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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三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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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出点点头。

虽然鲍庄不大,毕竟也是十来户人家,数十口子人的,老弱病残居多,壮年的也有七八个。不过这些人多是农活娴熟的村夫,虽然有把子力气,却不通武艺,而且,因为营养问题,夜里眼神都不太好,所以,鲍出和他们一向有约定,无论任何事情,没有他的招呼,严禁他们夜间出门。

“是我连累师兄了。”覃钰有些不安,若非他狩猎野猪王,也不会出这种事。

鲍出摇摇头,不以为然。

“不干师弟的事。那帮人行事凶残,已经走到这儿了,便没有师弟,也会杀上庄子来的。再说,这武当山娘也住腻了,去江南住住也很不错。”

他站起身,先出去整理行装去了。

覃钰见张任还坐着不动,知道他还有话说,便不做声。

张任凑到覃钰耳旁,悄声说道:“师父说,二师兄你那封信很重要,很有用,最好二师兄你去江陵看看,有没有机会都弄走。”

覃钰大吃一惊,他脑子虽然灵活,却还没有想到这一步。

“对啊,我要自立一派,没有钱粮怎么招拢勇士?师父果然老奸巨猾,吃的盐多。”

“此计大妙!”覃钰精神抖擞,腾地蹦起,“天一亮我们就走。”

“好嘞!”张任欣然起身,“师父说,让我也陪大师兄一道去。他老人家已派人去武陵覃家送信,到时可以在江陵和我们会合。信物和切口是这么这么的……”

“嗯,我都知道了。”覃钰点头,忽然一犹豫,“可是我们都走了,师父没人管了?”

“师父交代我之后,自己就先从后山走了。”张任一摊双手,“不过他老人家倒是穿上了那件皮衣,很是合体呢!”

覃钰哈哈大笑。

“师父最后叮嘱说,让二师兄你一定要牢记自己的志向,万万不可动摇。”

覃钰一凛,微微垂下头,说道:“是,徒儿谨遵师父之命。”

“再没有了。”张任拍拍双手,眼里满是好奇,“二师兄,你的志向到底是什么啊?”

覃钰看看张任,小师弟年纪还小,给师父说的那些句,估计他也听不懂啊!

“扫残除秽,重振汉室。”

张任张大了嘴,心想:“二师兄好不赖皮,尽说些咱听不懂的词儿。”



七、再遇戏芝兰(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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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阳樊氏扎根湖阳已历三百余年,财大气粗,樊健一伙人虽然全部葬身鲍庄,却还是留下了五匹好马。张逊自有惯乘坐骑也没理会,自顾自地颠了。鲍出则在其中挑了两匹健壮有力的搭建了一辆马车,又收拾了一些刀矛器械给庄客们武装了一下,一早就护送老娘先行而去。

剩下的三匹马,则都留给了覃钰。

除了覃钰和张任师兄弟二人,鲍出还特意派了一个擅长规划筹度的庄客,跟随覃钰二人同去。

这名庄客名叫闻胄,当初鲍出携母自京兆南下逃难,路上顺手救过数人,其中之一便是这位闻胄,后来闻胄等人便随鲍出一同来到武当山下结庄而居,慢慢显示出颇高的管理才能。鲍出本不耐烦这等杂务,见他能干,后来干脆把整个庄子的rì常事务都交给了闻胄。

闻胄感激鲍出救命之恩,兢兢业业,将一个收支混乱不堪、严重资不抵债的小村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次南下,覃钰打算去江陵“借走”三大豪门为张羡准备的一批军资,闻胄正好可以大显身手。

三人吃完午饭,休息片刻,就牵引着三匹高头大马向南方而去。

从武当南下江陵,路途一点儿不近,如今**频繁,冰雪之地,而且三人对骑术都只是略通一二,更不敢过于急迫。覃钰便依了闻胄建议,沿着大道一路踢踢踏踏地前行,顺便熟悉一下骑乘之道。

张任则孜孜不倦地修炼着他喜欢的新技巧。

射箭!

