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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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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作惆然感叹状:“突厥一役,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等在营门口求见将军,将军偏偏不为所动!”

女帝大感有趣,似笑非笑缓缓道:“朕听闻一件趣事,说是有一位大家小姐思慕平狄将军年少英伟,竟女扮男装追随于他左右……”

英洛满面飞红,急中生智,苦下来一张脸道:“陛下圣明,此事确是臣所为!臣赴边疆两年,追随将军左右,然将军一心为国,不肯为儿女私情所羁绊,再者臣才疏学浅,与将军不堪匹配,故已灭了那思慕之心,以后臣的终身大事但凭家父作主,臣早已……早已不肯心存枉想!”语声微哽,连英洛自己低头听在耳中,也觉颇为感人,很是满意。想来女帝便不会再追问此事罢。

原来那英洛是有一腔热血,满腹痴诚,然这一时她却早非原装,那腔情丝也已烟消云散,难以追寻,女帝此时提起此事,直觉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若此时顺水推舟,将二人之间关系撇个干净,真是化算!

女帝听来十分之动容,缓缓点头:“ 爱卿确是有乃父之风啊!”

礼部尚书英田,大周朝开国以来重臣中少有的重情重义之人,亡妻逝世十六年无有绯闻,的确罕见!

相见不相亲

承天门外,英乔在马车里等得心焦,才见英洛出了宫门。她的身后,是玄色衣衫的南。两人相距三尺,一前一后,缓缓而来。

英乔的双眼,几不可见的眯了一下,腰里,有个硬物硌着,不舒服,他觉得,连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洛洛,还撑得住吗?”几步之内,他迎了上去,心疼的将妹妹搂进了怀中。

英洛绽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哥哥,我还好!”然后将全身的力量都挂在他的身上。有人依靠,真好。

身后的南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自己出手多重,打在别人身上会有何后果他自是知道,月余之内,左臂定是不能用的。而她今日能在女帝面前谈笑风生,见她面色苍白,有好几次都怕她疼得晕过去。

“英兄……”他歉意的看着英乔。

英乔狠狠瞪过来:“南侍卫?!”这人,连往日情谊都不顾,自己妹妹这般娇滴滴的样子,他也下得去手?当真是误交匪类!

“英兄……打伤了令妹,南也深感歉意,只是,那日确是一场误会,还望英兄不计前嫌!”南心里不由盘算,英乔疼弟是出了名的,现在虽知,这弟实乃为妹,但得罪了他实为不智,以后还不知得生出多少事来……

见他兄妹二人一个恶狠狠看着他,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样子,一个娇弱弱倚在其兄的怀内,头都不曾抬一下,只得硬着头皮再道:“英校尉莫怪,那日确是无心误伤小姐,万望小姐莫怪!只是在下确有所求,那日遗在府上的匕首,还望小姐还给在下!”

英乔摸摸腰间硌人的硬物,嗯,这个东西,一时半会他还没有还给南的想法,得想个推脱的法子才好。

突听怀中英洛缓缓道:“呔,小贼,欺我英府无人么?!”右手将左臂扶着,转头冷冷看着面前男子。

南大抵是长这么大都没被人如此斥责过,黑脸不由涨得紫红,双目几欲喷出火来,此等女子,果然是不讲理的,不怪乎出手又狠又辣,武功招式当真同她的性格一般无二。

英乔似笑非笑睨他一眼,语重心长劝道:“妹妹且莫生气,别白白气坏了身子!南侍卫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这小小的七品校尉可不能犯上啊!”

英乔那是算好了自己妹妹的性子,越压制越反弹的厉害。

南听此话,心内不由苦笑,英兄啊英兄,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英洛虽不是冲动之人,端看他二人神色,再听其兄如是说,心内左右掂量,得罪了这个南,天大的罪责有英乔担着,她怕甚?心内打定主意,既然那匕首对他很重要,偏生不能让他如愿!

当下怒道:“凭他是天王老子面前的红人,既是平白无故闯进了别人家里,还打伤了人,没让他赔上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已经算便宜的了,这会子还想将凶器要回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英乔困惑道:“那是什么东西?”

