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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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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见她端着餐盘进来,早已心知肚明,内里笑得抽成一团,面上却还要极是淡然道:“不用了,我桌上这些也尽够了!”
英洛见他完全不吃这一套,只得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抱怨道:“柏哥哥,你看看,这盘里这玉米馒头硬得简直没办法吃下去。府中的仆人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易柏挟了一片酱牛肉嚼了,咽了下去,方才慢条斯理道:“这是我吩咐的!”
英洛的眉毛抽了抽,忍住要将此人“绳之于家法”的冲动,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半边身子几乎要偎进他的怀中,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在他耳朵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软语道:“不知道洛洛做错了什么?要柏哥哥这样对待洛洛?”伸出软软的舌头来,沿着他的耳廓描摹了一圈,感觉到自己身旁这人浑身僵硬了一下,心内暗笑,更增加了攻城掠地的信心。伸出双臂来,攀在他颈上,已递了自己的朱唇上去。
易柏这些年来板正尔雅,夫妻二人之间虽处于强势,每每与夏友起了争执,也总拿英洛来撒气,她也笑嘻嘻受了下来,决不肯在人前拂了他的脸面。但二人独处,床事之上向来也是由得英洛横行,他向来只有纵着她,千依百顺的道理。只因他深谙驭人之道,明白若是将英洛欺压的狠了,让她怕了自己,怕是不大好。府中夫婿众多,纵然自己再会赚钱,恐也会落得个独守空房的结果。夫妻便如商战,要懂得制衡方为长存之道,才能互惠互利。因此闺房之乐,他也乐意由得英洛胡闹。
有时候连他也不免要暗暗诧异,官场中出了名的狠辣无情之人,当年啸傲西北的血色修罗,脱下铠甲换了红装,在闺房内却自有一番娇媚颜色。
她伸出唇舌与他纠缠在一处,闭起眼睛来摸着去解他腰间绊扣,不多时二人身上衣物已所剩无几。易柏衣衫被她剥了下来,逶垂在腰际,英洛只着了葱绿儿抹胸,下身着白绫底裤,将自己整个人窝进了易柏的怀中,见得他白皙面上泛起了红潮,感觉自己白绫底裤下面有坚硬抵着,极是煞风景的小声咬着他的耳朵,委曲的抱怨:“柏哥哥,我肚子饿!”
易柏那光裸得令女子也要嫉妒的皮肤之上泛着珍珠般的粉泽,轻笑起来,连胸膛也在轻轻震动,眸子里布满了暗红的□,哑声道:“我也饿!你也有好几日没来我房里……”容不得她再说话,已重重吻了下去。
英洛被他吻得晕晕沉沉,只觉他唇角离了自己稍许,再被吻下来之时,被他以舌哺了一块鹅掌进来,顿时大喜,连忙吞了下去,差点连易柏的舌头也吞进肚去。
易柏在她臀上亲昵的拍了一掌;且怜且笑:”瞧把你饿的!”唇舌吻了下来,这次竟然是块牛肉!
她仰起头来,如稚鸟般连连从易柏口中取食,渐渐觉出意趣来,连连朝桌上那碗梗米粥留恋,易柏狠狠咬了她耳朵一下,只咬得她“哎哟”一声,见得她委曲堪怜,目光仍在粥碗上徘徊不去,假意恼道:“不过是一碗粥罢了,值当什么呢?”
英洛扁着嘴,难得撒一回娇,嘀咕道:“虽说不值当什么,总比干冷的玉米面馒头与咸菜好吃太多吧?”
易柏抬了抬粥碗,先不忙喂她,正色道:“这两日你总共败了六七两银子,可比你这二品将军一年的傣银都高了许多,当这银子是白抢来的么?就凭这,饿着你也是活该,有玉米馒头你也该偷笑了!”
英洛诧异的抬头:“小三儿拖着我去看她新开的古玩店,我总不好空着手回来吧?”
易柏将粥哺了她一口,见她糊涂的这般可爱,银钱之上完全没一点算计,反被气笑,骂道:“你以为小三儿是谁?那丫头自小就是个鬼精,银钱之上算计得厉害。她这般坑你,多半是恼恨我以前管她太严,现下报仇来了。莫非你没听过亲兄弟明算帐这句话?”
