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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闺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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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过来给我梳妆。”周思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我要去见母亲。”
芍药依言起身,便只留下玉兰一个人孤零零跪着。她不敢给对方求情,擦干眼泪之后便开始伺候周思敏梳妆换衣。
玉兰心里更凉,只觉得周思敏太没良心:自己的兄长都下了大狱,她不仅没有一滴眼泪,也不说立刻去找夫人和二爷商量对策,倒先是给自己梳妆打扮起来了!不说周思文是为了谁才会下的大牢,就凭着周思敏今日这般表现,她都替周思文感觉心寒!
芍药做事麻利,不一会儿就给周思敏收拾好了。
周思敏照了照镜子,看到镜中人妆容整洁,衣着端庄,这才满意的转了身,对芍药淡淡说道:“走吧。”
芍药想要上前搀扶她,却被她摆了摆手说不用。两人绕过跪在地上的玉兰时,衣角都没沾着她一点。
周思敏心思沉沉,脚步却不疾不徐。她带着芍药一路往张家主院而去。她身体大好后,日日都要找个时间去张氏的住处待上一段时间,因而对这路是走熟了的。
张氏院子里的仆妇们对她已很熟悉,顺利放了二人进门,周思敏便沿着蹿满了绿色藤叶的游廊往正厅走去。
“张晓!我周言义娶你进门就是为的给思文找个能照料他的嫡母的!可是你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推给思文去做,你说说我娶你还有什么用!思文如果没事还好,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就休了你!”
周思敏的脚步一下子就止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张氏低低泣声说道:“往日里他都做的挺好的,怎么这次就发生了这样的祸事……”
非礼勿听。周思敏转身,欲要带芍药离开,却又听张氏道:“说到底还不是敏儿惹下的祸事,若不是她将钱家得罪的狠了,思文又怎会被人设计!”
好吧,礼不下庶人。她现在已经不是士族小姐了,这个家里也没有人对她责求完礼。既如此,她便听听这壁角又如何。
于是她又转了身,然后也不往前,只静静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芍药吓得噤声,连大力的呼吸都不敢,紧紧跟在周思敏身边心思复杂的一齐听着周二爷和张氏的争吵。
“敏儿为何会惹是生非?还不是你这个做母亲的教的不好!”周二爷吼道:“但凡你用上一点心,她即使不成器也不会丢脸丢到外人面前去!”
“二爷……您竟是这般想!”张氏竟也跟着顶了一句:“思敏不是被思淑下了毒才害成那样的吗?您事事都怨在我身上,就真当我们张家还是十年前那任人欺辱的农户吗?”
“怎么?你十年无所出,即便你变成了公主我也能休了你!”
“那二爷便去请老祖宗做主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认我这个儿媳妇!”
周思敏听到这里,不由冷笑了一声:所以女人成婚后,不要妄想通过男人的宠爱过上好日子,娘家是否昌盛才是所有出嫁女在另一个家族里站稳的根基!
“走吧。”她转身而去,对周二爷接下来如何应对半丝兴趣也没有。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却叫嚣着要休了他家的女儿,张氏若还在乎周二爷这事也就是两口子的拌嘴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的。
但张氏若对周二爷无情了,下一刻便能让张家的仆人们拿着大棒将客院里的一大家子全给赶出去!
第二十五章 准备
周思敏匆匆而来却又缓步而去。路过张成澜的院子时,她犹豫了一下,却终究还是上前让守门的丫鬟给通报了一声。
“我还真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来看我了呢!”张成澜倒跑的比丫鬟还快,一把将她拉进内院不停抱怨道:“我不是让人去找你了吗?你天天都往姑姑那里去,怎么就没一点时间分到我这里来?”
张成澜真是苦闷,才被母亲撤了禁足的命令,却又被祖母下令不许出门。
“是我做的不对。”周思敏没有说张氏也严禁她和张成澜来往的命令,反而真挚的跟对方道了歉:“你便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不会了好吗?”
张成澜撅了撅嘴,轻轻哼了一声,手却一直没放开,将人一路拉进了屋里:“我看你今日来找我也不是为了玩的。说吧,是不是有心事?”
周思敏顿觉一阵窝心,于是郑重对她说道:“澜儿,我哥哥出事了。”
张成澜被自己母亲禁足在屋里,又万事不管,是以到现在也没听到半点消息。听到周思敏的话后,她顿时脸色一变,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两人在室内的贵妃榻上左右坐下。榻上铺设的竹席新亮光滑,手边小几上的棋盘还未收起,珠光玉滑的黑白棋子幽幽泛着冷光。
周思敏看到张成澜贴心的将丫鬟都挥退了,自然也让芍药退到了门外,然后才抬起头毫不避讳的说道:“你知道我们前些日子得罪了钱家,原本是要准备离开安溪的,奈何当时我伤势过重,才在你们这里停留了一阵。原本再过几日就要离开,然而昨日哥哥上街,和至宝斋的人发生冲突毁了人家的铺子,便被钱家人抓住机会给关进了大牢。”
她看到张成澜惊讶的样子,语速变得慢了些:“这事要解决,首先便是要赔了那店铺的损失。然而家里多次遭难,我寻思着,恐怕一时半会的也拿不出那许多银子了……”
张成澜终于消化了全部的事实,胖乎乎的脸上是满满的同情和怜惜:“思敏,你可真够霉的!你找我是要借银子吗?”
