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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闺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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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所有的郁家奴才一样,对周二爷的所有妻妾及庶女都抱有敌意。但同时他又对周二爷的女人们十分鄙视,到底是武将人家出来的家眷没见过世面,这下毒居然也下的这么明晃晃的。若真是要使暗招,少爷您就是查的头破了都查不出来!
周思文心里有些堵,抽出拳头瞥了半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放心,郁家出来的人我也就只认你们母子。她要是身子不好了,我也难过。”
没错,半夏是梁嬷嬷的儿子,名义上也算是周思文的奶兄。虽然周思文并没有喝过梁嬷嬷的奶,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从周思文五岁时开始教养她,劳心劳力的操劳了十年,周思文早已将对方看做是亲生母亲一般了。
“还是少爷贴心。”半夏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便是我这个亲生的都比不上了
……”
周思文看着他这个样子,冷哼了一声:“你别给爷来这假笑。”他一副瞧着对方就恶心的表情:“这里什么外人都没有,再把你那二皮脸给爷露出来,爷就抽死你!”
周思文话音刚落,半夏脸上的表情就顿住了。他伸出两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转瞬便露出一张严肃而恭谨的脸来,语气凶狠而又恶毒的说道:“少爷,咱们怎么做?”
这周家除了他,再没哪个下人敢跟周思文称“咱们”了。然而周思文听了他这般说,心里才终于舒服了一些,将腰间的鞭子一抽,他露出的表情比半夏还要狰狞:“怎么做?今天爷不打的那小贱人服软,爷就不姓周!”
第十四章 稀罕
半夏比周思文只大一岁,在郁府养到十岁的时候被梁嬷嬷带到了周家,跟着周思文一起念书习武,打架闹事,几乎周思文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如果说周思文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那半夏便是这个纨绔手底下最热血的打手。
因而听闻周思文要去教顺乔姨娘和七小姐,他第一个念头不是上前劝阻,反倒是击掌赞道:“好啊好啊!现在就去!”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顶着三伏天最热的太阳气势汹汹就朝着乔姨娘和七小姐所住的院落冲了过去。
周家的奴才都留在了周家堡,张家的奴才又全被张家老夫人给叫过去问话了。因此这两人走了一路,竟没碰到一个阻拦的人。
“周思淑!你给我滚出来!”周思文带着半夏一路闯进客院的后院,在姨娘们所居的院子外面将紧闭的院落大门踢得砰砰作响,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亲自进去逮人了!”
这院子里住了周二爷的三房小妾,外加他唯一的庶女周思淑。院子虽然不大,但是里面陈设可比周思敏住的那屋好多了。此刻周思淑正和乔氏躲在屋里,晌午没有人给她们送饭过来时,两人就有些慌了,觉得这是张家在警告她们。如今再听周思文在外大声叫嚷,周思淑身子一抖,不由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阿娘,怎么办?周思文那浑人打过来了!”她缩在里屋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一定会打死我的,阿娘!”
乔氏也很害怕。她非常清楚周二爷虽然厌恶原配郁氏,但是对其所出的嫡子周思文还是十分看重的。
没办法,谁让周家二房就这么一根独苗呢。若她自己争口气生个儿子,就凭周思文这扶不起的烂泥样,他便是个嫡子也不会得到多少宠爱!
“都怪张家那死胖子太馋!”她一边搂着周思淑发抖的身子,一边愤愤骂道:“这张家的人也忒过下作!居然连一锅鸡汤都偷!”
如果喝下那锅鸡汤的只是周思敏一人,凭着她那破败的身子只怕没折腾两下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别人只会认为周思敏是重病不治,哪里会去怀疑她死的奇怪呢!
可坏就坏在这汤刚被下了药就让张家人端了去!那死胖子身体底子又好,哪怕一大锅鸡汤全给她喝了去也没死成,反而让乔氏和周思淑被抓个正着。
但是她明明是看着玉兰先端了一碗走的,那时候还没下药呢,怎么周思敏却也中毒了呢?
