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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风华惊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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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并无好处。陈亚夫略一合计,便决定了去找礼部侍郎、国舅谢阡。虽然皇帝对谢家人不假辞色,刻意刁难,但这位谢家大公子,却是很通透的人,可以与之商量。
事不宜迟,再迟那位犯颜顶撞的魏王殿下怕是就不得善终了。不过,他也难啊。既然做了主管宗室事宜的王爷,也只能如此了。要么被天下士人、宗室子弟不耻。要么,被新帝厌弃,甚至是诛杀。
陈亚夫匆匆赶到宫门处,看着整整齐齐跪着的众人。心头叹息,他这个新相终究不如谢相能统辖得住百官。人人心中还觉得是他在撺掇陛下行不礼之事。
“诸公自误不要紧,以此行相逼,是要误国么?”
领头的礼部尚书吕元一仰首抗颜道:“陈相,我等不过是据理力争。何来误国之说?”
“你们摆出这个架势,是在胁迫天子。天子即国,你等是要逼他在性起时做下日后可能后悔,并且令圣名受到玷污之事。这岂不就是误国?”
吕元一还是道:“我等行当行之事,陈相这是欲加之罪。”
谢阡位在礼部侍郎,他又是前任丞相之子,如今的国舅,很多人都盯着他,他不得不来。只是,这次行事他是觉得有些莽撞了,皇帝似乎是不吃硬来这套的人。但是,来软的,他好像也不吃。他们这样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真的会把皇帝惹急了。
只是有顶头上司在,轮不到他说话,于是只是低头想着有没有什么两全之策。却听陈相点到自己头上,问他可有什么好办法。
谢阡看一眼前边的吕元一,陈相越过尚书,问他这个侍郎,这不是叫他难做么。可是,现在也不是谦逊的时候,只好回答道:“回禀陈相,下官是在想何人能够劝阻陛下。”
在场跪着的诸人心道,要是有人,我们何必豁出去跪在这里。国舅爷这么说,难道在指望方才大婚就被皇上厌弃的皇后么?当初皇帝迎立谢家千金,大家也曾有过些想法,却不想人刚进宫,就受到冷待,一点都指望不上。比起前一位很有手腕的谢皇后,那可真是差太多了。
陈亚夫却是欣慰道:“老夫也是这个想法。谢侍郎不妨好好想想,什么人可以。”
于是,谢阡努力的去想。陌儿是他第一个排除的,他自然听说了妹子在宫中的遭遇,心痛得不得了,却无能为力。如果,此时能和陌儿通个音信,问问她谁是合适人选就好了。虽然皇帝如今待她不比从前,但是想来她应该是很了解如今让朝臣们头痛的皇帝的。
想到谢陌,谢阡想到了当年她请不语大师批命格一事。
“陈相,吕大人,下官想到了。不语大师!”谢阡直起身子。
陈亚夫微微点头,连吕元一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他迟疑的说:“当年,不语大师曾立下重誓,此生不理俗务,更加不会卷进政事。什么人能得动他老人家?”等闲的人,要见到人都不容易,何况是请人了。
陈亚夫道:“就劳烦谢侍郎去一趟吧。”
“我?”谢阡讶然。一直以来,不语大师因为身份和作为,在华禹都拥有崇高的地位,无人敢轻扰。就是陌儿当年请他批命格,也是太子陪同前去。说起来,他待陌儿一向有些不同,对自己,却不曾青眼相看过。他唯一一次得以进了不语大师的禅房并留下蹭斋饭,还是靠了父亲的面子呢。怎么陈相会说让自己去。要去,也该是他以一国冢宰的身份前去恳求啊。
“嗯,本相与你同去,这就走吧。”
谢阡看一眼吕元一,后者也道:“谢侍郎去一趟吧,如能请出大师来相劝陛下,也是对社稷之功。”