英洛听得他这话,“噗哧”一声笑了,侧头想上一回,面上溢了笑意出来,冷哼一声,道:“这丫头居然也敢算计到我头上了!我想好了,明白定然带一队御林军去,转了她的店子,我也好作一回兵油子。”
“好!”易柏含含糊糊应她,含了半口粥又吻了下去。
第二日,英洛探得小三儿去了吉祥赌坊,果真带了一队军士将小三儿的店面围了起来,只慌得这古玩店的掌柜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暗暗纳罕,不明白这姻亲之间发生了何事,竟然要兵戈相向起来。
他让了英洛进店内饮茶,见得门前围满了人,知道今日之事难了,只是偷偷着人去唤小三儿。
小三儿此刻运气正好,赢了三千两,闻得英洛带人堵了自己的古玩店,也不甚在意,继续玩了下去。
这厢里英洛等了一下午,饮了一肚子茶水,只等夕阳西坠,方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小三儿。
小三儿手握六千两银票,从御林军中挤进了店里,见得面有焦色端坐如仪的英洛,上前打着哈哈:“我的嫂子,你这是何苦呢?妹妹近来可没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怎么让你瞧着不顺眼,非要堵了我的店呢?”
英洛皮笑肉不笑,捧着茶盅扯起了官腔:“易家主客气!主要是长安城中近来颇不太平,外面出了一伙盗匪,本官瞧着易家主这店里古玩颇为值钱,怕被人盯上,这才带了一帮兄弟们前来,替家主看着店。”
小三儿苦笑道:“我的好嫂子,你巴巴儿拉了一伙人前来围了我的店,这让我怎么打开门做生意呢?”眼珠转了三转,将她拉至一旁悄声问:“可是在我大哥哪里吃了苦头,来拿妹妹撒气呢?”
英洛白了她一眼,拿手点着她的额头:“你兄妹两个都是人精,可别拿我来弄鬼,欺负我不会算计?听说易家家教严谨,可是禁赌的!打谅你哥哥整日在府中理事,又嫁了出去,是不是就不能再管你了?”
小三儿心有余悸,左右看看,见周围并无易柏的亲信,方才拍着胸口,嗔道:“我的嫂子,姐姐,你可是吓死我了!这事要让大哥知道了——”
英洛将手中茶盅放了下去,见得远处那掌柜双目精光只在她与小三儿身上打转,伸出手来,理直气壮道:“把赌资缴上来,否则,我就告诉你哥哥去!”见得小三儿不情不愿伸出手在怀中摸了又摸,只是摸不出一张银票来,怒道:“就为了这月在你店里败的那七八千两银子,姐姐我已经被你哥哥克扣的吃了快一个月的咸菜窝头,身无分文,也不知道哪一日他心里痛快,才会给我点好饭菜吃!今日你不但要上缴赌资,还得请我去春香楼大吃一顿!”
“嘿嘿——”小三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从怀中摸出了还未揣热的那六千两银票来,递进了英洛手中,笑得极是兴灾乐祸:“哥哥原来还用这招哇!”
英洛瞪了她一眼,威胁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赌钱,小心我砸了你的店子,将你拘进英府去,让你大哥好好管教管教你!”
小三儿嘴里泛苦,陪着笑脸送她出门。
这夜英洛回去,瞧着自己房内照旧的咸菜窝头,许是怀中揣着六千两银票的关系,居然也不再觉得难以下咽,三两口吞了下去,喝了点冷茶,就宿在了自己的鸣凤轩。
易柏今日特意备了一桌丰盛的菜,抱着本书在窗前空等了一下午,只等得府内琉璃灯亮了满院,还不见她的人影,打发了个小厮左右前去探询,那小厮回来道:“将军今晚早早的回了府,听桂香姐姐说,她吃了桌上的碗头咸菜,喝了点冷茶就早早睡了!”
“她可曾召哪位爷去侍寝?”
