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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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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与家中闹了些别扭。”

一个清澈的声音道:“阿兄今日可好些了?”王初抬头望去,原来是司马裒。

司马绍道:“已经好多了。”

司马裒点点头,上前拉起王初上下左右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方才展颜笑道:“你来得这么早?”听这话倒像是他算准了王初会来。

“恩,阿父与阿叔来探望世子,我便一道来了。”

“你的伤怎么样?”

“我没事,不过是蹭到了一点,很快就能好了。”

“日后可以当心些,”司马裒叮嘱道,“出门别再不带侍卫了。”

司马绍轻咳一声。

“阿兄伤的这么重,须得耐心休养几日才是。”司马裒漂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司马绍不耐地说道:“一点小伤罢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你知道我是一时半刻也坐不住的,要我天天这么闷着,早晚得憋死我。”

“阿兄,别动不动就将死字挂在嘴边。”司马裒急道。

司马绍大大咧咧地往后一倚,懒洋洋地说道:“哪来这么多忌讳。”他伤在背部,这一倚正压到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他猛地弹起来,回头望望座塌,想坐又不敢放松坐,只好翻身趴在座塌上。

王初好笑得看着他,察觉到王初的视线,司马绍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王初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笑吟吟地转头望着院子里的花木。

司马绍又问回司马裒进来之前的话题:“你一向是机敏懂事,怎么会突然与家中闹别扭,那么晚了还一个人跑出城去?”

“你怎么能断定就是我的错?”王初怒道。

“呵呵,你别急,我就这么随便一说,”司马绍见王初动怒,便笑嘻嘻地劝道。

他非得要王初生气了才满意,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以往王初总是控制着自己的脾气,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她渐渐发现司马绍为人豪爽大度,不拘小节,几乎从来没计较王初对他的态度,而且若王初不高兴了他反而会顺着王初,所以王初对司马绍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小心翼翼的应酬着,倒是更乐得自在了,毕竟她实在养不出那份对尊贵者卑躬屈膝地自觉。

“你想听吗?我告诉你就是,你别吓到才好。”王初故作玄虚道,她想这件事司马绍早晚会听说,还不如自己亲口告诉他,省得他听了别人的转述而对自己产生不好的看法,只是不知道他听自己毁了别人的容貌会怎么想。

“我的胆子有你说得那么小吗?”司马绍笑道。

王初盯着问道:“若是有人一再伤害我冒犯我,我该怎么做?”

司马绍冷然一笑:“这有何难,杀了便是。”

得了他的话,王初这才说道:“我阿父身边有一名得宠的侍妾,名叫紫玉的,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司马绍点点头:“我见过她,性格很是温驯,长得也好,无怪乎王刺史宠幸她。难道她——?”他脸色一变,似乎明白了王初提起紫玉的用意。

王初接口道:“不错,这个女人看着温柔善良,其实却在暗地里几次三番加害于我,幸好我命大,才活到今日。她又惯会装腔作势,哄骗阿父,因而阿父一直对她很是信任,竟不信我说的话。”她专注地看着司马绍,观察着他的反应。

听了这话,司马绍怒地一下站起来:“这贱婢心机竟然如此之深!”

“昨日她又使计策害我,我一怒之下便将她毁了容,因为这事阿父很生气,责怪我下手重,还打了我,我才跑出去的。”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行事一向极有分寸,怎么会那么晚还独自出城,原来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今日你阿父也在这里,走,你跟我去找他说个清楚。”司马绍义愤填膺地说,他大步走来一把拉着王初就要去找王敦。

王初赶紧按住他道:“犯不着为那紫玉生气,你快好好歇着,牵动了伤口就不好了。”

看司马绍气哼哼地重新在座塌安顿好,王初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惩罚过她了,就别再提啦。”

司马绍道:“也罢,待哪日我帮你杀了她出气,如何?”

一直在旁边静听的司马裒闻得此言,赶忙出声阻拦道:“阿兄不可,那妾侍虽加害阿初,但阿初也已经罚过她了,阿兄就放过她吧。”

司马绍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个幸妾,她敢欺主,就该杀了她才是,难道留着她再来害阿初吗?”

王初连忙道:“却也不必,她应该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了。”她松了一口气,只要司马绍这个未来的天子是站在她这边的,别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司马绍怒气未平地说道:“暂且听你的,若是她再敢害你,你只管来找我,我替你教训她。”

司马裒他阿兄一冲动又要去杀了紫玉,赶忙转移话题道:“阿初你知不知道?圣上被匈奴逆贼掳往山西去了。”

王初惊讶的说:“是吗?我竟未曾听过此事。”

听到司马裒提起这件事,司马绍用带着遗憾地口吻叹道:“洛阳城也就这样被那些逆贼给毁了。”

