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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千面候君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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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冥冥之中似乎总有安排,天也总不遂人愿,失心疯一样度过了两年多,虽然我参加的大战小役不断,可我却依然苟活于世,而且,我做梦也没想到,就在不远处,又有一场大的转变在等着我,只是这一回,我将心甘情愿地陷身进去。
那一天——
“将军,一队人马正急速向我关城逼近,来者身份不明!”士兵来报。
我放下兵书,登上关墙远眺,果不其然,一队人马正踏着滚滚黄沙而来,细细看便知,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铁骑——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匹匹都是日行千里之驹,来者,似乎不是善善之辈呀,我微微皱了皱眉。就在我思量的功夫,他们便抵关门之下,井然有序地呈一字排开,一阵一式,都张弛有度,从容不迫,很有章法。
“来者何人!”我手下的副将姚光暴声喝道。
不作回应。
“主子,他娘的敢藐视我……咱们!”
我略扬下巴,姚光受意,一抬手,关口随即森严戒备起来。正当时,铁骑正中似是为首之人打马踱出,随手扯开斗篷上的帽子,竟然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庞。我正要细看,却见她缓缓仰起头来朝我微微一笑,温润亲切的声音朗朗传来:“承嶪,八年未见,还记得我么?”
我敛睛一瞧,大惊,来人竟是方姐姐!
“你们在这儿候着。”方姐姐侧脸吩咐一句,便飞身跃上关城。我赶忙行礼,却被她一把拦住,柔声笑道:“自家人勿需多礼。”自家人?陌生……却很亲切的一个词。我不知道方姐姐前来竟是何意,只能先客气一句:“久闻方姐姐治军有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呵呵,承嶪,跟我还来这一套。”方姐姐笑了,笑得我有些窘迫。
“我软磨硬泡了两年,你那蛮汉姐夫才准我来看你一回。这次幸好没听他的,我只带了陪嫁的轻骑,若不然带上他配给我的那票子人马,咱俩一准儿得干起来!”方姐姐还是那么爽朗,明艳动人的她就像上古传说中黄帝那掌管光明的女儿魃一般,往那儿一站,就能叫久驻边疆的将士们都热血沸腾起来。就连我那长久冰封住的心,竟然也掌控不住地有了几分暖意。
方姐姐一落座,牛饮了一口茶便开门见山道:“承嶪,此番姐姐前来确是有要事相告。”
“方姐姐请说。”
“承嶪,太子跟我的大女儿即将大婚,你从前跟太子也算说得过去——”
“方姐姐,我发过誓,大仇不报,誓不回京!”听她说到这儿,我就明白她的来意了,她是来作说客的,是来劝我回京的。想到这儿,我的拳头就在袖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快三年了,我以为我对心上的那块旧疤已经不会太在意了,谁知真要碰触它,我还是胆怯,唯有极尽所能地护着它、藏着它。
“承嶪,你容姐姐把话说完,姐姐无心拿这场婚事来刺痛你,只是大婚期间,国舅一党将亡命一战,我与你姐夫就算是为了女儿也要跟他拼死相搏,姐姐来就是想亲口问问你,你要不要回京手刃老贼?”方姐姐柔中带刚的一席话如平地惊雷般字字砸在我心上,她那双漂亮的凤目也毫不吝惜地将柔和温暖的光芒穿过我的双眼洒到我的心上。我似乎听见,心底有冰融的声音。
方姐姐柔柔地手紧紧地握了我一下,满是鼓励地又说:“我方亦男虽嫁了外族,却仍是方家的人,即使如此,有些事儿便绝不能袖手旁观。小直一心惦记着你,他偷偷写信给我,叫我帮他进兵部,以便找个借口来关西大营陪你,我想,那倒不如你报了仇,堂堂正正地回京陪他更好些不是么?”我猛地抬起头,复杂地看着她,脑海里又回想起父亲对方家的评价。方姐姐见我不答,突然睇着醉凤眼朝汤臣努努嘴,笑道:“承嶪,你消沉了三年,你以为咱们都不知道么?傻孩子……”
却见汤臣单腿跪在我脚下,闷声道:“请主子见谅,奉大妃之命,誓死守护好主子,主子在属下在,主子亡属下亡!”