难道周思敏在那锅鸡汤被张家人端去之前又喝了一碗?
乔氏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暗暗悔恨自己一时太过冲动,倒连累了女儿也跟着自己一起被人威胁。
外面踹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住在偏厢的另外两个姨娘将门关的死死的,一副高高挂起与她们无关的模样。
“阿娘,怎么办……”周思淑觉得那一声比一声重的踹门声就好似踹在了自己心坎上,让她本就惶惶不安的心脏越发跳的厉害:“我害怕!”
乔氏也是不停的转动脑筋,以手拍着周思淑的背安抚道:“别怕别怕。只要死不承认就是!”
虽然有人看到她们去了厨房,但是谁敢说亲眼看到她们俩往里添东西了!乔氏这样想着,心里的底气也足了起来:“一会儿那小畜生要是敢污蔑你,你就说等你爹回来给你评理!”
她就不信周二爷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宠了多年的女儿被周思文那小畜生给打死不成!
周思淑听了,也慢慢止住了哭泣,渐渐放开了那些恐惧。
院子里的大门终于在周思文两人的狠踹之下倒在了尘土里。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踏着倒地的门板直往正屋走。他知道乔氏此人因为育有一女,因而在家中颇为霸道。这院子分给她们几人住,她肯定是要选正屋的。
果然,周思文一进门,就看到乔氏拉着周思淑从里间走了出来。周思淑连头都不敢抬,倒是乔氏仗着自己辈分高,反而十分镇定的怒斥起周思文来。
“少爷莫不是耍糊涂了!这青天白日的带着个小厮也敢往姨娘的院子里闯!”她抬首挺胸,正气凛然的将周思淑护在身后:“这里可不是周家堡,还请少爷好好斟酌一下!”
周思文虽然在心里对乔氏十分鄙弃,但是面上却从不与其争执吵闹。周家的规矩不太多,但是有一条却是谁都不敢碰的。
那就是不准忤逆长辈。而这生了孩子的姨娘,在周家人眼中也算得上是他半个长辈了。
所以周思文从未想过要对乔氏如何,但是只要他将周思淑给教训了,那比教训乔氏自己还要让对方难过呢!
“七妹妹!”周思文嗤笑一声,手里的九节鞭黑黝黝泛着冷光,一如他的脸色阴寒暴戾:“你是自己跪到思敏跟前给她赔罪道歉呢,还是我带着你去?”
周思淑躲在乔氏后面呜呜哭泣:“我……我干嘛要去道歉……我做错什么了?”
她记着乔氏的叮嘱,死也不敢承认自己对周思敏下了毒。
周思文冷笑了一声,鞭子啪的一声在地上抽了一下,甩起了好些尘埃:“那就是要我带着你去了是不是?”
他不是来查案的,他既然认定了周思淑下毒,便不会再听对方的解释。
周思淑被那响亮的鞭甩声吓得尖叫一声,越发将整个身子都藏到乔氏后面不敢露出来了。
“五少爷!请问七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她去给十小姐道歉的!您一上来就恐吓七小姐,等老爷回来后准备怎么交代!”乔氏见周思文根本不理会自己,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要动手,心里越发急躁,只恨身边没个丫鬟好去通风报信。
周思文却好似铁了心不愿听乔氏的解释。他给了半夏一个眼色,然后两人就好似围网堵鱼一样将周思淑往角落里逼去。
他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周思淑刚刚待过的地方,这让周思淑的精神几乎濒临崩溃,到最后竟然脱离了乔氏护在前面的身子转身就要往外冲去。
周思文一个回旋将对方扫落跌在地上,然后不顾乔氏撕心裂肺的喊叫,拎着对方的胳膊粗暴的朝门外拖去。
“阿娘救我!”周思淑朝着乔氏惊恐的大声叫道:“救我救我!阿娘!”