将军府内的规矩,英洛总是宿在各夫君的院子里,轻易不会召夫郎前去自己院里,偶尔虽也有例外,却不长有。易柏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自然要问得详细。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摇摇头,“桂香姐姐说将军一人独寝,小的特意给了桂香姐姐一两银子,让她替爷留了门,爷若是不放心将军没吃饱,这会将饭菜热了拿到鸣凤轩去,将军兴许还能吃两口。”
易柏见这孩子年约十一二岁,却很是贴心,对他甚是嘉许,让这小厮拿了食盒去厨房热了几样英洛最喜欢的小菜,自己亲自提着热菜去鸣凤轩。
鸣凤轩的大丫头桂香果真静亲自守在门口,见得他来,亲迎了他去英洛房里。
英洛向来的习惯,睡眠之时房内不许有人,易柏轻手轻脚进去,只听得到她轻浅的呼吸,前梦半醒道:“桂香,倒杯茶来我喝!”咸菜今夜吃的有点多,睡了一半只觉口渴的厉害。
朦胧中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极是熟稔的揽了她起身,她闻着那人身上味道,迷迷糊糊道:“柏哥哥,你怎么来了?”手臂已经自动自发缠了上来,就着他的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似倒头又要睡去,半睁了眸子见易柏立在床前,拖着他往床上倒去,喃喃道:“柏哥哥陪我睡罢!”
自英田发了话,府中出入量度一直由易柏掌握,纵是后来再添新人,也无人前来夺这理家掌家大权。周峥在公务之上向来繁忙,一年中也总有几个月要去边防戍守,薛嘉虽在兵部任职,但有大小战事亦要参加,也是忙得团团乱转。夏友此时正领着太医院一群太医培训,锦帝李岚花了千金,方请动了他,闲暇之时他还要去自家药店坐堂;李瑜又向来作惯了富贵皇子,诸事不理,只窝在自己院中,或者时有回宫小住。华彻是几年难见踪迹,易数虽有长子易星,别府另居,更是避忌不会插手府中事务,南宫自己尚有一大摊子事务在龙城,一年之中难得回来两趟。扳着手指头数遍,他也唯有替自己叹息一声苦命,嘲笑自己既然要给她个警告,只留了咸菜窝头给她,她吃了却又放心不下,只怕饿着了她,这般拿不起又放不下,真正恼人。
“洛洛,起来吃些热饭再睡罢!”将睡意沉迟的她拖了起来,见她上下眼皮打架,身上只着了秋香色抹胸,愈加娇媚可人,又怕她受寒着凉,拿被子拢紧了胸前春光,将她摇得清醒了几分,从食盒内先端了一碗燕窝粥来,拿银汤匙喂她,见她闭着眼睛慢慢咽了下去,迷糊的样子剥去了平日官场的冷厉,显出几分娇媚的女儿颜色来,只觉心中一荡,依着昨夜缠绵之态,含了一口燕窝粥去哺她……
一月以后,夏友替她诊了脉,英府再添喜信。算算日子,正是英洛吃咸菜窝头的那几日。易柏闻言,喜上眉梢,那一份温存体贴,更胜从前几倍。便是他从来与夏友针锋相对,此时也吞下了夏友的含讽带刺,夹枪带棒,跟着夏友学了些孕产妇的护理之事。英洛的身体在将军府乃是头等大事,夏友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见得儿子夏歌那稚气的小脸,亦觉出了几分甜意来,教起易柏来总算是尽心尽力。
偶然英洛忆起旧事来,笑问道:“今日怎的不给我咸菜窝头来吃?”易柏将小厮端来的漆盘内的四凉四热的小菜摆上桌来,陪着她吃下去,但笑不语。
多年以后,英洛的第四个孩子易昭跟在其父身后,与易星兄弟二人共同执掌英府经济,赚得盆满钵满。
易星自随了易数去了西域长了许多见识之后,每每拿来与易昭讲。他大了易昭六岁,阅历经验无一不丰富,又因着易柏自小对自己严厉,虽内心明白是为了自己好,但此时见得丰雅慧黠的易昭年六岁有余,名为教导幼弟,实则含了回报大伯易柏幼时教导自己的苦心,也盼着易昭如他当年一般被迫得哭出来。背着人逼迫那孩子学一堆东西,凡自己所学,文武经商,无不倾囊相授,早存了看这孩子笑话的心肠。岂料易昭小小年纪,聪慧异常,过目不忘,凡他所授无不举一反三,一点就通。
易星大吃一惊之下,遂收了戏弄幼弟的心肠,悉心指导幼弟学业功课,兄友弟恭,甚是和乐。更时有带易昭前往易数府内。易数见得易星对易昭极是关护,不免勾起了旧事,令他想起父母相继过世之后,易柏多年苦心拉扯弟妹,到头来因着他与英洛的婚事,也曾怨怼许久。隔着经年的岁月烟尘,他初次觉得愧对易柏,特意使了易星前去邀请易柏过府一聚,借着酒意盖脸,向着亦父亦母的兄长赔礼道歉。
多年以来,两兄弟因着英洛而生的芥蒂终于消散。易柏想起自己当年阻挠易数与英洛之事,没想到到头来反将自己也陷了进去,只能暗叹天意弄人。又提出让易数进府之事,岂料被他拒绝。
易数那日笑着答他:“哥哥,比起在将军府占一座小院,我更喜欢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此生已足!”
