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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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议论纷纷，他们不是第一次参加过公审，不过，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是作秀，是走过场，唯一让记者们津津乐道的是上海公安厅公审日本鬼子。

王部长脸上一片凝重，黄豆大小的汗珠从脸上滚下，周大伯满脸的担心，他虽然知道我本领不凡，然而面对如此凶顽，也不知道我如何再审下去，欧阳红没有表情，不知他在想什么？

我耐心地劝道：“万席春，你不配合的态度，我不喜欢，据方夫人说，她对你们的做法非常反感，基于女子的立场才把你供出来，二十七名年轻女子呀，亏你下得了手，这不是二十七人的事，他们有父母，有亲人，这要让多少人以后生活在痛苦之中，万席春，我知道你有一个女儿，今年二十三岁，在美国留学，要是让人绑架后，供人淫辱，而且是几十对男女集体淫乱的那种，你会怎么想？”

事实上，万席春的不配合，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老老实实交代问题，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该死，其实，要他交代，我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他刚才说的话太绝了，如果一下子让他转变立场，恐怕会让人生疑，上次在上海审案时，我突然之间让松下服罪，武文革就有一拳打空的感觉。

万席春一脸狰狞，厉声说道：“姓张的，敢诅咒老子的女儿，老子不会饶你。”

“我诅咒万小姐了吗？万席春，将心比心，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子说一说你的女儿，你就生气，可是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女儿的，是人做的吗，别人家的女儿不是人，就只有你的女儿是人，是公主，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你妈的，快给老子从实招来。”我最后一句更是厉声厉色，杀气腾腾。

万席春一怔，半响没有反应，也许被我一怒吼吓愣了，也许想到了其它的事，反正对我来说，只要有一个让他神情转变的机会就可以了，立即放出精神能控制了他，他喃喃自语道：“我说，我说……”

大家精神来了，记者们再度举起摄像机，王部长紧绷的脸松了，周大伯有了笑容，欧阳红感到有一些意外。

“跟方总一起失踪的二十七个女子，是，是我指使天下会掳来的，方总，方总他对处女感兴趣，又要招待朋友，我没有办法，只好干，二十三年了，每年都要弄一批，今年掳得比较多，一次就有二十几个，因为方总要开一个无遮大会，学学日本人，让‘西山商会’的老总也尝尝新，谁知出了意外。”

“以前掳来的女子呢？”

“玩厌了，就把她们杀掉了。”

会议室沸腾起来了，大家嘴里骂着“畜生”，“狗杂种”，有的冲上来要打万席春，我说道：“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同志们，请安静，现在不是大家愤怒的时候，万席春，那些女子的尸体呢？”

“投进了建筑工地的混凝土里面。”

会议室里又闹了起来，个个怒容满面，连一直不动声色的欧阳红也勃然大怒，他厉声问道：“你们不怕发现？”

“那是我们自己的建筑公司，做起来很方便，这件事，除了几个亲信谁也不知道。”

我们弄清这件事的所有细节后，我又问道：“万席春，听说你们‘西山商会’走私，还贩毒，是不是真有这事？”

“是的，我们一直没有停过，上世纪走私文物积累了一部分资金，后来又走私汽车，赢利很大，商会有三十一个集团公司，势力遍布全国，已经形成了走私一条龙，本来方总不想贩毒的，因为方夫人不喜欢毒品，但是中胜集团的老总东方雄非要这样做不可，于是，我们利用走私的人力物力进行贩毒，没想到比走私汽车还赚钱。”

会议室里静得可怕，三位部长更是铁青着脸，我们又问了三个多小时，总算把一些细节问清楚了，万席春说得喉干舌枯，喝了四瓶矿泉水。

我知道该结束了，对押送万席春的干警说道：“送他下去，好好守护他，不能出一点意外。”看着万席春离开，我心里一动，对三位部长说道：“万席春现在很重要，我要亲自去布置一下，马上回来。”

我陪着万席春到关押他的地方，我查看了一下，觉得不好，找了一栋独立的房子，把他移到那里，炼化了他的精神能量，并且布了一个简易的防御大阵，一忙就是一小时，回到会议室，大家还在吵，我对记者们说：“各位，虽然大家参加了这次会审，但消息现在还不能发出去。”

一个记者问道：“小张首长，你不会哄我们吧？”

“同志们，万席春的招供，每一件都是惊人的，涉及到的人，跺一跺脚北京城也要震两下的人物，等我和三部长商量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我们四人来到小会议室里，没有想到欧阳红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骂道：“妈的，老子一直把他们当成人物，没有想到全是一群杂种，小张同志，今天也有我的错，主要是你那个特别行动处，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特处，哼，我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欧阳部长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中国好，有误会说清楚就好了，现在的问题我们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无所谓，他们可不同，要权衡很多方面的得失，有个人的得与失，有国家的得与失，可不是开玩笑，这事涉及的面太广了。