可是乔氏的面前有半夏时不时的遮挡,根本无法飞身越过去救下对方。她愤怒的眼睛都红了,对着半夏拳打脚踢:“你个贱奴才!狗东西!你给我让开!”
半夏步伐油滑,左右避让间就躲开了乔氏的攻击,直到听着周思淑的声音好似远了,他才笑嘻嘻朝着乔氏躬身拜了一下:“姨娘就别气啦。少爷身为兄长,只是想和七小姐聊一聊,促进一下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嘛。”
乔氏怒目瞪着他,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你最好以后都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夏却挑了挑眉,一副没把乔氏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他弓着腰倒退着出了院子,甚至脸上的表情都一直笑眯眯的不曾变化过。他步子轻快,出了门就直接朝周思敏住的院子快步走过去,然后守在那院子的墙根处听着里面周思淑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掏了掏耳朵无奈的说道:“夫人稀罕老爷,老爷稀罕少爷,少爷稀罕十小姐。所以在周家,最被稀罕的其实是我们的十小姐啊!你们这些蠢货居然敢惹到十小姐头上!真是,蠢死了!”
第十五章 父亲
玉兰捧着从周思文房里搬回来的冰鉴,心里沉甸甸的不知该如何做想。在她心中,周思文这个少爷的地位要远远高于周思敏。天气闷热,少爷又好动,这冰块都给了小姐用了,他还不知要怎么才能熬过这苦夏呢。
她一边担忧,一边却不得不服从周思文的命令。将那冒着冷气的冰鉴往里间的桌子中间一放,玉兰冷着一张脸对芍药吩咐道:“还不快去把小姐的帕子拿来凉一凉!”
芍药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取来帕子后却一直靠在桌子跟前不愿走了。
“真凉快啊!”她说着就把双手朝着冒出的冷气上空伸去,感受着那冰冷冷的风似乎透过手臂传到了五脏六腑,一种喜悦之情便油然而生,转头朝着周思敏笑着说道:“少爷就是心疼小姐,把这好东西都叫人送来了呢!”
周思敏也勾唇笑了起来。她远远看着这冰鉴竟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外观上的花纹也是颇为繁复精巧,一些凸出在外的花纹表层泛着孰滑而厚重的幽光,那分明就是因为年头久远又被人使用频繁而形成的包浆。
这种底蕴深厚的好东西,不大可能是张家能拿的出来的。周思敏暗暗想着,只怕也出自郁府呢。
玉兰对芍药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很有些恼怒,将对方往旁边推了推,一边将那泛着冷气的帕子交给芍药,一边教顺她道:“这是少爷搬过来给小姐用的。你挡在这里像个什么话!”
一个个竟从不曾想过,少爷从此就要受那热暑煎熬了吗?
芍药顺从的接过帕子朝周思敏走去,嘴上却委屈的嘀咕道:“我站在这旁边呢,哪里就挡着小姐了。再说,小姐身子虚,也不能直接对着这冷冰冰的东西啊!”
周思敏听了两人的话后,不由深深看了玉兰一眼。等到芍药将那冰凉的帕子塞到自己手上时,一种沁人心脾的舒爽只激荡的她差点打起哆嗦,手臂上的汗毛更是立刻便竖了起来。
她将那帕子慢慢沿着脸颊和脖子擦拭了一遍,然后语气和缓的对芍药道:“你就是全给我挡住了也没关系。只要勤快些多给我换几条这样的冷帕子就好了。”
芍药呵呵笑起来,玉兰则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正在几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凉爽之时,却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了周思淑惨烈的尖叫和哭喊。周思敏这次不由真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想周思文不会是把这下毒之人给抓来了吧!
果不其然,还没等周思敏吩咐两个丫鬟出去迎一下呢,她便瞧着周思文一路拖着周思淑进了自己的屋子。
将周思淑狠狠往地上一丢,周思文指着她朝周思敏大声道:“妹妹,就是这个贱人一直给你下的毒药!我把她带过来了,要打死还是弄残你吱一声我立马给你办了!”