这是兄弟最后一次畅开了心扉谈论二人共同拥有的妻子。
后来,易星身为英府长子,顺理成章继承了安平王府世子之位。
易昭幼时被易星洗脑,一心向往外面的天空。易星既已去过西域,他便立意要去一处大哥易星未曾去过的地方,利用安平王府庞大的财势请了无数造船的工匠,又得了幼妹齐王李霜的支持,取得了锦帝李岚同意出海的手书,东渡航海,开辟了另一方天地。
易柏五十岁那年,还曾随着儿子东渡经商。等他回来之后,也曾念念不忘此次东渡,只是英洛考虑到他的年龄身体,死命拦着,不肯再让他去海上颠簸,他方才作罢。
华彻篇: 音尘别后忆
每年的仲秋节这一日,地煞门里众人总是有些胆寒。——只因这一日,门主的脾气格外的暴躁。
本来是个欢欢喜喜的节庆,偏偏因为一个人的不痛快而影响了众人过节的兴趣,也不知是哪一年流传下来的习惯,门主到了仲秋这一日,最喜欢分派任务,使本来有希望在门中过个团圆节喝几口酒的门徒们奔波在赚钱的大道上,没个消停。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门主三十六岁之时,喜得小主子华鸾素,才有所改变。
那一年门主夫人与门主前去泰山游玩,结果次年就生下了小门主。
华鸾素,女。
出生之时皓齿皆无,发如冠盖,一副良善无害的小模样,能吃能睡,以每日二两的速度飞速的成长。
这些年每逢七月门主夫人总会千里迢迢从长安出发与门主汇合,二人扮作寻常夫妻共游山水一月,方才分手。
这一月间,也成了门中众人最为悠闲的一月。
只因门主与夫人相聚之时,无论佣金多高,这一月间总是不会接任务,门中众人趁着这一个月的悠闲时光成亲的成亲,生子的生子,后来地煞门落在了华鸾素这小魔星的手上,她索性将这一个月定为地煞门中的喜月,不动刀剑,只办喜事。
华鸾素五岁之时,对于每年在七月间能见到母亲一事极为不满,英洛也很是疼惜这个每年只能陪一个月的孩子,便将她带进了长安。
这孩子自出生半年便被华彻接回了身边亲手照料,五年来未曾离开过亲父半步,在路上的日子尚有风景可看,只觉母亲也是可喜,但回了将军府不过一日,便哭得声嘶力竭,后来多亏了周紫文这位大她八岁的长姐温柔哄劝,方才泪眼朦胧的睡去。
英洛眼瞧着自己这长女深得正房大官人周峥的真传,对付这种还没长大的小魔怪,相较于自己的手足无措满头大汗,竟然颇有些似模似样。
她一时心潮起伏,抚摸了一下长女那如缎般黑亮的发,直惹得那板正的少女皱起了好看的眉,恭声道:“母亲,文儿已近成年!”
这是委婉提醒她要注意礼仪。
对于这位视礼仪如神圣不可更改的典范,且恪尽遵守的古怪小姑娘,她无力的缩回手来,叹道:“文儿,是不是为娘对你管得太严格了?”这句话简直具有讽刺的意味。
周紫文自出生断奶之后便在其父周峥的院内成长,后来周峥但有公务便将她送进了礼部尚书府,留给燕婉照看。
英田虽然一直不太喜欢周峥,倒是极为喜欢这位长孙女,每日里抱着她念些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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