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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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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知做了多少,可是……唉,幸遇奉孝啊。”庞山民看样子真喝多了,一句话重复唠叨好几遍,听得陈祗头大。

上首处,平日里最多只是浅酌的庞德公看样子喝得多了,几杯下肚子之后,舌头都大了几圈,诸葛氏这位媳妇赶紧使人上前,将这位庞老爷子给抬入了卧房,然后款款地告退而去,留下相当清醒的本公子,还有一个跟卡带的复读机似的庞山民,让陈祗份外郁闷,可惜人家庞山民这会子就会这一句了:“唉,想我庞山民已过不惑,却膝下无子,要不是奉孝……”听得直让人抓狂,边上侍候的下人一个二个表情古怪,却又似乎习以为常。

陈祗只得挤出了一个笑脸:“来来来,山民兄,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面向未来才是正理,好好的考虑一下,如何教育好您那再过上几个月就会降生的孩子。”

“嗯,贤弟之言,甚合吾心,放心吧,有我阿父在,这孩子,绝对能比为兄我成器得多……若非奉孝,山民,怕是要背上不孝之罪矣。”

陈祗捧着脑袋,无言以对了都。“兄长之言,发人深省,来,祗敬兄长三盏,以贺兄长大喜。”陈祗一咬牙,总不能让自己的大好时光跟个酒疯子消磨掉。干脆把这丫的直接灌醉得了。

三盏、六盏……陈祗已然变成了一摊烂泥趴在案几之上,山民兄依旧是那副似醉非醉的样儿:“……若非奉孝,山民,怕是要背上不孝之罪矣。咦,奉孝贤弟,你去哪了?”

※※※

“奉孝果然好手段,不枉统为我山民兄荐你诊治,竟然能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颇有些出乎统之算计啊,呵呵。”庞统斜倚着榻栏,举着酒盏向陈祗遥敬。宿醉未醒的陈祗闻到了那股子酒味,顿觉心胸翻涌,赶紧又坐退了些:“我说士元兄,麻烦别再过来成不成?小弟我可是重伤未愈。”

“哈哈哈……想来汝是不知我那从兄的别号,不然,也不会遭此厄运。”庞统的表情陈祗怎么看都像是在兴灾乐祸,恨恨地白了这位大眼兄一眼,接过了贞儿端来的清茶一口灌下之后没好气地道:“士元兄倒是说说,汝从兄之别号是什么?”

“大梦居士,稍稍一些酒,我从兄的嘴巴就开始多了,可是,你再灌多少酒,他也还是那样,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从弟,当初也是上了他好几回当的。”庞统之言,倒是让陈祗深有同感,嗯,那山民兄喝酒之后的表现,确实跟他这个别号相当的形象。

“士元兄今日上山,该不会是在山下就闻到了这鹿肉的鲜香才起的意吧?”陈祗活动了下双臂,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庞统一口酒恰恰入喉,顿时给激的咽也不是,喷也不成,倒最后,呛得满脸通红,指着陈祗两眼发狠。

“啊呀士元兄怎的如此不小心?贞儿还不快去给我士元兄沏杯清茶来润喉?”陈祗满脸同情地道。

“你这厮够狠毒的。”庞统翻了老半天白眼这才缓过了气来,恨恨地道。陈祗心里边乐的都快开了花,表面却绝对不会露馅,一副莫明其妙的无辜之色:“小弟我怎么兄台你了,惹得士元兄如此恼怒?”

第一百二十章 礼物

“想我庞士元也自认智计百出,心有百窍,可也比不上你小子阴损,哼,既如此,你义兄的消息……”庞统倒也不好意思说陈祗把他比喻成嗅觉灵敏的动物,拿起了一块炙得焦黄的蜜汗鹿排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义兄?等等,你是说我那位兴霸兄长有了消息了?”陈祗大喜,从矮榻之上跳了起来喝道。“哼!想知道?没门。”庞统得意地笑了两声:“教汝敢戏弄于统,嘿嘿嘿。”

“呃……唉,久闻士元兄有古代君子之风,季布之诺,却不料,为了区区一点私怨,便欲违之,着实太伤了小弟的心了。”陈祗装出了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悲愤地道,庞统那张得意的笑脸到了半中,变成了苦笑:“罢罢罢,今日放汝一回。”

