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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三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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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钰心头一震,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王越又点点头:“好在王某有一位医道上的挚友也在,倒也没有性命危险。”
覃钰舒了一口气,还好!他忽然长枪一指金威,喝道:“金公子,既然你不敢接王前辈十招,那便来接我十枪,你可敢么?”
金威瞪住覃钰,什么时候,一个小小蝼蚁居然也敢如此放肆了?
覃钰笑:“你不敢啊?”向王越道,“他连晚辈我的十枪都不敢接,何况前辈你呢?你还是直接杀了他算了。”
金威目光中郁怒四射,几可化为实质剑光杀人了。他是真心想把覃钰这可恶的小子斩个十七八段。若无他在里面搅闹风雨,也许自己早就溜掉了。
王越双手负在身后,淡淡一笑:“金威,王某答应你,你此战若能赢了覃钰小友,我今rì就暂且放你一马,这条件如何?”
金威头一偏,立刻迫问一句:“王剑主,此言当真?”
“王某,一言九鼎。”王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以为意地说道。
“好!”寒光一闪,金威右手的巨阙长剑倏然举起,喝道,“覃钰小儿,过来受死!”
覃钰哼哼两声,露齿狞笑:“很好,必须的,你死我活!”
阎象眉头一皱,心道不妙。
果然,史璜接口说道:“覃钰,且慢动手,你先过来,我有话问你。”
王越脸上笑意更浓。
覃钰扛着枪回身走过去,叫道:“史老大人,什么事啊?”
史璜待他走近,伸手捉住他右手脉门:“我看看你进度。”听了片刻,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原来……如此……”
覃钰嘿嘿直笑,道:“多谢老大人!心血总算没白费?”
史璜瞥瞥王越,道:“你为何要与那人一战?”
覃钰道:“第一,他伤了我的朋友;第二,他想杀我,不过没杀死。”
史璜微微颔首,随手放开了覃钰。
“那么你去战。”
覃钰脸色微微怪异地看看史璜,大声道:“老大人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他整了整衣襟和腰带,回身提枪,走向金威。
“其他人都站远些!”王越低喝一声,看看史璜,“史府君与王某同为此战中证,如何?”
阎象看看史璜,史璜轻叹一声:“阎公,你且让他们退后!”
阎象嘿然一笑,向沈七娘招了招手。
沈七娘立刻奔了过去,魔奴紧跟其后。
王越背后的双手微微一动,这二人,果然是阎象的手下。
史璜脚步一迈,向王越走去:“好!”
王越面带笑容,略略侧身,退后半步,给史璜让出半个身位。史璜领情地拱了拱手。
二人很默契地并肩而立,之间相隔不到两米。
阎象脸色微变。
王越一句中证,便将他们强行绑架史璜联手的意图打得粉粉碎碎。
王越斜睨阎象,心中冷笑一声。
老子只是不屑跟你们玩阴的,真以为我王越是大傻瓜啊?
覃钰和金威对面而立,还在抓紧梳理脑子里的资料。
他发现了两门不错的枪法,现在已经晋升暗境,恰好是可以修习的水准。
手眼身法步,尖刃缨杆钻,这么一条条,一项项地落实下去,竟然是势如破竹,一看就会。
覃钰大喜过望,果然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上辈子每次考试前,脑子怎么就从来没这么敏捷过呢?
这么随便看看,也能领悟枪道至理,真是舒坦啊!
金威气凝丹田,声音低沉,喝道:“你这丧心病狂的小子,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覃钰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懒得理他。
金威见他这么不可一视、不屑一顾的样子,心头火盛,咬牙切齿,双目通红,简直是要赶超史璜血睛的节奏。
“小子,纵然他们都向着你,我今天也要杀了你!”掌中宝剑呼呼虚晃两下。
二十五、覃钰的新枪法(上,第三更)
清晨的阳光已然显出一线红芒,通过剑身的反光,闪过覃钰的眼睛,覃钰吓了一跳,握住枪杆的左手在前面一起,黑枪已然抬头,指向对方。
“你也中了蛊毒?失心虫还是混乱蝶?说话这么不着调。想杀我,你倒是动手啊!只会远远的放嘴炮,那是伪装的小娘儿好不好!”
