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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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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一愣,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女子从军而行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看到她坚定的眸光和固执紧抿的嘴角时,终点头答应。
苦随军行(本章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每有大军出征,便会让人想起这样的情景。这次风笛支援前方大军,因形势紧迫,并没有风烟出征时的声势浩大,大军稍作休整后,便浩浩荡荡向北进发。
随军携带的粮草和军需颇多,除了支援风烟大军的部分,还要预留出日后战役所需。行军的速度,却并没有因众多的物资而减缓。乾朝多年以来,一直对百姓实行宽仁政策,官道沿途的村落或人家,见到大军都纷纷避让,甚至有些还主动送来饮食供将士们取用。
涟漪给家人留书一份,化妆改扮悄悄混进大军之中,军中除了风笛和他的贴身侍卫秦岚外,便再没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明月堂在乾都的几个关键领导者都不赞同涟漪随军而行,而平时对待下属平易近人的她,这次却动用了堂主身份,才迫使大家答应了她的请求。而最终的交换条件是四大护法中的玉持、玉静两人扮作兵士,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涟漪一身普通兵士的黝黑色紧身衣,整个人看起来俊秀不已,她身材娇小,无论怎样打扮都不像那些有健壮勇猛气魄的将士。风笛思虑:若是将她放到军中,一则她看起来不像壮年男子,倒像文弱书生;二则她虽性格好强,但此次是情况危急的急行军,怕她经不起风餐露宿和长途颠簸。想来想去还是将她充做贴身护卫放到身边更为稳妥,也不会令军中其他人生疑。
涟漪将长长的秀发盘起,压在军帽里面,只露出一张素颜,与其他三个侍卫徒步行走于风笛身前
一身银盔银甲的风笛,身形欣长,卓然立于马上,阳光的余晖洒下,将他脸上棱角折射的更加英俊不凡,他时不时和同行的副将徐茂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每每侧目时,目光总不经意的扫向身旁那秀丽的身影,两日以来不曾停歇的行进,让她秀美的脸庞染上风霜,但她那执拗的眼神和决然坚韧的神态,却让他深深震撼。
那种感受于风笛来说是一种煎熬,更是种不可多得的幸运。煎熬来说,看着她和将士们同甘共苦,未曾展露出丝毫的娇气和不适应,她微抿的嘴唇和长睫投下的剪影里清明坚定的神色,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她心中的那人于她而言是万般重要;而幸运来说,能够在不经意间,偶一回头,不用寻觅,不用思念,她便安安静静出现在身侧的感觉,于他而言是一切欣喜和宽慰的源泉。
几日以来,她一直同普通侍卫一起徒步行走,风笛终看不下去,不顾她的执拗,沿途为她买了一匹温顺的小马,为她代步。
身为侍卫骑马已是越矩的行为,涟漪本不肯答应,却在风笛隐怒的眼神中放弃了辩驳的念头,默然和他骑马并肩而行。
几日的连续奔波,大军陆续进入一个较为平坦的山谷,天色渐暗,众人开始饥肠辘辘起来,随军带来的熟食已然消耗殆尽,风笛立于马上,扶额向四方打量,复而拿出地形图参照一番,方下令在此驻扎,明早再行。
训练有素的乾朝兵士,很快将营帐和篝火搭建了起来,开始埋锅造饭,将士们也都各自回帐休息。
涟漪立于几座军帐门口,举步不前,将士们劳累了几日,定要擦洗一番,虽然行军途中一切从简,但她一个女子和他们混住,实是不便。
平日里将士们对她并未过多留意,只觉得她文文弱弱,将她看做殿下的军中参谋,这些兵士们虽武功卓绝,杀敌勇猛,却对懂得战略和战术的人非常尊重,对涟漪的态度也十分客气。
一个颇为粗壮的汉子,见涟漪在军帐外徘徊,忙几步走了过来,攀上她的肩膀,热情的道:“小兄弟,还愣着做什么,抓紧时间休息,来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着不容分说,半推半搡的拉着涟漪往左边的一座军帐走去。
涟漪秀眉微蹙正不知该如何回绝,一个略低沉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李志!你们在做什么?!”