“方姐姐——你——唉——”我瞪着汤臣,消化了好半天,真的是彻底无语了,敢情方姐姐怕我寻短见,还真是用心良苦呀——两年多了,我竟丝毫不察汤臣是她专门派来保护我的人!我心底也油然升起一股渺小的感觉:狐狸,还是老的滑呀!但我也隐隐地觉得,心底的冰,融化得更快了。
“呵呵,承嶪啊,来而不往非礼也,姐姐这忙可不是白帮的呦!”只见方姐姐光彩夺目地冲着我笑,没来由地,我背后的毛根根直立起来——那笑,听着有些耍醋庞行慵啤
“你可记得当年那个尿了你一身的小魔头?”难以想象,开朗明媚的方姐姐也有蹙眉发愁的时候。
“嗯——啊。”我的脸突然有些没来由的热——不也就是那个为了一口奶豆腐而强吻了我的漂亮小妹妹么?
方姐姐眉心都拧出疙瘩了,她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沉痛”地说:“我把她送小直那儿了。你若跟小直还有那么点子情分,不想看他英年早逝,你便想法子替咱们收拾收拾那丫头!”
“啊?”换我一脸错愕了,这么厉害?!可一转念,我也能稍稍理解:她一岁半时就那么“强悍”,天晓得十年后的她会达到什么境界的“修为”。不自觉地,我扬了扬嘴角。
“那个,承嶪啊,丫头戴假面,还是寒冰体质,你一摸就能知道,会点拳脚,一肚子坏水儿,一脑门子稀奇古怪的想法,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多包容着她些哈……唉,想我一准是怀她时臭豆腐吃多了,把她愣是生成臭筒子了……对了,你可想着,你娘子怀孩子时,千万别叫她沾臭豆腐哈,闻味儿都不成!”方姐姐自顾不着调儿地喋喋不休,边说还边朝我挤眼睛,我顿感哭笑不得,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她已经铁了心地把那丫头全权丢给我了。再看看她那表情,明显写着:可是把包袱甩出去了!我刚要推辞,突见她一拍脑门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地压下我的话头抢先又说:“对付她你可千万别跟小直一样硬碰硬,为此小直就没少吃苦,带兵打仗,与敌作战,都讲求‘计策’,这点方姐姐看好你,想必你定会想出妙计降了这丫头!”听到这儿,我更是啼笑皆非了,有这样胳膊肘子尽往外拐的娘么?连“对付”“计策”这样的硬词儿都搬上了!我正纳着闷儿,方姐姐已经站起身要走了,临出门她又回头“严肃”地叮嘱我一句:“承嶪,如果你能降得了她,而且看着她也顺眼,其实你也不会不顺眼的,方姐姐不是卖瓜的王婆,丫头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她那祸祸人的容貌,反正她姐姐是比不上……咦?说远了,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方姐姐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想法转换得极快,我当然不知道她刚才想说什么,所以我只能困惑地摇摇头。但我知道,我的脑子正在控制不住地好奇,当年的小丫头,长大后会美成什么样子呢?不期然地,她那双灵动的、似能滴出水来的小桃花,跨越绵绵时空再度映进我的脑海中。
“噢噢,我想起来了!你若制得住她,我就把她送给你了,顺便还附赠丰厚的嫁妆,怎么样,承嶪,这笔交易里外里都是你划算不是?她除了身子凉点不能给你暖床,其他的都很正常的!承嶪,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你能委屈就委屈一下吧,别拒绝姐姐哈~”方姐姐干抹了一把莫须有的眼泪。
“方姐姐,这——”这叫什么事儿呀?!方姐姐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行啦!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走了!京城见!”方姐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目送着她离去,我浑身的血都燃烧起来,一拳砸向门框:苍天有眼!我终是等到了报仇这一天了!赵贼!我定要你死得好看!身后,整扇门轰然倒塌,我尘封了三年的心,也有了一丝超脱的希望。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报仇雪恨之后,埋葬在体内很多年的“凌书玉”,竟也有“不得不”重新活过来的一天。也正是从“他”苏醒的那天起,我开始了我的“瞒天过海”之计——一切一切,只为等她做出选择。
