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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冷狂毒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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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夜王爷回去之后,转告那皇帝一声,总有一天,我冷爷会亲自上门去,给他赔罪。”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讽刺意味,平缓至极,让人查探不出丝毫。
可白发男子脸色却是瞬间变了。
他认识冷然太久,即便已经是多年未见,但冷然说话之时某些极细微的小差别,他还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能听得出来,此时的冷然是在强忍着什么,绷直了声音才能说得出话的。
和上次他赶来,正巧遇到冷然因怒犯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也就是因了冷然这次的犯病,他方才真正的明白,冷然的心性,是真正的强势到了极点,那种跟在了哪个强大的男人身后,对于普通女人来说,可能会是引以为傲的荣耀,可对于冷然来说,却是一种耻辱。
冷爷,绝对不容许自己屈居人下。
“……冷儿!”
他身形陡然腾起,而后大鹏展翅一般,朝着楼顶上的冷然就要冲过去。
与此同时,夜离绝却也动了,速度毫不逊色于他。
两人兵分两路,在众多御林军疑惑却羡慕敬畏的视线之下,带起强烈的破空之声,眨眼之间,便是到了冷然的身前,探手就要捉住冷然。
一手探向冷然的同时,白发男子空着的另只手里凝聚了内力,对着夜离绝便是打出了一道掌风。
那掌风来势汹汹,两人之间的距离范围内,都是肉眼可见的产生了道道的波动。
夜离绝眸子森冷,转手也是打出一道强劲至极的掌风,正面接了他这一招。
两道掌风相撞,刹那间,但听空气爆炸之声响起,小型的风暴在原地形成,呼啸着朝四周猛烈的扩散开来。
那风席卷到人身上,力量足以将人的皮肤给割伤。但造成这般动荡的两人,却皆是内力深厚之人,自是不惧这因打斗而产生的波动。
可冷然就不行了。
她此时本就因为发怒而犯了病,全部的心神都在集中着对抗那自体内传向四肢百骸的痛苦,陡然间那两人对了这么一招,毫无防范又没有内力的她,自然是被那波动给席卷到了,当下身体就被那波动给撞得猛地朝后倒去,一口鲜血也是迫不及防的吐了出来,溅上那将将要捉住她肩膀的两人身上。
冷然眉头第一次紧皱了起来。
体内本就疼痛到了极点,这又被那两人的搏斗给波及到,她脸色苍白如纸,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在疼的,且那疼还是疼到了骨子里,若非她韧性惊人,恐怕早在那一瞬间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眼前视线模糊不已,神智也变得迷迷蒙蒙,耳边却是清晰地传来了白发男子的声音。
“冷儿!”
那一道鲜血让两人心绪狂变,白发男子再顾不得夜离绝,半空中生生加快了速度,猛然朝着冷然就冲了过去。
夜离绝也是眸子一凝,同样提气运功,极速跃去。
此时,不管是谁,他们两人心中都有同样的一个想法——
绝不能让冷然出事!
而便是在这般争分夺秒之中,白发男子突地转头对着夜离绝道:“你想带冷儿走!可你上头有个皇帝,就算你不听从旨意,真的带她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带着她去哪里去?!”
“更何况,你知道她如今身体的状况么!冷儿体内从小就有隐疾,这次我回来接她,就是要给她治病的!现在她发了病,又受了内伤,不管是在墨龙还是大炎,能救她的只有我一个人!即便你带了她走,她也还是要回到我身边!”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冷然的面前,眼看着自己就要捉住冷然的手臂,可夜离绝也快要捉住她另一边手臂。当下,再度加了一句:“而且,在冷儿心中,你认为我和你之间,谁占的位置最重?就算她想要跟着谁走,你认为她会选你还是选我?!”
果然,这话一出,夜离绝的动作几不可见的僵了一僵。
他心中有着瞬间的凝滞。
白发男子说得不错,倘若他带了冷然走,以冷然现下的身体状况来看,就算他真的能躲开皇兄的追捕,带着冷然离开皇兄的视线,他也是需要来找白发男子给冷然疗伤的。
再者,白发男子与冷然关系如此亲密,在冷然的心中,是他的份量重还是白发男子的份量重,或者说,冷然是信任他比较多,还是信任白发男子比较多?
