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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悠闲生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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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干什么?”聂瑄远远的望去,正好瞧见猫儿同两个侄女儿在凉亭里做针线活,他的神色不由越发的冷淡了几分。
“没什么!”聂彻被二叔冷淡的声音吓得一动不敢动,“我——我只是在背书而已!”
“背书?”聂瑄微微挑眉。
“是的!背书!”聂彻用力的点头,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而庆幸。
“看来彻儿这几天越发的用功了。”聂瑄含笑道:“既然这样,一会来我书房,我让人考考你最近学的如何。”
“是。”聂彻一听不由苦着脸应了。
聂瑄也不看聂彻的脸色,吩咐他下午去书房之后,便提步离开了,等转过弯之后,他停下脚步,对澄心吩咐道:“一会让袁先生去考他,要是过不了,就让他把四书给我抄上二十遍。”
“是!”
聂瑄回头再望了花园一眼,迟疑一下道:“一会让晚照把夫人送回房里,外头暑气这么重,别让她犯了暑气。她若是无聊,让大丫头她们去房里陪着她。”
“是。”澄心低头应了之后便离开了。
聂瑄回头继续往颜氏的院子走去。“二爷。”颜氏院子里的丫鬟见聂瑄进来,忙与他见礼,给他打起帘子。房里颜氏刚念完佛经,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身上盖了条薄薄的毯子,沉木朱漆的窗棂透了些日光进来,空气幽幽的弥漫着檀香的味道,时间似乎一下子静止了。
看到眼前的这情景,聂瑄心里莫名的一酸,原本满肚子的话语,顿时烟消云散,他静静的走到颜氏的身边。
言嬷嬷正在搅指甲花泥,见聂瑄来了,刚想起身行礼,便被聂瑄止住。他接过言嬷嬷手里的瓷碗,静静的搅合着指甲花泥。言嬷嬷见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让两个侍女搬了一盆含苞的红月季花过来,言嬷嬷拣整齐的绿叶,剪了十片下来。
聂瑄见众人准备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让开,言嬷嬷拿起金抿子,从瓷碗中挑了黑红花泥,在颜氏的指甲上抹开,另一名嬷嬷立即将月季叶轻按在上好花泥的指甲上,言嬷嬷用红丝线绕着叶子缠了几下,系好。
聂瑄恍惚的想起,以前母亲似乎也常做这样的事情,他小时候常常给母亲搅花泥,母亲总是含笑看着他把花泥搅的满头满脸都是,那个时候母亲头发还是黑的,现在已经全白了……
“冬哥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声?”颜氏的声音响起。
聂瑄含笑坐到母亲身边道:“我见您睡着了,就没叫你。”
颜氏让言嬷嬷慢慢的扶着她起来道:“唉,年纪大了,一不留神就容易恍神睡着了!”
聂瑄也扶着颜氏另一边道:“您才几岁,就说年纪大了!”
言嬷嬷在颜氏身后垫了一个软垫,颜氏舒服的靠在垫子上,对着儿子笑道:“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怎么不去陪你媳妇?”
聂瑄笑道:“就是猫儿让我来看您的,她说这几天似乎胃口不好,是不是生病了?我让太医过来看看吧。”
颜氏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何苦劳师动众的?你媳妇倒是细心的,我这几天只因天太热了,没什么胃口,才不怎么吃东西的。”
“天太热?”聂瑄微微皱眉,“是冰块不够吗?我这就让人送来。”
颜氏道:“我年纪大了,大夫说要注意不要受凉,也不敢让他们多用冰块,我这里哪会少什么冰块。”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对聂瑄道:“你去把那边的经书拿来。”
“是。”聂瑄起身把颜氏供在香案上的经书取来,经书到手他翻了一下,不由微微一愣,“这是?”