“多谢士元兄大人大量,嘿嘿,方才小弟实在是有些过份了,贞儿,速速去取那我给士元兄备下的礼品来。”陈祗讨好地冲这位颇有些悻悻然的庞统笑道,回过了身来冲贞儿打了个眼色,贞儿很是能心领神会地翩然而去,嗯,陈祗好歹是两世为人,自然知道打了一棒,好歹得丢枚甜枣的道理。

不多时,那贞儿已然捧着一个小方盒走了过来,恭敬地递到了陈祗的手中,陈祗笑眯眯地往庞统的手中一递:“这是小弟在江阳时所特制的奇药,前日方至送到襄阳。今日,小弟便送予兄长。”

“这是何物?”庞统拿巾子抹了抹油嘴,很是好奇地接过来打量了一番那式样华丽的木盒子,打开之后,里边摆放的不过是六个大约能装二两酒的小瓷瓶子。

“嘿嘿嘿,这东西,料来士元兄不需用,不过,用来赠与年长者,最是佳品。”陈祗凑到了庞统的耳边,低声地嘀咕了一番,庞统的面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此物真有你所言之效用?”

※※※

“那是自然,士元兄若是不信,可稍试之。”陈祗拍了拍庞统的肩膀,笑得份外猥琐。庞统两眼一亮,旋及又一本正经地道:“唔,不试也罢,料想贤弟也定然不会害统。”

“那是当然,这种药酒,可是耗费了小弟数年的光景,才从家传的医方之中择优而制的珍藏。”陈祗笑道。没错,只不过是后世陈祗记忆里的珍藏。以枸杞子、淫羊霍、冬虫夏草、仙茅、肉丛蓉等十余味中药材加上黑糯米珍酿的宝贝,比起那劲酒不知道带劲多少倍,至少在穿越之前,两种酒都尝试过的陈祗最具有发言权。

说好听一点,叫着温肾壮阳,健脾固精。如果听不懂,咱在说得明白一点,一瓶小酒下肚,包你举剑向天长啸,想当年高中的时候,陈祗跟几个同学偷喝了爷爷泡的药酒,几个小屁孩子走路都要弯着点身子,虽然本身血气方刚,不过,这药的疗效绝对假不了,好些五六十岁的老头经常猥琐地来找陈祗的爷爷打这种酒回去美其名曰强身健体。

“呵呵,贤弟也不必如此嘛,不过,既然奉孝送予为兄,统若是不收,岂不有违了贤弟的美意?”庞统很是厚脸皮地把这个木盒摆到了他的案几之上,证明这玩意已经换了主人,陈祗悻悻然地在心中暗骂:“伪君子,瞧他那样,分明恨不得现在就奔下山去试用一二。”

庞统饱饮了酒食之后,方自向陈祗说起了那位甘兴霸的所在。鄀国县,也就是襄阳顺江而下,约两百里水路,便是诺国,那里,有一个荆州的水军营寨,驻水军万余,而陈祗的这位结义兄长甘兴霸,便在此任楼船校尉一职驻守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水军营寨,操练水军。

“楼船校尉?”陈祗不由得眉头微皱,楼船校尉属于是水军军职,低于楼船将军,与郡尉相若,没有想到,甘宁还是走上了历史的老路,不受刘表重用,丢到了一个小水寨去干个练兵的活计。

“多谢士元兄相助,日后小弟必有所报。”陈祗抛开了念头,朝着庞统施礼谢道。“呵呵,贤弟不必如何,区区小事尔,何足挂齿,唔,今日统入山,除了告之汝义兄之音讯之外,另外还有一封信,乃是长沙太守张机张仲景托人而寄。”

“长沙张仲景!”陈祗不由得眉头一挑:“张机张仲景,呵呵,张长沙之名,小弟久慕之,却不想,他竟然有信予小弟,实乃奇事尔。”陈祗嘴里边这么说着,可心里边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六味地黄丸就是由后人脱胎于张仲景的金匮肾气丸而制作的滋补肾阴名方。

