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风流浪子逍遥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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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什么声音？我猛的转过身仔细一瞧，在视线模糊的边界处——天台的一个角落里居然里还一个黑黑的影子，穿得破破旧旧的，两只手对插在衣袖里正弓着背不吭不响的坐在那里。看得我心里一阵烦闷，也真他妈的够衰的，大年三十的你个乞丐不找个好点的地方要饭去，偏偏跑到这几十层楼的天台上来吹西北风，害得老子连自杀都不得安宁，真是……不过转念一想，所谓‘风吹鸡蛋壳，才去人安乐’，都混到了乞丐这个地步了也够惨的，反正自己也就要死了，倒不如临死前做件好事让他今天晚上也吃饱一回，过个好点的除夕，也算为‘假如说’才有的下辈子积点德吧。

　　卷起可乐烧鸡卤肉，我三两步走到那老乞丐面前，将塑料袋往地上一摊，直接把一只烧鸡往‘老乞丐’蜷缩在旧棉衣里面的手上一放，便也不多说话，自顾自的就着可乐花生嚼起来……

　　不过说实话‘老乞丐’看起来不象是乞丐，身上衣服虽然旧但是依然完好，头发也不似路边叫花子那样又脏又乱爬满虱子粘满泥的，反而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只不过身边放着一只长长的铁拐杖，腿……哎，我心中又是一叹，你这老头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瘸了腿你还到这么高的天台上来做什么。大楼的电梯几天前就停止使用了，也不知道你怎么爬上来的，没有累死你就算你幸运了。

　　‘老乞丐’接过递来的烧鸡，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几眼，便很不客气的不声不响的吃起来。如果有旁人在边上肯定会以为我两人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此时此地，都不说话，只顾着不断往嘴里面放东西，不一会一大包的肉便全都倒进了两个饿死鬼的肚子里。

　　时辰已到！我心中默念着，再过一会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在这个城市，到那时时间就属于明年，到了明年就会再有希望，有希望我就可能后悔而不愿再死——自己发过誓是不会活到明年的，所以我……现在是时候了！

　　把黑狗皮帽子取下来盖在‘老乞丐’头上，再狠很的转了几下帮他胡乱的戴好，再他耳边说了声可能是他这个新年手到的唯一一声“新年快乐”，然后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慢慢的走到了栏杆边。楼下灯火辉煌，透过窗户看见有钱人躺在舒适温暖的屋子里面全家老小享受着美味的佳肴，没钱人也高高兴兴的聚在一起围着大锅的饺子美美的品味着。

　　这让我有些羡慕，顿了一下我又走回到‘老乞丐’面前把身上那件呢子大衣脱了下来给他盖上，虽然我还不敢肯定人死了后会不会怕冷，但是要真有冷的那一天……到时候再说……

　　“早点下去，天台上冷！”老头还真抗冻，这么半天就见他不断打呵欠居然连个喷嚏都没有。

　　“……”

　　“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听见了。”汗！

　　又走回到栏杆边。楼下灯火依旧，街上行人很少，即便有也正往手上哈着气急急的往家赶；三三两两偶一见面都微笑着；传达着新年的祝福。这让我心里很烦；想了想又走到老乞丐面前；放低声音问：

　　“你还能走下去么？”

　　老乞丐先是一楞，浑浊的老眼精光一闪，然后不耐烦的狠狠点了点头。能得到这么‘干脆’的回答，我略微放心了一些。不过心中更他妈的郁闷，自己都快死了，还管别人干什么。

　　又回到了天台边，这次应该再没有什么好挂念的。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我笨拙的爬到了栏杆上，闭上双眼；伸出手臂……

　　……

　　“你是还有遗言没有说吗？……你到底跳不跳啊？”良久，‘老乞丐’见我就这么摆酷般定在那里半天没动，颇不耐烦的催促道。

　　“……跳……当然跳……”

　　……

　　“要不，跳之前我们是不是先聊一聊，缓解一下你心中的压力？”又是良久，老头见我依旧半天没动于是商量道。

　　“……？……”

　　“你有儿子没有？”

　　“我还没结婚，哪来的什么儿子！”

　　“你有老子没有？”

　　“这不废话么，是人都会有老子！”

　　“你父亲有儿子，你祖父有儿子，你曾祖父也有儿子，偏偏就你没有儿子，想不到这么多代传下来，你们家到你这代居然绝后，你还有什么脸面到地下见你的先人们？”

　　“靠……我自杀关你屁事！”我心中恼怒，亏我好心好意给你吃的喝的，你居然这样风言风语的说我，我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年纪轻轻，四肢不残，什么事想不通偏要自杀？”

　　不问这个也罢，一提起来我就伤心。人人有件无奈之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哎，我真想海扁你一顿，不过看在你是老人的分上我——忍……

　　“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居然这么轻易就自杀，你还对得起他们吗？对得起想你疼你爱你帮你的人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诬赖我长得不帅也罢，睁眼说瞎话说我长相一般也成，说什么不好你偏说我这个，你找骂是不是：