“这是你媳妇给我新抄的。”颜氏含笑道:“我只是说了一次,年纪大了,看经书上的那些小字有些看不清楚了,她就给我重新抄了一份大字的经书,真是为难这个孝顺的孩子了。”
“这点小事也是她该做的。”聂瑄看着手中厚厚的经书,不由心里一暖。
“事情是小事,可除了她之外,就没人想到过这事,关键的是那份心。”颜氏叹口气道:“这辈子我也见了不少人了,这孩子年纪虽小,可却是我见过的最贴心的孩子了,我这个媳妇没选错。”她爱怜的望着聂瑄,“冬哥儿,有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了。”
聂瑄眼睛酸涩,他低声说道:“娘——”
颜氏笑着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常给我念佛经。”
聂瑄翻开经书笑道:“我现在也能给娘念。”说着便给颜氏念起了经书,颜氏脸上满是满足的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聂瑄给她念经。等聂瑄给颜氏念完一本经书之后,已经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
“娘,我今天在这儿用膳吧。”聂瑄放下经书说道,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一仰而尽。
“我今儿吃素斋,你还是回去陪你媳妇吃吧。”颜氏说道。
“好久没吃素斋了,我想陪着娘一起吃。”聂瑄说道,说完便吩咐下人传膳。
颜氏笑望着他道:“多大年纪了,还撒娇!”
聂瑄扶着颜氏起身去饭厅,在路上,颜氏问道:“冬哥儿,你今天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过来看看您而已。”聂瑄给颜氏打起帘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是吗?”颜氏轻轻的笑了。
“当然!娘,您还怀疑儿子的孝心?”聂瑄作着鬼脸逗着颜氏。
颜氏噗嗤一下,抬手轻轻的打了聂瑄一下,“顽皮!”
晚膳母子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笑,气氛极是融洽。聂瑄陪颜氏用完晚膳之后,还同颜氏说了几个笑话,哄得颜氏眉开眼笑,赶着他回去,他才起身离去。走出院子的时候,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对着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的澄心说道:“去,做的干净一点!”
“是。”
山雨欲来(二)
聂瑄从颜氏院子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众人大多已经歇下了,卧房里透出朦胧的晕黄的光晕,聂瑄望着那灯光半晌,嘴角轻扬,转身先去了偏房梳洗,让丫鬟们把自己换洗的衣服送来。
猫儿正坐在房里无聊的发呆,听丫鬟说聂瑄回来了,起身拿了他的换洗衣物,正想给他送去,别晚照拦着道:“夫人,澄心在服侍爷,还是让丫鬟把衣服送去吧。”
猫儿听了嘴角微扬,便让春芽把衣服给聂瑄送去。
片刻之后,聂瑄洗完澡走进房间,就看猫儿正趴在床上发呆,想起颜氏那里的那本经书,还有无论他多晚回来,她总会在房里点一盏灯等着,心中不由柔情涌现,“在想什么呢?”他坐到了猫儿身边,摸着她披着的湿发,轻声责备道:“怎么不擦干?小心一会头疼。”
猫儿吐吐舌头,起身取过放在一旁的白巾,擦拭着湿发,其实她之前已经擦的很干了,唉,有电吹风就好了!“没做什么,晚上看书画画绣花都伤眼,好无聊啊!”她只是在发呆而已,古代没有可没有眼科医生,她把眼睛弄成了近视,可没得地方配眼镜,
聂瑄低头想了想道:“要不我教你弹琴?以后晚上你就能弹弹琴。”
猫儿仰头问道:“什么琴?”
“古琴啊。”聂瑄一时兴起,唤来晚照将自己外书房的琴拿来,“这琴虽不是古琴,可也是用上好的桐木做的,你先用来练。我有一把大圣遗音,等你练好了以后,就给你弹。”
“大圣遗音?!”猫儿差点尖叫出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聂瑄低头凑近到她耳边说道:“嘘,别出声!没人知道这事。”
猫儿瞪圆了眼睛,震惊的望着他,他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些古玩的?这些都是钱买不到的古玩啊!聂瑄悄声说道:“知道严惟吗?”