自打张任得了那枚铜扳指之后,便对马上骑射产生了极大兴趣,开始了rì夜苦修弓箭的岁月。

显然,他真的是特别好远程兵器这一口,原本十字弩已经惯熟,快速准确不下于江湖上任何一个暗弩名家。这次再度创业,一用上功,真个是废寝忘食,罄竹难书。

弓和弩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张任为了尽快熟悉马弓,走了一条捷径,他找了一张比较长大的骑弓,弓弦在前,弓背在后,倒挎在右边肩膀上,然后,左手稳固弓身,右手居然就这么扣箭于弦,自腋下射出。

别说,他这门特异手法,别人还真是没法山寨。

因为张任天生猿臂,手臂长度超出常人一半还多,换做其他人,弓弦都拉不开半拉。

这种射箭方式还是借鉴了十字弩的技巧,只不过把弩臂用自己的身体代替了。

弓力毕竟远较弩为强,而且箭尾上有羽毛,可以支持箭矢高远飞射。不像单兵手弩的箭支短而较粗,极容易下坠。

学会了弓箭,张任浑身上下就如长了刺的豪猪,杀伤力立增一倍不止。

覃钰很高兴地称呼张任为“箭人”,因为这种情况下,他即使倒地也可以侧卧而轻易完成射箭流程,可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连续作业。

早已被覃钰熏陶变色的张任当然知道这外号的不雅,当即严重抗议二师兄的恶趣味。

但是,抗议当然也是无效的。

三天以后,下午五六点时分,几人来到一处安静的小镇。这儿也就四五十户人家,名为神木镇。

覃钰眼瞳有些发紧,小镇左方数里之外,就是一个大森林的边沿,那是神农架。

十rì前,他刚刚从这块儿走过一趟。

那冰凉的山洞,锋锐的剑芒,岂是一个回忆了得?

为了避开某些势力的追杀,他特意没有走直通襄阳然后南去江陵的那条大路,而是让闻胄另外选择了一条绕远的大道。

但是,不管如何走,神农架总是避不开的。

毕竟是官道,这次好歹有个镇子能住。

神木镇并不大,只在镇北头有个简陋的小客栈,十来间小客房,看上去还没大师兄在武当山自己造的那排房子大,闻着里面的潮湿气味,估计许多天都没人住了。

客栈老板有些尴尬,这种地方,开客栈实在赚不到什么钱。南来北往的,除了山客就是商贾,很少见到覃钰和张任这么有型的气质少年。

老板瞥了一眼覃钰左手食指上的白玉指环,暗暗猜测,这几位的身份来历,恐怕很不一般。

要了两个房间,闻胄忙着生起炕火,拾掇床铺桌椅。覃钰套上一件鹤氅,拉着张任,就在镇子里溜达。

张任不知道这种“雪镇”有什么好看的,除了白色就没其他景色可看。自镇北慢慢散步到镇南,也不过花了半刻钟不到,他就有点不耐烦了。

“二师兄,大冷天的我们晃悠什么呢?回去烤烤火,暖和一下?”

覃钰一笑:“小师弟,那你先回去,我去那边瞧瞧。”他一指左方遥遥可见的大森林。

“大黑天的,有点危险?”张任年纪比覃钰小一些,但自幼在丛山峻岭里出没,当猎人的经验,却比覃钰丰富得多了。只看了一眼,就直觉感受到,这林子极大,里面凶禽猛兽少不了。虽然雪天出来的少,但万一碰上一头两头,却一定很难缠。

“不瞒师弟说,我正准备猎一些奇兽,采一些花草。”

张任嘎嘎地笑起来:“既然二师兄有意,小弟当然要奉陪到底的。”说起打猎,他可是任何时候都有兴趣的,特别是这林子一看就很特别,也许能猎杀到一些奇怪的珍异禽兽。

覃钰道:“既然如此,那就过去看看。”

“那师兄你等下,我去取些狩猎用具。”

二人出来闲逛,都只带着猎刀短弩,要入茂密的林里去,就有点不够看了。

张任三步并作两步,一路滑行回客栈。

覃钰一笑,随意在镇子外面游荡闲走,心中默念玉剑心经。

这三rì他除了熟悉骑术,白天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是反复温书,加深对师门剑法的认识,深夜子时则独自起床,身体力行地修炼。

忽觉脸上一凉,仰头看去,几朵小小雪花,正在悄悄地飘落。

身后不远处有人叹道:“又下雪了啊!”

