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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不要吃掉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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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不咸山已不是那个冰雪笼盖的模样,树木都长出繁茂的枝叶,草也生得老高,不时能看见野兔奔走鸟飞于空。虫鸣鸟唱,处处生机。
殷离拣了一处平整些的草地仰头倒下去,颀长的身体将草压成一片像块厚实的毯子。
闻磬不去瞧他,默默在草毯子边上坐了,原本清明的心这时有些不大平静。一经百年,当初自己被这家伙轻薄时心中是多么懊恼,每日里满脑子出现的都是这个家伙,后来又是不懊恼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想念,无法自已。但是,神冥两界相隔,自己的念想只能埋在心里不敢对任何人说。实在想得紧了才会偷偷跑到朝那湫渊面对那奔腾的四海之水而坐,能倾诉的也永远只有怀里那块刚刚开了窍的紫玉髓。
为了忘记殷离,闻磬将多余的精力全都放在如何能让紫玉髓修为精进早日化成人形这件事上了,每天取指尖的一滴血喂养它,还会跑到掌管九天芙蕖的玉芝小仙那里求来莲叶与花瓣上凝结的露水,将露水早晚分两次滴在玉髓之上为它润泽。
说来紫玉髓倒也争气得很,不过百年便已经能够发声只是还未化人形的小东西发的声音也似童音男女莫辨,这让闻磬一直发愁,心底里希望化出个男童子便好了以后出去布雷掣电时领着也不会像女子般怕雷。
下意识的摸摸袖子里的紫玉髓,小东西像是知道闻磬的心事一般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呵,在担心自己吗?闻磬又抚抚那光洁的玉髓心道:“本以为自己早已将这厮从心里挤出去了,谁想今日一见却还是……不管面上怎样清明却还是无法忘记。”
轻轻叹了一口气,闻磬见殷离貌似睡着了,闭着眼睛呼吸也沉稳。想了想索性也躺下去,只是与殷离隔得远一些。睁着眼睛,头上是淡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闻磬想着这是第一次也是自己最后一次与这厮如此接近,从今以后便各自陌路吧。
殷离会睡着才怪,他闭着眼睛完全是想让闻磬放松警惕而已。没想到这个呆子看起来与百年之前有很大的不同,可骨子里还是那个呆子一点没变,对着这么危险的自己还敢一头倒在草地上真是笨得没救了。
心情大好的殷离突然想起百年前轻薄这呆子的一幕,又想起自己过去跑去人间戏耍时见那些个所谓的公子跑去青楼找小倌的戏码,不禁心头一荡,不知道神仙是个什么滋味,自己风流这许久还没尝过神仙的味道。眼角微微睁开迅速瞟了一眼躺得老远的闻磬,那身素衣之下不知会是番什么样的风景。
这闻磬虽然长相极普通却生得好皮肤,脸上光洁如玉,沿着那白嫩的脸皮一路向下便是平滑如脂的脖子……再下面则被衣领层层包围。殷离有些懊恼,像是一只光得了看没捡着吃的饿狼,悄悄吞了口口水,邪恶的本性夹杂着说不清楚的欲。火蹭蹭的窜上来。
像是感觉到殷离的目光闻磬偏过头,正瞧见殷离恶狼般吐口水的模样。身子微颤了一下,闻磬忙要坐起来。殷离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立马窜过去将没完全坐起的闻磬一个虎扑抱住。
闻磬身上那法诀早已经没了,这时便跟个没有甚反击能力的羔羊般被殷离压在身下。那张精致的脸离自己的面门不过寸许,如墨般的眸子像神秘的深渊般吸引着自己,心脏乱跳一气手臂也推他不开,只能闷声道:“你这会又想做什么?九幽冥府的太子只会将人压在身下欺负吗?”
