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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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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轻笑起来,将眼光移向窗外,阳光照在院中的山石之上,落下斑驳的光彩,亦如她眼中的笑意盈然,她淡笑着转头,目光在风烟和风笛间流转,房中的气氛静默下来,两人望着她溢彩的眸子,默然不语。须臾,涟漪启口道:“有大哥和风烟在,那里还需要我的谋略,大哥你少取笑我,这会子我偏偏不愿再动脑筋,打仗退敌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参与!”涟漪调皮的眨眨眼,向两人无奈的摊手。
风烟看她的神态,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宠溺一笑。
而风笛看她刻意拿腔作势的姿态,无奈的用手轻指着她,灿烂的笑意在房中弥漫开来。
次日一觉醒来,涟漪顿觉神清气爽,半月多的疲惫尽去。她推开房门,见院中空空荡荡,知道他们定在前厅商讨后面的战事。有风烟和风笛两个智谋无双的统帅在,她自是不用操心,抬头看天气晴好,信步往府衙外走去。
外面驻扎着乾朝的各部大军,除了守卫府衙的众将,其余人均在大街上搭起帐篷,以供休整,涟漪对此安排极为赞叹,可见风烟和风笛治军极严,即使在占尽优势之时,也不肯打扰当地百姓的生活起居。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赤岭城的民心所向就会有所改变,而从柔然战局的长远打算,这种怀柔政策,无疑是明智之举。
四月三十日,乾朝大军在赤岭城外截获柔然十万欲偷袭的大军,取得了自柔然开战以来最大的胜利;
五月初二,风烟率军在古道口成功歼灭赤岭大战中鲜卑和吐蕃撤退的三万余众。
全军上下,振奋异常,决战在即的肃然笼罩了整个军营,大战在即的休整和准备,让身临其境的将士们热血澎湃。
这些日子的相处,涟漪已和众将打成一片,大家虽知道她和风烟、风笛是旧识,却无人识破她女子身份。 她和战士们聊天,帮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生活琐事,心血来潮时,甚至会和火头军一起为将士们熬汤做饭,颇得大家喜爱。
这段日子以来,涟漪不曾参与战事决策,却暗中叮嘱司马睿,查出明月堂奸细所在,以正视听。
这一日,司马睿带侄儿到涟漪的院中,涟漪正要起身招呼,司马睿却将那文文弱弱的侄儿,一把推倒在地跪于涟漪脚前。
涟漪倏然一惊,后退两步,稳住心神道:“先生,这是为何?!”
司马睿一把抓起那男孩的后领,表情愤恨不已,也重重跪倒在地,“堂主恕罪!是我管教无方,这奸细竟是我身边的人,而我却无所觉!”
涟漪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先是一愣,而后轻叹口气,蹲下身子,和缓道:“先生莫要自责,堂中事务素日里先生最是上心,劳苦功高,莫要再跪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生请将事情说清楚。”
司马睿面现愧色,缓身站起,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早在赤岭一战中,他便留了心,在回传给风笛围攻赤岭的飞鸽传书之时,故意遗落一份错误的手稿,暗中观察是谁深夜偷看,当时便已发现异常,只是他不愿相信是自己侄儿,尚有一份怀疑,而在古道口歼灭鲜卑和吐蕃一战中,他依旧不露声色,依计而行,才万分肯定确是侄儿所为,羞愧难当,匆匆领了侄儿前来请罪。
涟漪打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孩,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看起来忠厚老实,也难怪司马睿会有所疏漏,缓声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男孩早已磕头如捣米,抽噎不成声道:“堂主饶命!”
“你不说是为了什么,让我如何饶你!”涟漪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是青青,青青让我这样做的,她说如果我这样做了,她以后便求爹爹嫁给我!”
“青青是谁?”涟漪清魅的眸光轻扬,追问道。
“她是……”
“还不快说!”司马睿一脚踢在男孩背上。
男孩浑身一激灵,抽噎道:“是风云帮主的女儿!”