接过了帛书,陈祗细细一览,便知端详,原来,就在陈祗将那六味地黄汤的药方交予了庞山民之后,庞山民四处寻药,正巧,张仲景的其中一位弟子在襄阳开设有药铺,见了此方之后,甚为惊讶,向庞山民细细打听之后,便将药方录了一份,连信一块寄给了张仲景。

而后,张仲景这才起意,来信希望陈祗在有空暇的时候,往长沙一行,希望能与陈祗讨教一下医道方面的问题,而且还对于陈祗的这个六味地黄汤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怎么了,奉孝如此表情,莫非那张长沙给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边上,庞统抚着短须份外好奇。陈祗笑着点了点头:“天大的好处,不就在这上边吗?”说罢将帛书递给庞统,庞统细细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位张长沙医术无双,不想贤弟竟因一方,而得垂青,实在是幸事,不过奉孝,统有一言,还望贤弟谨记于心才是。”

见庞统如此郑重,陈祗当下也肃然垂听。“贤弟在医术上,确有过人之处,然而如今中国纷乱,天下崩解,汉已失鹿,正当我辈用力之时,贤弟之才,统亦深知,故尔,统有一言相劝,贤弟好医道,也并非是坏事,但切不可因小术而失大道。”庞统上前一步,握住了陈祗的手,恳切地道。

医学在这些汉代人的眼中,乃是小道,甚至是贱业,即使像张仲景这下闻名于天下的医者,却连登载于史书之上立传的资格都没有。陈祗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位穿越人士,自己的目标也不止是成为一代良医那么简单,况且庞统之言虽然有些偏激,却也不泛道理,这年代,人都活下下去,医好了又如何?只有环境安宁了,医者也才能尽展才华。

“多谢士元兄教诲,弟当谨记。”陈祗点了点头道。

※※※

“这里的水流虽急,却也比不得我们江阳的水。”孟广美立于船头,很是兴奋,那陈忠更是窜前窜后的望望着两岸的景色,陈祗亦负手而立于船首处,感受着那迎而来的清风,心中甚是爽快,是啊,足足困在那山中有了半年多,虽然陈祗一心向学,在山中的日子逍遥得很,却又哪里比得过这种竞帆而渡,瞬息千里的痛快之感。

“公子,外边风大,小心着了凉才是。”贞儿拿着一件披风走了出来,到得陈祗身畔,仔细地替陈祗披上,系着那披风的带子,看着她那头青丝随着柔逸而舞,陈祗不由得心中一暖,伸手握住了贞儿的小手温言道:“无妨,看看这江岸两旁,百姓皆无饥色,渔歌声声,真是如画般的美丽。只不知,三四年之后,又会变幻成何等模样?”陈祗心有所感地道。

到了襄阳,看到了荆州的富裕与祥和,知道了荆州当前的人口不下五百万,这不是陈祗凭空癔测,而是有实据的,向庞德公等人打听到的。

西汉之时,荆州全境的人口有三百五十余万人,而到了东汉顺帝之时,荆州全境的人口更是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六百二十六万人,这可是官方统计的资料,绝对假不了,即使后来黄巾之乱后,荆州宗贼与朝庭官吏竟相争斗打杀,可后来刘表入荆州,抚顺全境,后中原避乱之人也纷纷而至,人口数虽然不敢言有所增加,但也绝对不会低于五百万人口。

这也是为什么曹操、刘备、孙权,皆虎视荆州的原因之一。这年代,打仗,靠的人,没了人,你打下来有用吗?连百姓都没有,你治理个屁。

再有四年,这原本汉末百姓眼中的乐土,也将要在三国诸雄的野心之下崩分瓦解,陈祗心里边的紧迫感是越来越强,是的,时间,说是四年,看起来很长远,实际上,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公子,别忧心了,您不是说过吗?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公子您还说过,您走的路,本就是要把别人给挤得无路可走。”贞儿反握住了陈祗的手,温宛的声音,还有那双只有崇拜与信任的双眸,让陈祗不由得豪气顿生。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遇甘宁

“好贞儿,谢谢你了。”陈祗朗笑了数声,英姿博发的昂起了首:“贞儿,搬琴来。”