殷离听他这般却毫不在意:“被小爷我压过的多着去了,但凡被我压过都还想着再被多压几次。天上地下小爷只差尝尝你这样味道的了。”
闻磬自从对殷离上心之后便常常打听九幽冥府的太子殷离是个什么样的人,问十个能有十一个回答都是三个字——风流鬼。
那时只当自己终究是再见不着他的,心里虽然不是个滋味但也没有多想,这会儿被殷离压在身下听他如此随意的说出来,七窍玲珑就像统统被堵住一般憋闷得要死。
殷离已经将嘴唇贴下来了,湿软的舌探进闻磬的两片薄唇。
闻磬猛地偏过头去,身体僵直地挺在那里一副赴死的模样。殷离的舌头被这么一带便出了闻磬的嘴巴,悻悻地收回又撑起身体将闻磬看了看愤怒地放开他,兀自黑着脸坐在一边。
太子爷生着闷气,想普天之下自己采的那些花花草草哪个见了自己这俊美的容颜不是投怀送抱的,今个儿却第一次有人对着自己像是对着冥府里头滚油炸人的那只铜鼎。之前的兴致也尽失,这一头冷水浇得很是干脆。
闻磬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对着殷离坐在地上的侧影望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太子殿下既然无事,小神便先行一步了。”
“不许走。”殷离蹭的站起来,瞪圆了一双眼睛。
闻磬却不愿意再听那么多,想一个人百年的感觉并不好受,若是现在不走以后再生出什么孽缘来怕是再也撇不清了。“太子殿下,若说你还是为了百年之前我戏耍你的事,那次殿下轻薄小神也算是给了小神我一个教训,也当扯平了。若是为了今日小神未理睬殿下一事,想来刚刚殿下的无礼之举也当是还清了。”顿了一下,闻磬继续道:“既然如此,小神以后与殿下还是只做陌路罢。”
陌路?殷离僵着头没说话,太子爷的秉性又在那里作怪,听着闻磬面无表情地讲出一番话来心里明明感觉很失落却不愿意低头。哼,天上的神仙多了,你一个相貌平平的小神小爷才不屑呢。
夕阳西下,不咸山披上一片橘红的轻纱,殷离依旧坐在草地上,身后早已没有了闻磬的影子。
现在那家伙已经回到九天之上了吧,殷离有点憋闷地想着。为什么对一个长相平凡的男神仙上心呢,比那厮好看的好处都有,比那呆子会说话会逗乐子的也不知道多多少,可是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呆子不屑自己的样子?
还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殷离豁然开朗,原来自己纠结的不是那个呆子而是因为从小到大没人违过自己的心思罢了。又有了生气,从草地上跃起来,一踏云头返回冥界。
。
坐在朝那湫渊边上,闻磬将紫玉髓掏出来,小小的紫玉髓在手掌里安静地躺着。
“小玉知道我今日见了他罢。”
紫玉髓微微颤了一下,“神君还在想他吗?”
“是啊,想了百年,怎会说忘就忘呢。”
“神君只因他当年轻薄了你便对他念念不忘,若小玉将来化个女子轻薄了神君您,那时神君会不会也忘不掉小玉?”
“呵”到底是个没成形的小东西,说出的话也没个遮拦。闻磬目光悠远:“你还是先得了人形再说吧”
紫玉髓静静地躺在闻磬的掌中没再说话。
。
九幽冥府,紫幽宫。
殷离站在自己的殿门边上许久,终于发作:“都给我滚过来!”
满屋子的白纱飘飘荡荡,素锦带暗银纹底的团枕和被子,殷离心里那一丁点的明媚都被满眼的惨白给挤了出去。
试想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房间布置得像个灵堂,爱臭美的幽冥太子殷离自然也不会。在将一群大大小小的鬼差痛斥了一顿之后,那些惨白色被鬼差们请了出去。殷离揉揉额角,最近似乎特别烦心,不过下午那阵倒是过得很安宁,莫非只要是见到平凡的面孔便会心宁?
扫了一眼忙进忙出的或是长相狰狞或是枯槁如骨的鬼差,殷离才发觉自己想看的不过是那呆子的一张脸而已,淡淡的神情让人心安。有忽地想起那呆子说的最后一句话,陌路?将手里的茶杯啪的摔在地上,殷离红着眼睛怒吼:“休想。”
鬼差们忙碌的身影立时都顿了一下,迅速观察了自家小主的脸色似乎不是针对自己才又各自继续忙碌,心中都叫苦不迭“到底是哪家的妖精惹怒了咱家的小主啊,真真要命啊。”
第29章二十八
那天之后闻磬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殷离了,谁知这家伙最近总在神界与凡间往返的路上晃荡,不出三天准能给这家伙逮到。闻磬刚同施泽小君甘鳞从九天上腾云下来,老远就看见殷离坐在一团乌云之上冷着脸打量自己。
闻磬默默地抬起右手揉揉额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冤家?怎么从哪里出来都能瞧见他。大前日为了避开他,闻磬特意绕路出去结果被殷离堵个正着。大大大前日,闻磬从南极仙翁那里回禀雷神天君回来也被这家伙堵在半路。幽冥太子闲到这种程度只能以每天堵截自己为乐?