“荒唐!你来明月堂时日不短,风云帮和明月堂的恩怨怎会不知?!说你年少无知,你也将近成年,今日铸成大错,后悔晚矣,便请堂主发落吧!”司马睿恨恨的跺脚,恭立一旁,等候涟漪示下。
涟漪微微侧头,看那孩子,眉目尚算清秀,身姿虽未长成,日后也定是俊秀青年。一时的年少轻狂,分不清善恶是非,中人圈套。若是按明月堂的规矩,他所犯罪过,非死即残,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正值花季之时凋落,涟漪心中实在不忍,“我怜你年少无知,且不与你计较,只是你所犯错误,造成乾朝大军被几国军队围剿,险些害了数万军士性命,这已不是明月堂单方面的问题,触及了军法。我若不知便罢,既然知晓就不能有所隐瞒,等我通报了风烟,再行处置吧。”
男孩一听要受军法处置,方知所作所为,无可谅解,又听涟漪说他险害了数万军士性命,已知凶多吉少,瘫软在地。
涟漪心中终究不忍,低头道:“我尽量帮你求情,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银色的月光倾泻下来,铺了一院,涟漪和将士们相处极好,将士们惦念她,送来一坛女儿红。男人们又在前厅商讨作战计划,她坐在院中,浅斟酌饮,颇为惬意。
一袭青色身影闪了进来,见她如此,不禁笑道:“好惬意啊!前厅讨论战事水深火热,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让人羡慕!”
涟漪闻声转首,风笛朝她展开灿若朝阳的笑容,她清浅一笑,举起酒杯道:“来者是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请大哥与我月下对酌!
风笛眼中笑意愈发深沉,一撩衣襟,坐在桌前,斟了一杯,一饮而尽,“果然是上等的女儿红,征战在外,能有这样的好酒已是奢望,看来你混的不错,和将士们打成一片。”
“你们都太忙,我不敢打扰,每日里找他们聊天,自然颇得人缘!”涟漪双颊红晕,显已有些微醺。
风笛眉头微蹙,轻叹道:“我只是参与战事,到是还好,二哥的压力颇大,说起来父皇将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他确是不能□陪你!”
涟漪又喝了两杯酒,方觉这酒后劲极大,腹中慢慢灼烧起来,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风笛此刻已看出她的不对劲,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壶,抛于一旁,“今天已经够了,不要再喝了!”
涟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伸手去够另一只酒壶,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向桌面倒去。
风笛飞身过来,将她揽住,轻柔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不能喝就不要勉强,又没人逼你!”
涟漪忽然抱住风笛的肩膀,轻轻呢喃起来,“大哥!大哥!我是不是很坏?!”
风笛感受着她身上的酒气夹杂着女子特有的幽香,有些迷醉,一时间忘了动作,只是将手臂拢住她的纤腰,轻拍着安抚道:“你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女子,怎么会坏呢!?”
“可我……可我……”涟漪在风笛怀中挣扎了几下,依旧低语道:“明明早知道你的心意,却当做不知,自私的将你留在身边,奢望你的体贴和照顾,我……我真的好坏!”
风笛想不到她口中的坏,竟是这样的解释,原来聪慧如她,早已洞悉一切。都说酒后吐真言,可见这些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风笛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眸色深沉,心中叹息:她也许不会知道,即使是这样默默陪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看着她开心的笑,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
夜渐渐的深了,风笛见涟漪倦极,不再闹腾,默默将她抱入房中。
院外树影婆娑,树叶沙沙作响,一袭月白色长衫的男子,隐于树影暗处,不知站了多久,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惊变(本章完)
涟漪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朦胧间已记不起昨日是如何回的房间,上床休息,只记得昨夜和风笛月下小酌。揉揉有些疼痛的额头,想不到忽然这么不胜酒力,才几杯酒下肚便意识不清了。
换好衣服,推门出去,才发现,今日的府衙与素日颇为不同,到处是巡查的兵士,将士们的营帐,亦不复往日热闹,大家整装席地而坐,每个人脸上肃然的表情昭示着他们在等候命令。
涟漪顺手拉过一个正在整理军械的兵士,轻声道:“这位兄弟,今天是怎么回事,要开战了么?”