那兵士猛然回头,看清说话之人,忙放开涟漪,单膝跪倒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恭敬道:“六殿下!”
涟漪回过神,亦要行礼,却被风笛伸臂拦阻,“你随我来,我有事找你参详!”
营地中最显眼的那座营帐,便是风笛的帅帐,虽然一切都很简陋,却整洁温暖,想到刚刚的情景,涟漪不禁有些尴尬,幸好风笛及时过来解围。
“扎营的时候怎么不来找我?难道你愿意和那些兵士们挤在一起?!”风笛顺手斟了杯热茶推到涟漪面前,蹙眉不解的问道。
“不是没想过,可军中纪律严明,不若往日里那般随意,你作为统帅更该以身作则,我央求你将我带上,本已越矩,又岂可再给你添麻烦。”涟漪解释道。
风笛看着她此刻有些委屈的神情和连日里奔波微露的困顿之色,心中不忍再责备于她,方放柔了口气道:“你是我的贴身护卫,宿在我帐中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这点尚算说的过去。你不要再自苦而委屈了自己。”
涟漪抬首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嘴角微扬,乖巧的点头。
风笛命兵士将饭菜呈上,盛了一碗饭端到涟漪面前,柔声道:“奔波了几日,也未曾踏踏实实吃过一顿饭,我真怕你吃不消。”
阵阵饭菜的香气飘来,虽只是几样简单的小菜,也令人垂涎不已,早已饥肠辘辘的涟漪,接过饭碗,吃的香甜。
风笛并没有同她一起用餐,而是将帐内唯一一张临时睡塌铺垫整齐,又在上面铺了厚厚的褥子和一床崭新的素花锦被,“一会有人送热水来,几日里劳顿你定乏了,梳洗后好好休息吧。”语毕,大步往外走去。
涟漪见他并不用餐,忙道:“大哥,你不吃些东西么。”
风笛转头回她一个灿烂温暖的微笑道:“不用管我!我出去和将士们一起吃!”
风笛走后不久,便有兵士送了一桶热水来,蒸腾的热气,袅袅升到半空,帐中因蒸腾的水汽朦胧了起来。几日以来,风餐露宿,马不停蹄,汗水和风沙滚在一起,涟漪早已觉得浑身不自在。来乾朝这么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热切的希望泡个热水澡,好好舒展身心。
她渐渐明白一些事情,风笛对她的体贴入微,让她感动不已。那些饭菜和眼前这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本是他身为统帅才可以享受到的待遇,而他却借口和将士们打成一片,将这些留给了她。当初要随他出征之时,她只想到了风烟的安危,却没想过她的随行,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是她太过任性。
周身浸泡在热水中的感觉十分美妙,原因奔波而酸痛的身体,渐渐舒展起来,伸个懒腰,穿好衣衫,和衣而卧,涟漪一会便进入香甜的梦乡。
而她不知,在午夜梦回时,多次踢开的被角,反复被一只欣长而有力的手盖好。
当太阳再次洒向大地,嘹亮的号角在军营中响起,涟漪梦中惊醒,辗转反侧,方想起身处营帐之中,转身抓过旁边的侍卫服饰匆匆穿戴整齐,向帐外冲去。
初升的太阳,照到广袤的大地之上,闪出七彩光环,山边的自然之美,令人心旷神怡,一排排执戈而立,盔甲分明的将士们,为这优美的景致,增加了浓重的肃杀之气,经过一夜的休整,那些青春勃发的年轻脸庞无不洋溢着振奋和活力。
风笛一人,立于马上,英姿勃发,坐下的白马也似感染了主人的情绪,振蹄长啸一声,昂首自得。他见涟漪从帐中匆忙而来,原本肃穆的容色上牵起一丝暖暖的笑意,朝她额首示意。
涟漪感受到他温暖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未敢抬头,依照规矩,行了军礼,肃然入列。
