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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冷狂毒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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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冷然是没有双亲的,夜离绝也就只有夜天耀这么一个亲人,由他来担任长辈,自是再好不过。
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冷然被夜离绝放下来,纤瘦而娇弱地和新郎官并肩站着,随着响亮的“一拜天地”的声音响起,夜天耀那惯常的冷淡面容,终于是有了些许即将要崩裂开来的迹象。
尤其是在看着那对新人朝着自己鞠躬,那喜庆的红色,简直是要烫伤了他的眼。
他本就苍白的面色,此时也是变得愈发的白了,朱红的唇仿佛也是陡然间就没了血色,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憔悴。
旁边的皇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想关怀一下,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也不敢多加造次,只轻声询问:“陛下,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么?臣妾来之前让御医给看着配了点药丸,您要不要先吃一颗?”
自前几日起,不知怎么了,陛下开始时不时的会吐血,让请御医来诊治,他居然也不同意。她没法,只好让人备了些能够止血的药丸,以防不时之需。
夜天耀也知道皇后心疼自己,但却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只注视着那已经在夫妻对拜的两人。
拜堂之后就是该将新娘子送入洞房的,不过鉴于高堂长辈乃是当今天子,新娘子没被立即送走,而是捧了媳妇茶,盈盈再拜向两位高堂,请长辈喝茶。
看着冷然手中的茶,夜天耀不动,眉宇间有着浓郁的冷色。
冷然自是透过盖头看见他的神色,心下安抚着想要躁动的残魂,又轻声说了遍:“请陛下喝茶。”
而他也终于是神色有所波动,伸手接过了那象征着从此冷然便是嫁入了墨龙皇室的媳妇茶,再抬眼看了看冷然,终于是一饮而尽。然后大手一挥,便是赏赐了不少的东西,当做是给新媳妇的红包。
皇后也是再接过了冷然的另外一杯茶,简单的尝了口,便也是赏下了不少的东西,出手非常的大方。
敬了媳妇茶后,冷然才被送回了洞房。
而在她即将离开大堂的时候,便听耳边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将朕逼到这个份上,如你所愿了吧。”
她步伐没停,转了个弯便是离开了。
而夜天耀也终于是收回了目光,喉头动了动,咽下一口涌到了嘴里的鲜血。他目光略显晦暗地看了看那被端下去的两个盛了媳妇茶的杯子,心间缓缓冷笑了一声。
这么想要他死,给他下慢性毒,为何不直接一刀杀了他?
她就那么喜欢皇弟,才要这般慢慢的折磨着他?
面色苍白的天子转眼看向已经被宾客们给拉去喝酒的夜离绝,目光凉薄而深邃。
……
冷然刚被送入洞房,立即就将洞房里的丫鬟们全给屏退了。
她随手就取下了盖头,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跟了宫炎。宫炎此时已经褪去了作为娘家人时穿的大红新衣,浑身尽是黑色夜行衣的装扮,看到自家爷那难得一见画了精致妆容的脸,他不由自主地愣了愣,才缓过来神,上秉道:“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前去了。”
冷然淡淡应了一声,卸下头上佩戴着的凤冠,以及其余的佩饰,换掉身上的嫁衣,同样也是穿了夜行衣,就和宫炎从窗户离开了。
当然,她这不是要逃婚,而是好巧不巧的,有人下重金聘请华夏阁的冷爷,趁着今日夜王爷大婚的热闹场面,寻空让她去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前来参加婚礼的大臣之一。
第七十九章 谁背叛了
由于娶的是正妃,王府里大摆筵席,宾客极多,作为新郎官的夜离绝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一桌挨着一桌去敬酒。幸而他早年间便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喝多了西北的烈酒,那早使唤人给偷偷兑了不少白水的江南美酒,喝多了也醉不倒他。
又敬过了一桌宾客,夜离绝还未来得及去下一桌,便是感到了什么,微微抬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房梁。
而似乎是有着什么感应一样,那原本只是被布置了彩绸的房梁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道浑身漆黑的身影。那掩在蒙面黑巾下的唇动了动,便是一句传音入密。
“你忙你的,我做我的,你什么都不知道罢了,不会给你添乱的。”冷然说完,便是平躺在房梁上,明明是一身黑,却是奇异的和那大红的彩绸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夜离绝听了,依旧是一张面瘫样的冰山脸。他没说什么,继续敬向下一桌的客人。
冷然也依旧是平躺在房梁上,只侧了头,去寻找她这次任务的目标。
此次目标乃是礼部尚书。本来对于这样的一个地位不低的大臣,冷然是不想接单子的,但是在听说礼部尚书任职的这么多年来,已经贪污了国库里不少的银子,夜天耀也是无数次的想拿下他,却碍于他做得很干净,夜天耀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好给他定罪。她想了想,既然是个大贪官,风评也不好,就接了这桩生意,依照雇主要求的,在婚礼上动手,无比做得不留痕迹。
想要在大婚上下杀手,并且还做得不留一丝痕迹?