覃钰一皱眉,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右手不由自主地,抚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然后才扭头看去。

他双眼蓦地睁大,瞳孔却急速回缩。

紫色披风下,一身黑衣,腰悬短剑,灵动的一双眸子下,俏生生的花容迷死不偿命。

“是你?”覃钰淡淡吐出两个字,右脚轻飘飘划个半弧,身体不动声色地转了回来。

他身体肌肉尽量放松,但心头却不自觉地微微发紧。

那少女,正是戏芝兰。

八、三大暗境(第三更)

“就是我。”戏芝兰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很不乐意啊?”

“……”覃钰无语,他是真不想再见到她,那个夜晚,那噩梦般的经历,想起来就手酸臂疼,好不难受。

“别这样好不好?我又不是瘟神降世。”戏芝兰撅起小嘴,委屈道。

覃钰心想:“你不是瘟神,可你是死神……”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啊!有人雇佣我,求我保护你,时间是一个月。”戏芝兰忽然想起什么,嘴角一弯,笑嘻嘻地说道,“花了很大代价哦!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有人雇用你……保护我?”覃钰怀疑地看向对方,“你也接保镖的活?”

“接啊,我们游侠,要么杀人,要么救人,主要就是靠这两门手艺吃饭的。”

“两门手艺?是同一门吧?”覃钰腹诽,不过却也略略放下心来。

“是谁雇佣的你?”

“知道,我不说明白,你是不能放心的了。”戏芝兰歪歪头,“当然是张老玄师了。”

“师父?”覃钰失声出口。

正说话间,忽听一阵马蹄声隐约传来,不一刻,似乎便奔至附近。

覃钰吃了一惊,这冰天雪地的,谁这么牛逼,敢如此疾驰,不但要自己骑术过人,而且胯下马也得很神骏才行。

“我先走了,有事再来帮你。”戏芝兰纤眉一动,身形已倏然闪去。

覃钰左眼刚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右眼一眨,已被一片红色刺激了。

右边远处的官道上,两骑艳红的大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似乎也是一身红装,扎眼异常。

覃钰一念未已,那两匹红马便来到身前,蓦然停下,连一声喷鼻都不打。

“好马!”覃钰忍不住赞道。这两匹胭脂红,难得如此相似。

一道红影跃下马来,有人轻笑一声:“只是马好么?”

覃钰定睛一看,对面却是一个高挑的红衣女郎,大约十七八岁模样,背负双刀,粉面含笑,正自打量过来。

这位美女面目清秀,胸前却是高山险峰,颇为养眼,覃钰眼前闪亮,心中微微一荡,不觉说道:“骏马神刀佳人俏!”

“夸得好!”那女子又是一笑,白齿微微闪光,显得十分高兴,回头看向后面马上少女,“小姐,有俊哥儿夸蝶儿俏美呢!”

那少女却是一身青衣,外面是紫色的披风,一对清纯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覃钰一眼,淡淡道:“这位公子倒是好脾性,没的让小蝶骄矜!”

红衣少女小蝶娇嗔不依道:“小姐,你又骂小蝶!”

覃钰抬头瞥了少女一眼,心下暗想:“这俩小妞,一个比一个俊俏,却也好大胆子,孤身就敢在这荒野上闯荡。”

这青衣少女看着年龄和戏芝兰也差不多,眉目如画,气质澄净,真真却是个小美人。那红衣少女姿色虽然略输,身体本钱却真个雄厚,性格也很爽朗明快,覃钰看着很是愉悦。

“公子你贵姓大名?”

“我叫覃钰。小蝶你呢?”

“小蝶当然跟小姐姓,我们小姐姓曾。”

“曾小蝶!真是好名字!”

“赫赫,秦公子你真会说话。前面是神木客栈吗?”小蝶道,“你们也是来参加神农唱卖会的吧?”

覃钰点点头,没想到这唯一的小客栈还挺有名的,连这两位小姑娘也听说过。

不过,神农唱卖会是什么?