继续无视殷离的存在,闻磬同甘鳞从他身边绕过去,甘鳞的小眼睛在闻磬和殷离之间转了两圈然后选择沉默。殷离见闻磬不理自己也不着急,只是慢腾腾地驾着云在后面跟着。
将将把手里的活计干完,闻磬一回头就瞧见殷离在自己身后傻呆呆地望着自己,想来已经瞧着自己的背影许久一时还没收回视线。
继续无视,闻磬扯了甘鳞又急急的返回九重天上去,殷离跟不过去便只能在老远瞧着闻磬两人从南天门神将的身边过去。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今个儿闻磬都进了南天门还不忘回头瞧上一眼,果然殷离还在老远的地方偷偷看自己,闻磬摇摇头心想这幽冥太子怕是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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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回到紫幽宫,进了房便躺在床上偷着乐,今天那个呆子回了两次头。想着许是那呆子猜到自己对他有意了?应该会猜得到吧,若不是对他钟意谁会天天跑到南天门外傻等呢。
翻个身又琢磨琢磨,那个呆子笨笨的不告诉他自己瞧上他了,他会不会一直不晓得?殷离刚刚还喜悦的脸一下拉下来,如果自己跑去告诉那个呆子,说不准那呆子还以为是自己在戏耍他,反过来更厌恶自己。
痛苦地抱住脑袋,曾经风流倜傥的幽冥太子殷离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一次尝到了相思之苦。
。
四海之水翻腾奔涌却也赶不及自己内心的思绪万千,闻磬轻轻摩挲着紫玉髓:“小玉,你说这究竟是喜欢还是捉弄?”
紫玉髓意料之外的没有表现,闻磬瞧瞧那玲珑剔透的小东西,一拍脑门。最近一直介怀殷离的事情,都忘记了每日给小玉喂血,伸出白净的手指细微如丝的亮光一现,将手指割破只流出一滴鲜艳的红色。血滴尽数被玉髓吸入,光洁的玉身似乎又莹亮一分。
没有往日里饮过血后的欢快,紫玉髓这几日都是恹恹的不搭理闻磬。轻轻问:“小玉,可是怪我这几日没喂你?”
还是一动不动,闻磬叹了口气,默默将它揣进怀里。
。
与九天神界的美丽截然相反,魔界的天似乎永远都是一片黑暗,在那些阴晦的角落里欲。念邪恶都在悄悄滋生,它们是心魔最好的养料。
阴冷的宫殿全是由似干涸的血凝结成的石头建成,到处都是血腥的气息。火把上的火苗在鼓鼓寒风里张牙舞爪,照得大殿里的几个身影都不甚分明。殿下面立着的四个人在飘忽的火光下显得有些神秘,其中一侧是两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个个面目狰狞,另一侧立着的身材凹凸有致,显然是个女人,不过她的脸孔全被一片黑色的面纱遮盖只留出一双美丽却透着毒辣的眼睛。与那女人同一侧站着的还有一个身材颀长的面容极美的男子,他一袭雪白的长袍与大殿的阴森血腥有点不大协调。
大殿之上的血红色宝座里隐隐坐着一个人,因他全身都隐在暗处让人看不到真面目,低沉的嗓音从宝座之上发出来:“狐族太子不在妖界逍遥,来我魔界有何贵干?”
