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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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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计划和紧密的部署才行,万万不能贸然行动。而且只能私下进行,不能给家人透露丝毫的口风,虽然净在某种程度上能帮到她,但救出风笛后,她和风笛自然要永远消失在乾朝疆域范围之内,而父兄尚在此为官,他们对乾朝忠心耿耿,不能因为此事,让他们进退两难。
至于如何进宫能够更加稳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事到如今便是引起风烟的猜疑,也顾不上这许多,能顺利找到风笛被囚禁的住所,并成功救出他才是当务之急。
初冬第一场雪后,整个乾都都笼罩在一片白茫中,屋顶,树梢挂着的白色冰凌,在阳光折射下,格外美丽,乾朝尚文,对有才华的青年才俊极为尊崇,不知从何时起,乾都士子们,有了不成文的规定,在每次初雪初停之时,大家都会到城郊的“醉尘楼”吟诗作对,状况类似一会文人士子的集会,今年亦是如此。
当涟漪看到慕容净,一身素净青衫,头上扎着同色青巾之时,便知道他要参加乾都这个一年一次的盛会。
她闪身挡在他身前,见他宠溺的挑眉望向她,方道:“哥,我也去!”
“你何时有了这样的兴致?!往年没见你热衷过这种事。”慕容净有些不解。
“这么好的景致,不去附庸风雅一番,实在是可惜啊!”涟漪笑笑,拉着净的衣角,俏皮的道:“哥,你也知道我在这方面不是弱项,未必会输给那些什么才子佳人。你等等,我去收拾一下!”
“小妹!”慕容净在她回身之时,拉下她的衣摆,犹豫半响道:“真的要去?恐怕圣上也会便衣参与,你可有心理准备?!”在她对他言明心意后,他一直都明里暗里帮她,既然知道风烟会去,自然要提醒她,免得大家见面不愉快或是尴尬,他与风烟的关系,是君臣大于兄弟情谊的,风烟对她的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若是小妹愿意,他自然乐见其成,可小妹不愿,他定然还是会偏向妹妹。
涟漪容色平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清浅的笑笑,无谓的道:“没事,至少我们还算是关系熟稔的朋友,哥,你多虑了!”
按以往习惯参与这种人多的活动,涟漪是做男装打扮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身白色罗裳,在腰间星星点点缀了些桃红色饰物,一头柔顺秀发,在脑后松松挽起,将一根桃红色精致发簪,插于脑后,淡淡的妆容,巧笑嫣然。
慕容净饶是见惯了妹妹出尘的容色,也不禁赞叹起来,她今日仿佛刻意打扮过,妆容淡淡,却无比精致,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恰到好处,回眸一笑,颠倒众生,可让日月无光,只余她美得不可思议的绝世笑颜。
“小妹!你这一去怕是那些士子们,便无心诗词了啊!”慕容净对自己妹妹是有着骄傲和自豪,纵观乾都一众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又有那个及得上自己妹妹的容色,才情和胆识。
“哥!容貌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我本不在意,只是今日心情好,去会会那些自诩文采风流的才子们,让他们知道世上女子也并不比他们逊色。”涟漪轻笑起来,脸上带着兴奋的轻舞飞扬,毫不在乎的解释着,将心事掩盖过去,毕竟她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见到风烟,得到进宫的许可。而对于利用慕容净对她的宠溺,只能心存歉意,但除此她已别无选择。
“醉尘楼”掩映在一片青山绿水中,湖光山色本就十分灵动,再加上尚未融化的雪景,远远望去已是让人惊艳,难怪士子们会将聚会选在此时此地,这里也确是附庸风雅的好地方。
两人在“醉尘楼”前停下脚步,早有机灵的店家迎了出来,因为净是常客,店家自然知晓他的身份,忙上前接过缰绳,道:“慕容公子来的正巧,好多才子已经到了,公子快进去吧!”