如果真按照雇主所说的,如此大婚之上出了人命,别说她接任务的华夏阁会被朝廷彻查,就算是他们保密不会说出来是谁的雇主,也绝对会被朝廷给查到。
江湖势力毕竟只是江湖势力,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朝廷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地方。
冷然想着,眉宇未动,转眼看向对面房梁上的人。她这边没有找到目标。
那边潜伏着的宫炎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过来,也是摇了摇头,他也没见到目标。
这里没有礼部尚书?
冷然沉默了一瞬,对宫炎打了个暂退的手势,两人便悄然又潜出了筵席。
潜藏在对着大厅正门的大树上,看着那进进出出上菜的丫鬟仆人,冷然眉宇微有些沉了沉。
难道礼部尚书知道有人要杀他,所以没来?不对,她动身之前,常栾已经确认过礼部尚书来参加婚礼了,新婚贺礼也是送上了,全程都目睹了婚礼。可是筵席才刚刚开始,他身份地位重要,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离席的,所以,他是去哪儿了?
并且,他也不可能知道会有人出钱要雇杀手来杀他,那么,他为什么会消失不见了?
哪一方透露了消息?
是她的华夏阁,还是雇主?
会不会是华夏阁里出了内奸?
想到这个可能,冷然心中陡然一凛。
华夏阁全员上下都是秉持着她保密第一的教导,绝对不会轻易将要杀谁的消息给透露出去。而既然雇主找上门来指名要她去杀礼部尚书,也不可能傻到去透露消息给别的人。
所以,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华夏阁里出了内奸?
冷然的双眼立即变得无比的冰冷。
前世已经有了那个属下背叛她的经历,难道这一世还要继续重蹈覆辙么?
为什么总要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来进行背叛,岂知那种背叛的后果可以承受得了?
她再没去看一眼那人来人往的大厅,拍了一下身边宫炎的肩膀,就让他跟着她出了王府。
“爷,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宫炎显然还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拉下了蒙面用的黑巾,不解的问道。
冷然没有答话,而是在下一瞬,单手成刀,速度快到带起了一阵微风,猛地就劈向他的脖子。
陡然见到冷然朝自己出手,宫炎一愣,居然就只那样呆呆的站着,没有任何的反应,更没有出手抗拒。
手刀在距离他脖子不过一寸处,便是猛然的停下了。冷然盯着他的眼睛,那是天蓝的宛如天际最纯净的颜色,非常的美丽,映衬着他一头异域的金色长发,看起来就像个现代混血儿一般英俊漂亮。她凝视着他,低声问道:“宫炎,你说,如果有一日你背叛了我,会是因为什么来背叛我?”