金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双手挥舞起巨阙大剑,呼呼强风大起。
力劈华山!
最简单,然而却最有效的大招。
覃钰断喝一声,一枪刺出。
斗大的一朵黑花!
王越挑眉,史璜掐须,都是声色略动。
魔奴大喊一声:“好剑法!”
沈七娘却摇摇头,心想:“金威欲堂堂正正以功力取胜,想法不错,实现却难。”
但听簌簌之声不绝于耳,覃钰的黑色枪花,不停地围绕着下落的巨剑闪耀、破灭、复生、绽放,如此循环往复。
金威的长剑在空中至少迟滞了三四秒钟,才慢动作一般,不急不躁地落至覃钰的头顶尺许处。
覃钰右手在后把上一摇,枪式直穿而去,一枪戳在巨阙剑的剑脊上,那里离剑柄已只有半尺不到,是力劈华山这一招中最不得力的方位。
空!一声怪响,枪剑一触即散,各自向后退去。
宣告金威的剑招彻底失效!
这一招破解的过程之中,覃钰不停地小步倒退,引得金威亦步亦趋,等“力劈华山”的威力穷尽,覃钰已经退到了一丈之外。
王越和史璜对视一眼,都是微觉奇怪,金威以宝刃巨阙,挟暗境强者的大招威力,就这么被覃钰简简单单、洗洗涮涮就给涮没了?
金威嗨的一声,双臂的气血补充完毕,上前半步,唰地横斩过去。
横扫千军!
依然是一招双手剑招式,强力大招。
依旧是簌簌连绵的枪花闪耀着……破灭着……复生着……绽放着……
十数秒钟之后,覃钰退后一丈多远,又将金威巨剑上的劲力消耗一空。他往后退的脚步颇为讲究,并非直线,而是曲曲弯弯,顺流而下,所以两招下来,正面直线距离并没退出多少。
众人都暗暗纳闷,覃钰这是什么枪法?
“好枪法!”王越赞道,却又忍不住疑惑地问,“史府君,这是什么枪法?”
史璜掐着鼠尾须,想了半天,忽然道:“莫非是恋恋如丝枪?”
王越两眼猛然炯炯起来:“不错,正是昔rì莲花门的如丝枪!府君不说,我倒是忘了。在我们北地,也称为莲藕如丝枪。”
两大强者再度对视一眼,都想:“这门枪法,不是一百年前就失传了么?”
王越叹息:“想不到,这门北地绝响,居然落在了覃小友的手上!”
金威毫不松懈,又先后施展出“屠熊搏虎”、“威震山河”、“斗转星移”、“剑气长虹”等威力绝强的剑式,招法精确,神沛气足,尤其到了“剑气长虹”、“缥缈碧烟”这几招时,已从至刚的法门升华出柔韧的剑意,尽显暗劲一流强者的高妙境界。
众人齐齐点头赞叹,连最不屑此人品性的王越都不觉动了几分怜才之意。
但是,覃钰的枪却如无数根滑丝一般,丝丝入扣,无论金威的高超剑术如何变幻,掌中一朵朵的黑花幻起幻灭,硬是牢牢地缠住了巨阙宝剑,令其锋锐无匹的材质特性根本无法彻底发挥。
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金威一开始那股暴起欲杀人的气劲儿,也慢慢被发泄得干干净净,二十招一过,只觉手中的巨阙剑越来越沉,越来越慢。
忽听覃钰一声轻笑:“精痿公子,你也就到此为止了么?”
却是覃钰见金威这一招“虎啸龙吟”使得拖泥带水,毫无风云气象,知道他已黔驴技穷,师老兵疲,无法维系攻势了。长枪的枪钻斜上四十五度角猛力一顶巨阙剑的剑脊,左脚顺势侧后半步一退,便破掉了“虎啸龙吟”仅存的些许余味。
金威面容狰狞,抽身后退,横剑喘息半晌,反击道:“你在我剑下左躲右闪,哪里算得一个纯爷们儿?”