　　“老头你听着，”我大喝一声，“我没有父母！至少我不承认他们，生我的人在我七岁就抛弃了我，让我孤零零的生活了十三年！问我为什么要自杀是吧？”

　　“……”老头傻眼了，没有想到自己第一句话就撞到了刀口上。

　　“你有过工作一个月被解雇四次的经历吗？”

　　“……”乞丐这工作要下岗很难啊。

　　“你有过被最好的朋友出卖吗？”

　　“……”乞丐没权没钱想卖还卖不掉。

　　“你有过被心爱的女人抛弃吗？”

　　“……”本乞丐向往单身生活坚决不要女人。

　　“你现在身患绝症吗？”

　　“……”本乞丐还暂时不想死。好哇，你敢骂我这么惨，今天你死定了！

　　“没有，对吧！都没有，是不是？连乞丐过得都比我好，我还有什么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你还敢笑，小心我今天不跳了，我一发狠过来揍你一顿，啊——”

　　我心情激动了点，不断的晃动身体让我保持不住身体平衡，眼前一晃，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撞，我立刻像断线风筝一般朝外跌了下去，掉出栏杆的瞬间我一转头看到撞我的居然是老头手中的一个可乐罐，耳边依稀传来还他‘恶毒’的声音：“既然你这么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身在半空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啊，双手不断的象鸟翅膀一样上下挥动却丝毫无济于事，反而还加快我下落的速度。

　　虽然先前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但是在跌出栏杆的那一瞬间我的一切准备都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心有不甘啊，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值得我留念的，比如那顺口的可乐，那美味的烧鸡，那……至少，我骂老头还没有骂够！不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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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文每章开头的乱七遭八的诗句都乃作者胡乱涂鸦，读者大大们千万不要拿去糊弄语文老师说：老师请问这首诗是哪个朝代什么人写的？弄得老师查找半天资料都没有答案，最后无奈的可怜兮兮的给你一句：“也许是唐朝的，也许是宋朝的，有点像李白的，杜甫也有可能——不过，我不是很清楚！”作者有此前科，后来东窗事发被老师罚抄语文书三遍，惨兮，惨兮，故敬告读者兄弟们千万勿效之。

第一卷　游戏之外―除夕惊魂　第二章　除夕夜跳楼（下）

　　　　　　　　饮啄变幻非天定，

　　是非成败问自身。

　　浪子本性展天下，

　　换将衔环结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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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地面飞快的向我冲来，快得我连多咒骂死老头几句的时间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停在楼下的一辆豪华别克轿车在我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当我准备闭上眼睛免得看到自己头破血流变成一滩肉泥的时候，右脚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拉住，身上一轻，接着耳边传来金属与墙壁磨擦的刺耳声音，同时那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将我飞速下落的身形拖得渐渐稳住。

　　“呼！”在距离地面约四层楼的高度时，终于完全停了下来，死里逃生的惊险刺激让我的心‘嘭嘭嘭’直跳，感叹周星驰取得‘秋香姐’时说的那句‘名言’实在是有味道：人生在世真是复杂多变，大起大落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啦！

　　“谢谢你救了我啊！都怪上面那这个死老头，亏我还……”我有气无力的对身后救我之人说着‘言而由衷’的感谢话，不过当我好不容易转过头去时，我的话嘎然而止——抓着我的腿的居然是‘罪魁祸首’——那个该死的臭老头。此时他一只手抓着我的右脚，一只手握着那根黑漆漆的拐棍，而拐棍的另一头正深深的插在墙壁里面，墙面上还有被拐棍摩擦出来的深深的划痕。

　　“现在还想死吗？要是还想我现在就松手，现在的高度嘛勉强还能让你死一次，就算是没摔死也能摔个一级残废，离死也差不远的，怎么样呀？”死老头满眼微笑一脸无害的表情，看得人真想冲上去将他先暴打一顿，再狠狠的踩上几脚，然后细细的剁成肉酱，最后磨碎了拖出去喂狗，汗！

　　“还是不必麻烦你！”这时候了，我容易吗我！

　　“你不要客气，小事一庄的！看在刚才你给我吃的给我喝的，丢你下去这点小忙我还是能帮的。”

　　“你……你个杀千刀的死老头，亏你还记得我刚才给你吃的给你喝的，你居然毫无良心的把我打下来，你……”他的话使我暴怒起来，拳头都捏出汗来了，但是在这中情况下，我知道‘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我，我忍！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死了！”

　　“不想死了！”

　　“真的不想死了？要是有下次我还可以帮你！”