涟漪跟在净身后,向内走去,店家并不认识她,却见她和净一起,便多了几分恭敬之色,“醉尘楼”偶尔也会接待女客来此吟诗作对,所以见到她也并不奇怪。只是她的容色太过出众,楼中众人见净走来都纷纷起身打招呼,却在涟漪随后而入时,静默下来,女子在阳光洒落的门口徐徐而入,脸上的笑意映着外面白皑皑一片的苍茫之色,像极了雪域山上的神女,温婉,高雅,不可侵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都牵动众人心弦。
涟漪从容的接受众人打量的目光,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只要她女装出场,这种场面见多了,便自然而然起来,只是今日她是刻意装扮的,那份惊艳自不可同日而语,众人会有这种反应在情理之中。
她淡淡笑着挑眉,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却朝人群中一人所站立的地方微微一笑,额首示意。那人见她望来,眸中的水色猝然深深沉溺了下去,有丝欣喜,有丝意外,更多的是温润如常的笑意,将众人嘈杂的光彩压了下去,一时间周遭云淡风清。
涟漪有些意外的看到风烟隐瞒了身份,从容的待在众士子中,一身白衫的他,依旧儒雅温润,即便只是普通士子打扮,却依旧掩不住他周身的气场,人群中一眼望去,夺人耳目。
慕容净也早看到风烟,只是碍于他隐瞒的身份,不好上前行礼,只得微微躬身示意,旋即对众人道:“这是我家小妹,听说今日盛会,便央求我带她来看看各位才子的风采。”
涟漪此时才大方的上前施礼,随着慕容净在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坐下。
楼中重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今日的题目再简单不过,以“雪景”为题,大家各自做出诗词再互相品评,可题目越简单,越考验功底,要于简单中凸显亮点,简洁又不失韵味,是最难的。
涟漪捻起纸张,沉思半响,挥毫写下几行字,字迹隽永有力,众人本以为她是随兄长来凑个热闹,却没想到她竟毫不客气的开始挥毫泼墨,她始终淡淡笑着,对众人打量的目光全不理会,隐含的气度和眉角间的自信,让他们安静下来,屏息看着纸张上的几行字,更有人高声念出来:
连空春雪明如洗,忽忆江清水见沙。
夜听疏疏还密密,晓看整整复斜斜。
风回共作婆娑舞,天巧能开顷刻花。
正使尽情寒至骨,不妨桃李用年华。
这首诗本是宋人黄庭坚的咏雪诗,涟漪在现代涉猎颇广,这会信手拈来,自然得心应手,诗中的场景,动静结合,既有飘渺柔美的景色描写,又有博大的气势,意义深远,诗句出自一个绝世容色的女子之手,众人无比唏嘘惊叹。
众人惊艳于这样一个芳华出众的女子,竟有这样的手笔,一石激起千层浪,便有几个士子十分欣赏的上前同她攀谈起来,涟漪一直笑着应答,从容自若,进退有度,众人见此情景都纷纷参与进来,将气氛推到了顶点。不断的有人上前搭讪,甚至有人夸张毛遂自荐到慕容净身边,侧面打听涟漪的名讳和是否定亲,好好的一场诗词大会,被这始料未及的状况弄得有些混乱,慕容净颇为无奈的摇头,又不能得罪众人,只得在一旁不断客套周旋着。
有诗必有酒,众人一边品评诗句,一边叫喧热闹的喝起酒来,大家本以为涟漪是个女子,都不好上前劝酒,偏偏涟漪这会豪爽的很,不断和周围几个士子慨然而饮,巾帼不让须眉,众人也不再顾忌,和她边聊边毫不忌讳的开怀畅饮。
涟漪自人群中轻轻举杯朝风烟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浅笑中几分惆怅,有些晕红的脸颊柔美异常。
风烟在旁看她如此不寻常的闹腾,早就剑眉微蹙,但也只是默然看着,虽有心上前阻拦,但想到那天在山峰上她绝然的态度,犹豫起来,这会见她举杯望来,便额首回应,举起一旁的酒杯。
雪后的空气中带着清冷的味道,让人身心舒畅,豁然清醒,涟漪找个借口走出“醉尘楼”漫无目的一旁的小径上缓缓的走着,看似酒意正酣,心中却清明一片,牵起一丝苦笑,脚下蹒跚起来,这幕戏既然开场,再难也要继续下去。
不一会功夫身后响起越来越快的脚步声,她用手抚额故意放慢步伐,身子斜斜向一旁的树干上靠去。
