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外星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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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高继就发动了法师袍上的“瞬间移动”。结果那边长剑刚出手，高继已经从船头瞬移到左舷边去了。

看着整个剑身都插入甲板，只剩一个剑柄露在外面的情形，高继忍不住有些后怕，如果自己被扎中恐怕也够呛吧。虽然那人临死反扑是意料中事，但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剑圣的能力啊！高继一把抽出那支长剑，对老杰克道：“把船靠过去吧。”

老杰克见高继居然毫不费劲地就把插入甲板的长剑拔了出来，不由得大为吃惊，这得要多大的劲儿呀，要知道这层甲板可有近三寸厚啊！不过他不敢去打探一位法师的秘密，只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人真的是一位剑圣吗？”问完后，见高继很不满地瞪着自己，忙又问道：“那，现在靠过去没危险吗？”

“不用担心，剑圣的斗气一旦消耗之后，恢复起来非常缓慢。”高继冷笑道：“那家伙先是用斗气抵挡魔法，接着又把斗气灌注到剑上偷袭我，现在他还能站着就不错了。”

“太好了！”老杰克大喜，“这家伙完全没有一点荣誉感，居然卑鄙地偷袭大师。等会儿咱们抓住他，一定要把他绑在船头钓鲨鱼！”

高继被他的话搞得哭笑不得，“他是海盗不是骑士，你几时听说过海盗还需要荣誉感这种东西？再说，我不是也打算让丞相把他的船弄沉吗，大家彼此彼此嘛。至于想用他钓鲨鱼，你还是趁早死心吧，只要有丞相在，这附近海域就绝不可能出现鲨鱼。”

老杰克没想到他心目中的最佳海底打捞员居然还这么威风，难怪这些天连鲨鱼的影子都没看到。哀叹了一声，对水手们吼叫道：“把船靠过去。还有，准备好灭火的工具，现在那艘船，还有上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的战利品了，不能让它被烧光！”

高继一脸黑线，老子打下来的海盗船居然成了你们的战利品？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胸怀，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提醒道：“灭火的准备就用不着了。”

因为酝酿多时的雷雨终于落下来了！

第三十三章　殿下

　在小女奴的服侍下彻底放松了身心之后，高继才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今天发生的这些怪事。

先前对海盗船的初步搜索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当然更没有老杰克和水手们盼望的金银财宝，毕竟海盗是出来打劫的而不是来送礼的。另外，也没有活口，所有的海盗都死了。大部分死于高继的魔法——顺便说一句，以前高继常看到某人形容自己“被雷得外焦里嫩”。这次看见那些死于雷电之下的海盗，他终于理解“外焦”是什么个样子；至于是否“里嫩”，他还缺乏勇气去验证——但也有部分是被同伙杀死或自杀，这一点在那艘被高继烧掉船帆的海盗船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再联系到那位无名剑圣，就算是兽人也知道这伙人肯定不仅是海盗那么简单。

说到那位无名剑圣，此人在偷袭高继失败之后也用匕首自杀了。虽说站在魔法师的立场上，死掉的剑圣才是好的剑圣，但高继仍旧十分惋惜，一位剑圣不应该以这样屈辱的身份无声无息地死去。在他和海盗们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辨别他们身份的东西。呃，也许有一件，就是那把剑。高继看得出来那是一把魔法剑，上面应该是附带有一个火系魔法。但他不是炼金法师，对魔法道具也没什么了解，因此只能寄希望于公会有哪位大师能从这把剑上面找到一些信息。这次诡异的海盗事件很明显不那么简单，但高继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他既然无意中搅合进去了，为了防止某些势力可能的报复，他也不能不多做一些了解。何况像这种隐藏起来的剑圣天知道还有几个，对这种严重威胁到公会安全的隐患，高继也绝不可能视而不见。

抛开海盗的事，高继又回忆了一遍自己今天的表现。老实说，高继是不太满意的，要不是运气在自己这边，今天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还难说得很。高继设想了一下，如果今天这个法术换作是朱加什维利大魔法师来施展会怎么样，他老人家会不会直接给每艘海盗船都来上五道雷电，把他们直接送到海底去？高继当然不会奢望自己现在就能达到朱加什维利大魔法师那样的水平，就算是一半的水平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第一道雷电就打偏了，后面三道更是完全放弃，虽说有一些客观原因，这个成绩也太差了嘛。要知道自己还有一支禁咒法杖的辅助，那个头箍也能让自己头脑更清醒，更有效率地使用精神力，在这样好的条件下只发挥出如此低下的效率，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啊！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高继的自我批评。一个水手禀报道：“大师，王国海军的古铁雷斯将军特来向您道谢，船长让我来问一下大师，您是否有时间会见将军阁下。”

“你告诉老杰克，请那位古铁雷斯将军稍等一会儿，我稍后就过去。”高继猜想那位将军也许会知道一些海盗的情况，于是便打算去见上一见。

“是，我这就去报告船长。”水手答应一声，然后又提醒道：“大师，船长他们在餐厅那里。”说完才转身离去。

高继在红袖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又洗了把脸，还让红袖帮他把头发梳了梳，然后才施施然地出门向餐厅走去。“飞翔号”是一艘货船，上面自然没有什么舞厅、游乐场之类的设施，也只有平时船员们吃饭的餐厅比较宽阔，勉强可以用来接待客人。