首先开口的是欧阳红，他说道：“还有什么讨论的，一网打尽他们，至于如何行动倒是要好好斟酌。”

周大伯说道：“我同意，不能再对他们客气了。我就不信，我们公安动真格的，他们敢给我们较真。王部长，你的意见呢？”

王永胜说道：“不行动，我们怎么向全国人民交代，怎么向中央交代。行动，这事实在太大，三十一个集团公司，资产涉及几千亿，还涉及到政府机关一大批人，这叫我怎么决定？同志们，是不是请李成友同志来商量一下。”

我说道：“我看不妥，要干就得趁他们没有注意时动手，请李书记来，只怕会引起有心人注意，就让他坐镇公安部应付意外事故好了。”

王永胜叫道：“好，干了，这次，他妈的，要么把他们一网打尽，要么老子不当这个部长了。”

我冷冷地说道：“你们派人行动，我有三项建议，一、把所有的犯人关到这里，让我看守他们，我倒要看一看，谁有本事从特处把人要走；二、要银行冻结他们的资金；三、通知海关严加注意，我估计一网打尽只怕有一点的难度，拘留万席春，已经惊动了有心人。不过你们放心，他们跑不了，我迟早会让他们一一落网。”

王永胜说道：“好，开始行动。”

第276章　孤注一掷

我回到大会议室，记者们有的在拟稿，有的在议论，一名记者问道：“小张首长，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商量好了，一网打尽这些人渣，同志们，你们还得等上一点时间，三位部长正在部署，这是一次大的行动，我们有没有能力完成任务，心里也没有底呀。”

“小张首长，您太谦虚了，有您插手，还有办不成的案子，且不说上海的事情，单是云南那次，全国闹得沸沸扬扬，还不是把事情摆平了。”

“哈哈，你倒对我有信心，可是这次不同呀，在云南的时，逮捕的是一些小鱼小吓，这次要逮捕的，哪一个不是吃人的老虎，我们信心不足在情理之中嘛。”

“小张首长，你的意思是，有可能……”

我严肃地说道：“同志们，不是我们公安没有能力独自办下这件事，而是，唉，我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这里面的话就不好说得太白了，因此，现在我想正式邀请你们参加案件审理的全过程，实行真正意义上的透明办案。”

四十几位记者欢呼起来，我继续说道：“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有了你们的支持，就有全国人民的支持，有了全国人民的支持，我们的底气就足了，到时，就算要我们打到东京去，我们只把它当成一次旅游。”

一个记者问道：“小张首长，大家只知道你姓张，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能不能告诉我们？”

“属于秘密，不能说。”

一个青年女记者问道：“小张首长，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暗暗嘀咕，她的胆子不小，居然敢提这种事，不禁呵呵大笑，说道：“这件事更不能说了，它属于个人隐私，一句话无可奉告。”

“传闻，首长在云南与三位北京小姐来往密切，是不是真有这事？”

我不由想起姜珊、章芸和李小小三个丫头，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她们知道自己在特处，会不会找来，好在脸上没有异样，这时，大声说道：“谣言，绝对是谣言，你们休息一会，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找来陈军、牛鹏和吕雄，四人开了一个碰头会，说道：“这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会成为中国的焦点，也许还会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你们要打起精神做好各方面的工作，吕雄，你是后勤部长，要搞好这里的生活。”

“首长放心。”

“牛鹏，等会有很多嫌疑犯要来，特处的防务一定要搞好，千万出不得差错。”

牛鹏说道：“首长，特处只有百来人，是不是再调一些警力来？”

“嗯，这样吧，到时，我就把送押嫌疑犯的干警留下。陈军，你要做好接待工作，这件事不好搞，你要耐心，也要细心。”

“是。”

我部署工作后对关押万席春地方的防御大阵进行了一些调整，又与李星和谈笑联系，要他们到特处报到，处理完这些，回到小会议室里，三位部长，还在不停地打电话。

北京城里警啼飞鸣，北京人的惊警那是有名，知道发生了大事，公安部党组书记刘成友不断地接到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可怜他哪里知道特处发生了变故，打王永胜他们的手机，又一直占线，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只得亲自来特处。

“三元及第”里的刘军权、江凤和南宫仪芳，一床三好，打得火热，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刘军权哪里是她们的对手，江凤说道：“军权，你不要再吃印度的种马了，还是吃美国的丘比特好。”

南宫仪芳说道：“要是能搞到龙山的‘二重唱’就好了，龙山集团也怪，那么好的药，只给高级会员使用，多可惜了，要是我有那么好的东西，现在还不知赚多少钞票了呢。”

这时，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跑进了“三元及第”，进了门，速度也没有放下，来到门外，喘了口粗气，叫道：“报告！”

“说！”

刘军权躺在两个女人中间说道，两手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搓揉，江凤和南宫仪芳扭动起来，想呻吟，又怕声音太大让人听到，只得拼命的忍着，刘军权得意地看着两人，听外面男子的汇报。

