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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闺范-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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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个七八十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更兼之两个孩子自幼丧母,从小就养在韩氏身边的,对自己的祖母感情自是深厚……

这么伤心,也是自然。

“姑父……”王含明平日里见到郁正身,总免不了要被对方说教一番。所以他对这个姑父十分敬畏。见到对方进了门,他便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好了等着对方训他。

不过郁正身却没有训他,反而态度和蔼的摸了摸他的头。

王含珠也上前给几人行了礼,然后便由郁嘉琪拉到旁边的内室说话去了。

花厅里就剩下王含明以及郁家长房的几个男人。

“这是父亲写来的信。”王含明恭恭敬敬的将信封递给了郁正身,然后道:“父亲说他要料理祖母的丧事,不能来吊唁,实在是有些抱歉。他还说姑姑正在做月子,祖母去世的事情还请姑父斟酌告知。”

说完,他忍不住就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他不止一个姑母呢?宫里那个淑妃娘娘,父亲怎么没有交代怎么去报信?

也许父亲还安排了其他人去报丧?

郁正身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郁嘉善却是知道的。他细细打量了王含明一眼,然后道:“怪不得我上午去燕归坊没找到你们。原来你们早就搬去庄子上住了?”

不是逃走?那外祖母重病这么大的事,王家怎么一点消息也没透给他们?

郁嘉言对韩氏也是有些感情的,闻言便有些埋怨的说道:“外祖母病了,你们也不曾差个人来告知一声……若是早些知道……”

他停了一下,说不下去了。就算是早知道了,他也没法去见韩氏最后一面的。郁家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母亲又刚刚生产,他哪里还顾得上外祖家。

而且那时候祖父还怀疑舅舅参与了谋反,是无论如何也不准他和王家搅合在一起的吧。

王含明听了,顿时又委屈又难过,愤怒的说道:“表哥,不是我们不告诉你们。而是我们也搬的很急啊。那毒妇在祖母的院子里种满了有毒的花草,我们哪里还敢住下去,自然是立刻就搬走了!原本以为离开了那院子,祖母的病情会慢慢转好的,哪里知道她会去的这么急……”

冯锦曦,冯锦曦!那个毒妇!贱人!他只恨自己太小,没有亲手替祖母报仇。

郁嘉善和郁嘉言一听,顿时都吃了一惊。

“你说外祖母是被人害死的?”郁嘉言气的浑身发抖,抓着王含明的肩膀问道:“是那个姓冯的?对不对?”

被骂为毒妇,又擅弄花草的人,除了冯锦曦还有谁。

即便郁嘉言此时捏着王含明的肩膀,将他的肩膀捏的生疼,他也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对方和自己是一个阵营的。

他用力点了点头:“就是她!她怨恨我祖母将她关到祠堂,便想了这样毒辣的计策去对付她!”

她自己*,祖母没让父亲休了她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可她居然因此而怨恨起祖母来!真是贱妇!该千刀万剐的贱妇!

“这毒妇!真应该千刀万剐!”郁嘉言平日里都温温和和的,这会儿却露出一副凶相,叫人看着就觉得诡异。

郁嘉善也觉得冯锦曦毒辣,韩氏死的冤屈,便忍不住走上前在两个弟弟的肩膀上拍了拍:“冯家犯上作乱,圣上已经下旨要夷冯家三族了……”

也算是给韩氏报了仇吧。

站在他们身边的郁正身见王含明有自己的儿子安慰着,便也不上前多说什么了。他拆开了手里的信封,将王青鸿写给自己的信平展了开来。信的开头很平淡,就是问候了一下两家人的情况,又给郁正身道了歉。但是中间的内容却看的郁正身差点将这封信给扔出去。王青鸿没有说周家的事情,只说自己参与了谋反,怕两个孩子保不住,所以请郁正身代为照看……

他已经猜出了皇帝的心思,无非是将王家送给周家,任对方处置罢了。但是他既然能得到周文和的承诺,一双儿女的性命至少是保住了。可他也担心王含明会将自己的死算在周家头上,自动往那罗网里投。

因此他只能用这样的法子,让王含明恨上他,然后在郁家的照料下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反正他说的全是事实。只是如果没有周家,他早就逃走了。什么流疆,寰岛又或是姜桐,天下这么大,总有天舟管不到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郁正身不是一个善于隐藏感情的人,看到王青鸿承认自己参与了谋反时,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不停的说道:“他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这么做!”

说到最后,竟觉得那薄薄的一张纸有千斤重,他根本就捏不住。

郁嘉善见郁正身失态,心里一沉,便上前接了那封信,然后细细看起来。他毕竟有过心理准备,看了信后虽然脸色不好,却也没有失态到郁正身那样的地步。可是这封信的最后一段,却让他几乎有了将这张纸撕个粉碎的冲动。

原来王青鸿在信的末尾还说了个请求,那就是让郁嘉善娶了王含珠。

☆、第二百九十八章 指点

“舅舅怎么可以这样!”看完信,郁嘉善忍不住就朝着王含明问了一句:“他做的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吗!”