餐厅内除了老杰克外，还有三个骑士打扮的人，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者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正在聊着什么，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居然和老杰克站在一起谈得甚是热烈，想必就是那位古铁雷斯将军和他的属下了。其中老者和年轻男子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见高继跨进餐厅，二人立即站起身，迅速走上前来，“啪”地向高继行了个骑士礼，然后年老的那位高声说道：“尊敬的梵高大师，我谨代表西奥王国海军和执行本次任务的全体将士，向大师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高继微微欠身还礼，略带玩笑地回答道：“阁下就是古铁雷斯将军吧。将军阁下，你刚才说自己代表贵国海军向鄙人致谢，鄙人实在是深感荣幸。但是，那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阁下代表了的，嗯，比如说贵国的海军司令，他会不会有意见？”

疑似古铁雷斯将军的老人没想到高继居然会这么问，一时间竟愣住了。不过他身边的年轻人倒是反应很快，微笑着接口道：“我以前见过的大师都非常严肃，没想到梵高大师竟如此幽默。请大师放心，敝国上下若是得知了大师今日的义举，只会责怪古铁雷斯将军没有把他们也代表了。”

“说不上什么义举。”高继否认道：“想必各位也明白，这件事并不是海盗打劫那么简单。法师公会的原则是不干涉世俗纷争，若非这伙人狂妄地试图挑战公会的权威，我是不会干涉此事的。”

这种表明立场的话是一定要说的，但别人听起来总不会愉快就是了。好在大家似乎也习惯了，反正法师一直都这个样子嘛。所以年轻人还是微笑着说道：“虽然如此，但大师总是挽救了我们的生命，我们是绝不会忘记的。”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大师，您看我们是否先坐下来再谈？”

“好啊，虽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也认为还是坐着比较舒服。”高继赞同地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对一旁的老杰克说道：“老杰克，你去红袖那里拿点龙舌兰酒过来，我要请这几位先生喝一杯。”

上次打开的那桶酒在红袖的强烈要求下，被搬到高继的房间里去了。因为小女奴担心水手们偷喝主人的好酒，还有就是她自己很喜欢喝酒。不过幸好她每次都喝得很少，高继才不用担心自己的侍女变成酒鬼。至于高继自己反而很少喝这种酒，他虽然是酒精考验的好同志，但以前也着实被考验出了一堆诸如高血压、胃下垂等职业病，所以他对现在对太烈的酒并不怎么感兴趣，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老杰克正要答应，那位古铁雷斯将军先激动地又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大师，您是说龙舌兰酒？格尼罗王国出产的龙舌兰酒？”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也出产龙舌兰酒吗？”高继反问道。

古铁雷斯将军也发现自己的问题很有问题，急忙解释道：“我只是不太敢相信，难道大师也喜欢喝这种烈酒？”

“这酒是我前几天从海底的一艘沉船里捞起来的。”高继回答道，“老杰克没给你们说过吗？”

老杰克连忙抢答道：“我刚才正在向三位大人介绍大师那个惊天动地的魔法，还没来得及说到打捞沉船的事。”

古铁雷斯将军听说是从海底打捞上来的陈年美酒，顿时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个劲儿地催促老杰克快去拿酒，而且还要他最好多拿点。老杰克苦着一张脸去了，心中却暗自发愁，想从红袖小姐那里多要东西，那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哇！

“对了，我们还没有正式向大师介绍过自己，真是太失礼了。”又是那个年轻人主动开口，“请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路易斯斐迪南，是古铁雷斯将军的副手，上校军衔；这位是我们的舰队指挥官，贝尔纳多古铁雷斯海军少将，大师您已经认识了；站在我后面这位小伙子是我的副官，何塞费尔南德斯上尉。顺便说一句，这艘飞翔号的主人费尔南德斯侯爵大人就是上尉的远房叔叔。”

难怪他和老杰克说得那么热烈，原来是一家人啊。费尔南德斯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尊敬的梵高大师，请允许我代表我的叔叔向大师致以最诚挚的谢意。今天要不是大师的帮助，费尔南德斯家族一定会蒙受巨大的损失，请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报答的机会。”

“说不上什么帮助，毕竟我也在船上。要是船出了事，难道让我游到维纳亚去吗。”高继不以为意地答道。

“可是，”费尔南德斯还欲坚持，他的长官制止了他，“何塞，你要知道，很多在我们看来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在大师这样的高人眼中却不值一提。所以，你只要记住大师给予的帮助，有机会加以报答就可以了。”

高继暗自点头，费尔南德斯更是心悦诚服地道：“谢谢您的指点，殿下。”

第三十四章　私掠舰队的猜想

　“殿下？”高继诧异道。

费尔南德斯急忙介绍道：“路易斯殿下是敝国阿方索亲王殿下的长子和爵位继承人，也是国王陛下最喜爱的侄子。”

