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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山中来-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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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好些，特别是少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眼里干净多了，鬼子的行动倒快，象是查不出绝不干休似的，他奶奶的。”
我插言说：“不要感叹了，也不要骂了，人家看着呢，我们办正事要紧。”
我们易容进了公安厅，在武文革的办公室里，终于见到了周大伯，他这两天也是够忙的，正兴集团的善后事宜复杂得很，很多事要他亲自操办。
他见到我们辟头就问：“小张，案情进展如何？”
“有了一点突破。”回头对武文革说：“对了，武厅长，请你马上派人把江苏常熟虞塘玩具厂的玩具尽量找来，要小心一点，哦，翠微路的蓝新玩具城这种玩具最多。另外，要派人盯着玩具城和巨星夜总会的老总陆海，这人不简单，还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千万不能大意。”接着我就把昨晚发生的一些事同他们说了。
“对了，小张，你要查的那片小钥匙，黄军查出来的，是美国一个保险公司的保险柜钥匙。”
“东西取出来没有？”
“没有，这些洋毛子真不好说话，不准我们取，说什么这有违他们的规定。”武文革愤慨地说道，他可是在上海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大人物，想不到现在对洋鬼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大伯，武厅长，等下我亲自去取，这些洋鬼子，他奶奶的，不说了，我就不信在中国他们能翻上天。”
周大伯说：“我就要回北京，这里的事就全交给你们。小张，你们要小心点。”
我眉头皱了皱，说道：“大伯，鬼子正在查正兴集团的事，他们连你们开会吵架的事都知道了，你还是小心点，说不定他们会向你下手呢？”
周大伯哈哈大笑说：“放心好了，大伯也不是吃干饭的，真要这样，说不定叫小鬼子再吃一次亏呢。”
在黄军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上海副加斯保险公司，我让他在外等着，同李星、谈笑隐身进了公司，前后不到十分钟就把东西取了出来，回到公安厅，周大伯还在同武厅长说话。
武厅长见我们这么快就办好了一件棘手的事，两眼瞪着我们发呆。他近来同我们并肩战斗，对我们多少有些了解。正兴集团贩毒事件的暴露，我们表现出果断的杀伐能力，让他感震惊。他在官场上滚爬了几十年，清楚官场上的规则，因此从来没有问过我们一句不该问的话，但刚才我们神奇的办事手段，渐渐让他有一点害怕，不知不觉脸上冒出了冷汗。
办公桌上放着从保险柜里取出的东西，一摞图纸和一个小本子。我翻开小本子一看，上面记着四十几个人名、几个厂名，还有联系的电话，井上和陆海赫然在列。我抬头对周大伯说：“大生意，大生意来了，哈哈，周大伯，你还不能走呐。”
周大伯他们在看图纸，听我这么说惊诧莫名地看着我，我把小本子递过去，说道：“你们看看。”
见他们半天看不出名堂，我又说：“井上和陆海，贩卖枪械已经无疑，以此类推，上面的其它人呢？嘿，只怕都是一样的货色，他们可不是简单人物罗。”
“小张说得不错，这个陆海在上海滩，可是风云人物，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很不简单。”武厅长说道。
“大哥，这些图纸只怕是玩具图纸。”李星说道。
我拿起一张看了看，对武文革说：“厅长，麻烦你请几位专家来看一看是不是玩具图纸，同时鉴定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玄妙。”
武厅长布置任务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兄弟和周大伯，周大伯说：“小张，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这又是一宗涉及全国的大案，目前要做两件事，一是要立即监视名单上的人和厂，这事可不简单，现在鬼子对公安可是盯得紧呐，如果不能保密，只怕要空忙活一回。”
周大伯神色肃穆地说：“不错，我看这盯人的事，还是请政治部的人来办，他们可是精英中的精英，泄密应该是不可能的。”
“我们听大伯的。二是破解图纸秘密，一旦证实就可以行动。”我也是神色庄严地说道，说到“行动”两字，两眼一寒。
周大伯见状大吃一惊，心想小张这个杀人魔王不知又要杀多少人？但他更担心的是犯罪分子手里持有的枪支，会给人民群众生命财产造成多大的威胁呀，至于每年有多少公安干警，倒在犯罪分子枪弹下？他不敢想那个数字。他暗暗决定这次一定得打好这一仗，哪怕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武文革回来时带来了七个干警，这些人手里都提着两个大箱子，知道要找的玩具找来了。我向李星和谈笑打了一个眼色，他们马上收起了桌子上的东西。
昨晚，我只见到了陆海拼玩具，很多的细节没有看清楚，但心里认定了一件事：万老大被人叫着什么帮主，不是好路数，这种人要干的事，当然不是好事，因此对这些玩具，我的理解是要么用于贩毒，要么与枪械有关，除此应该没有其它用途。