“诺!”小丫头脆声声地如同男儿一般答了一声,面脸尽是笑意地步入了船舱,孟广美跳下了船舷:“小的去搬案几。”

铮铮之声,渡江而行,迎风之中,颇为快意,陈祗一曲奏罢,心中阴郁尽去。“先人的,大家谁都是娘生爹养的,这荆州,谁都来想吃上一口,行,老子就看看,哪个有那本事,咱就帮谁,至少,让荆州的百姓少受一些纷乱之苦,也当是我尽的一份心力。”陈祗笑得无比的阴暗。看得边上侍琴的贞儿两眼发直,公子爷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眼了。

“公子在此地下船,前行三里,便是鄀县,若是公子要去那水师营寨,只消在沿着这江边走上里许便到。”那老船夫接过了陈祗递上的船钱之后,份外殷切地指点道。

边上,正与陈祗各自挑起了一付沉重担子下了船的孟广美闷哼了一声:“我说老船家,既然是如此,你何不将我们家公子送至那水师营寨,却偏偏要在这种地方泊船。”

“这可怪不得老朽,前边不远,便是水师的巡逻的地面,我们这些靠水吃饭的百姓,哪里敢惹那些兵爷,若是弄不好,怕是老朽这船保不住,便是性命,也是难了的。”老船工急忙解释道。

“老船家,非是怪你,只是有疑惑,问上一句而已,告辞。”陈祗笑着示意那老船工离开,自己与贞儿一块,信步往那能隐隐见到高高的哨塔的水师营寨行去,而孟广美与陈忠,自然是苦力的干活,一人担着一副沉重的担子,吭哧吭哧地随在陈祗身后行去。

距离那水师的营寨还有百步之遥,就已然听到了那哨塔之声的喝呼之声,陈祗倒是没有在意,仍旧与孟广美等人慢慢悠悠地朝着斜侧的水师营寨的大门方向前行,可谁能料到,靠近寨墙大约数十余步的距离。

“你们什么人,军营重地,速速离开,不然,格无勿论!”哨塔之上,一个大嗓门在那吼了起来。陈祗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抬眼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先人的,那哨塔之上的军卒已然拉弓搭箭,锐利的箭头发出的刺眼寒光让陈祗不由得寒毛倒竖,一把将贞儿拉至身手,抬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武器:“别乱来,我等皆是良民,来此地,是为了寻我结义兄长甘宁甘兴霸!”

“公子退后。”孟广美放下了担子护到了陈祗的身上,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柄之上,警惕地望着那哨塔。

“甘校尉是你义兄?!”那哨塔上寂静无声了小半晌,那大嗓门又吼了起来。“正是,我乃他的义弟江阳陈祗陈奉孝,闻我那兄长在些任校尉,故特来拜访。”

“你们站好,最好别乱动。”大嗓门又吼了一嗓子,不多时,水师营寨的大门里边,跑出来了一队士卒,披甲执戈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

“把他们的武器卸下来!”为首的,是一位腰挎环首刀头载皮盔的屯长,到了跟前之后,抬手指着那陈忠和孟广美,向着那群警惕的军卒喝道。孟广美眼角一立,正欲有所动作,却被陈祗用神色制止,没办法,势比人强,上边那哨塔上,至少有五张弓正对着这里,稍有不慎,便起冲突,陈祗虽然心里边很不舒服,但也只得暂时放低姿态。

“广美陈忠,把你们的武器交予这位什长,敢问楼船校尉甘宁可在?”陈祗背起了手,踏前一步,肃容低喝道。

那位什长让人夺下孟广美与陈忠的环首刀后,听到陈祗之言,不由得看向陈祗,陈祗虽是少年,不过多年来修身养性,发号施命,已然在一举一动之间,有了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威仪,再加上心中着恼,此刻也刻意摆足了气势。

那什长看到跟前这位俊俏少年眉宇之间透着的不怒之威,还有那身打扮及衣着,已然知道定然不会是寻常家的子弟,加之方才又听到了陈祗所言那甘校尉竟然是其结义兄长,倒也不敢怠慢。向着陈祗答道:“甘校尉目前不在营寨之中,汝称与我家校尉有结义之谊,可有何凭证?”

“这……”陈祗还真发现自己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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