她开始掰着胖胖的指头计算自己还有多少钱:“之前母亲说要给我准备嫁妆,给了我一盒子首饰,祖母这些年给的好东西也有不少,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几千两吧……”
周思敏心里十分感动,脸上却露出不同意的神色:“澜儿,我所求不是你的银子。”
张成澜放下自己臃肿的好似馒头一样的手,转头疑惑的问她:“那你要什么?”
除了给对方凑一点银子,她好像也帮不上别的忙了。
周思敏便放低了声音问道:“我知道你爱棋艺,对安溪城里的棋社也十分熟悉。若我有一天想要出门,你可愿意带我出去一趟?”
张成澜更是讶异:“带你去倒没问题,只是这跟救你的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周思敏微微垂了眸子,声音感激而又清冽:“澜儿,我谢谢你,也替我哥哥谢谢你。若周家这几日当真凑不出银子,我想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总要想法子去试一试的对吗?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弄不到钱,也能去府衙看一看他……”
张成澜听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满脑子都是疑问。然而她又担心周思敏心情不好,便也不好再追问第二遍,又安慰了周思敏几句,才恋恋不舍的由着对方告辞离去。
周思敏得了张成澜愿意带自己去棋社的准话,心里顿时就变得踏实起来。她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当初作为庶女,若不能显得自己有些价值,难免会被家族随意对待。而今她的身份已成嫡系,婚嫁之事不仅要父母同意,便是祖父外祖父也有权问责。
这是天舟早年就有的对嫡系的优待。
所以,她醒后曾一度觉得只要装乖卖巧就可安稳生活了。
哪知竟又被强权欺辱!
“芍药你先下去吧。”周思敏回到屋里,见玉兰依旧跪在原地,便淡淡吩咐道:“这几日院子里的事就全由你负责了。芍药我另有安排。”
芍药顿时觉得玉兰那热辣辣的眼光直直射在了自己身上。她有些慌张,倒好似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情一样。
“是。”玉兰低顺的应了,慢慢撑着身旁的桌子站起来,然后艰难移动着麻木的双腿往外挪动。
芍药有些不忍,大着胆子说道:“小姐,奴婢……奴婢先扶玉兰姐姐出去行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周思敏提要求。她很紧张,也很害怕周思敏会生气迁怒自己。
哪知周思敏竟很不在意,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答应了:“你一会儿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芍药如释重负,越发觉得周思敏脸冷心热,是个非常善良的主子。她情绪微微好了些,走到玉兰跟前轻声道:“玉兰姐姐,要不先等腿不麻了咱们再走?”
玉兰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心里便很不舒服。少爷还在牢里受苦,作为丫头的芍药却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真是没良心。
她有些僵硬的推拒了对方伸过来的手,木然的说道:“我自己走……你还是留下来伺候小姐吧。”
芍药又尴尬又难过,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玉兰了。她愣愣看着玉兰扶着墙慢慢走出了屋子,心里顿时就像被人泼了一桶酒似的,又疼又辣。
“人都走了,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周思敏坐在桌边看着那丫头傻愣愣背着自己一动不动好似木头一样,心里微微叹息了一下然后道:“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周思敏的声音把芍药从悲怆中拉了出来。她抹了一把脸,干干的并没有泪。
“小姐,您要奴婢去做什么事?”她知道小姐是在想法子救少爷,便对自己的任务十分看中:“您只管吩咐,奴婢豁出命去也会给你做好的!”
豁出命去?
周思敏看到芍药那张还算稚嫩的脸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阴云笼罩的心情就好似被拨开了一些,陡然漏进来一丝丝阳光。
“没那么严重。”她不由笑出了声:“我只是要你去打听一些事情,不是什么上刀山下油锅的苦差事,性命还是无虞的。”
芍药有些不好意思:“小姐……奴婢不会说话……”
周思敏很喜欢看到旁人真挚而开朗的脸庞,这是她从上一世就形成的习惯。原先芍药总是一副苦瓜脸色,她极不喜爱。这几日也许是和她相处惯了,慢慢放开了天性里的纯良,展现到脸上时就格外叫人喜爱。
“去吧。”她柔和的说道:“打听一下父亲和母亲准备如何营救哥哥,一有消息就来告诉我。”
芍药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也许能够救出少爷,顿时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呵呵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
而才艰难行到外屋的玉兰听到这主仆二人竟还能笑出声来,心中更觉凄凉。主子遭了难,她们不是应该比他更痛苦吗?想到这里,她甚至有些发泄似的拿拳头狠狠捶了捶自己发麻的双腿几下,直到感觉到那几乎痉挛的痛意弥漫了整个双腿时,才有些痛快的舒了口气。
能与周思文同甘共苦的,整个周家也许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第二十六章 郁小仙
周二爷连着跑了两天府衙,也没能见上周思文一面。他越暴躁,后院的一众女眷就也跟着遭殃。而众多女眷遭殃的后果便是都将这件事的过错全都推到了周思敏身上。
周思敏这两日也不再往张氏面前凑了。她知道张氏对自己慈爱的基础,那便是周思文。一旦周思文不在了,自己便连周七娘都不如了。
“大老爷送了五千两银子……”芍药将自己打听来的情况细细的说给周思敏听:“说是族里给的,从此周家二房的事跟周家再不相干……”
她说到这里不由抬头看了看周思敏的神色,见到对方并无什么愤怒的表情后,才又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夫人又去找了梁嬷嬷一趟,被半夏给赶了出来,并且说要动那些东西,必需先知会郁府的主子……”
梁嬷嬷生病后,周思文便在离张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小院专门给她养病。张氏上门无非是为了要周思文手上剩下的铺子和田亩,如今之计也只有紧急变卖了这些才能保全周思文的性命。
“你可知半夏为何要将夫人赶出来?”周思敏问道:“郁府出来的奴才一向稳重,对夫人也很尊重,怎么半夏就这般胆大?”