风笛伸手一挥,一阵衣衫摩挲之声后,大军继续向前行进。涟漪俯身拉起枣红马的缰绳,正欲翻身上马,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拦了下来,她疑惑的抬眸以询,他并未回答,俯身探臂一伸,将她揽于马上,与他共乘一骑。
涟漪有些不安的扭动身体,于众目睽睽之下,领兵统帅和侍卫共乘一骑,不用回头便能想象周遭那些迷惑不解的目光,虽然她一直引风笛为知己,但毕竟男女有别,这样的接触颇为让人紧张和尴尬。
“别动!难道你想惹的人尽皆知!我早看出你不善骑术,昨天一直都在强自支持,前面的路虽是官道,却很颠簸,你依旧承受不了。”风笛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嘴边的热气直呼到涟漪耳畔。到了这个地步,她越是挣扎越是欲盖弥彰,只好抓住前面的马鬃,坐稳身形。
风笛转首与副将徐茂耳语了几句,低头对涟漪道了句:“抓紧了!”策马向前奔去,白马长嘶一声,振蹄而起,两旁的山石迅速向后退去,只一瞬便将大军远远抛在后面。
涟漪转首远远望见大军上空飘展的帅旗,知道脱离了众人的视野范围,方松了口气,无奈道:“大哥我知你是疼惜我,可这样影响颇为不好,我虽不善骑术,但尚能勉励维持,总比徒步行走要好上很多。”
风笛耸耸肩,看着她焦急的神色,“能跟在我周围的都是亲信,他们绝对不会乱说,你看看前方的路,你可还能支撑的骑马走过?!”
涟漪顺着风笛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前方的道路崎岖不平,山脚边偶有乱石滚到道路上,原来他们已经慢慢靠近洪水和泥石流多发的边缘地段,方信风笛所言不虚。
风笛回手拔出身旁佩剑,挥动几下,阳光的折射下剑身射出摄人华彩,不一会身后有马蹄声响起,正是风笛贴身侍卫中的一个,风笛低声吩咐道:“传我军令,大军到此缓步慢行,大家注意安全!”
那侍卫应了声是,朝大军的方向飞奔而去。
困局(本章完)
又行了数日,大军马不停蹄,前方的道路却越来越泥泞,大军只得昼夜不停前行,才能完成预计的行军计划。涟漪坚持不再同风笛共乘一骑,将士们这一路走来颇为辛劳,若是他们看到统帅整天和侍卫共乘一骑,会给风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
风笛开始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他无法看着她眼睁睁的在他面前吃苦受累,她在他心中早已超越了一切世俗纷扰,可当看到她眸光中水样的清澈和坚定执拗的眼神时,不得不妥协,同意她和粮车同行。这样劳累时她可以坐在粮车一角,稍做休息,拉粮的兵士见风笛亲自吩咐下来,都很有眼力,对涟漪颇为客气。
越接近柔然,道路损毁的状况越严重,将士们慢慢沉默下来,若说行军打仗他们很拿手,但对损毁的道路,却是素手无策,大军对于沿途搬运碎石开路一事,颇为恼火。
好在暴雨已经停歇,不会再有严重的洪水和泥石流发生。沿途洪水退去的村落,百姓流离失所,房屋和农田损失严重,多有男女老少,携家带口,见到大军路过,纷纷拥到官道上,当看到粮车通过时,虽饥寒交迫,眼神迫切,却无一人上前求恳。
乾朝百姓的纯朴让涟漪感动不已,偶有胆大些的百姓上前询问,得知是为前方战事运输的粮草,都识大体的默默退下,并非他们不需要,而是懂得前方战事远远比他们个人的饥肠辘辘要重要的多。
正在涟漪惊叹间,一个双颊因饥饿而深陷的瘦弱女童拉着老妇奔到粮车前,指着车上米粮,眼中绽放出别样晶莹的神采,兴高采烈地喊道:“娘,是粮车啊!有人送粮来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那妇女年逾五十,佝偻着身子,迈着蹒跚碎步跑过来,一把拉过还欲上前的女童,道:“红儿,别闹,这是给前方军队打仗所用的!”