　　“靠，你有完没完！快把我放了，我不想和你这个疯子……”我真是快被这死老头给气死，这时候了他还说风凉话。

　　“啊……”刚一说完放老头就真把我放了。失算啊，这可是四五层楼的高度，我怎么会傻得叫他放了呢，死老疯子为什么这次又这么听话啊，说放就放……

　　正当我以为这一次在劫难逃的时候，身后的老疯子突然带着呼啸声以比我下落速度更快的速度冲下来，在路过我身边时抓住我的脚把我猛的往上抛起十多米高，当我头晕目眩的再次落下时他已经稳稳的站到地上一只手轻松的就把我给接住，还当马鞭似的舞了两圈才把我丢到旁边满是积雪的别克车顶上。

　　“呼——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狂扁老头一顿！不过这个馊主意刚一诞生就立刻被我毫不留情的抹杀：看了刚才他的表演，我就是神经再粗条也明白就凭那上下楼如履平地的本事，再有一百个我也不知道谁扁谁呢！

　　“小子，叫什么名字？觉得刺激不？”老头也毫无顾及一屁股坐在别克车头，那根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拐杖被胡乱的丢在一边，双手对着衣袖一插，又恢复了楼顶上见的乞丐摸样。

　　叫什么名字？

　　这事问得我心慌，从七岁起就独自一个人生活，现在连爹妈姓啥长啥模样都不记得，哪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过既然有人问起还是得回答：

　　“郁风，自己取的……呼……你是超人？”

　　“……有我这么老的超人吗？”老头郁闷了。

　　“那……难道你是传说中的上帝？”

　　“你小子看玄幻小说看多了吧！”老头狠狠的给了我一个‘暴栗’。

　　“那你是什么怪物！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就好像从自家楼梯上走下来似的，连脸也不红心也不跳的。”我捂着头小声嘀咕

　　老头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才摇晃着头慢条斯理的说：“听说过武功吗？这就是——武功！”

　　“武功？难道就是电影里面播放的那些飞来飞去的武功！可是就算是电影里面也没有见到过从三十层楼下来而毫发无伤的场景啊！顶多也就跳来跳去十来米高，三十层楼差不多一百米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头打断。

　　“电视里那些只能算一些没有入门的外家功夫，和真功夫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远了！”老头莜的掏出一根只在电影里面见过完全可以称之为古董的老式烟竿装上一只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烟，吧嗒吧嗒的自个抽起来，“在普通人眼里面功夫的确是虚幻的，但你可知道在内行人眼中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真真正正的江湖圈子，圈子里的人都有刚才那样的真功夫，虽然这样的人很少但是却不能抹灭他们的存在。这些人视功夫为生命，从来不肯在普通人面前显露他们的真实本领，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连武功高手都抵抗不了的武器存在，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哦，原来是这样，厉害！厉害啊！”我不得不信，毕竟事实摆在眼前。

　　“郁风你得记住，”老头见我心情差不多完全平静下来才慢条斯理的说，“生命得来不易，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都不可轻易言死，古人云：天生我才必有用，千斤散尽还复来。不要因一时的小小挫折就败倒，人生在世将会有无数坎坷，只要努力面对就一定可以战胜它，‘千斤还复来’，明白吗？”

　　“明白！”我坚定的道，这个道理我在空中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只是你怎么会呆在那上面呢？难道你真像电影里那些家伙那样能掐会算，预测到我今天要自杀，专门等在那里救我的？”

　　老头听了我的话后晓有兴趣的慢慢抬起头斜望着天，嘴上的烟竿冒出一缕晃晃悠悠的青烟，看他这架势好像是即将要说一个故事，而且这个故事久远得还会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十年前的一个除夕夜，我也从这栋当时才建好的大楼上跳过一次，当我跳到半空的时候我就后悔了。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自己留念的事情，于是我努力仗着自己的功夫挣扎着停下来，可当时我才学会一点皮毛，虽然最后侥幸没有摔死也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残废！后来我就想，肯定也会有很多人在跳楼的空中会后悔的，于是我每个除夕夜就跑到这个楼顶上等待一夜，等待着那些跳楼后悔的人，一等就是十多年……”

　　哇撒，真可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居然连专门等别人跳楼自己去救的人都有？这比古代那个守猪待兔的家伙还要牛，毕竟那家伙守的是没有智慧的野兔尚有可能，而他守的是聪明的人，这有可能吗？这老头疯了，一定是疯了！不过想归想，我可不敢得罪他，我满脸感动很有‘诚意’的问：

　　“怎么样？等到了吗？”

　　“恩，当然！”一听这个老头显得特别兴奋，“十年来我一共等到两个，哦不，加上你就是三个了！”

　　“扑通！”晕倒！

　　都什么臭混傻瓜猪头帐王八蛋啊，这比中百万大奖机率都小的事情他不但让等到了而且还等到了整整三个——都什么世道啊！还有天理没有？呜呜呜，更郁闷的是还不能骂，我……也是被他等到的人之一！

　　“砰！”我刚郁闷得一塌糊涂，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四下一找居然是刚才老头踢过来把我撞下楼的那个可乐罐被风吹了下来砸到了我。看样子今天是我的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