陈亚夫一说,三朝元老的吕元一也想起了一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或许真的只有这位谢侍郎能把不问世事的不语大师请出来了。
再看眼吕元一,陈亚夫道:“至于吕大人,你就回家去等消息吧。”潜台词是我去搬救兵,你就别带着人在这里添乱了。真把皇帝的暴脾气惹翻了,你们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马匹早有人备上,途中谢阡忍不住问起为什么叫他去。
陈亚夫犹豫一下才说:“不语大师当年与你外祖外祖母私交甚笃。”
谢阡想起,母亲说过,陌儿长得甚像过世的外祖母。难道,这便是不语大师待她亲近的最初缘由?那这后头的事……罢了,以后有机会再问父亲吧。
到了大相国寺,直接就被拦住了。不语大师一向不见官场中人,就是谢怀远上次来,也是因为他是来为亡妻添香油才见了一面,叙了些与政事无关的话。
两人不敢硬闯,实则也闯不进去。大相国寺的武僧厉害着呢。可是时间不等人,如果请不到人,到时候魏王有了差池,事情就更加不好办了。百官跪在宫门处,已经是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了。
陈亚夫看着谢阡,“想想办法。”
谢阡无奈,对拦路的僧人说:“我是国舅,此来是为帝后失和一事,还请通传。”
僧人也知道方丈对新后颇为另眼相看,而且也认得这的确是曾经来过的谢国舅,这才进去了。
等了许久,两人终于被请进去了。
不语皱眉看着面前的两人,陈亚夫即便身为国相,也不敢造次,也是恭恭敬敬的喊‘大师’。
“请坐吧,到底出什么事了?”他自然是不信谢阡是为帝后失和的事来的。毕竟谢陌进宫才四天,再怎样也不至于就闹到需要丞相和国舅跑到他这里来求助的地步。可是,谢阡把这个理由抛出来,想来是真出了天大的事。
陈亚夫便把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说完看看不语大师身侧的僧人,不语挥手让人先出去。
谢阡待陈亚夫朝自己看过来,便很自觉的出去了。心头嘀咕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么。半晌想不出来,袖手想到,算了,只要跟陌儿没有关系,他就不去过问了。
对于妹妹的境况,他爱莫能助。只希望,皇帝能有一丝念着旧情。
内里的不语听陈亚夫说了皇帝之前本来是命令太监鞭打跪谏的群臣的,讶然道:“那孩子的戾气,竟是如此之深么?”默然半晌道:“如果没有发泄出来的机会,怕是以后更不好。”
“可是,也不能把火这么不管不顾的撒出来啊。”
“当然不能。他的城府,怎么会这么压不住呢?”不语转着手中的念珠,忍不住问道:“方才国舅说帝后不和,果有此事?”
陈亚夫一阵犹豫,在背后议及天子私事,似有不妥。可是,天子没有私事。按郑达的说法,皇帝这股子邪火,也和皇后是有关系的。而且,眼前这位是皇帝的至亲,还是辈份最高的。
于是陈亚夫三言两语说了一下帝后大婚即失和的事,然后把话题转回来,说皇帝这么做于礼法不合。
不语看他一眼,一早就鼓动当年的贵妃与二皇子夺嫡的人,说起制礼作乐来,居然也是这样一幅儒家子弟的嘴脸。
陈亚夫略微汗颜,可是,不就是这样么,外儒内法。法家才是实用的,但要让天下人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天子脚下,还是得靠儒家的礼乐之制。所以,皇帝有时候也得妥协。
这也是他能说服皇帝收回成命的缘由。
不语站起来,“那就随你们走一趟吧,贫僧那个倒霉侄儿此时怕是吓得不行。”
不语的倒霉侄儿魏王,正巴着奉先殿的门框不松手,和前去‘请’他的侍卫僵持着。他怕自己一离了这里,就没人敢拦端着云太后牌位的人。再有,也怕离了奉先殿,皇帝更加无所顾忌,直接砍了他。所以他还是巴着祖宗安全些。