女童不依不饶的拉着妇人破旧衣角不肯走,委屈的喃喃自语道:“明明是给我们送粮来的,娘你别拉我,弟弟有吃饭就不会哭闹了!”
妇人死劲拉扯了几下,见女童兀自不肯放弃,忽而挥手朝女孩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随着一声清脆声响,一道红色指痕赫然落在女孩原本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泪珠从女童面颊滚落,女童倔强的挥手抹去,固执的一声不吭,转头往村落中跑去。
涟漪跟在粮车之旁,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她有轻功的话,那妇人的巴掌一定不会打到女童脸上,可惜她没有,她从未像此刻般怨怪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趁众人没注意涟漪牵起一旁的枣红马,策马向前奔去。在离风笛不远的地方拉缰绳驻足,轻道:“六殿下!”
风笛正在和几个副将商讨如何应对前方泥泞不堪的道路,听到涟漪的声音,转头间,看到她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和急迫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一紧,慌忙道:“这是怎么了?!”他一手拉住缰绳,另一只手牵过涟漪的枣红马,两人两马加快速度,并行到队伍的前面。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风笛有些担忧的打量着面前女子,她即使在焦急之时,轻蹙秀眉,微抿嘴角的弧度也有一种动人心弦的美丽。
涟漪心有所感,一时之间来不及细想便策马冲了上来,到此时方觉有些后悔,前方将士正在浴血奋战,而后方补给不足,这个时候最需要粮草的应该是他们,这个连村中老妇都懂的简单道理,她反而糊涂起来。可那女孩盈满水光,楚楚可怜的眼神和那转身离去的执拗身影,却深深震慑进她心底,让她无法忽视。
她轻启嘴角,半响才道:“大哥,可不可以分些粮草给受灾百姓,我实在是不忍心,也看不下去了。”
“你可知前方将士们生死未卜,粮草便是他们胜利的希望,聪明如你,怎会不懂!”风笛对她提出的要求有些错愕,她一直都最分得清轻重缓急,甚至她的一些理念和处事方式往往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我知道!其实我只想分出一小部分而已,哪怕只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涟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望向他的容色中一抹极淡,不易察觉的忧思一闪而过。
风笛本想一口回绝,但在看到她略带乞求的眼神,只得在心中无声轻叹,她是高傲而坚强的,从来不肯求些什么,而此刻,她却在求他,用一种无声的方式,他淡淡一笑,宠溺的轻拍她的肩膀道:“好在这次带的粮草尚有结余,就分出两车给当地百姓吧!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涟漪欢呼一声,道了声谢,调转马上直奔后面粮车,传达风笛的军令。
风笛看着她离去时,容色上的迫人神采,灵动雀跃的神情,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大军又行了几日,终在乾朝和柔然交汇之处止步不前。堆落的碎石已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再如以往一般派先遣部队先行人工开道,已不可行,大军不得不在此停驻下来。
乾朝并无先进的火药技术,只能用硫磺粗制初级火药慢慢炸开山石,如此一来,进展缓慢。涟漪心中着急,这一路极为辛苦,眼下好不容易快到柔然,硬是山石堵路,无法行进。
不知道风烟那里的状况如何,这一路来并未如往常一般收到明月堂的飞鸽传书,这是自风烟出征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如果不是战事紧急,风烟和司马睿断断不会不留音讯,让她着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开凿道路的行动,并未停歇,风笛已经下了令,大家在注意安全的情况下,点燃火把,连夜赶工。
涟漪也在傍晚十分,收到风烟的飞鸽传书,心神稍稍安定下来,有传书为证,风烟就算形势再危急,尚不至到了绝境,定然还有转圜余地。
那是一张绑在鸽脚上的字卷,涟漪一眼便认出上面那苍劲有力的字体是出自风烟亲笔。大意是说:明月堂的粮草已经送到,但不知为何走露了风声,不过由于行动敏捷,虽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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