王初心中纳闷,听他语气,司马炽这个皇帝被俘虏了他并不在意,他可惜地只是洛阳城被毁一事。

连日来从晋朝中原大地上几乎没有传来任何好消息,先是司马越死了,然后王衍也死了,现在连皇帝也丢了。

这些原本也是在王初意料之中,这件事来了,西晋的末日也快到了。这几年形式越来越坏,不仅是王初,在建邺的这些士族豪强们,哪个能没料到这个结果。

第五十章 清谈之后

因为中原大地的战乱,大批中原士族与流民南下涌入建邺,这一日王导邀请诸亲友故旧到家中参加清谈会。

庾文君的兄长庾亮也来了,据说连王导都很欣赏他。他长得的确是相貌堂堂,清俊不凡,但想到未来便是他取代了王家在朝堂中的地位,关系到身家性命,王初当然很难对他生出好感。

清谈这事王初觉得很新奇,一直是只闻其名,来这么久,她从来没参加过一次呢。

今日她便带着兰芝偷偷躲在屏风后面,看见其中除了士人外,居然还有和尚,而且不止一位,有一位是高鼻深目的僧人更是引人注意的很。

厅堂中燃着淡淡的熏香,轻烟袅袅升腾,所有人都倨于座塌上,每人手中执着一柄塵尾,翩然若仙境。

王初大为惊讶的问:“怎么会有僧人在此?”

“小娘,这并不奇怪,清谈常常都会邀请名僧参与,有时候还在寺庙举行清谈会呢。”

“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在洛阳地时候,旧主人家便是如此,清谈会的时候婢子常常为宾客奉酒,是以知道一些。”

“哦,那个高鼻深目,长得与众不同的僧人你知道是谁吗?”

“婢子恰巧见过他一次,他是名僧康僧渊,他家祖上是西域人,但他自小长在长安,所以汉话说的跟咱们是一样好呢。”

王初心想古代女人也八卦啊,兰芝不过见过康僧渊一次,就连他祖上是哪儿人都摸清楚了。

“咦,阿初你怎么在这儿?”

王初回头,看见王悦正满面笑容的看着她。

“阿悦从兄,你不在前面待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王初轻拍着胸口说道,因为王悦性格温和,一向没有兄长的架子,王初对他说话也是随便惯了,他从来不会恼的。

王悦温和的说道:“我听到屏风后边有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哦,你快回去吧,我看看就走了,不用理我。”

“今日你阿叔也在,你不去见见他吗?”王悦问道。

“阿叔?我不是时常见到茂弘阿叔吗?何必此时特地去见他呢?”王初疑惑道,“再说让他们知道我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来,非得把我锁起来不可。”想到自己身上的禁令还没解除,她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千万别告诉阿叔阿父他们我在这儿啊!”

王悦笑道:“不是阿父,是你的亲阿叔,你很小的时候他便出家了,也难怪你不识得他。”

“啊?”王初愕然,她从没想象过这种情景,自己有个叔叔是出家人?

她好奇地探头望了望道:“是哪一位?”随手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僧人问道:“是那个吗?”

王悦摇摇头。

“那个?”王初又指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僧人问。

王悦还是摇头。

王初皱眉思索:“因为王悦说是阿叔,那就肯定比王敦要小,王敦现在大约有四十五六岁,那位出家的阿叔不可能大过这个数,可是连指了两位她估摸着年龄上有可能是她阿叔的,王悦都是摇头,难道,是那位看起来和王敦差不多年岁的?也有可能,说不定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年龄只相差个把月也说不定。”

王初又将手一指。

“噗,”王悦顿时笑出声来,“你怎么越找年龄越大了!”

“那是哪位啊?阿悦从兄,干脆你直接告诉我得了。”王初泄气道。

“喏,就是那位,”王悦道,“就是穿着白色袍服的那位。”

随着王悦手指的方向,王初几乎惊掉了下巴,他所指的那位,莫说是王敦的弟弟,就是告诉别人这是王敦的儿子也会有人信。那白袍僧人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气质清逸脱俗,高妙致远,在一群中年僧人中尤其显得鹤立鸡群。

王初仔细打量着他,这么一细看,发现他眉眼之间确实与王敦有几分相似,但王敦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位英雄豪杰般的人物,他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这位阿叔则是一位风流倜傥,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这是他在士族家庭中生活过的痕迹,若换上一套时下流行的华服,应该是一位相当俊逸的贵家公子。

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不错,做一位名士般的名僧并没什么不好。因为少了些俗世的羁绊,他的气质比起一般的年轻人更为出尘,没有当下年轻贵族的浮夸骄奢,而是如同深山里的清泉一样沁人心脾,又如白玉一样平和温润。

清谈开始了,大部分人都是慢条斯理的挥着塵尾,抑扬顿挫的阐述自己的论点,一派名士风范;有脾气急躁或者讲到兴起处,便是慷慨激昂,甚至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几乎跳起来。

他们讲得都是些什么‘……夫理得于心,非言不畅;物定于彼,非名不辨……’‘……形不待名,而方圆已著;色不俟称,而黑白以彰……’‘……清虚静泰,少私寡欲……’