“哈哈,坐井观天、鼻尖还在淌汗的怪蜀黍!你这辈子见过大海吗?见过飞机吗?见过……”忽然想起,他怎么也不可能见过飞机火箭的,覃钰不觉一笑,不再对牛弹琴。
“今天,小爷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大海洋的水到底有多深!”
覃钰随手舞了两个枪花,右臂潇洒地随枪前指。
秘笈就是秘笈,随便学了一路,效果大出意料,超出十倍的好。
“好,那就让你再领教一下,我十绝无生枪的厉害!”脑子里面过了几页,翻出一个特别拽的名字。
众人均是精神一振。
这是金威第一次主动后退呈现守势,而他年轻的对手,则当仁不让地准备反击。
十绝无生枪!
只听名字,就可以想象,他的攻势会有多么疯狂。
方才的莲藕如丝枪已是精妙难言,防御思路令人眼界大开。十绝无生枪,那是什么绝品的枪法?
覃钰凝神运气,许久许久,黑锋长枪闪出一朵斗大的枪花,陡然刺出。
慢着,一朵枪花?
王越眨眨眼,史璜瞟一眼。
的确,一品大黑花,三支黑枪头。
根根真实。
“混元一气枪。”覃钰庄重地呼喝道。
金威丝毫不敢大意,肃然挥剑。
格挡,格挡,格挡。
当!当!当!
三下招架,中规中矩。
枪花在空中溃散开去,然后黑线丝丝,再度聚集,重新凝成两朵斗大的枪花。
二品,一上,一下,内藏六个森森的黑枪头!
“两仪微尘枪!”覃钰脸色凝重,
好难!
当当当!当当当!
金威再度招架。
“天地三才枪!”覃钰牙关紧咬,双臂虯结如挽巨石。
三品,上中下,九头枪!
这他娘的真不是我能干的事啊!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金威额头微见冷汗,覃钰的攻势明明白白,是真正堂堂正正的攻击枪术,这么任由他攻下去,自己未必能承受得起。
————
PS:大家的攻势明明白白,是真正堂堂正正的攻击票术,这么任由你们攻下去,前排的小菊必然承受不起啊!
二十五、覃钰的新枪法(下)
“四象神兽枪!”覃钰浑身气血如沸,所有的潜力几乎都调动开,却依然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
心里有点毛躁起来,照这样的品阶升级,耍下去先吃不住劲儿的一定是我自己。
因为名字叫十绝无生枪,所以就连枪主的命也要一起拿去吗?
当当当当当当……
噗!
覃钰手上忽觉一轻,似乎少了点什么,攻势顿时一缓。
金威乘机跳出战斗圈子,哈哈大笑。
“你的枪法,不行啊!”
覃钰低头一瞧,自己的枪头,居然被砍断了!
黑锋枪自枪缨往下半尺的地方,断裂开来,连着一尺半的枪头,都掉落在地上。
要说覃钰这条黑锋枪也是精钢为杆,强度韧性都不弱,当初戏芝兰不备之下也吃过小亏。
但再结实的钢枪,也经不起宝刃巨阙剑的反复砍伐蹂躏。
金威最阴险的是,从他开始发动攻势,十招之后发觉强攻无效,就开始专注地击砍击覃钰黑枪的某一点。
对此,覃钰毫无防备。
“我X,你……你他NN……好无耻!”覃钰恼羞成怒,右手将失去枪头的黑枪挟握在肩臂之下,对着金威指指点点。
金威嘿嘿而笑,继续重复这看似有效的嘴炮。
“你的黑枪,不行啊!”
覃钰果然大怒,他深深吸了口气,暗想,这是你逼我的!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他大声叹息道。
大槐树后的某人猛一激灵,暗号,对上了!
“来啊,攻我啊!”某大叔不知死活的嘲讽声。
覃钰右臂不经意地往前一伸,黑枪指向金威的小腹之下,冷笑:“不做死,就不会死!你,真该死!”