英洛一愣,说得太顺溜了将这后世的词语冒了出来,看面前南也是一脸困惑,少不得将这两个词语解释一番:“就是他打伤了我,要买补品的银子就叫营养费,我受到的痛苦就叫精神损失费!”

英乔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赞道:“妹妹当真聪明!南,你就将这三样费用准备好了再来赎匕首吧!至于多少,但看你的诚意了!告辞!”

英洛心内盘算,若是同此人再打一场,自己未必有胜算,还是听从兄长的打算,当下不发一言,任由英乔搀扶着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扬长而去!

南得他兄妹二人如此相待,满腹冤屈却无从说起。那晚确是奉女帝密令前去见英乔的,不想密令未传反将英乔之妹伤了。回看身后壮丽宫苑,巍巍皇城,只恨不得自此离去,与此事此时此人全无干系!

英洛来时在马车内昏昏欲睡,去时在英乔怀内昏昏欲睡,竟将这繁华长安城未能瞧上一瞧。迷迷糊糊间已到了家门口,英乔也未叫醒她,只将她抱在怀中送进了内院自己的房间。

朦胧间听得仿佛是夏友在问:“洛洛怎么啦?”

英乔小声答:“累得睡着了,不妨事!”

她被放在床上,有冰凉的手将她手腕放平,把脉,然后被掩进被中,安神的熏香渐渐飘过来,她沉沉睡去。

过得两日,她正倚在榻上抱着本坊间的话本子看。话本子里小姐正夜会情郞,被自己丫头撞见,不知如何是好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春雪竭力阻止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少年的声音。

她扔了话本子,缓缓下了楼,还未出去,迎头撞进来一个少年,将她撞倒在地。

抬起头,她苦着脸道:“小薛嘉,你跟我有仇啊?怎么每次见我都要将我撞倒在地?莫非你还有这种嗜好?”

薛嘉眨着他那双长得出奇的眼睫毛,眼珠子像两颗亮晶晶的黑琉璃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半天才红着脸道:“你真是英二哥?”

“如假包换!”英洛伸出手去,“拉我一把!”

薛嘉却红了脸朝后退了退,春雪上前来将英洛扶起来,不忘瞪两眼薛嘉:“这位小少爷,您冒冒失失闯进来将我家小姐撞翻在地,是何道理?”

那孩子却一言不发,来去匆匆,转头跑了。

春雪将英洛裙子抚平,将她上下细细打量一番,英洛奇道:“难道我哪里不妥当?”

她抿嘴笑道:“小姐不知,大少爷和衡少爷在大厅陪客,来了好些个公子,说是小姐在军中的同僚前来探病,少爷让小姐打扮打扮出去见客呢!托小姐的福,春雪今儿也想去看看平狄将军,都说是年少英勇呢!”打量完了英洛,还将自己鬓角抚抚,裙子褶边压压。

英洛拿手指敲敲她的脑袋,叹:“小妮子春心动矣____看小姐我出去给你挑个好夫婿!”说罢一径往前面客厅而去。

急得春雪红了脸紧追上来道:“小姐你就这样去呀_____也不换身见客的衣裳?戴两件首饰?”

今日英洛仍是通身的素净,只发上一根白玉簪将乌发一挽,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素雅之极。

被春雪拽住了,她回头笑道:“我就不用了,平日在军营里穿得比这寒碜多了,哪有那么多讲究?倒是春雪,还是回去换件衣裳,插两支花儿在头上罢?”

春雪气得跺脚,满面飞红,羞恼道:“小姐你这说得都是什么呀?”转头跑掉了。

却说薛嘉红着脸冲进了客厅,坐在上首的周峥诧异道:“你不是找你的洛洛哥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坐在夏文下首的一位身穿紫衣眉目生得格外艳丽的年轻公子道:“小嘉莫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怎么脸这么红?”

薛嘉心内大跳,想起刚刚撞上去的温香玉软的怀抱,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浑身发热,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坐在周峥下首的钟瞳道:“陌阳休得胡说,小嘉那是刚刚跑得太热了,”招招手“小嘉过来喝口水!”

