太走到子子身边,颇为亲切地拍拍子子肩膀:“你看,方先生一表人才,长得又周周正正,一看就是有良好教养的人,你怕什么呢?两个人住一个屋子,互相也有个照应。这不是挺好吗?”
子子大翻白眼。王太是什么人啊。只要给钱,让她说老母猪能上树都不是问题。不然,还能这样没原则地,明知道这房子里住着她,还把这房子再租给别人?
方不言的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忽然退到沙发上去坐下。
“子子啊,坐,坐下来王太好好和你讲。”王太拉着子子顺势就往沙发上坐。
张哥和他的朋友跟着坐进来。一半是好奇,一半也是想帮着子子。
子子满肚子不满地坐下,还不忘记冲对面四平八稳的方不言大翻白眼。什么东西啊,有几个钱了不得啦?有病!心里暗暗诅咒。
方不言看到她的白眼,居然从脸上微微溢出一些戏谑笑来。脸皮真厚啊。子子在心里啐他。
“子子,一开始会不习惯,住久了就好了。其实互不干涉是不是?你住你的屋,方先生住他的屋,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的吗。再说了,方先生出所有的房租,你交了的租金,我可以退给你的。”王太一张嘴皮子开开合合。子子瞪了她一眼,老死不相往来?只要出了房间就会碰头,搞不好还会争厕所,居然说是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如果你坚持要搬出去,这房租可就按协议定的,你单方违约,绝对不退,你还得我赔我一月的房租。”王太百忙之中居然还不忘记灵活地剥着瓜子壳:“子子啊,别和自己呕气。不就多住个人吗。没什么大不了。你瞧你要是搬出去,这预交的两万多的房租我可是白赚了。你要住下来,你就白白赚回这两万多的房租。挣个钱不容易是不是?尤其是女孩子,一万多也不是个小数,至少可以多买几瓶化妆品对不对?而且,方先生说了,这房子的水电煤气电话宽带等等费用全由他来出。你相当于就是白住。这么天大的好事,你怎么还想着往外搬,这不是脑子进水了?”
这么好?子子狐疑地看着王太,又看看对面端了水慢慢喝的方不言。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子子啊,你还犹豫什么?你要还想搬出去,王太我也没话说了。”王太站起身来,不忘拍拍身上的瓜子悄。飘了一地。子子皱起眉来,旋即觉得不对。王太是什么人啊。平常就是一冷冰冰假笑着只会要钱的主,她什么时候关心过房客?怎么突然这样大费口舌地替面前这男人讲话?
“王太,你得了什么好处?”子子盯着王太。王太笑得像一枝花一样,那个抖颤颤啊:“子子,你终于开窍啦?”她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绿荧荧地在灯光下闪着光,王太嘴都要笑裂了:“子子,知道这是什么不?夜明珠啊。我今天还特意去做了珠宝鉴定,全世界怕也就我这儿有这么一颗奇特的绿珠子。无价之宝啊。更何况,方先生还交了丰厚的房租,你说,我能不帮他吗?”
子子和张哥一行人都睁大了眼睛,傻瓜也看得出,王太手里这珠子,一定是个好宝贝。
方不言贿赂她的?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出手这样大方?
子子心里疑惑,嘴上还不留口德:“王太,有德之人藏宝,无德之人引祸,你就不怕有了这东西,夜长梦多?”
笑话,被王太这样耍了一把,不把王太损一把,就不是张子子了!
王太脸色微微一变,又嘿嘿笑了:“不怕,我给珠子买了巨额保险,真丢了,还有得赚。再说了,方先生说,这珠子有灵性,离了我的手,就是个废球。”
王太把珠子收了,回头看着子子不怀好意地笑:“子子你看着办啊。这么省钱的房子不住,你那点儿骨气值得不?再说了,弄不好你们俩住在一起成了好邻居,你也能弄颗这种无价之宝来玩玩,不是挺好?”