“涟漪!”身后风烟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话语间已将她的身形扶正,扶她靠在树干之上,“怎么回事?你不是一向喝得极少么?!”风烟抬起手臂,略微迟疑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涟漪闪动的长睫将心底翻滚的情绪掩起,再抬眸望向他时,眸中水光潋滟,竟似一泓幽谭,欲将面前的事物全部吸进去,风烟被她的神色吸引,心中微颤,那是怎样的表情,只那双若秋水般的眼眸中荡漾的色彩,便让人无法不动容,从相识到现在,很少见到她如此真实的情绪波动,他牵起嘴角,有丝莫名的哀伤,今天她大概真的喝醉了,否则怎会对他袒露一丝一毫的情绪。
正在他迟疑间,女子呢喃的声音似从远处飘来,幽幽然让人心醉,细听之下竟是那首,初相识时,在“聚贤楼”她即兴所做的几句诗:
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风烟凝眉望去,她秀美的五官,精致的脸庞完美的无可挑剔,嘴角微抿的弧度,略略下弯,显示了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欢愉,一滴泪自眼中慢慢滑下,在她精致的脸庞上留下一道痕迹,他伸手轻轻拂去那滴泪,呆愣的望着她,竟有些痴了。
刚才见她同那些士子们聊天时,仿佛刻意放纵了情绪,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周遭人群的气氛,那种笑容即使是稍加辞色,都明艳无比,看着她如此,心中酸涩的感觉早已散到四肢百骸,并不想表面那般平静。像他这样的女子不管妆容如何,衣着如何,走到那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他放不下,放不开,又能如何,与其让她恨或痛苦的留在身边,不若远远的看着她生活的更好,至少他在回首时,知道她在不远处,也算是一种安慰。可当他看她和别的士子谈笑风生,肆然畅饮时,他的情绪莫名烦躁起来。
就在他烦躁的情绪加重,忍无可忍之时,她剥离人群走出去,而他不由自主的随后而来。
“风烟?!”女子含糊不清的话语,依旧能断断续续听清,她反复呢喃着同样的两个字。
此刻,风烟觉得跨过了千山万水,几乎不敢相信所听到的,半响后,方敢确认,他眼角眉边淡淡的扬起喜悦之情,激动再抑制不住,将女子拢在怀中,轻轻柔柔的生怕一用力便打破这场梦。
“在!我在!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的!”风烟在她耳边轻道。
“我从未变过,只是时间太久了,变的人是你啊!”涟漪在酒醉之下,言语并不完整,可风烟是何等敏感,立即便从她不完整的呢喃中,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他环住她的身形,手臂有些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一抹狂喜,却生怕吵到她,压低声音道:“你何苦为难自己?!以往我不清楚你的心意,现下我知道了,即使你醒后,不愿承认,我也再不会放手了!”
风烟躬身轻柔的抱起她,向“醉尘楼”旁的马车走去,涟漪将头转向他怀中,找个舒适的位置,不再有所反应,似是沉睡过去,只在一片黑暗中,将嘴抿成直线,容色上清冷却无一丝表情。
慕容净远远的见风烟抱着涟漪,迎了上来,躬身行礼,风烟额首道:“她喝多了,我带她回宫,你和慕容侍郎打个招呼,让他安心!”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瓮定。
净躬身正欲开口,却见涟漪借转头的空隙,向他微不可见的摇头,做了个安心的表情,他微微一愣,旋即释然,小妹向来都是明白人,她既愿意同风烟回宫,自是有所打算,他帮她不过是因她不愿嫁入帝王家,若是她想通了,便由着她,何况她和风烟尚有一纸婚约在。
深锁重楼(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完毕,下章我就放风笛出来……明天双更~更多精彩~ 日暮西斜,夕阳照进偌大的宫殿,泛起一层层飞舞的光晕,涟漪似是有所感应,轻轻转身,睁开眼睛入目所及是个熟悉的身影,她无意识的四下打量,半响方反应过来,这里是小兰亭的主殿,房中那些布置还是多日前,她居住时留下的。
她有些迷茫的抬眸望见风烟隐带温柔宠溺的笑意,轻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风烟见她醒后红晕的脸色,显是酒精的作用尚未完全退去,上前一步将她扶靠在软垫上,又从旁斟了杯茶水,递过来,方笑道:“你喝多了,我便将你接到小兰亭,这会感觉怎样?可还头晕?!”
