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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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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王初支吾道,“以前府中有一个来自燕地的侍婢,我跟她学的。”王初知道那时候慕容部的领地在燕北、辽东一带,大概这个封弈就是燕地人士。

封弈对王初点点头,他随口问少年:“郎君功夫这么好,怎么受了伤?”

“这个……”这回轮到王初不自在了,虽然这事说起来还是少年他们挑的头,但毕竟他们一行人全死在了王敦手上,少年也负了伤。

少年摇摇头:“不碍事,早就好了。”

“好吧,那咱们回客馆吧,大伙儿都等着见您呢。”封弈拍拍屁股站起来,口中埋怨着:“我说郎君,怎么您都不拿正眼看我?是不是怪封弈来迟啦?”说着又诉起苦来:“这您可是太冤枉我了,我这些天带人把京都翻了个遍都没找见您,若不是昨日您现身,我们如今还在满京的找您呢。您瞧您瞧,我都瘦了多少啦!”

“你说什么?!”王初霍地站起来。

封弈急地跳脚,一脸被误解的委屈神色:“我说我找郎君找的都翻遍了京都了,怎么,您不信呐?!”

“不是这句,你前面说的什么?”

“我问我家郎君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啊?”

“你,你是说……”

王初懊悔极了,她一直以为少年早就失了明,不敢细问他,若是知道他才失明不久,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他治疗,说不准还有复明的可能,现在已是白白耽误了时机。

“王初!”少年喝止她。

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却是为了让她闭嘴,他不想让封弈知道他失明了,原来,他以前是看得到的!

这封弈是个直性子,他见少年喝止了王初,大为不满:“郎君,有什么话不能让封弈知道的?”

“无事,我们走。”少年冷冰冰的说道,他也站起身来:“告辞!”

突然发现我的首页文字推荐是在奥运期间,最近一直忙着写文,发文,根本没机会看奥运,在这里祝愿一句:中国队加油!

第二十一章 失明真相

今日开始,推荐期间每日双更

这亭屋建在花园深处,周围风景极美,但阶梯繁多,少年从未来过此处,一转身竟绊了一下。

封弈一把扶住他,他焦急的问:“郎君,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您的伤还没好?”

少年站直身子,淡淡地说道:“我的伤不打紧。”

封弈对王初行礼道:“女郎,我们走了。”然后两人一同往外走去。

王初猛然从震惊中醒来,她叫住少年:“喂,你站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多说无益。”

“你当真不愿意说?封弈他早晚也会知道了,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少年来气了,他喝道:“住口,我怎样与你何干!”

王初气得颤抖:“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你走!就当我从来没见过你!”

封弈赶紧对她作揖,又蹲下身拉着她的衣袖,道:“女郎,您别生气。”

她一跺脚:“放手,我与你家郎君不过是萍水相逢,是我多话了,交浅言深,他与我本就没什么干系。”

封弈放开手,仍然好声好气的劝道:“女郎,我家郎君就是这个脾气,其实他心地是很好的,您救了他,莫说是我家郎君,就连我也是万分感激您的。”

他扯了扯少年的衣角,少年只是沉默。

王初嗤笑道:“得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至于你家郎君,他如何我也不关心,你们走吧。”

封弈又去扯少年:“郎君,您倒是说句话啊。”

少年淡淡地说道:“别生气了。”

“哼,”王初不愿搭理他。

少年无奈的说:“小丫头,别得理不饶人了,算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

“是吗?你承认是你的错了?”

王初耍起小孩子脾气,少年还真无计可施,他哭笑不得的点头道:“是我错了。”

“想我消气也不是不可能,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封弈呵呵笑道:“女郎,您看,我说我家郎君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吧。”

“这可是你说的!封弈,扶你家郎君坐下。”王初狡黠地笑道:“你也坐。”

“我要说的话,你不得阻拦,我问你的问题,你也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少年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想到若是他就这么拒绝了,王初这小丫头又该磨人了,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任由她说下去还是阻止她,他纠结地思量着,一时没来得及开口。

王初此时顾不上管他在想什么,打铁还需趁热,她道:“封弈,你不是问为什么你家郎君都不看你吗?”

“封弈办事不利,郎君他心中不满也是应该的。”老实孩子封弈干脆的答道。

“你错了,”王初严肃地说道,“他不看你,是因为他看不到了!”

封弈迷茫道:“你是说,我家郎君他,看不到了?……失明了?”

他不相信的笑道:“郎君,您还在气封弈,所以让女郎来骗我对不对?”

“我骗你有意义吗?”王初严肃地反问道。

封弈看看少年,少年只是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封弈兀自愣了片刻,复又看向少年,却见少年仍无出言澄清的意思,登时脸色大变,他如同被针扎看似的猛地跳起来大声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少年侧着头吐了口气,缓声道:“封弈,你冷静些听我说,那日我中了贼人的暗算,不仅被追杀到城外,还中了毒,幸而莫那楼他们拼死护卫,否则今日你见到的就是我的尸骨了。”

封弈受了打击似的猝然倒退一步,他愤怒的诉说道:“那日我与大伙同时外出,回来时您与莫那楼都不在,我们还以为您是在客馆闷得慌,出去游玩了。一直到半夜还不见您回来,才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可是我们到处找您都找不到……”说着竟扑到少年脚下嚎啕大哭:“郎君,封弈对不起您,对不起可汗啊!”他哗地抽出随身佩戴的环首刀横在脖子上。

少年食指上的虎纹戒指弹出,封弈环横在脖子上的首刀‘当啷’一声坠地,少年淡淡的道:“这里是王府,王家救了我,如今你竟要死在这里吗?”