那种质问的态度,愤怒的语气,让王含明一下子就呆住了。

父亲在信里究竟写了什么,竟让姑父和表哥气成这样。

他脑子一热,上前就从郁嘉善手上夺了那封信。迅速的看了一遍,他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是啊,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做什么不好,偏要去谋反!王含明也气愤起来,抬手就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然后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就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含明!”郁嘉言虽然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但是直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急忙就冲了出去。

郁嘉善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外面有下人们看着,王含明不会有事。但是他却惹了个大麻烦!

他郑重的说道:“父亲,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立刻告知祖父!”

郁正身没什么主意,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

内室的王含珠听了,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抬起红肿的双眼,不安的问道:“嘉琪,也不知道含明怎么了?怎么能对姑父和表哥们大喊大叫呢。太失礼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像是争吵?仔细再听又觉得不像。她们所在的内室虽然安静。却也没办法将外面的声音都听了去。

郁嘉琪摇摇头,用力握了握王含珠的手,宽慰她道:“没事的。表弟只是太伤心了。遇到了哥哥们那样的同龄人后,就想着发泄倾诉一下罢了。”

她停了停,又道:“就像我和你一样。”

郁嘉琪的声音很温柔,就是嗓子有些沙哑了。

“嗯。”王含珠听了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心事,她在长辈面前不好说,在朋友面前不便说,对郁嘉琪这个表妹却是全无负担。什么都能说。

弟弟也是一样的吧!

若是这样的话,发泄出来了也是好事呢。

“表妹。我也要跟你发泄发泄。”她想了想,不由又红了眼,然后愤愤道:“就是我那狠毒的后母,她虽然死了。但是却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我可恨死她了……”

内室里,王含珠和王含明又说了起来。外堂中,几个男人却全都不见了。郁正身和郁嘉善两父子默默的出了门走到院子里时,却依然能听到王含明惊怒的叫喊声:“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是坏人!他做了坏人!”

郁嘉善听了,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舅舅在表弟心目中一直都是端方正直的君子,这样的人居然做了那等大逆不道,为俗世所不容的事情,对表弟的打击可真够大的了。

不过。他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反而走的更快了些。

到了主院,虽然下人们说郁老爷子已经歇下了。郁正身却依旧让他们去叫醒了对方。不一会儿,里面传话让两人进去。

主院的小套间里,郁老爷子正披衣躺在床上。因为年纪大了,前段时间又受了伤,所以他与仓氏并不住在一起,因此郁正身和郁嘉善进屋时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父亲……”郁正身一进门就忍不住跪了老爷子的床边。哽咽的说道:“孩儿有罪……”

郁嘉善也跟着跪了下来。

郁老爷子的双眼登时就眯了起来,沉声道:“起来说话。”

郁正身和郁嘉善这才站起了身。垂手站在郁老爷子的床前恭敬听训。

“你有什么罪?”郁老爷子瞄了一眼儿孙,见到郁正身眼睛都红了,顿时就有些心烦。他又看了看郁嘉善,见对方倒是镇定,便又道:“算了,算了,你闭嘴。让嘉善说。”

一个大男人,遇事就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呢。

郁正身一听,头垂的更低了。

郁嘉善便抬起头,沉声道:“祖父,父亲没什么罪,他只是害怕郁家又要卷进谋乱的事情里去……”

说着便将王含明和王含珠登门的事情说了,又将王青鸿写来的信复述了一遍。虽然不算是一字不差,却也是说出了大概的意思。

“祖父,当日彩娘去时,孩儿在她灵堂前发了誓要给她守上五年不娶的。如今誓言犹记在心,孙儿可不敢忘记。”他没有点评谋乱的事情,只是对王青鸿做主搓和他和王含珠的亲事不满:“再有,含珠表妹才貌双全,如何能委身给孙儿做填房?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彩娘是郁嘉善的原配,嫁进来一年就怀了孕,但是后来上香时不慎从山顶一路滚了下去,一尸两命。郁嘉善伤心欲绝,差点就自暴自弃了。后来还是郁老爷子找了路子,将人弄到了平西,在外面呆了三四年后,才让他将这心结慢慢打开了。如今他才回来半年,王青鸿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这叫他如何不气?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舅舅留着王含珠原本是为了配皇子的。如今人不在了,才想起他。可他凭什么要接受!

再者,他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填房始终是比不上原配的,不仅在原配的牌位前要执妾礼,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和丈夫同葬一穴。若是王含珠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同意吧。

郁老爷子点了点头:“这事你不必和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父母不同意,我也不会逼迫你的。不过要说年纪,含珠和嘉言倒是更合适一些。”

强扭的瓜不甜。他看王含珠和郁嘉言倒是更投契些。真要让郁家娶了王含珠,那也是嫡次孙娶。

嫡长孙娶回来的孙媳妇将来是要做宗妇的,可马虎不得。

郁正身一怔。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孩儿会好好考虑的。只是……”

他忧心不已:“只是她真的不会被连累吗?”