涟漪面现迷茫之色,似是在分析他话中含义,半响方道:“我哥哥呢?他会着急的,我……我要回去了!”说着,便欲坐起身形,向外走去。
一双修长的手臂伸到面前,拦下她欲向前的举动,风烟上前一步,再不迟疑,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女子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混合着清冽酒气,让人迷醉不已,他不顾她的挣扎,紧紧环住她柔弱的身躯,低首呼出的清凉气息在她耳边轻轻划过,“不要走!留下!”
声音中带着求恳的意味,丝丝瓮定的力度似潺潺泉水划过心田,涟漪在他充满魅惑的柔美声音中蓦然抬首,对上他似水温润的眸子,轻道:“陛下!”而后欲言又止。
“日里,你醉了,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已什么都说了,即是如此,为何还要这么固执的划清界限,以后安心留在我身边,你想要的,只有我有都会给竭尽所能的给予。”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离开!”风烟似是强调般,加重了语气,虽有着帝王不可侵犯的威严,但目光中隐藏的丝丝不安却泄露了他心中的慌乱。
涟漪默默垂首不再言语,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她轻轻推开风烟,让两人间保持一定的距离,眉眼间尽是柔美之色,嘴角上翘,美目流转间在他面上轻轻一扫,挑眉道:“真的只要想要的,都能给我?!”
风烟眼中的波浪汹涌起来,再抑制不住内心狂喜,眸中满满的喜悦和似海深情,他一把拉住她纤长的手指,将她的手在他手中慢慢并拢,语气早已没了往日的沉稳气度,手下微微用力将她揽紧,直视她灵动略带调皮征询之色的美目,信誓旦旦的道:“是!只要你肯留下!”
“那么一切顺其自然吧!凡是与我有关的一切事情或是决定都要提前与我商议,不要自作主张,我不喜欢被人随意摆布,这你清楚的!”涟漪顿了下,看风烟面上的喜悦如常,并无半分迟疑之色,才继续道:“还有我要绝对的自由,至少要给我在宫中自由出入的权利,我不喜欢束缚,这些年走过很多地方,经历过不同的生活,宫中的日子久了,我会心生烦闷,这两点你若能允我,我便留下来!”
风烟笑起来,俊朗面容上的喜悦掩饰不住,完全不顾一个帝王该有的形象,他轻轻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这一切仿若梦境,仿佛稍一松手,便会支离破碎,他自怀中取出一面金色的雕刻龙纹的精致令牌,拉起她的手,将其摊在她的掌心,慢慢握紧,小心翼翼的道:“自此以后,我对你说的话都算数,这是令牌,拿着它,出入宫门或是遇到盘查都可畅通无阻。”
涟漪接过,纤手轻扬飞快的放入怀中,这是最关键所在,没想到风烟竟给的如此轻易。她扬起面庞,对他回以明媚浅笑,“谢谢!”至少在救出风笛前,这幕戏不得不继续下去,不能谢幕。
涟漪在小兰亭中一住便是将近月余,每隔几天她会回家看看,却不一定每次都同风烟打招呼,那个令牌十分好用,出入宫廷畅通无阻,时间久了侍卫们大多认识她,知她是圣宣帝面前最得宠的人,对她恭敬之至,慢慢的防卫也松懈下来,遇到她有的侍卫甚至不再上前盘查,即刻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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