他让心腹去找陈相了,让他去请皇叔回来救他,希望他快去快回。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似乎也只有皇叔了。
侍卫无奈,把话传回去。萧槙冷笑,“魏王倒是找了座好靠山。”他还真是不能在奉先殿动魏王,当着历代祖宗的面叔侄阋墙。所以,要发作他也只得另寻由头跟时机了。他就不信魏王能够一辈子不出奉先殿。
其实,被陈亚夫一劝,他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了。只是,心头还是有强烈的不甘,他竟然什么都不能为母后做。陈亚夫问他,是要为太后争一个世人不会从心底认同的位置,还是要力行革新重振乾坤,完成先帝的遗愿。
父皇临终时的确是对他多有告诫,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不要感情用事,要以他为诫。父皇说他这一辈子占了情场却误了朝纲,最后坐看霸业成空,只能寄望于自己。所以让自己千万不可走了他的老路。
萧槙心头的邪火的确是从被抓进内惩院就开始了。从他知道是谢陌带人去坏他的事,那股子火就开始在心头燃烧了。到后来,在内惩院得知母妃为了救自己,竟然在父皇怀里自尽,那股火就被点燃了。但是,一夜之间苍老的父皇令他担忧,最后只有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再然后父皇以强硬手段为他扫开登基路上的阻绊,赫然长逝。
半年里,萧槙先是经历心爱的女人背叛,还是为了别的男人背叛他,然后父母先后仙逝。可以说他的天地都翻覆了。接下来是即位、守孝,丧期过了再迎立那个背叛的女人为后。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背叛吧。从一开始,她就是在欺骗自己的感情,借此达到目的。她想嫁的,一直就是淮王。在她眼底,自己是夺走皇兄一切的人。
郑达有事禀报,进去看年轻的天子颓然的坐在龙椅上,一脸的萧索。
“什么事?”萧槙撑着头睁开眼,“那群不长眼的又整出什么来了?”吕元一那个老匹夫,竟敢纠结百官威胁他。算他们见机的快,不待他有什么举动就各自散去了。难道现在还敢做什么不成?
“皇上,不语大师到了奉先殿。”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好本事,居然连不问政事的叔祖都能请得动。谁去请的?”
“陈相和谢家国舅。”郑达说完就见皇帝蹙眉,他家主子有两个字是很不乐意听到的。一个是淮字,还有一个就是谢字。
不过只是一瞬,萧槙面上的表情便都收了起来,不管是萧索还是不悦,“走吧,去看看。”叔祖必定是为了那个嫡亲侄子来的。魏王只是萧槙的堂叔,但却是不语的亲侄子。
萧槙到时,不语正跪在奉先殿的蒲团上,无语的凝视着那些牌位。魏王跪在他身后,看到萧槙进来,赶紧起身过来,“臣参见皇上!”
萧槙没理会他,看看不语,“难得叔祖回宫来,朕着人备下了素斋宴,叔祖就赏脸用点。”既然不语跪在奉先殿,那此刻他的身份就是萧氏后人,所以萧槙唤的是叔祖而非大师。
不语也起身出了供奉历代先皇先后牌位的大殿,躬身行礼:“贫僧见过皇上!”云太后的牌位早在当时被魏王拦着的时候,萧槙就让人收到别处供着了。所以这会儿上头没有。
“免礼!若是朕没有记错,朕从来不曾在宫里见过叔祖。魏王叔好大的面子啊。”萧槙笑着说,然后才对魏王道了声,“平身吧。”
“谢皇上!臣、臣也是职责所在避无可避,还望皇上见谅。”
萧槙扫了他一眼,“魏王叔说的也在情在理,朕怎么会因此而怪罪呢。”
魏王一听愣住了,这位还是二皇子还是雍王的时候就不是好脾性的人啊。今儿他挡了他生母牌位的驾,怎么这么好说话起来。就算是皇叔求情,也不该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才是。何况皇叔都还没有开口呢。他原本想的也就是保住这条命就是了。
“不过,朕召你到乾元殿,你为何不去?”