“严惟?”猫儿摇了摇头,“没听过。”
聂瑄笑道:“严惟是谨身殿大学士、少傅兼太子太师,不过六年前就被抄家去职了。我的五大珍藏中快雪时晴帖、溪山行旅图和大圣遗音,都是从严惟那里得来的。”
猫儿汗颜的望着聂瑄,他胆子也太大了吧?连充公的财务也敢私吞。
聂瑄低低一笑,戏谑道:“这是严惟在抄家前送给我的,我可没那个胆子私吞犯官的财产。”
看来又是什么权力场上的暗箱交易啊!猫儿“唔”了一声,对这种政治争斗不是很感兴趣。聂瑄倒是似乎来了兴致,同她讲起当年严惟的所作所为和最后为什么会被抄家。猫儿虽然没太大的兴致,可是见聂瑄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便勉强提了兴致,靠着软垫,听着他说,就当听故事了。
聂瑄见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便接过白巾一边讲一边给她擦头发。猫儿舒服的半合着眼睛,趴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服务。
就在猫儿快睡着的时候,晚照取了琴来。聂瑄见她一脸迷迷糊糊要睡的模样,便轻声要让晚照放回去,可是猫儿却直起了身体道:“我不困,我现在就要学。”
聂瑄哑然失笑,让晚照焚香,自己取水净手,然后才把琴取了过来,翻开了琴谱。
猫儿见到琴谱的时候,不由愣了,随即满脸黑线,她都忘了古代没简谱的。她虽学过几年古琴,可毕竟这么多年没学了,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再说当时学的时候,偷懒学的是简谱,现在聂瑄教她的是古代琴谱,她瞪着满纸的文字,心里不由有些忐忑,她能学会吗?
“琴音有宫、商、角、徵、羽,‘宫’音为五音之主,夫宫,音之主也,第以及羽。十二律吕各有五音,演而为宫为调……”聂瑄一边讲解,一边信手微扶琴弦,高古优雅的琴声便从指尖泻出。
猫儿趴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他弹曲子,聂瑄弹了一小段曲子,把她拉到怀里,“来,弹弹试试看。”
“嗯。”猫儿将双手按在了古琴上,准备抚琴试试看。
“真聪明!”聂瑄一见她起手姿势正确,立即夸奖道,他还没有教呢,只是示范了一边,猫儿就看会了。
猫儿汗颜,她也就记得这点东西了。聂瑄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慢慢的教着她指法和认音。
夫妻两人在一旁亲昵的腻在一起,一旁的丫鬟早就红着脸悄悄的退下了。春芽硬拉着有些魂不守舍的秋实退出房里,“你怎么了?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
秋实脸红了红,“没什么。”
春芽再次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什么事之后才道:“没事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尽管说,别瞒着,夫人不是那种不顾我们死活的人。”
秋实红着脸道:“春芽——”
“嗯?”春芽回头吩咐小丫鬟给自己打水洗脸。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怎么办呢?”秋实问道。
“什么怎么办?”春芽随口问道。
“就是我们的终生大事啊——”秋实轻轻的说道。
“我说你不是思春了吧?说!看上谁了?”春芽愣了愣,连脸都不顾洗了,嬉笑推着她的身体道:“快!老实交代!”
秋实脸红的摇头道:“我没有!”
“哎!你可别瞒着我啊!你若是真喜欢谁,跟夫人说了,夫人一定会成全你的!”春芽笑道。
“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秋实被春芽缠得没法子,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春芽听了秋实的话,想起每天寅时不到就要起来了,虽然中午有午睡的时候,可也挺累人的,连忙道:“嗯,我们先睡吧!”她暗自思忖道,反正白天有的是时间问她,两人便吹灯歇下了。
话说第二天起来,天气阴沉,外头轰隆隆的打起了雷,下起了大雨。猫儿缩在被窝里,不停的打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聂瑄瞧着心疼,吩咐丫鬟拧了帕子,先给她擦脸,“以后下午别绣花了,多睡一会吧。”
猫儿掩嘴再打了一个哈欠,脸埋在毛巾里蹭了蹭,嘟哝道:“我不困。”她每天中午都会午睡,倒是真不困,只是实在不习惯这么早起来而已。
聂瑄抬头望着外头如注的倾盆大雨,“今天外头下雨,请了安早点回来,一会去我书房,我有东西要给你。”
猫儿问道:“什么东西?”