“宫炎这一辈子都不会背叛爷。”他反应过来,眼中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惧怕,只认真的回道,“从宫炎跟了爷的那日起,宫炎就说过,追随在爷的身后,如有背叛,天诛地灭。就算我死,也绝对不会背叛爷。”
那是当日被判定成一条狼的少年,几近走投无路之时所说的话。
可以为她生,可以为她死,但绝对不会背叛她。
而冷然自是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否则刚才那手刀就直接是要了他的命,而不是只为了问他问题。
她收回手,一双凤眸微微眯起,里面光波流转间,尽是厮杀到了极致才会拥有的冷血之意:“宫炎,我一直认为,如果华夏阁里有人要背叛,那么最不会背叛我的,就是你和宫凉。可如今,阁里已经出现了内应,你说我们该当如何?”
“内应?”宫炎张了张嘴,有些吃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冷然反问了一句,眸子里冷光横生:“想要安插内应进来,对我们华夏阁来说,不是非常简单的么?你和宫凉被我带的是一批,医谷里的是另一批。虽然每个人我们都给查了底,但那些身份,不都是可以捏造的么?”
华夏阁共分两大体系,一是当初由冷然亲手训练出来的少年杀手,二是由医谷旧部选拔出来的会毒用药的药童医者。
如果要在华夏阁里安插内应,这两批人马,都是有着很大可能的。
毕竟那么多人里,就只有宫炎宫凉兄妹是冷然亲自找来挑出的,而其他人,要么就是慕楚送过来的,要么就是医谷旧部自发要加入华夏阁的,里面若是真有内应的话,恐怕还不少。
“爷,需要对全阁上下进行彻查么?”宫炎自是相信她的话,也不再多问。
冷然摇摇头。
刚知道阁里有内应,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她侧头看了看一旁热闹至极的王府,转身就掠向暗处:“走,去礼部尚书的家,他现在绝对还没走。”
宫炎立即跟上。
果然,等两人施展轻功到了礼部尚书的府上时,刚刚潜进府里,还未去找人,便听后院厢房里有人急切道:“快,都快点!听恩人说,那冷爷现下应该还在夜王府里寻我,想来还没找到这里。我们时间可不多,晚了就没命了!库房里的东西都装好了没?什么,还一半没装进车里?我的老天爷啊,你们怎么办事的,那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丢了老婆孩子也不能丢了那些宝贝啊!去,都去给我装东西去,装完了我们立即就走!”
户部尚书说着,自己也是赶紧去了库房,将里面的东西都给装进一辆辆的马车里。
隐在树上,宫炎看着那一箱一箱装满了财物宝贝的大口箱子,抿了抿唇角,果然和爷说的一样,如果不是阁里的内应告知给了户部尚书,他怎么可能知道爷本该在的地方?
他侧眸看了看冷然,果见冷然目光略有些深沉,寒意四散,是即将要发怒的前兆。
随后,便在他的注视之下,但见冷然悄无声息的一抬手,有着极为细长的丝线便是自她手掌心中飞射而出,毫无声息的就射进了那户部尚书的喉咙间。
此刻的户部尚书正费力地怀抱着一个装满了珍贵药材的大箱子,艰难地朝着马车蠕动着。他的脸上尚还布满着急切的神色,却是突然间就滞住了所有的表情,喉咙似是有些“咯咯”作响,旋即便是在周围人惊骇的目光之下,怆然倒地身亡。
“啊啊啊啊啊!——”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一下子都是放声惊叫:“啊啊啊!冷爷来了!快跑啊!”
他们仓皇的再也顾不得那些户部尚书视为命根的财物宝贝,像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到处乱跑,寻找着藏身之地,希望不会被冷爷给发现。
冷然自是不会去杀那些人。
她看了看已经是乱成了一团的后院,转身便是和宫炎离开了,回到了王府里。
因为这一来一回皆是轻功,是以两人回到洞房里的时候,前面夜离绝仍在敬酒,还并未回来。
似是察觉到冷然心情很不好,宫炎也没敢再说些什么,例行的行了个礼,便是隐匿着走了。
于是整个房间里便只留了冷然一人。
她仍旧是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视线却是停留在了那正静静燃烧的一对喜烛之上。看着那由着时间的流逝,而缓缓滴落下来的烛泪,一双凤眸里尽是难以掩饰的滔天戾气。
胆敢背叛她,背叛华夏阁?