少年满是戾气的脸上明晃晃写着残忍两个字,半点都不复周思敏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温厚样子。周思敏顺着他的手朝伏趴在地上的周思淑看去,只见对方单薄的衣裙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血肉连着衣衫一起翻开暴露在空气当中,只叫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能对一个女孩子下的去这狠手,尤其是这个女孩子还是自己的手足,可见周思文有多愤怒,又有多么的狠毒!
周思淑对周思文害怕极了,便朝着周思敏床边爬了过去。她甚至连大声哭泣都不敢:这一路上,只要她大声叫一声,周思文就会抽她一鞭子。
她只能轻声抽泣,转着头将哀求的目光对准了周思敏:“十妹妹……我什么都不知道!五哥哥说我给你下毒,那都是冤枉我的!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思淑绝口不愿承认这事,但是态度又不敢太过强硬,以免再次触怒了周思文引来毒打。
周思敏看着对方那声泪俱下的样子,一边忧心周思文把事情闹大了对他名声不好,一边却又觉得周思淑心思险恶、活该受这份教训。
她已经十七岁了,分得清谁对自己好,谁又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虽然她并不认同周思文这般简单粗暴的做法,但是立场却一直站的很正。
“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很相信哥哥呢,他既然认定这事是你干的,那就一定是你干的。”她还一阵见血的挑破了周思淑的意图:“在我身子虚弱时下那种毒药,你其实是想要我的命吧?”
屋子里因为有周思文送来的冰块温度降了不少,让周思淑直冷的打起了哆嗦。她瞧着周思敏眼底深不可测的冷意,慌忙低了头不敢再看对方,只轻声抽泣着否认道:“没有……我没有想要你的命……”
周思文在一旁听得火大,愤怒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贱人!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你不知道张家的厨娘全看见你了吗?一个庶女敢对嫡女下毒手,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不算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举起鞭子又要抽周思淑。
周思淑一下子跳起来躲到了墙角,惊恐的大声尖叫着。玉兰和芍药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别的,上前死死拖住周思文不让其冲动做事。
屋子里便只余周思敏一人镇定而又冷漠的对着门口的几人喊道:“父亲、母亲。”
这样的年纪站在自己的屋门口,又被张氏用那样热切的目光看着的男人,除了周家二爷不会再有旁人。
果然,那人虽然没有回应她,却大声对着周思文骂道:“思文,你做什么要对你妹妹下这样的狠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两个丫鬟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抖,立马停下手转过身叫了句老爷,而后便规规矩矩退到一边垂手立好。
周思文万分不甘心的垂下了手里的鞭子,转身看到门口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张氏及乔氏也一并站在了那里。
“来的倒挺快!”他闷闷嘀咕道:“晦气!”
周思淑终于看到救星,心里一松便就放开嗓音哭嚎起来:“爹,你再不来,女儿就要被五哥打死了!”
“老爷,求您快让大夫进来给思淑看看吧!她身子一向弱……”乔氏从不在周二爷面前做出越矩的事情,即使她现在十分想上前将周思淑搂在怀里,但是有张氏和周二爷在,她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周二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乔氏的目光里夹着熊熊的怒火:“我以往看她还是个好的,没想到却能对自己的手足使出那般歹毒的手段!你说说,她变成这样可是你这个做娘的教的不好!”
他刚才听周思文说张家的厨娘都看到了,便认为这次在张家人面前又丢了大脸,一口怒气憋在胸前,恨不能将眼前两个女儿全都抓过来打一顿扔出去。
“二爷你说的什么卑妾不懂。思淑是什么人品,十小姐又是什么人品,两人的话谁真谁假老爷到现在还不知道吗?”她摇着头死也不肯承认,脸上神情既愤怒又委屈:“爷要是看卑妾和七小姐不顺眼,还请爷直接惩罚卑妾就是了,万万别再迁怒思淑了。她年纪小又被人退了婚,已经够可怜了……”
她就不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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