封弈跪地不起,涕流满面道:“封弈罪无可恕,唯有以死谢罪,王家对咱们有恩,封弈不能给他们添麻烦,待回了客馆我再自我了断。”

“你随我出使京都,若你死在洛阳,可汗问起,我如何解释?”

封弈明显迟疑了,他抽噎着道:“那,那封弈便随您回去,当面对可汗言说后,再以死谢罪。”

王初抢着道:“你自己倒是一死了之,再无牵绊,那么害你家郎君的那些人呢?这个仇你不报了?你就任你家郎君活在这种危险中,被那些恶人一直暗算追杀么?”

少年淡淡笑道:“不错,封弈,你说你当如何?”

“郎君……”封弈哽咽道。

“坐下吧,你只要记住,这不是你的错。”

“是。”封弈抽出一条做工精良的织锦帕子,抹了两把眼泪,站起来扑打着双膝,将膝盖上的尘土掸干净,又捡起少年弹在地上地戒指,双手奉给少年:“郎君,您的戒指。”

王初怕少年看不见,便接过来递到少年手里。

封弈方才在一边坐下。

“喂,你们的事解决了,下面该回答我的问题了。”王初道。

少年笑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何况我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今日暂且就到这里。”

王初拉着他不放,嗔道:“不带这样的,你已经答应我了,再说你知道什么呀就这么说?!”

“我并未应允回答你的问题,”少年笑着说道,“你要问我,为什么那些人几次三番追杀于我,对吗?”

王初气结,少年依然一脸淡淡的笑意,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才是那个最狡猾的。她眼珠一转:“哼,你说错了,我才不关心你这些事呢。”

“是吗?”少年眉头一扬,似是不愿与王初争辩,他扬起唇角微微一笑,悠然站起身:“封弈,我们走了。”

“喂,我不过要问你叫什么名字,这也不能说吗?你是不是就叫漠偌函?”

少年笑道:“不是漠偌函,是慕容翰,记住了,我叫慕容翰。”

“慕容翰?”王初大为震惊!

“怎么?叫不得吗?”少年戏笑道,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王初这种时常不知从何而来的疑问,以及对这个年龄来说过分老成的性格。

久久未等到王初的回答,少年蹲下身揉揉她的头发,语调里带着一丝淡淡地惆怅:“再见了,小丫头!”

王初沉浸在一种极不真实的梦幻感中。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再荒谬些!

慕容翰不是一直都在辽东吗?

他可是燕国整个历史上三大战神之一,还是最早的那位!他文武双全,足智多谋、战功赫赫,平生作战几乎从无败绩,他更是豪爽侠义,力拔山兮气盖世,大义为先,不计荣辱的英雄人物!

这样一位天才型豪雄,怎么可能是他,眼前这个比冰还要寒上三分的少年?

况且王初从来不知道他到过洛阳?还失明了!

她当然不知道,这正是所谓蝴蝶效应,从前的慕容翰自然是她从史书上看到的那样,他经历的那些坎坷劫难是在成年以后,那时候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已经成型,历练足够丰富,本身性格又刚毅坚韧,自然能以一个更成熟宽广,更博大的胸襟对待那么多负面的事情。

而今的慕容翰不过是个少年,他这时候经历这样大的变故,足以将他整个的人生轨迹彻底颠覆。

少年将要走出院子,愣怔间,王初突然想起什么,她推开门站在亭子边喊道:“喂,喂,慕容翰,我们还能见面吗?”

少年回头淡然一笑,只是对王初挥了挥手便又往前走去。

王初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又一次被他那消弭了寒意的明媚温暖的笑容所感染。

封弈跟在他身侧,两人跨过门洞,越走越远,直走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第二十二章 除夕夜

古代节日良多,礼节繁琐,经过一系列的准备,终于到了除夕这日。

府中早已装饰一新,除夕这日宫中要进行隆重而盛大的驱鬼逐疫仪式——称为逐傩。这仪式皇帝与文武百官都要参加,因此王敦一早就入宫去了。此时还不兴带着家眷,王初也就无缘目睹宫中逐傩是什么情形了。

王敦走后,她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半上午才起床,为的是养足精神今日守夜,若是一般大家族定然不允许她赖床,但谁让家里能做主的就俩人,家主王敦上朝去了,后面的事还是不王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初换上早已备好的新衣出门。王家不知什么时候在大门旁悬上了苇索,大门左右还立着以桃木刻成的神茶郁垒二神桃符,这时候还没有春联,这是最古老的桃木刻人,就连刻在上面的门神也是王初从没听过的,最奇特的,莫过于门上还挂着一只鸡。