没多久,王初就悄悄的离开了,清谈虽妙,奈何她根本听不懂士人们辩论的话题。

她站在门口出神的望着门外的天空,此时秋高气爽,正是出游的好时节,但上次伤她的人一直没找到,除了这个王家大宅,别的地方她一步也不能去。

清谈会散了的时候,王初躲在一个转角处看着众人往门外散去。

天知道她原来是个多么怕拥挤怕热闹的人,但每日在家中这么闷着,她现在还真喜欢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在她面前走过,今日宾客有几十人,加上宾客们身边的侍从,足有两,三百人之众。

李桓知道她这些天太过寂寞,也不多加阻拦,只是紧紧地跟在她身边,防止有人偷袭她,还得防着王敦王导发现她。

“郎君小心,”正看着众人如同鲜花盛放一样四散开,一个声音突然钻进她的耳朵。

“这个声音……”不知为何,王初觉得很熟悉,而且她听到这个声音后下意识地产生一种轻微的恐惧感。

“是他!”王初叫道,“李桓,快抓住他,快去。”

“小娘,抓住谁啊?”王初莫名其妙的叫喊声时李桓感到很困惑。

“是他,那个蒙面人!”

“在哪?!”李桓闻言立刻紧张起来,将手按在环首刀的刀柄上。

“那个声音,你听到了吗?就在今日宾客带来的侍从中间。”

“小娘放心,绝不会让他逃了的。”李桓一面吩咐身边的下属过去通知王敦王导,一面警惕的紧握刀柄守在王初身侧。

王敦王导正在大门口送客,听了侍卫的传话,立刻请所有的宾客留步。

宾客们虽不解,但也都配合的停住脚步,还有的宾客揶揄道:“难道是主人家舍不得让咱们这么快离开,还要请咱们住下不成?”

众人笑谑着,倒也十分融洽。

王敦示意下人关了大门,部分宾客骚动起来,一个四十多岁,很有些富态的中年男人道:“喂,王处仲,你这是做什么,打算瓮中捉鳖吗?”

王敦只一抬手虚按了一按,大家瞬时便安静下来,竟无一人再发出声音。

他本就生的十分威严,又是久经沙场,经历过无数次血战洗礼的武将,加上来的宾客多数是文士,因此不过是一个动作便震慑住躁动的众人,当然还有些是真正具有名士风度的人,讲究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所以他们很是超然物外,一个如此小事故是无法扰乱他们追逐宁静地内心的。

“诸君,”王敦道,“前些时日,小女王初在城外遭蒙面人袭击的事情,想必诸君都死有所耳闻的。”

这下宾客们不乐意了,议论之声不断。

此言一出,那有些富态的中年男人便道:“难道你怀疑是我们不成?”他环顾众人道:“我说王处仲,你这一招玩的可是太不地道了,假意邀咱们前来赴会,最后却是将咱们拦着不让出去,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敦冷冷地讥讽道:“难道你是做贼心虚不成?!”

第五十一章 揪出凶手

“你,”那人气结,袖子一甩,便走到一边不再说话。

王导站出来打圆场道:“诸公请听导一言,此事关心我家阿初的性命,是以不得不委屈诸公配合,此间事了,导与阿兄会到诸公府上登门致歉。”

王导一向得人信服,况且他说的也在理,宾客也不再抱怨,只是问道:“你想让我们怎么配合?”

王初在李桓等人的护卫下走到院中。

王导回头问:“阿初,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就让这些侍卫分成十人一排站好,让他们每人对我说一句‘我不是蒙面人,’我便能找出那人来。”王初以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道。

“确实简单,”王导一笑:“请诸公将所带侍从借与导,一试便知。”

“好,且让你一试,若是查不出来,休怪我不客气!”那富态男人气呼呼地说道。

“烦请诸公先至大厅稍事休息片刻。”王导笑着说道。

“不用,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们是如何找出那凶手的!”

“这,也好。”王导示意家中下人将座塌都搬至院中,让愿意留在这儿的宾客坐着。

王初站在座塌上,才刚能和前面站成几排的侍从平视。她让第一排的人站在她面前,一个一个看过去。那些侍从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这是被人审视时的一种自然反应。这一排中并没有那个蒙面人。

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看完天都要黑了,这样太过耗神了。何况那人或许会将声音刻意压低或者捏着嗓子说话,很有可能到最后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是那蒙面人。

她突然想到:“那天的蒙面人是个左撇子。”

“阿叔,叫将环首刀佩在右边地人站在前面排成一排。”她轻声对王导说。

王导点头,将她的话吩咐与众侍从。

有二十多人自队列中站了出来,这样范围就缩小得多了。

“其他人退到后面。”王初道。

后面的侍从松了口气,很快后退,只余下前面这二十多人,这些人又分成两排站着。

“开始吧!”王初对站在第一排左边第一位侍从说。

那侍从走到王初面前,声音有些发涩:“我不是蒙面人。”

王初打量着他:“声音不像,气质也不像,”,那侍从紧张的看着王初,片刻,王初点点头,那侍从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匆匆向王初行了礼,小步跑到一边。

第二位侍从:“我不是蒙面人。”

第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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