说着又扭头朝方不言媚笑了一下,转身上楼去了。那个媚笑,眉眼里尽是风骚,看得子子差点吐出来,方不言却恍若没见一样,低下头去喝茶。也是个风月场里的老手!子子在心里暗骂。
“子子,”张哥捅捅子子:“出来,哥跟你讲。”
子子会意,跟着张哥出来。
方不言倒是大方,看张哥拉着子子出来,居然还大度的微笑,一副有气质的房主送客的样子。他不怕人阴他?不要给我机会,不然往死里整你。子子恨恨地想。
“子子,住下来,怕什么。出什么事,张哥给你撑腰。”张哥把子子拉到自己屋里,一圈人围着火锅做下,火锅里的油都结起来了。张哥把火打燃了,把青青的豆苗和莴笋往锅里丢,给子子打气:“他有钱,爱白花,就让他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来什么咱挡什么!”
“他怕是想把子子了。”张哥的朋友中一个穿绿花T恤的在一边贼笑。子子横他一眼。真是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这话怎么那么难听!
“把就把!”张哥狠狠一筷子穿在菜帮子上,“现在是法制社会,还怕他怎么滴?他想把,咱子子不同意,他还不是没法子?子子,你放心,真有个什么事,张哥拿把菜刀把他子孙袋给割了!”
张哥这话引得大伙儿哄堂大笑。子子也笑。是,怕什么,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相,虽然脑子有点不对劲,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是坏人子子也不怕。好歹还是学过两招拳脚,大不了在床上搁把管制刀具,什么人敢图谋不轨,就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好,我住下来!真不怕他龟儿子!”子子以茶代酒,端起来大喝一口,豪放地说。
“对,就是这个气势!”张哥高兴地对子子竖大姆哥:“来,趁热吃,当是夜宵。”
子子不客气,拿起筷子和大家伙一起推杯把盏,开开心心地吃。既来之,则安之,倒是要看看这个方不言捣的什么鬼!
子子吃得肚皮都撑圆了。水也喝足了,才美美地从张哥家出来。踏出门来,正看到方不言在收地上洒了一地的东西。这么久了,现在才来收?子子撇嘴。不是有钱吗?财大气粗,都洒地上了,不要了吗。还要弯着腰来拣!
东西是子子丢出来的。子子可没有一点儿歉疚之心。谁叫他先来惹她的?张子子是那么好惹的人?
衣服被方不言拾起来,盖在衣服底下的三根艳丽的羽毛露出来。有二尺多长,五色斑斓,异常美丽,在灯光下闪着弧线形的七彩光芒。这是什么东西的羽毛?比孔雀的尾羽要漂亮一百倍。子子微微愣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
可是美丽又怎么样?是方不言这个大混蛋的东西!子子狠一狠心,闭着眼睛一脚踩下去,从这美丽的羽毛上踏了过去。
立马听到了后面的抽气声。子子回过头,正对上方不言的目光。他脸都白了,眼睛里有痛心,有惊诧。甚而还有一丝绝望。
子子挑挑眉毛。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真得到这个效果了,看起来伤害效果还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子子心里又有些不好受。她毕竟还是善良的。没想伤人伤成这种表情。
可是可是,方不言不是鸠占鹊巢强占了她的房子?子子给自己找到了安心的理由,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哟,子子,要回房去睡啦?今天可以睡得安心了哈,和人同居了吗。一定睡得香啊。”王太什么时候下来的?和人同居?子子心里这个恨啊。抬起头来对着王太笑眯眯地:“王太,您老还真是阴魂不散哈?什么时候飘下来的?”
“你个尖牙利嘴的丫头!”王太笑骂着,意味深长地望了子子一眼:“子子啊,人要知足,别有福不会享。有些东西,要学会珍惜
有福谁不会享?子子翻白眼。王太今天也不大正常。珍惜什么?听着是没头没尾的。王太也不管她听没听懂,转身就上楼了。子子回了屋子,狠狠把门关上。恨不得这样就能把方不言关在外面进不来了
她其实并不介意和人同租,可是却介意别人不经她同意就强行挤进她的生存空间。这是一种强烈的不尊重!子子咬牙。同居?好,方不言,很快会让你知道和本小姐同居,过的是地狱般的生活!
正文 拼了1
子子第一天没和方不言开火。因为她得急赶急赶地上班。方不言房间没动静,应该是还没起床。
不是有钱吗?有钱租什么房子住啊?睡吧睡吧,睡死你!
子子出门前恶毒地诅咒,回头想了一想,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架。阿门,别死在这房子里,她好歹还要住一年才满期的。
子子第二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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