芍药摇摇头:“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
周思敏也知道芍药所知有限,便也不再追问对方其他问题。周家的态度,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愤愤不平的。一个家族里若是出了几个总是败坏名声的纨绔子弟,族长和家长不将其杖毙逐出族谱已是格外开恩了。
更何况周思文是一犯再犯呢。
她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叫半夏的小厮。敢和主子对着干的奴才不多见,她很好奇。
周思敏指尖来回摩挲着几个铜板,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然后对芍药道:“你想办法去找到半夏,让他把郁家当年的嫁妆单子以及这些年二房的账册誊抄一份给我。另外再让他给我准备一些银子,多少都行,我要进城一趟。”
虽然来周家的时间很短,但是她却也知道梁嬷嬷才是真正打点二房财物的人。要了解周思文那日出门到底卖了什么,将这些年的盘点清单拿来一对便知。
芍药虽然觉得这些命令有些莫名其妙,但依旧是什么都不问,一字不漏的将原话传给了半夏。
“她要账册和银子?”半夏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芍药的神情后低声问道:“她想做什么?”
芍药摇头说不知。
半夏轻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两锭银子:“喏,这里是十两银子。”
张氏的命令他可以不听,但是周思敏的话他却不能违逆。
他将那两锭银子交给芍药,脸色很阴沉:“你提醒小姐一句,只要有郁府在,少爷就不会出事。钱家人是不敢动少爷的,只要周二爷舍得将那些妻妾的压箱底都拿出来卖了,绝对能凑够赎金将少爷赎出来。”
店铺和田地是周思文最后的一点老本。这次再要遂了某些人的意愿全都拿出来,少爷就一无所有了。
芍药一听就知道半夏是什么意思了。他这是在变相的告诫周思敏不要添乱呢。
她默不吭声的将银子收起,离开时又去看了梁嬷嬷一眼。嬷嬷昏迷多日,再清醒时已经有些不认识人了。芍药看了以后觉得心里很酸,临走时再瞧着半夏那张臭脸时便也少了先前那些讨厌的情绪。
她眼睛红红的回到张家,将半夏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说给了周思敏听。
“郁家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周思敏有些惊讶:“竟可以左右钱家的想法?”
芍药以为周思敏是在问自己,便认真的回道:“奴婢也不敢说郁家有多大,但是既然梁嬷嬷跟奴婢们说郁家是襄平城里数一数二的名门了,那自然就是有很大能耐的吧。”
她离开郁府的时候也才五六岁呢,又怎么会对主家的势力有什么明确的印象呢。她连着好几年都没有回襄平,就连父母的印象都很模糊了……
周思敏只听到芍药说襄平郁家时便惊住了。
竟是襄平郁家!那个旧的谱牒上排名前三的襄平郁家!她虽然不是郁家人,却对这个家族的嫡系传承倒背如流!
“父亲真是好运气。”她喃喃说道。
名门贵女从来都是高嫁的,安溪周家,甚至连谱牒都没上去过,何德何能竟能娶到郁家的女儿做二房儿媳?
这也是她之前从未怀疑过此郁家就是彼郁家的理由。想想也觉得可笑啊,这要是在前朝,士族贵女下嫁寒门那是犯法呢。如今便是没了这条律法,这些守旧的士族也绝不会让家族里出现这种丑事的。
她努力回忆谱牒上有关郁家的内容,然后又回想起十年前的一些旧闻,终于将这具身体生身母亲的真正身份给想了出来。
难道就是她吗?那个因战乱而失散的郁家女儿郁小仙,十年前被郁家接回了府内。而后迅速嫁给了开国候秦家为二房继室。这对非嫡系原配不嫁的郁家来说,简直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当时对这事的原由众说纷纭,却没一个真正靠谱的猜测。
如今周思敏才明白,原来这郁小仙自己也是二嫁之身,早已失了做姑娘时眼高于顶的资本。即便她是郁家女儿,也更改不了她不是初嫁女的事实。
“原来她没有死。”周思敏嘀咕道:“只是和离了。”
所以周家二爷百般看不顺眼她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吗?总归原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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