指婚战承嶪
九月初十,老皇帝正式禅位,太子谢铮登基,改国号“佑正”,方留书被封为皇后。新皇将在一系列的仪式盛典过后,于酉时在太和殿前大设宫宴。
下午,谢铮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了战承嶪。
“承嶪,这么急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提前做个准备,晚上宫宴,皇父要给我你们几个指婚。”
“我们几个?!”战承嶪陡然抬头逼视谢铮。
“皇父打算给他们指谁我不知道,但是你——”谢铮顿了一下,注意到战承嶪的脸已然冷了许多。
谢铮打了个冷战,硬着头皮道:“承嶪,我就怕你会这样,皇父也真是,指谁不好,偏偏——”
“就直说给我指的谁就成!”战承嶪贸然打断了他,抓着扶手的手背上爆出了根根青筋。
谢铮一愣,叹了口气轻吐俩字儿:“三妹。”
战承嶪一敛眸子,勃然起身,丢下一句“知道了。”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谢铮冷声轻喝。
“臣,接旨便是。”已走到门口的战承嶪停下脚步,却并没回头,仰天闭目长叹,心中却冷笑一声做好了盘算。
“承嶪,”正要发作的谢铮见他这样,却也联想到他心里的苦,无力地叹了口气,“皇父欠嶪王叔叔的我补偿不了,但我谢铮决然不能再欠下你的!今晚,只是想你委屈接受,配合我演场戏!”谢铮语速很快地在他身后辩白着。
战承嶪有些不解,狐疑地转回身子。
“承嶪,或许你并不知道,三妹她,涉嫌谋害安东藩王世子一案,证据确凿,已是罪不容诛,本该早早办她,怎奈皇父心有不忍,总是给她遮着掩着,并从中百般阻挠。他年岁大了,有些事即便是不糊涂他也会装糊涂,可我不能因他一时糊涂,而叫老藩王一直饱受丧子的煎熬,只有彻查此案,才有可能找到世子的下落。承嶪,再帮我一回,今晚你只需假意接旨便可,我一定赶在礼成之前还你自由身,并尽全力助你抱得美人归!”
战承嶪又恢复了冷静,眼底似有什么情绪一晃即逝,扫了一眼谢铮道:“臣说臣不接旨了么?而且,皇上知道臣想抱何许美人归了么?倒先把大话讲在前头。”
谢铮自嘲地笑笑,知道他这就算是答应了,暗中松了口气。须臾间,只见谢铮的眸子中精光一转,接着就佯做严肃地端出皇帝的架子来说:“美人之事暂且放放,战爱卿,可否先给朕解释一下,卿服下解毒丸之后,接连数月闭门谢客,就连朕和方直梅逸都通通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臣需静养。”战承嶪坦然简答。
“哦,静养。”谢铮一脸恍然大悟,稍停片刻又道,“看来韩世同真是活腻歪了,小小金陵府尹竟敢欺君!头先儿竟荒唐地给皇父上折子说什么他在金陵城里把你给得罪了云云。爱卿,我就说嘛,明明你在静养,那金陵又怎会凭空冒出一个你来?!”
战承嶪正欲开口,谢铮连连摆手抢白道:“欸,可别给我说是有人冒充你哈,韩世同可说了,那人手持‘战’字玉佩!”
战承嶪被噎,顿了好半天才警觉地看着谢铮问道:“皇上何意?”
谢铮笑了,笑得很是纯净,道:“承嶪,‘凌书玉’再度现世,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某人心中的仇恨已然放下了?”
战承嶪哑然。
谢铮敛住笑容淡淡地说:“承嶪,放下吧,放下你好受,也好叫皇父好过些。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每天父亲用膳时,他都会多备一套碗筷,是给嶪王叔叔的。父亲当年是想用缓兵之计救出叔叔,哪承想叔叔性子急烈,竟先去了。承嶪,你完全可以不信,毕竟谢家欠你们的已经还不上了。”
战承嶪低头不语。
谢铮睇眼瞧瞧他,转而拍着他的肩诡异地笑道:“罢了,不提这个了,反正不耽误咱俩亲上亲就成!”