“好嘞!多谢了俊哥儿!过几天唱卖会见了。”小蝶招招小手,牵着两匹马向镇内行去。

覃钰挠挠头,却见那那马上的青衣少女忽然扭过头来,清凉凉的面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公子勿怪,小蝶就是这般性子。”

覃钰眼前一花,不觉一呆。那边小蝶已是不依不饶,喋喋絮叨个不休。

二女已走了好远,覃钰还在发愣。

曾茵茵,曾小蝶……

“哎,师兄,发花痴呢?”不知什么时候,取了猎弓过来的张任已经溜到覃钰身边,顺着他眼光往镇里的两骑红妆看去。

“胡扯什么?”覃钰擦擦口水,正色道,“我在想,如此荒郊野外,这两个女子,如何就来了这里?”

“这里南来北往,也许只是从此路过吧。这阵天黑,正是来客的时候,镇子里刚刚来了好几个不同一般的客人呢!”张任年纪尚小,刚和两位美女擦肩而过,虽然惊艳,倒也没觉得如何。

“嗯?路过?”覃钰皱皱眉,嘿嘿一笑,“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

张任眨巴一下眼,还没理解师兄吟诗作赋的热情从何而生,身后已有人大鼓其掌,噼啪作响。

“妙语啊,妙语!”

师兄弟二人扭头一瞧,却是个三十余岁的大叔,头裹帻巾,黑色的直裾,似乎是绫罗所织,款式颇为时尚,腰间别着一口宽刃长剑,令覃钰多看了几眼。

他身后,是一匹黄骠坐骑。

覃钰见这儒生面色蜡黄,那匹黄马更是气喘吁吁,满身是汗,脑袋扭来扭去的想去找草吃,倒真是一对,随口问道:“妙在何处?”

“这句吧,也还算顺嘴!”大叔儒生微微冷哼一声,见覃钰略带讥讽地眼神看过来,又加了一句,“算你小子狗屎运,正中本公子的下怀!”

覃钰眼皮一跳,心中不悦,这家伙不光脸色像蛋黄,说话也很讨厌。

“我说,兄台你追人家姑娘,也不找匹好马,这个样子怎么能追上呢?就算追上,又怎么能泡得上?”

所谓黄骠,就是黄毛夹杂着白点子。由于后世隋唐草根文学加工出“秦琼卖马”的悲情桥段,黄骠马因此一跃而成为天下名马之一,其实正常的黄骠,一百匹里,九十九匹半都是很寻常的脚力。

这位大叔的黄骠马,就是这九十九点五中的一匹,实在太过平凡大众,比小蝶她们主仆俩的胭脂马差太远了。

好有一比,前面是两辆崭新的宝马奔驰,后面跟着辆跑了十年的捷达夏利。

“那是你小子以貌取之,失之肤浅,没看出老子这匹马的骏异之处。本公子只是一向低调而已。”那大叔淡淡笑道。

覃钰不爽道:“原来是低调的大叔公子!”

那儒生脸色一黑,任谁听到“大叔公子”这种组合词组,都不会高兴的。尤其,这位自以为风流倜傥、深沉低调的老公子。

“小子,没听说过我益阳金公子的威名吧?”

覃钰骤然吃了一惊。

那中年儒生眼角一剔,没想到,对面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还真听说过他的名号,有点意思。

“您就是大名鼎鼎、神威绝伦的益……那啥……金公子?”

儒生微微一笑,怡然自得,想不到自己的名声,传得出乎预料的远啊!

张任有点不太明白,低声问覃钰:“二师兄,他……他也经常遗精么?”

覃钰嘿嘿低笑道:“估计跟你一样,好梦遗吧。”

张任听他如此说,不由脸上一红,甚觉羞耻。他年龄已到,小意钟情、春光泛滥的时候,有时不知不觉就满床地图炮,也不敢跟师父说,就偷偷请教过二师兄,才知道了一些男人的**和秘密。

中年儒生脸色大变,他耳朵尖利,一愣之下顿时勃然大怒,手按剑柄,怒视张任。

“小子作死!”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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