那兵士见涟漪一身侍卫服饰,不敢怠慢,回道:“怎么?你不知道?早上六殿下已带先遣部队出发,二殿下让其余人随时待命!”
“恩,咳……原来这样啊,昨夜我被将军派出执行任务,刚回来,所以才不太清楚!”涟漪知那兵士心中生疑,随意找个理由解释,朝那小兵一拱手,笑道:“多谢了!我就去向将军复命!”
涟漪心中困惑,昨夜风笛还同她把酒言欢,今日一早便领兵出去,若是早先安排的,他不会不和她打招呼,看来是情势有变,临时受命。
涟漪边走边想,不觉间已到帅帐门口,守卫兵士见她一身侍卫服饰,知是风烟心腹,未加阻拦。朱红色的帐帘,映入眼帘,自从入驻府衙,她并未涉足这里,想到军中管制森严,大仗在即,不便进去打扰,方欲转身,帐帘一挑,两人边走边说,向外走去,与涟漪撞个满怀。
一双修长的手探过来,迅速揽住涟漪的纤腰,阻止她下坠的身形,一双涟潋的凤目幽幽望过来,温柔抚过她略带惊慌的容颜,略带征询的道:“没吓到你吧!”
身上熟悉的龙涎香飘入鼻端,怀中的女子轻浅一笑,挣脱了他的怀抱,拢了拢鬓边掉落碎发,道:“没事!”复而转首,朝风烟身边男子示意,“原来暮也在啊!正事要紧,我就不打扰了!”
夜阑暮看看涟漪,又转首看看风烟,上前一步挡住欲离开的涟漪,道:“我正好要回去,事情已经商量完了!你们聊!”
涟漪见到夜阑暮离开时,转首一瞬的黠猝眼神,原本清丽的容色上染上一层淡淡薄晕,有些局促起来。
风烟依旧笑着打量她,虽是一身黑色窄武士侍卫装,仍掩不了她旖旎美目中的清魅,更掩住她出尘容色中的柔美,女子站在那里不言不动自成一幅动人画卷,此刻,她面容润红,一颦一笑更是魅惑众生。
风烟挑了帐帘,望着尚在一旁发呆的涟漪,轻道:“愣着干嘛,还不进来!”
两人并肩入帐,风烟亲自烹茶汲水,袅袅热气,蒸腾在两人之间,朦胧而温馨。
涟漪欲接过他手中的茶壶,“还是我来吧!这会将士们已整装待命,你身为统帅却在这里喝茶聊天,未免随性了些!”
风烟挡住她的手臂,将茶水倒入瓮中,碧绿色的茶叶随着冲入的急流,急速旋转起来,淡淡茶香溢满整帐内,方笑着道:“还没到时候,一切早已安排妥帖,不用挂心!”
涟漪纤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轻轻吹着漂浮茶沫,看他说这些话时,温润似玉的笑容中,有种莫名的情绪涌动,让她心中不安起来,可那神色变幻的太快,等她定睛望去时,却发现他早已晴空如洗,温润含笑,方才变幻的神色恍若错觉。
“这些日子,都未见你来过这边,为何今日会来?可是有些想我?!”风烟凤目中有期盼的光彩莹然,望向涟漪。
涟漪见他容色中流露欣喜,如乐章中精彩片段的华彩,不禁低头道:“你是军中统帅,我岂能打扰,让你分心,此刻数万将士的身家性命皆系于你手,战场的胜败也只在你一念之间,我随军本已僭越,又岂可做那祸国殃民的女子,不识大体,知进退!”
“原来是为这个!能遇到你该是我三生的福气!”风烟听她如此说,心中宽慰。
涟漪面上一红,忽然想起那兵士所言,抬首问道:“风笛可是已率兵迎战?!昨晚还见过他,未曾听他提及,可是战事出了变故,才临时做的决定?!”