“公子，不知北京市出了什么事？街上到处是警车在奔跑，我想拦一辆警车问一下情况，他们居然不理睬我，呼地一声从我面前冲过，还差点被它撞伤。”

“知道了，下去吧。”

刘军权翻身掏出手机向公安部刘成友打电话，问道：“老刘呀，怎么回事？你那些吓兵吓将怎么到处乱跑起来了？”

“我也不清楚，现在正在找原因呢？”

“你会不知道？老刘啊，我们是老熟人，老朋友，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

“绝对没有骗你的意思，我正在去特处的路上，有了消息就告诉你。”

“好吧，请你赶快把万席春放出来，对了，莫文莫先生去了那个什么特处，他打了几个哨警，你也把他放了吧，算我求你，哪天请你吃海鲜。”

“不敢当，不敢当，哪敢让刘公子再破费。”

特处接待的第一个客人是公安部党组书记刘成友，他刚到门口就被这里惊呆了，刚要冲进门，就被哨警拦住了。

“对不住，小张首长有令，没有他的认可，任何人不能进出特处，我现在就向首长汇报。”警哨向我打电话，问放不放行。

我亲自到门口接刘书记，他急切地问道：“小张同志，这是怎么一回事？王部长他们在不是这里？”

“王部长他们都在这里，刘书记，不得了啦，出大事啦，我们几个审问了万席春，他供出‘西山商会’一直在走私、贩毒、杀人、掠夺妇女，这，这太让我们震惊了，现在全市大约有三成警力出动抓人。”

我有一点大惊小怪地说道，知道刘成友心里有一点不舒服，换自己也会如此，又说道：“他们三个一定要找你来商量，是我拦下了，这次要逮捕‘西山商会’主要成员，一是我们不想您掺和进来，二是有你坐镇公安部可以稳住有心人嘛。”

刘成友脸色变得惨白，指着我嘴巴动了很久，没有说出话，过了一会儿，总算镇定一些，说道：“如，如此重大的行动，你，你们向中央汇，汇报没有？”

向中央汇报，公安部不就是中央吗，还要向谁汇报？想到这里，我淡淡一笑，说道：“没有，我们先把人逮着，初审后再向上面汇报。”

刘成友急得跳了起来嚷道：“乱了，乱了，小张同志，看你们怎么收拾，乱了，乱了，唉，这回不得了。”

“刘书记放心，我们有万全之策。”

我陪刘成龙来到小会议室里，刘成友愣了，这里哪里还是会议室，分明是一个战场指挥所，三位部长一人站一个角落在下达命令，只听欧阳红叫道：“你们给老子紧紧地盯着，眼睛都不要眨一下，……，知道了吧，就这么着，……，有小张同志支持，你们怕什么？嗯，……，好，……，小心点。”

周大伯看到刘书记进来点了点头，对着手机说道：“行，有什么异常情况，你们自己灵活处理，……，对，安会第一，小心点，出了事，唯你是问。”

我把刘成友请了出来，说道：“他们现在忙，这次全面开花，要及时了解情况很不容易，加上特处的条件又差，只有手机联系了。”

刘成友没有说话，听到不远处有不少人在叽叽喳喳，又是一怔，　问道：“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外人不成？”

“几十名记者。”

“小张同志，我，我怎么说你呢？这次行动是不是你怂恿的？而且还让外人参加，你叫我们怎么收场？”

“刘书记，你冤枉我了，是我和三位部长一起决定的，你不知道万席春说出来的情况，太吓人了。”

我把万席春说出来的情况陈述了一次，这时，陈军过来，说道：“报告首长，第一批嫌疑犯押到。”

“很好，送交牛鹏同志收押，另外，把警力留下防守特处。”

“是！”

李星和谈笑接到我的电话，李星放声大笑，说道：“大哥不让我们参加，想不到只两天就招我们去，看来大哥行动了。”

“不错，刚才十几辆警车从清华穿过，可能就是大哥搞的，我们快点去。”

“走！”

两人易容坐公交车向石景山区进发，一路上不断地有警车冲过，公交车只得靠边慢慢爬行，急得李星在车上蹬脚，好不容易寻到特处，又被哨警拦住，正要发作，被谈笑阻止，谈笑向哨警说道：“请立即通知小张首长，就说谈笑天、李星星向他报到。”

我和刘成友到大门口接两人，李星和谈笑齐声叫道：“大哥！”

我把他们介绍给刘成友后，说道：“这次是逮捕‘西山商会’主要成员，很有可能会有不睁眼的蟊贼来此捣乱，你们的任务，防守特处，歼灭一切来犯之敌。”

“是，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小心点，刚才我发现了一个会武功的，出了事找你们算帐。”

李星狂傲地嚷道：“大哥放心好了，谅这些人不够我一拳的。”

我冷哼了一声，带着他们找到牛鹏和陈军，说道：“牛鹏同志，陈军同志，李星星同志和谈笑天同志将协助我主持特处工作，以后你们要听从他们的调遣。”

第277章　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