周大伯对大家点了点头离开办公室忙自己的去了，我对武厅长说：“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
武厅长对前来的干警说：“你们把东西送到二号会议室。”他看我没有离开这里的样子又对他们说：“事后好好地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也不准讲这件事。”
这几名干警参加过正兴集团的战斗，自然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敬礼后就走。
“厅长，这些人可靠吗？”
武文革一愣，回过神来说：“绝对可靠。哦，对了，专家要等一下才能到。”
在二号会议室里，我让干警们把玩具拆散，对他们说：“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专家，想一想，这玩具里面哪些部位可以隐藏毒品，或者看一看，那些部件象枪械，比如说，手枪、机枪的某一部件呀，要仔细些。”
李星和谈笑同干警一起忙碌着，而我坐在一把椅子上闭目思考一些事情，李星见状，跑来问道：“大哥，你不舒服？”
“没有，我在想事。啊，你忙你的去，要仔细一点。”
我满脑子烦恼，想到怎么杀井上一郎，又想到尽快破获枪械案，还有江家计算机的事，再想到温倩马上要来上海，有甜有苦。我把思绪整理一番后，对谈笑说：“现在没有大的行动，谈笑，你去暗中保护江家，说不定还会有人打江家的主意呢？现在就去。”
谈笑被我说得脸一红，李星这家伙耳朵灵得很，连忙说：“是呀，大哥说得不错，如果再来一次绑架，江小姐可惨了。”
第137章 水落石出
公安厅二号会议室里，干警们在忙碌着，地上全是玩具零件，这些人毕竟训练有素，拆下的零件并没有杂乱无章地乱放，而是一堆一堆清清楚楚地放着。凡是有怀疑的部件，都有详细的登记，事情做得井井有条。武文革不时进来看一看，还同我们说上两句，然后又去办他的事。
一个小时后，所有的事都办好了，一名干警向我敬了一礼说：“报告首长，拆捡工作完成，玩具中隐藏毒品的地方太多，这事不好说，另外象枪械的部件都清理出来的。现在请首长吩咐下一步行动。”
“好，辛苦你们了，下一步的工作更重要，请大家把这些枪械部件进行组合，务必给我搞出一个结论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武文革又进来说：“小张同志，专家到了。”
我对李星说：“把图纸给我，你在这里看着，我同厅长去会一会那些专家，这里如果有新发现，要及时通知我。”
我接过图纸同武厅长来到他的办公室，有五个玩具设计专家正在那里喝茶，他们见我们进来，其中一个六十来岁的胖子说：“我说厅长大人，你风风火火地把我们抓来，究竟有什么事？不会专请我们喝茶吧。”
“任胖子，有茶喝，你还知足。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中央首长小张同志，是他请你们来的。” 武厅长哈哈大笑说，接着把任胖子五人向我介绍一番。
任胖子久历社会，听武文革这么介绍，虽然我如此年青不象什么首长，但还是立即收起了嘻皮笑脸，热情地说：“首长好。”其他四位也站起来连忙问好。
“大家坐，大家坐。这次请你们来，主要是研究几张图纸，替我好好地分析一下它们的优劣。”说完我把图纸递了过去。
这些人图纸一到手，再也没有了刚才见面时的拘谨，忘乎所以的认真观看，把我和武厅长凉在一边。
一会儿就听到他们嘴里不时发出“妙”、“好”、“高明”、“不合理”、“多余”的叫声，随即又沉于静寂。我和武厅长不禁面面相觑。
我看他们一下子看不完，又来到二号会议室，这时干警们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但也没有见他们拼出什么武器来，不免有一点失望，便不再看他们工作，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心想老子今晚就算打草惊蛇，也要把陆海捉来，不然这事要查到哪天才会有一个结果。
一名前来报告的干警见我满脸凶狠之色，吓了一跳，但随即镇定心神后小心地说道：“首长，任务全部完成。”
“知道了，有什么发现没有？”我嘴里说着，心里却对他的报告不抱任何幻想，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有。”
我精神一振，跳了起来，连忙说：“快说。”
李星本来同干警一起研究那些玩具零件，对我进来不以为意，这时听出我迫不及待的心情，笑道：“大哥，你是不是太急了点，哈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你小子知道什么？如果没有结果，嘿，今晚你别想睡觉了。”我回头对那名干警说：“你说吧。”
“是，我们从三十几种玩具里面挑出了四十几个零件，不过我们只组装出一把手枪和一挺机关枪零件的五分之一，奇怪地是各个零件非常吻合，不差毫厘。另外还有几个子弹零件。”
我立即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说：“你把它拆了，好好地比较一下。”
他运指如飞，只几下就把手枪的相关零件拆下，一一换上了玩具零件，随着更换的进行，心情也越来越起沉重。一会儿，一把完好如初的手枪又出现了，他怀着复杂心情对我说：“首长，这个我不敢多说，您看。”
我把手枪拿过来，惊呆了，这不就是我原来的手枪吗？但我明明见他换上了塑料零件，这里面大有玄机。我把枪递给李星，转到窗口处，盯着一棵大树出神，蓦地一个念头一闪，心想好狡猾的鬼子，布局居然如此的巧妙。