薛嘉依言乖乖上前去,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盏茶。

那紫衣公子道:“乔也忒不厚道了,明明洛洛是个女孩子,还瞒着我等,若不是宫中传来消息,还不知我等被瞒到什么时候?”

厅中其余两位陌生公子也随声附和。

近日,从宫中传出消息,当朝礼部尚书的二公子原是位女红妆,此消息一经传出,往日同英乔来往的一众公子纷纷坐不住了,前来英府探个虚实,便有了今日的群英会。

不过英洛的一众同僚却是这几日在兵部不曾见她回来述职,英乔又特特跑到兵部去给妹妹请假,是以这些往日同僚皆是探病来了,厅中两拨公子偏偏在同一日相聚在了一起。

英乔干笑道:“诸位也不想想,若是早知洛洛乃女红妆,哪位还肯跟她跨马游街勾肩搭背做哪些荒唐事?”

虽说大周民风开放,女儿家跨马游街甚直位列三班的比比皆是,但男女大防却是历代传承,并未废除。

一众公子皆点头称是。唯军中诸人听得此语,面色各异,心潮起伏。

未几,门外传来一把清脆的声音,带着点果决:“哥哥可是唤小妹过来?”

紧跟着,门外缓缓走来一青衫女子,通身素净,只用一根白玉簪斜斜挽发,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肩若削成,腰如尺素,翩然一笑,如沐春风,众人只觉得满室生辉,容色逼人,一时都呆了下来,偏偏她却仿若不觉,缓步而来,俨然是军中作派,团团一揖,与在座诸位见礼,本是男子礼仪,她做来却是风流体态,一派温婉大方,自有意趣。

座中除了夏友与英乔,便是刚刚的薛嘉与周峥曾见过她的真面目,但周峥彼时又不同,那时候逃命之际,哪如此时整齐妥贴?

一时里心内千百个念头转过,终变成面上微微一笑:“听说英校尉病了,今日无事,我等顺便过来探得一探。”

英洛展颜一笑:“多谢将军与诸位了,歇过这两日已无甚大碍了。还劳诸位记挂。”

坐在英乔下首的夏友一直暗里察看周峥神色,见他面现关切之意,当下立起,将英洛拖过去,按在自己座上坐下,柔声道:“你先坐下来,切莫久站。”

刚刚落座,那紫衣公子因着相邻而坐的便利,将英洛左手握在手中,热切道:“洛洛,还记得陌阳哥哥不?”

见英洛疑惑的眼神,握在手中如玉柔荑却是乖乖任他握着,心下大喜,道:“洛洛不记得没关系,以前你同陌阳哥哥,还有芮英哥哥,均琪哥哥一起在这长安城中寻乐子……”手指坐在钟瞳下首的两位公子,一位月白衣衫一位天蓝色衣衫的公子,他二位皆点头,面上一派热切,又似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来,三位面部不约而同的僵上一僵, 那紫衣公子继续道:“过两日等拣个天气好的日子,几位哥哥再带你逛上一逛,保管你什么事都想得起来!”

周峥见那牢牢握着英洛的手,不悦的皱了皱眉。旁边夏友却没那么好的涵养,立声喝道:“苏陌阳你放开洛洛!”

钟瞳若有所思,将座上几人细细打量。

苏陌阳却不恼,痞笑道:“夏大公子这般模样,是吃醋么?我与洛洛的深厚情谊哪容得你来置喙?洛洛你来说说看?!”

英乔笑叹道:“陌阳_____”甚是无奈。

苏陌阳得意笑道:“洛洛也喜欢陌阳哥哥牵着,是吧?”

英洛终于寻得开口机会,方道:“洛左臂受伤,无法动弹,颇有不便,不劳苏大哥相托,洛自会照管,烦请苏大哥将洛左手轻放在桌上!”

苏陌阳:“……”

前缘误

周峥坐在主位,将座下一众男子看在眼中,也包括,刚刚给苏陌阳吃了瘪的英洛。心中总忍不住想起两人同甘共苦在大戈壁之上逃命的日子。那时候牵着她的手,无论多么陡绝的峭壁都能攀上去,从未放弃!