魏王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如果说他拼死顶着,没让云太后的灵牌进奉先殿受香火,那是他身为宗正的职责所在。是维护皇族的体统祖制,有天下悠悠众口,还有皇叔求情,这件事皇帝恐怕无法置他于死地。可是皇帝宣召而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是可以名正言顺处死他的。
“皇上”魏王方才拼死拦着的勇气消失了,噗通一声又跪倒在萧槙面前,“皇上饶命!”他方才哪里敢离开奉先殿,怕这个不留一点情面的侄儿直接就把他给咔嚓了。这回他得罪皇帝是狠了一点。
不语见状倒是微微一笑,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
萧槙也微微一笑,“抗旨不尊,本是罪在不赦。念在事出有因,魏王又一向忠诚任事,当着历代祖宗和叔祖的面,朕今日就破例一回,网开一面。来人,将魏王圈禁内惩院。”
立时便有人上来拖了魏王下去,魏王看看不语,也不知道要喊什么。喊‘皇叔救命’,皇帝摆明了只是要圈禁而不是要他的命。而能有这个结果,已经真的是如他所言,看在历代祖宗和皇叔的面上了。所以,魏王张了张嘴,终还是闭上了。
只是,他身为宗正,却被圈禁在自己统管的内惩院。而且遥遥无期,就算以后出来,也就是个闲散宗亲了。这个位置,皇帝大可以换上听话的人。
到了备下素斋宴的地方,萧槙当着不语的面吩咐郑达,“传令下去,魏王在内惩院的待遇,比照朕当初就是了,不得怠慢。”
不语依然没有理会,现在身处的这个宫殿,正是他五十多年前离开皇宫时的住处。想不到皇帝竟然把宴席的地点安排在了这里。
“叔祖离宫之后,这是第一次回来。魏王的面子真是好生大啊。”萧槙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原本以为,皇族之中,他是和不语最亲近的人。想不到今天不语却是为了魏王回来。
“贫僧不是单为了魏王一人回来。如果早知道皇上会如此处理,贫僧就不走这一趟了。”不语一脸的欣慰。
之前听陈亚夫提起发生的事,他的确是很着急。如果皇帝如此沉不住气,那么这副担子他撑得起么?不语虽然出家,但是不论是身为出家人,还是萧家人,他都不想见政局不稳,百姓罹难。先帝突然撒手人寰,如果皇帝此时行差踏错,很可能会毁了这片清平江山。毕竟,外有异族环伺,内里也有许多人想浑水摸鱼的。这才刚刚度过了新旧交替的动荡时期,皇帝就险些犯轴了。
当初,先帝病中,曾经让人抬着到了大相国寺,征求他对易储一事的意见。他踌躇再三,还是支持了先帝的想法,改立雍王为储君。
因为,他和先帝一样,都是认为如今的皇帝更适合接下现在表面繁花似锦,内里其实千疮百孔的江山。如果他意气用事,为了云太后入奉先殿一事把天下的读书人还有皇族中人都得罪光了。那么,他也不是不语之前所认定的那个人了。好在,还能够悬崖勒马。
萧槙想了想,明白了不语的意思,一时有点赧然,“朕一时有些意气用事。让叔祖担心了。”别人不知道,父皇到大相国寺的事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不语本来就是他很愿意亲近的一位长辈,所以今天他才会放过魏王。哼,比照他的待遇,那就是囚徒,可以不要他的命,活罪却一定要他受一受。想出来,行,等着吧!
陪不语用过了素斋,萧槙便得回去乾元殿,他还有一堆折子没有看。想了想说:“叔祖,您是一个人在这里坐坐,还是朕找个人来陪陪你?”
这里是不语昔年居所,萧槙的父皇,祖父都没有动过摆设,所以一切还如五十多年前一般。不语方才也一直是浮想联翩的,故地重游,要说感受不深那是不可能的。萧槙不知道他是想一个人呆着,还是有个人在旁边陪着,听他说一说话,所以有这一问。
至于人选,那只能是谢陌了。一来,谢陌的身份够,不管怎么样,她是皇后。二来,这宫里不语愿意再见一见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不语也知道萧槙说的人是谢陌,想起听陈亚夫说的,便点头道:“也好。”
“皇上,贫僧还有一句话,有些事情,有些人你不能只用眼看用耳听,得用心去感受!”
萧槙不欲谈这个话题,敷衍地点点头,吩咐郑达让人去叫皇后过来。
谢陌其实一直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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