大殿中一袭雪白长袍的男子抿着薄唇笑出声:“都道魔界的新主刹血魔神是个有远见的君王,所以白凝此次特地代表妖界狐族向魔神臣服以表归心。”
“远见?”宝座上的人似是才睁开眼睛,血红的目光在黑暗中像食人的猛兽。
白凝微微一笑,结界架在二人之间,双唇微动却再也听不见什么,只有风在大殿之中穿行低唱。(文-人-书-屋-W-R-S-H-U)
半日过后,魔界突然暴雨骤至,冰冷的雨水夹杂着不甘与怨愤洗刷着黑暗的中的一切,黑暗中无数阴冷的眸子向魔界的中心聚集,冥冥之中有魔神的召唤:“该是魔界苏醒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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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天君最近一直赖在南极仙翁那里,据说仙翁一时手痒也学着人家酿酒,与其他人酿酒不同老仙翁在酒中加入了极寒之地的冰晶并放在冰窖里藏着,如此酿出的冰晶醉入喉的时候带着一丝冰凉沁人心脾特别的好喝,引得雷神天君闻仲赖在仙翁那里不走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将南极仙翁所有的冰晶醉都饮光才会罢休,老仙翁只得日日拿出自己的佳酿来陪着。
“前日偶从我坐下童子那里听说,天君座下的掣电小君被幽冥太子纠缠住了,见天的等在南天门外只为见闻磬一眼。你这理应当家做主的天君却来在老朽这里吃酒,也不怕家里的小神被勾跑了。”
闻仲眯着眼掐指算算,已经算不出闻磬的命数。既是局中棋子,便只能按着下棋的手行走。闻仲摇摇头:“好坏皆是他的造化,生此孽缘也皆是他自己种的因,结什么样的果也只能他自己尝了。”
南极仙翁叹了口气,心想那掣电小君自从跟了天神没一日得闲的到处布雷掣电,倒是便宜了自家的天君到处饮酒品茶好不逍遥。此番情劫也不知他能不能躲得过。一抬头见雷神正拿着酒壶轻摇,想来是没酒了便唤了座下的小童子去冰窖里再搬出两坛冰晶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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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磬刚从玉芝小仙那里求了芙蕖仙露回来,一眼便瞧见奔鸣殿里仙鹤正衔着封信在等自己。匆匆过去接了一瞧,果然是自家天君的。上面寥寥几行字,大意是还要在南极仙翁那里赖着喝酒,此乃顶顶重要的一件事,为了不让南极仙翁拿冰晶醉去祸害其他神仙,只能由他这个雷神天君将这些毒水饮掉。最后还叮嘱闻磬好生布雷掣电不要为自己忧心。
闻磬苦笑了一下,自家天君哪里是为其他神仙分忧,明明就是嘴馋舍不得仙翁冰窖里那最后几十坛酒。迅速提笔写了回信,告知一切安好才让仙鹤送去。
望着仙鹤消失在天际,闻磬整个人似有些劳累的倚在殿门边上,看着九天上五彩祥云兀自在天边翻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雷泽圣境美是美可就是少了点什么,空荡荡的……
这一夜,闻磬第一次做梦。自从飞升成神,做了雷神天君座下的掣电小君之后闻磬还(文)没有做过梦,自己也曾问过天(人)君这是为何。只记得天(书)君当时说,神与人的分别就(屋)是凡人夜夜有梦,只是那些梦中的皆是心。欲的幻影,而神仙之所以不做梦只因心中无那些杂念,若是有梦大多也是对自己命数的感知。预见一些未发生的事罢了,不过既是梦也不过是些个碎片能否参悟还需看各自的造化。
闻磬坐在床上支着头,回想刚刚梦中的那一幕。
殷离满身鲜血,周围尽是黑压压的一片有天兵天将也似有妖魔鬼怪。殷离张大嘴巴似是在吼叫,听不到声音但从那唇形闻磬便知那是自己的名字。为什么梦中的殷离会如此惨烈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夜漫漫,九天之上的星辰如此靠近似唾手可得,闻磬只穿着单衣趴在晓梦阁的窗口,风轻柔的围绕着闻磬的身体带动他零落的发稍。没有亮起灯光的房间却不黑暗,星光月华洒进来与桌案上泛着莹紫色光亮的紫玉髓一同将屋子点亮。
“小玉,不睡吗?”闻磬头也不回,双眼望着星河出神。
“神君,如果小玉化成人形神君会不会欢喜?”
“呵,傻孩子。当然会,小玉这么努力我自然会高兴的。”闻磬转过头,伸出一只手掌。紫玉髓飞落进去,有点凉。平时都是将紫玉髓揣在身上,得了体温的玉髓总是暖暖的,这会儿不在身上便凉了,闻磬都快忘了它只是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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