远远的有鼓声传来,听不真切。王初出门后发现今日京中总算热闹起来,一群群的人如同春后竹笋般不知自哪里忽忽忽全冒了出来,人们大多结伴而行,有的骑着马,有的骑着驴,有的步行,也有如王初这样的贵族子弟,乘着牛车马车,前呼后拥。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谈笑风生,欢快极了,如同太平盛世般。中国人就是这点好,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条件允许,节日总是要过的。

大家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那就是洛水边。王初不明所以,但王敦出门前特意嘱咐过,她也就听从安排了。

她起得晚,到了水边,那里已是乌压压一片,满满地全是人。

这洛水有什么可看的呢?京中之人若是想看,不是天天都能瞧得见吗?

王初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挤在一处,但看随行众人都兴致勃勃,翘首以盼的样子,她也不好扫兴,坐在车中听大家谈笑,她几乎要睡着了。

正无趣得紧,耳听到众人都欢愉的互相喊:“来了,来了!”

阿袆兴奋拉着王初的袖子:“小娘快看!”

“那是什么东西?”乍然睁开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太阳的光线,王初只模糊看见远处有无数的黑影与红点往水边飞来。

阿袆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口中答道:“小娘,那正是驱鬼送疫的兵士啊。”

王初细细看去,那些黑影与红点渐渐近了,却是上千名持着火把的盛装兵士骑马而来。

“哇,好英武啊!”阿袆花痴道。

“大白天的干嘛要点这么多火把呢?”

“嘻嘻,小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兵士们才来到水边,带着所有人对新年的祈盼与祝愿,将火把尽数投入水中,众人又爆发出一阵快活地欢呼声。

原来此时的习俗是这样的啊,虽然从前见惯了各种现代化的大阵仗,但而今置身于这热闹拥挤的人海中,亲眼目睹到古人对节日的热爱,亲身体会这种带着宗教式虔诚的仪式,心中也情不自禁地升腾起一股肃穆庄重的情感。

怪不得今日她乘的是敞篷的马车,王初想或许正是为了方便观礼。

王初站在马车上看的正高兴,一束火把突然不偏不倚正正好向着她砸过来。李桓见状,顾不上主仆之分,飞身而起,一把将她带开,又用手臂挡开那火把。

惊地目瞪口呆的阿袆这才反应过来,焦急地拉着王初问道:“小娘可有烧到哪里?”

“我好好的。”王初自己也松了口气,有种虚惊一场的感觉。

“怎么会有火把突然飞过来呢?”阿袆感觉奇怪,便让侍卫四处看看可有线索。

王初道:“这里人这么多,拥挤之中很难不发生意外,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李桓你怎么样?”她转脸问道。

李桓微微躬身答道:“小人无碍,请小娘放心!”

担心王初受了惊吓,阿袆与众侍卫赶忙簇拥着王初回府。

下了车王初才看见李桓右边手臂外侧的衣物烧没了一块,透过手臂上残留着的灰黑色炭印,还能看出裸露出来的肌肤有些红肿。

王初急道:“刚才你还说没事,赶紧叫人请医者来。”

李桓笑笑:“小娘,这点小伤委实算不得甚么,一会小人涂上烫伤膏就好了,不碍事的。”

王初还要坚持,阿袆道:“咱们府里烫伤药比外头还灵些,小娘就不要担心了。”

王初听了他俩的话,便对李桓说:“那你赶紧回去涂药,不用跟着我了。”

李桓道:“小人的职责就是跟随在小娘身边,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你还有个职责就是听我的命令,我现在叫你去涂药。”王初道。

“这,小人告退。”李桓只得先退下。

王敦也已回来了,见了王初,他笑呵呵的问:“阿初,观了逐傩大礼了?”

仿佛这个仪式有洗涤人心的作用,她居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想到莫名飞来一束火把,她笑了,只是这个结尾有点特别。

“恩,”王初乖巧的答道,“阿父,这仪式真壮观。”

“今日是除夕,一年一度的逐傩大礼,很多百姓都是一大早就候在宫门口了,等着看士兵们出宫门送疫至洛水,这一路挤满了等着观礼的人。阿父知道你一定起得晚,所以便让你直接到洛水边去,不至于错过了逐傩之礼。”

“我刚到一会儿那些士兵就持着火把到了水边,很是壮观呢。”

“呵呵,可惜你不能入宫观礼,你们在宫外看到的送疫如洛水只是最后一步仪式。”

“是吗?阿父,快给阿初讲讲。”王初来了兴致。

听了王敦讲的,王初才知道,这除夕逐傩仪式还真有点类似于巫祀的意味呢,不过现在已经越来越朝着娱乐化发展了。

王初还沉浸在逐傩仪式的氛围中,王敦神秘的说道:“阿初,你猜阿父今日见到谁了?”

您老是入宫去了,见到的左不过是些王公大臣,不然就是皇帝宫人之类的人物呗。王初假装有兴趣的猜道:“恩……是皇帝阿舅?”

“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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