大家面对着这把新枪，无不啧啧称奇，同时想到我如此大张鼓地玩玩具，只怕又有大的行动，每个人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我哪里知道他们的心思，走回来写下四个玩具厂厂名，对他们说：“你们马上把这四个厂生产的玩具尽量买来，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人起疑心，你们是优秀的人民警察，应该知道怎么做。另外，今天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命令。”
“是。”七个人神色庄严说道。
七名干警走后，李星问道：“大哥，专家怎么说？”
“不清楚，我来时他们已经入迷了。现在那些图纸对我们没有多大的用处了，随他们闹去。唉，这次行动，涉及到全国不少省市，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中国人真是不幸，一次又一次地被小鬼子算计。”
“是呀，也是中国人太不争气，像这样的事，如果没有中国人助纣为虐，鬼子的气焰也不会如此嚣张。”
“我们也不要太悲观，你难道没有看到中国一天强似一天。你守在这里，我去看看专家怎样了？他们可是我请来的客人呐。”
专家已经看完了图纸，只是现在比刚才争论得还要厉害，我对他们说：“诸位先生辛苦了，请帮忙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标出来？我有用处。”
任胖子说：“可以，哈哈，首长您得供我们中饭呀。”
“那是当然，皇帝也不差饿兵嘛，武厅长你说呢？”
“应该，应该，我马上派人出准备。”武文革接着又说：“只是五位老兄弟，今天的事，大家要守口如瓶了。”
下午，出去买玩具的七名干警满载而归，这次没有多久，他们就呈给我一把手枪和一挺机关枪，还有两颗子弹壳子。
我指着子弹壳问道：“是不是有了这东西，很容易造出子弹？”
“是的，那些原料很容易买到。”
“好，今天辛苦你们了，这事要绝对保密，不然后果是什么？你们是知道的。”
“知道。”
在武文革的办公室里，我、李星，周大伯和武文革在开会，外面戒备森严，周大伯说：“小张，查证怎么样了？”
李星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几样东西，摆在桌子上，说：“这是五家玩具厂生产的玩具上拆下的零件组装的。”
武厅长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周大伯可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心不由一阵颤动，地下兵工厂造出的枪支他不时缴到，但像正兴缉毒缴获的那种高性能的枪支还是第一次碰上，就算从俄罗斯走私过来的也不能与它。心想如果这种枪支流落民间太多，中国岂不永无宁日！
偌大的案子，没有十足的证据，周大伯和武厅长绝对不敢担待，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上面清楚地写着五个玩具厂制造的零件目录，并说：“整个案情已经浮出了水平，是五家玩具厂共同干了这件事。现在只缺一个环节，查证这些金属零件制造处。”
周大伯看完后清单后递给了武厅长，对我说：“这次政治安全局派来的又是张中景局长，你又可以与他见面了。”
“想不到又要与张大哥会面了，他现在哪里？”
“他还在北京，估计明天可到。”
“唉，可惜我不能在上海等他，这五个厂的查证，我要亲自去，这大意不得，从他们如此紧密合作的情形来看，稍微出一点漏子，只怕要坏大事。”
“五个厂分布在江苏、广东、湖北、安徽和河北，天南地北的，你哪能很快完成查证任务？”
武文革虽然在看清单，两只耳朵可没有关闭，听到我居然叫政治安全局张局长大哥，心里就打了一个哽，这时听我要亲自去查证最后一个环节，连忙说：“周部长说的有理，小张还是坐镇上海的好。安全局的人很精明，现在又有了明确的目标，只要几天就可以办好这事。”
李星说：“其实，也没有必要再查，他们做下这事那是绝对的，现在就可以下令行动。”
武文革说：“不行的，这次行动太大了，要在全国四五十个地方同时行动，没有十足的证据，一旦处理不善，后果不堪设想。”
周大伯说：“是呀，查证是十分必要的，我们现在的证据还不足以下令行动，说到底找到金属零件制造处才是真正的证据，这五个厂现在还只是嫌疑身份。”
我说：“证据其实到处都有，只要我们突袭，我不相信这些枪贩子没有现成的东西，这样的证据应该可以治他们的死罪了。”
周大伯说道“小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看这事等张局长来了再说。”
第138章 胆大包天
张大哥在助手王建明和雷达陪同下第二天下午抵达上海，上海安全局的同志在机场迎接，然后几经周转进了上海公安厅。
在武文革的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在开会，他们是我、周大伯、张大哥和武文革。今天的会议太重要了，不能出一点差错，因此我没有让李星参加会议，而是让他隐身守卫着会议室，密切注视周围的动静。
我知道张大哥得到消息的时间太短，昨天上午周大伯才给他消息，到现在只有一天半的时间，有点担心他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因此问道：“张大哥，你部署得怎样了？”
张大哥哈哈大笑着说：“全部署好了，时间虽然有一点仓促，好在目标明确，而且这些人都不是小人物，早在我们注意之内，嘻嘻，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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