“大师，我可不是有意欺瞒您，只是我一向以自己的军官身份为荣。至于国王的侄子或是亲王的儿子，那不过是因为血缘而已，谁知道这人是不是个白痴呢。”路易斯殿下，嗯，还是遵照他的意思称他斐迪南上校吧，上校先生苦笑道：“我的全名是路易斯维克托玛利亚拉玛赛迪斯唐斐迪南，这种长得绕口的名字，想必大师也不会有兴趣听吧。不过现在我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代表西奥王室向大师致以最诚挚的谢意了。”

“请大师放心，我的伯父是绝不会介意我此时暂时代表他一下的。”斐迪南上校最后还说了句俏皮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不已。

“路易斯，”应上校的要求，高继这样称呼他，“这伙海盗是什么来历，你们知道吗？”

“啪！”上校还没开口，古铁雷斯将军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怒喝道：“这伙贼人根本不可能都是什么该死的海盗！他奶奶的，海盗要是有这么好的装备，这么强的武技，这大海早就是海盗的天下了！”

老将军发了阵脾气，又对高继埋怨道：“大师，你们法师公会也太不讲道理了。要是可以把魔法大炮装到军舰上，我早就把这伙贼人轰到海底喂鱼去了，哪会牺牲这么多优秀的士兵。”

“为了保证魔法大炮这种武器不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用来伤害法师本身，公会必须确保出售的每门大炮都处于绝对安全的环境之下，这条原则是不能更改的。”高继像水产国的新闻发言人一样回答道，见老将军不服气地还欲争辩，又说道：“我知道您想说光明诸国，可是您也应该知道那里是没有魔法师的，如果他们正大光明地打过来，公会并不需要担心。”

“大师，将军，我们还是继续讨论那伙冒充海盗的贼人吧。”上校把话题拉回到原来的道路上，“大师，听说您断定那伙贼人的首领是一位剑圣？”

高继面色凝重地回答道：“没错，虽然我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历，但他能使用斗气，这一点毫无疑问，没有一个法师会把斗气认错。”

“难怪这人如此厉害！”三位军官先生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上校更是感叹道：“我方高手的伤亡大部分都是这人造成的，而且他还没有使用斗气。要不是后来他被大师吸引走了，我们的伤亡只怕会更大。可是大陆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位剑圣，为什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呢？谁又能指使一位剑圣冒充海盗打劫呢？”

就在几人为此苦恼不已的时候，老杰克拿着一个酒瓶和几个酒杯进来了。老将军顿时眼睛一亮，连忙一把抓过酒瓶，还不忘解释道：“我来为大家倒酒。”不过当他往酒瓶上看了一眼之后，马上就叫了起来，“杰克船长，你怎么只拿了这么点酒来，这点酒够谁喝？”

高继一看，酒瓶里大约装有三分之一瓶酒，不禁暗赞红袖做事有分寸，这次给的分量很多，不至于让人以为自己吝啬。见老将军还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便跟他解释道：“这批酒已经不知道在海底陈了多少年，早已经浓缩了，这些酒已经足够稀释出满满一瓶了。您先把酒瓶给我吧。”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老将军讪笑道。同时把酒瓶递了过来，然后就紧紧盯着高继，看他怎么进行稀释。

这事高继已经干得驾轻就熟了，他随手施法直接在酒瓶里凭空弄出些纯净的清水，然后盖上瓶塞一阵摇晃。当高继放下酒瓶的时候，三位军官已经目瞪口呆了。

“大师，您平时就是这样稀释酒吗？”年轻的上尉激动得脸都红了，上校则显然为魔法被如此浪费而大感惋惜。至于将军阁下，他眼睛里就只有酒瓶了。

“没办法啊，这船上的清水不够洁净，用来稀释这样的美酒是绝对不行的。”高继回答道。同时把酒瓶递给老杰克，示意他给几位客人倒上。

高继注意到，两位年轻军官都是端起酒杯轻呷一口，充分感受过酒的味道，然后才慢慢吞下。而老将军则是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仰头便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好酒啊！再来一杯。”老将军大声称赞道，同时还意犹未尽地让老杰克给他再倒一杯。说完后又不好意思地对高继笑道：“这样的好酒平时我可是喝不起的，今天全都托大师的福了，大师可千万别笑话我这个粗人啊。哎（奇*书*网^。^整*理*提*供），常年呆在军舰上，也只有这么点嗜好了。”

“哪里。俗话说，惟大英雄能本色。像老将军这样性格豪爽的人，很合我们法师的脾气。”高继端着酒杯却又不喝，只是轻嗅着那种独特的酒香。心中不住猜测这位老将军是真的性格豪爽呢，还是以此隐藏真面目的老狐狸。不过一转念又不觉哑然失笑，自己这是职业病又发作了啊，自己又不准备和他打什么交道，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还是先把今天的怪事搞清楚再说吧。

心头虽是千回百转，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高继还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向老将军问道：“老将军，依您看来，这伙贼人是什么来历？”

三位军官的面色顿时也凝重起来，老将军略带迟疑地回答道：“现在细想起来，这伙贼人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