“嗯?”战承嶪纳闷地抬起头。
“呵呵,”谢铮一脸狎昵之色地搂着战承嶪的肩膀道,“别告诉我,凌书玉还想拥我小姨子之外的美人儿入怀,嗯?”
难得战承嶪也有气急的时候,稍稍提高嗓门抱怨道:“皇兄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瞧着战承嶪不打自招了,奸奸的笑在谢铮的俊脸上蔓延开来,他朝战承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皱眉道:“很好,终于又肯叫我一声皇兄了,看来小丫头本事不小!……你放心,我力挺你娶她!不过我这几天一直在苦恼,你说小姨子一过你的门儿,咱们这几大家子之间的称呼不就乱套了么?!先说咱俩,你叫我皇兄也成,跟着小姨子叫皇姐夫也成——连襟嘛不是?!可恶的是,咱得叫吉布那小子一声哥!咱俩比他大好不好?!不成!我怎么也得塞个妹子给他,我娶他妹子,她娶我妹子,两下扯平!”想到这儿,谢铮竟孩子般地笑出了声儿。
战承嶪白了他一眼,徐徐道:“是很好,可皇兄想过没有,最棘手的呢?怎么说伦理上方直这个‘舅舅’也在那儿摆着来!敢问皇兄可曾叫得出口?”
“我敢叫他也得敢应!”谢铮一脸的忿忿和郁闷。
“我看皇兄还是知足吧,他小子不敢应你,倒是有一百个胆儿应我!想起方直算计我做他外甥女婿时露出的那白眼狼一般的笑,我就忍不住地想暴揍他一顿!”
“所以,你就‘化身’凌书玉,绕过方直,瞒天过海自力更生地去勾引拐骗我那纯情的小姨子?!”谢铮了然地大笑。
“别用恁难听的词儿好不好,方直当初硬要把她塞给我时,我就知道决不能领他这份‘情’,他那点子心眼,光用脚趾头我就能数过来!反正玄儿早晚也是我的,逗她玩玩,教她点男女之情,倒也有利于增进我们的感情。”战承嶪理所当然地正色回了一句。
“一家子活宝。”谢铮甩甩头,憋笑憋得胸闷,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对了,你别那么得意,别以为镇国侯府一家人看好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宁安侯为他儿子骆修,跟皇父要小姨子都要了好几回了。而且,梅逸也总奇怪地找各种借口推延皇父的指婚。书儿告诉我,小姨子今年冬月初六才及笄,想来梅逸也是想拖到那时候,好讨得小姨子……”
战承嶪突然忿忿道:“皇兄,给你一搅合,我倒成了贪慕虚荣的负心汉了,大汗和方姐姐那边……”
谢铮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信誓旦旦道:“欸,咱老丈人那边不打好招呼,我怎么敢叫你蹚这浑水!不过说正经的,你小子可得抢在他们面前把小姨子的芳心抓牢,实在不行,就先斩后奏,霸王硬上弓先要了人再说!”说到后面,谢铮一双眸子兴奋地直放贼光。
战承嶪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身子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热。谢铮睇眼一瞧,用手背拍拍战承嶪的胸,诡异地笑道:“弟弟,哥哥今晚推你一把如何,成与不成可都全看你的本事了哈!……书儿说,小姨子笨点儿,要不要哥哥再为你备点儿秘制的高级的能立竿见影的……呃……催情香什么的?保你——”
还没燃起催情香,战承嶪的浑身上下就已然烧得厉害,差点冒青烟,本是太阳色的皮肤上迅速泛出赤红,责怪地瞪了一眼谢铮,止住了他无尽的“遐思”。谢铮干笑两声,闪回到御案后面,心虚道:“算我没说,算我没说哈!”战承嶪被他几句话勾得越发坐不住了,起身就要退下。谢铮却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拦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可警告你哈,打现在起我给你一年时间,把她调教好,哪怕是人前会装装样儿都成!教不好我就换人!……前儿个她在宫里头才呆了半天,就把我那两个皇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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