眼下,两人相距不过丈余,能清楚的看她的眉眼,中间却隔着这许多的人。

多嘴多舌的人。

其中尤以苏陌阳为最。

苏陌阳道:“洛洛这两年在军营中,吃了许多苦罢?哥哥每每想起便觉心痛难忍,寝食难安!”

周峥将这种话听得清楚,偏偏他就说不出。

怎么有人能将话说得像蜜一样甜呢?

英洛道:“恐怕苏大哥彻夜欢歌,在温柔乡里难成眠吧?”

这种话,只是猜测。英洛发誓。

旁边另两位陌生公子哈哈大笑,一点都不给苏陌阳留面子。

白衫公子摇着折扇道:“洛洛这话听着可并不是前事尽忘的样子?!”

英洛点头:“记是不记得,不过苏大哥身上脂粉香都未散,小妹估摸着今晨是从温柔乡爬起来就来我家了,尚不及清洗?”

英乔半真半假:“洛洛不得无礼!”

旁边青衫公子咧开了嘴大笑:“洛洛料得不错!今日旬假,昨晚苏大哥宿在杏红楼的花魁娘子哪里,一早就巴巴的赶来看你!”

苏陌阳寒喧的够了,临辞去之际,薛嘉却在背后奉送一句:“纨绔子弟!”

正要离去的身形一动,他也不恼,转过身朝薛嘉绽出一道风度绝佳的笑容,对英乔笑笑点点头:“乔,明日翰林院见罢!”

英乔也不挽留,他亦翩然离去。

英洛奇道:“这位苏公子风流派头,难道竟是翰林院士?”

英乔估摸座中几人与英洛相熟,也不避讳,古怪一笑:“往常妹妹风度绝不输于陌阳,这会不必自惭!”

周峥倒罢了,钟瞳已经笑了起来,显是想起什么愉快的事情了。

其实英洛往常在京中却是官家子弟中一等一的纨绔,斗鸡走马,秦楼楚馆,呼朋唤友,留连往返。苏陌阳与之同行的两位公子与她同去,皆见她举止轻佻可爱,对座中陪酒陪唱的女子上下其手,调戏得实是老辣,苏陌阳自愧不如。

英田与英乔往常也曾试着拦阻,但架不住她软磨硬缠,加之她所戏者皆是女子,也闹不出多大的事,也就随她去了,至多博个风流纨绔之名,大体无碍。

是以英田在女帝面前道:“……只因她自小顽劣异常……”绝非谦语,竟是遮掩之词了。

那知道英洛十五岁那年,遇见了回京述职的周峥,惊为天人,一见钟情。

当日英洛正伙同一帮官家子弟在一品楼饮酒取乐,周峥同一帮军中将领上楼品餐,便在她们隔壁包厢。

小二报得菜价,便听得一个粗豪的嗓门嚷嚷:“娘的这京中的菜价也忒贵了,一个菜就够我老娘大半年的花销了”

这人便是谭文了。只是当日不识。他本出身寒门,军俸皆是拿来养家,不料此语给英洛他们这一桌听到了,倒招来一通大笑。

彼时英洛年纪尚小,不解事务,笑得最是猖狂。

却听一把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道:“这顿我请,你的俸银留着侍奉老母吧!”

英洛这桌已经炸开了锅,那起官家子弟亦喝得有点高了,隔着横隔将混话说了个遍,什么没钱还来一品楼,没得玷污了此楼的高雅……云云。

一品楼历来是富贵云集之地,往日也有几位名士在此诗酒唱和,最后进了翰林院的,一干文人便喜来此,视为身份的象征。

翰林院士虽是无品,但属内制,当朝翰林学士,专掌拟定皇帝直接下达的重大诏令事,无形中便侵夺了中书省中书舍人的制诏之权,出现所谓”内制”“外制”之分。翰林学士所撰诏令直接从禁中发出,用白麻纸写成,竟比中书舍人所撰诏令通过宰相拟写的用黄麻纸写成的诏令更为代表圣意,是以一品楼中往来之人,大多是别人惹不起的。

久戍边疆的谭文哪里懂得此中道道,早已恼了,狠狠道:“爷们在边疆拼命,尔等黄口小儿竟有胆子来嘲笑?”

座中别人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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