“你到是蛮惦念他的!”风烟原本淡笑的容色一顿,幽幽的道,仿佛那话不是出自他口,让听者有飘渺旷远的感觉。
涟漪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心中不解,挑眉望去,见他面色如常,恍然间明白他心有误会,忙不迭的解释道:“在乾都之时,他照顾我颇多,后来我牵挂你的安危,也是他向皇上请命带兵援救,我才得随他到此。我若说不感激他,岂不成了不辨是非之人,我尊他敬他,视他如兄如长,才有此一问。”
“和柔然决战在即,昨夜接到战报,柔然在夷陵一带设了伏兵,要突袭我军大营,我们虽在赤岭驻扎多时,但不如柔然本土人熟悉地势,若不先发制人,恐有后患。我们商议后,决定让六弟先行一步,不管柔然叛军打算何时偷袭,先给他们迎头棒喝,等他首战告捷之际,再一鼓作气直逼柔然王都,擒拿叛党。”
从风烟那里回来,涟漪心情愉悦,看到风烟自信的容色,定然成足在胸,喜欢看他指挥自如的身姿,看他在千军万马前勇往无前的魄力和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锐不可当。她一直觉得那样的风烟才是他本来的样子,肆意而张扬,而那云淡风轻的温润笑意背后永远隐藏着一颗博大的心,包容了他太多的理想抱负和雄心壮志。
一想到战争结束,便可见到家人了,涟漪心中愉悦不已,这次她留书出走,给家人带来很大困扰,好在有明月堂的飞鸽传书,才得以一直传递消息,让他们不至于过分忧心。在信中慕容净将她狠狠的数落了一通,而她并不怪他,她理解那只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她始终相信:不管他们对她放肆的行为多么的生气,可她回去的话,还会对她热情相迎,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早已骨血相连,无法分割。
夜沉似水,涟漪从睡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明明是该振奋的日子,不知为何她竟夜半惊醒再难入眠,梦中的事情已模糊不清,只得依稀记得那一片血红,大朵大朵的彼岸花铺展开来,像是血盆大口扑面而来。
涟漪和衣坐起,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望见星子般的夜空,一阵微风拂面,深吸口气,将梦中的魔魇慢慢推离心底,觉得舒畅许多。
涟漪经过一番折腾,困意全无,披起长衣向外走去。柔然本处于西面边陲之地,这里的夜色因自然而分外醉人。徒步于府衙的小径上,静谧的别有一番情趣。远处军营内灯火都已熄灭,看来风笛那边尚没有消息,仅有巡查的兵士举着火把走来走去,守卫着军营的安全和秩序。
涟漪走到切近,几个兵士欲上前查问,她将腰间携带的腰牌取下,交予兵士,更有平日里对她颇为熟悉的兵士,在一旁介绍她是风烟的贴身侍卫,才得以通行。
她只是信步游走,漫无目的,也不知是夜色太美,还是心有牵挂,当她走到帅帐附近时,心中幡然醒悟,原来一切都不是随意,她内心是记挂他的,潜意识里怕他同风笛一般,一觉醒来,已率军离开,只能等胜利凯旋之后,才能相见。
她到这里走上一圈,便能感受他的存在,心中平顺许多。她慢慢走近见帐中有微弱的烛光传来,跳动的火光映在帐上稍显透明的窗口之上,忽明忽暗。她心中一喜,想来他定然还没休息,在为邻近的决战而操心忙碌。
她从背对着帐门的方向走去,想沿帅帐溜到门口给他个惊喜,算是暂时的告别,那样的战场她不想再去,更不愿劳他挂心,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老老实实待在赤岭城中,等他凯旋,让他心中安乐,速战速决。
她溜到帐窗下,发现窗口映着两个身影,脚下一顿,忽而觉得他正和其他将领商议战略,此时出现会打扰他们,极为不便,方轻叹一声,欲往回走,帐中两人谈话的声音却传了出来。
她本不欲多听,那是军国大事,与她无干,但夜静的过于深沉,那声音却丝丝不落的清晰传入耳,让涟漪愣在当场。
“烟,后面到底打算如何?局都设了,难道就这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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