与此同时,嗖!嗖!两声弓弦剧震,两根秃尾短箭自某槐树下直射出来,掩盖住了某一声嗤的轻响。
金威长剑刷刷两劈,将短箭斩落,持剑的右手不觉一震,这两支弩箭好沉的分量。
他同时觉察到,一道细微之极的锐利金风,顺着黑枪的方向,直奔自己的下盘而去。
忒无耻下流了!暗骂一声,巨阙剑便要下走,拦住暗算。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此刻,突听叮的一声奇响,不知从何响起,距离极近,直接传入金威的双耳。
金威原本无比协调的动作,意外地猛然一顿。
在那暗器即将沾衣刺皮的时候,金威敏锐地感觉到了,那是一根极其短小的飞针。
全身肌肉一时全部收紧,却毫无半点作用。
一针破体钻入,正中下……体!
“无耻贱人,看枪!”覃钰话到枪至,一枪很默契地戳中同一个地方。
金威第一时间捂住**,猛烈地佝偻起身体,冷汗瞬间遍体都是。
巨阙剑猛力插入泥土,几近一尺。
连自然而然、本该有的一声惨叫,居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钻心剧痛给激了回去。
虽然是无枪尖的秃头棍,可是那无声袖针,实在射得够黑,这随后的一棍更是扎在暗针入肉的位置上,恰入其分地将略露在外的针尾一下全给砸进红肉里。
如果现在掀开金威的外衣内衣,可以看出,皮肤上一块小小的淤红印痕,正中央的地方,一个鲜亮的小小血点,还在轻微地往外渗血。
金威撅着屁股,左右转动,凄惨的闷吼终于发出,紧咬的牙关里,他痛苦地嘶喊着,碎碎念叨着。
覃钰,你这无耻小贼!下流坯子!
黑色的棍影翻翻滚滚,紧跟而来。
一记简单的“拨草寻蛇”,啪!啪!啪!正抽打在金威的腰臀腿三个部位上,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某公子打得一阵乱摇,最后向左侧倒地。
“你……你……无……耻!”虾米般半曲着身体,金威犹自恶毒地瞪着覃钰。
覃钰笑眯眯地拾起自己的半截枪头,看了看,枪头部分完整无损,放下心来。
反正都是拼装的,回头再再拼上就好。
他俯视着冷汗中的某人。
居高临下,其声自远。
“神马?你倚仗兵器之利,故意削砍我的兵器,我都没跟你计较,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无耻?再说,我化枪为棍,枪棍之术精妙非常,这是我的新式枪法,你自己看不懂,又怎么能怪我呢?大丈夫出手上阵,不死带伤,可是输就是输了,你焉能抵赖?”
远处,魔奴翻翻眼,想为金威喊一声有人弩箭偷袭,再想了想,那似乎是张任自作主张,跟覃钰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射得不是关键处,完全没发挥出任何作用!
归根到底,还是金威削断了覃钰的枪头之后就以为胜券在握,太大意了啊!
沈七娘眼观鼻,鼻观心,理也不理。
王越又好气又好笑,他眼神可是明察秋毫之末,哪儿容得砂子?想了想,看向史璜。
史璜掐住胡须,眼中血光流转,好一阵没说话,估计最后能忍住笑了,才道:“这个……兵器断了也就断了,常见,可是人被打倒在地……这个,似乎是输了啊?”
王越点头:“府君明断。”
史璜确认一下:“那,就是覃钰赢了?”
王越赞同:“确实,金威,失之拘泥!”接着又叹息一声,“可惜,今rì无法遍观十绝枪法。憾甚!”
史璜淡淡道:“会有机会的。”
两位权威中证人发了话,这场比试也就算尘埃落定了。
金威就算再不服,举出任何受害证据,他也翻不了案。
而且,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两位大高手自己还有一场更要命的斗法,哪儿还有太多闲功夫理会他的冤情?
金威输给了覃钰,也就连带输了和王越的对赌,对大家都有好处。
草草断案之后,金威被王越连人带剑,全都提走了。
一路走着,一路流淌着渗血的冷汗……
沈七娘和魔奴都感脸上无光,默默无言。阎象却是淡定自若,着意和覃钰套了一阵子磁,又再次赞了张任神箭,然后,才和史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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