好,很好。
------题外话------
囧,今天有点事,更晚了点
第八十章 洞房前奏
等到夜离绝终于是敬完了所有的来宾,脚步略有些紊乱的被下人给送回了洞房时,他刚一进门,就见本该是大红霞帔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此刻正一袭夜行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着,将那该是洞房之前夫妻两人所要饮下的交杯酒,给全数喝得一干二净。
他眸子略略的暗了,几步过去,伸手便夺去了冷然手里的酒杯。
她正饮酒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抬眼看他,眸中似是有着淡淡的酒意在浅浅氤氲着,有着点点的朦胧之色,连那白皙的脸颊,都是在灯火的映照下,带了点微微的艳色,是喝下了放了什么东西的酒的正常反应。
“明知这酒里下了药,你还喝完了?”
新婚夜的交杯酒里总不是那么干净,多多少少都会下一点促进洞房缠绵的药。夜离绝手一用力,便捏碎了那酒杯,里面的小半杯酒湿了他一手,沿着大红的衣袖滴落到地上,他也不在意,只低头看她,一双眸子里是寒意融化之后的涟漪,衬得他的眼睛越发的幽深。
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些和往常不太一样,许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举办婚礼,第一次进洞房,他并不是寻常那般的像是冰山一样,冷得人都不敢靠近他,而是带着点微微的润色,俊美得如同是从微凉的夜中走来的人。
凉如斯,冷也如斯。
冷然看着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大概是有些不甚清醒了,或许是因为那药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白日里所发生的事让她有些疲惫,侧头看着他,有些不像她往日里的冷静漠然,只是轻声道:“我知道里面下了药。可是这里就只有那一壶酒。”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这洞房里还有别的酒,那她绝对不会喝这一壶。
可她实在是懒得去别的地方找酒了。
夜离绝听了,唇角抿了抿,知道她今晚这般失态,想必是出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合心意的事,他也不多问,只道:“饿不饿?本王让人给你做一点饭菜,明日还要早起进宫,去见见宫里的人。”
冷然点点头,就那样单手撑着下颚,懒懒倚在桌面上,眉目间有着从未表现出来的倦意。
夜离绝对外吩咐了后,便是绕到了据说是由天子御笔亲封的京城第一绣娘给连夜赶制的绣了百年好合的屏风,脱去了喜服外袍,内里纯白的里衣不仅衬得他有些家居男人的温润,反而更显得他有着淡淡的暖意。
这样的他,想必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冷然一人在今晚看见过了。
他从屏风转出来后,不经意一抬眼,一如当初初见冷然一般,眸中飞快的掠过一抹惊艳。
是真正的惊为天人。
但见冷然微眯着一双眼睛,这个时候,喝下去的交杯酒里的药效已经完全的散发了出来,她面颊上的红晕如同桃花盛开一般,粉润艳红得直让人转不开视线。她那素来平静的眼底,也是因着身体的反应而泛起了微微的波澜,本就是天生媚骨的身子,此时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懒懒地倚在桌上,是浑然天成的媚色倾城。
此番姿色,不愧曾经名彻天下的绝代之称。
夜离绝见到这样的她,不禁也是愣了愣神,方才反应过来,掩饰性地咳了一咳,便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了,倒了杯清茶润口,顺带也是给她倒了一杯。
“药效解不了么?”他问,抬手就要喝下那杯茶水。
这长夜漫漫,又是洞房花烛夜,平心而论,只要是个男人,就算是非正常的男人,见到这般的尤物,也都是会心猿意马,更枉论他。
他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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