那可是谋逆啊!

怎么父亲和儿子都不提那谋反的大事,反而对一个女子的婚姻小事这般关注?郁正身心想:他们就不害怕吗?想到这里,郁正身忍不住又看了看郁老爷子,见对方面色平静,一点慌乱也没透出来。他摇摇头,又看了看郁嘉善的脸,却见郁嘉善也一样的平静下来了。

就好像真正让对方担心的只是那件婚事。如今老爷子应下来说不会将王含珠嫁给对方后。对方居然马上就平静下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不会被连累的。”郁老爷子见大儿子迷惑,心里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解释道:“若皇上真要追究,在下旨追杀冯家的时候,就应该一起下旨了。到如今还没追究,就是真的不追究了。”

他原本还疑心王青鸿是因为谋乱而带着一双儿女逃了。现在见对方将子女又送了回来,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应该是谋乱,或者不只是谋乱。

但是这话不能对老大说。说了只会让对方胡思乱想。

是吗?郁正身听了,免不了就有些怀疑。

“既然不追究了,那他为什么要将两个孩子托付与我们呢?”他有些想不通:“还用了这样吓人的理由。”

皇上都不追究的谋反,算什么谋反呢?这世上还有皇帝说你没谋反,你却偏要承认自己谋反的人么?

王青鸿是傻了吧?郁正身心想。

“大概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圣上的事情,心有不安吧。”郁嘉善见父亲愁苦,便道:“他心里不安。便是圣上不追究,他也放不过自己。”

此言一出,郁正身顿时就明白了。

可郁老爷子却暗自冷笑道:王青鸿会不安?这原因也就是骗骗郁正身这样一根筋的人罢了。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他转了转眼珠子。望了望外面黑漆漆的夜空,暗暗又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只能等来日再看了。

“也只能是如此了。”郁正身却不仅相信了,还对郁嘉善吩咐道:“那我们明日去王家吊唁时好好劝劝你舅舅。”

郁嘉善点头同意。

“你有你的事,王家那边自有嘉善去操持。”郁老爷子听了却打断他道:“明日圣上开朝,嘉善不用去。你却不能缺席。”

婶娘去世,郁嘉善作为子侄辈要守三个月的丧。所以朝廷那里就无需去管了。郁正身是周言绣的同辈,却是不需要受到限制的。圣上开朝,他必须要去点卯。

郁正身依言应是,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还有,你媳妇那边,你准备怎么说?”郁老爷子又问:“她才生产,最忌讳掉泪伤心。”

但是亲生母亲去世,作女儿的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哭丧啊。

除非娘家犯了那大不是的过错。

“这……”郁正身有些为难,他觉得应该据实以告,但也怕妻子伤心之下一病不起……

“哎!”郁老爷子就知道老大是个没主意的,闻言也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指点他道:“你明日朝会后,求见一下圣上,问一问圣上的意思。”

“这关圣上什么事?”郁正身实在搞不懂郁老爷子怎么想的。

郁老爷子便又道:“淑妃也是王家女儿。”

圣上的意思就是郁家的意思。

“圣上准淑妃去哭拜韩氏,你就把实情告知王氏,让她一起去哭丧。”他慢慢说道:“圣上若不准,咱们就先瞒着吧。”

王家到底有没有谋反,还得看皇上的意思。王家若真是那不忠不孝之徒,郁家虽然会帮忙照顾其儿女,却不会再与这等不忠不孝之人有其他牵扯。

顶多是在家里摆个牌位,等王氏出了月子再磕头祭拜了吧。

☆、第二百九十九章 封赏

翌日的清晨,天刚蒙蒙亮,郁正身就穿着官服往皇宫赶去了。

因为是大朝会,来往皇宫的官员便特别多。郁正身在大殿的后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的站好,然后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多久皇帝进了殿,他们又一起给皇帝行礼。

“众位爱卿免礼。”

失踪了好几日的皇帝脸色有些青白的斜靠在了龙椅上,平日里挺直了脊背端坐出的威严荡然无存。朝臣们再抬头看到皇帝时,只觉得对方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朕这次受伤颇重,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他看着底下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感慨道:“若非首阳王世子借兵给贤王救驾,朕早就变成枯骨一具了……”

躺在祠堂里的那几天,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他想明白了很多事。然后便悲哀的发现,他才是这个世上最辛苦的人。当他还是个郡王的时候,他在北峭过得多么的自在和快乐啊。进京后,他却是从早到晚的被困在了深宫里,每日里有看不完的奏章,处理不完的事情。还有那各色各样装模作样的脸……

“圣上春秋鼎盛,力逾壮年,日子还长着呢……”

听听,皇帝有些恍然的笑起来。他都这副样子了,这些人还在违心的说他春秋鼎盛呢。

“朕的身体怎么样,朕很清楚。”他抬抬手,阻止了底下人的继续吹捧。沉声道:“太子也大了,朕这身子又破败不堪,勉强下去只会越发的耽误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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