“小东西而已。”聂瑄微微一笑。
猫儿歪头一笑,“好。”偶尔的小惊喜也是增进夫妻情趣的小秘诀,既然聂瑄不肯说,她也不问了。
早上猫儿去给颜氏请安的时候,就听见文氏在对颜氏诉苦,说是昨天聂瑄让人考校了聂彻,聂彻不过一题没过,就让人罚他抄四书二十遍。
“老祖宗,不是我帮着自己儿子,四书抄二十遍,这要抄到什么时候啊!”文氏既心疼又气愤的说道:“这孩子昨天就抄到了三更才去睡!这二十遍要抄到什么时候才完啊!”
颜氏端着茶盏,静静的听文氏说道,才啜了一口茶水道:“你二弟不也是为彻儿好吗?四书可是科举必考的书,他连四书都背不下来,怎么能去考试呢?抄上二十遍,也能让他记得更牢一点。我朝皇子,在书房的读书时候,每本书都要抄写上一百遍呢!咱们家的孩子虽不能同皇子皇孙比,可二十遍也不算多。”
文氏听了颜氏的话,半晌无语,只得忿忿的退到了一旁。颜氏含笑又同谢氏和苏氏说笑了起来。等伺候颜氏用完了早膳,因今天下大雨,大家也没了玩耍的兴致,便准备早早的都散了。
颜氏突然叫住文氏道:“对了,这几天老三怎么一直不来给我请安?”
文氏听了,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道:“这几天夫君身体不舒服,在家里歇着呢!”
“不舒服?可要找太医看看?”颜氏一听便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只是小病而已!睡几天就好了!”文氏忙推却道。
“哦,虽是小病可也不能怠慢,若是过几天还不好,就唤个太医过去看看吧。”颜氏说道:“阿言,去库房拿几支野山参给三老爷送去。”
“是。”
文氏屈身道:“谢老祖宗关心。”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文氏才冷着脸道:“把书房伺候的琴心叫来!”
片刻之后,就有下人领着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清秀小僮走了进来,小僮进门先是战战兢兢的给文氏磕头请安。
文氏见那小僮,眼底闪过怨毒和鄙视,“我问你,老爷什么到底是时候出去的?”
“回夫人话,老爷是初六早上出去的。”琴心结结巴巴的答道,对文氏极是敬畏,因为他在之前的几个叫“琴心”的人,都是被文氏活活打死的!
“初六早上?现在都初八早上了!”文氏重重的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我问你,老爷在出去前,做了什么事?是谁叫他出去的?跟他说什么?你都给我好好的讲清楚!不然我就卖了你!”
琴心腿一软,连跪都跪不住,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快说!”文氏怒声喝道。在琴心战战兢兢的叙述下,她得知了当日的情况。
话说当日,聂珩早上起来,见文氏同他睡在一处,他连梳头洗面也不顾了,披上外衣便径走到外书房中躺在醉翁椅上。唤来琴心,叫他给自己篦头、取耳。自己则舒服的眯着眼睛,哼着小曲,正享受的时候,门外小厮通传。“三老爷,李家六爷来了。”
“李六?唔,让他进来。”聂珩道,他的随身小厮来棋领着年约三十五六岁左右,形容猥琐的男子进来了,那男子进来对着聂珩唱喏。聂珩头也不抬,摆手道:“不消声喏,快坐吧。”
“哥,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出来,我们都想你了。”李六笑嘻嘻的一屁股坐在聂珩身边。
“嗯,这几天家里有点小事,一直没出门。”聂珩篦头取耳毕,又叫琴心给自己按摩,疏通筋骨,“一会请众位兄弟到酒楼上吃三杯,算我赔罪。”
李六道:“与其去酒楼,还不如到吴家去,去看看玉姐。前两日我去他们家,玉姐还对着我哭呢!说是从上个月到如今,也不见哥你去看她,怕是又新叙了表子,忘了她了。”
聂珩想起吴玉姐那身白肉,不由心头一热,色迷迷的笑道:“也好,我们一会就去吴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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