这一点,他不敢赌。
而就在夜离绝心思急转的这一刹那,他的动作极为细微的缓了一瞬。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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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他这一缓了下来,白发男子上前一把捉住了冷然的手腕,然后动作轻柔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见状,夜离绝停了下来,冰冷的眸子中目光晦涩不明,立在一处,看着那两人。
他……
输了。
他想起之前冷然说的,他已经和白发男子共同输了一局。而现在这一局里,他又输了一次。
这种感觉,这种输的失败感……
他不动声色地抿紧了唇角。
贵为墨龙地位尊崇的唯一一位王爷,战场上的不败战神,大陆之上公认的“炎龙双霸”之一,他是第一次真正尝到何为失败的滋味。
这种滋味……
那边,冷然此刻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一双凤眸里也是极为罕见的蒙上了些许的茫然之色。她嘴角尽是死死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流淌出来的殷红鲜血,那血珠顺着她的下颚滑落,流下一道绯红的色泽融进衣衫里,和着那白皙细嫩的脖颈,竟是别样的一番动人。
她的相貌本就是妖娆魅惑仪态万千的,平日里因着她的面无表情,以及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平静冷漠的气质,人只觉得她面容姣好美丽,并未觉得有着太过的出彩。
而此刻,那眸子里雾泽氤氲,脸颊上也是有着之前尚未擦干净的血迹,红唇处更是泛滥着绯红的色彩,她整个人就如同是堕入了沼泽深渊里的天人,沾染了地狱的气息,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那种诱惑,是禁忌,却也足以让人心甘情愿去沉沦。
这般难得一见的风姿,白发男子只是略略停了停视线,眸子里飞快闪过了一抹华光,却并未太过的在意。他松开一只手来,探了探她的脉搏,感到那跳动已经是非常的微弱了,他眉头紧了紧,旋即抬头飞速看了眼夜离绝后,便是运起内力,开始为冷然纾解那病发的痛楚。
夜离绝自是明白他看向自己那一眼的意思。
他是要自己提防那些御林军。
白发男子正为冷然疗伤,夜离绝一扫酒楼下方,那些御林军刚刚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皆是惊疑不定的看着这边。
没有人敢动。
楼下的御林军没有夜离绝的命令,自是不敢妄动。没有了阻挠,白发男子更是心无旁骛,专心的为冷然疗伤。
以如今的状态来看,当务之急是先要为冷然缓解发病的症状,否则,连着内伤一起,再是冷然心性坚毅,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他眉头紧锁,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冷然的体内。
渐渐的,接收到内力,冷然因着抑制四肢抽搐而变得僵硬的身体,慢慢的缓和下来了。白发男子缓缓中断了内力,再一探她的脉搏,果然已经稳定了不少。
他心下松了口气,而后调整了姿势,将冷然改搂为横抱,少女体态轻盈,根本没什么重量可言,他抱得很是轻松。随即,他看向夜离绝,唇角恢复了先前的温润柔和,声音也是如同清风般舒适悦耳。
“冷儿我便带走了。至于皇帝那边,我想夜王爷会很好的安排的。”
说完,他脚下一点,便是怀抱着冷然,乘风一般离开了酒楼,趁着夜色,向着不知名的黑暗方向掠去。
身后,夜离绝立于酒楼楼顶,看着那离去的两人,目光冰冷而深邃。
而那些御林军们,则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片刻后,夜离绝终于是开口。
“回宫。”
……
墨龙皇朝的京城位于九重江的下游,又是地处南方,气候温暖而湿润,即便是在这冬天的夜晚里,借着轻功踏风而行,也并不觉得冷。
他怀抱着微微瞌目的少女,两人一黑一白,此时却是奇异得宛如是一个人一般,协调到了极致。
耳边风声呼啸,他将少女的脸埋在自己胸膛处,以免她吹到风,在伤势上再加重了病情。
由于两人贴得太过紧靠,衣衫也太过的单薄,他几乎能感受到冷然身上的体温。那斜侧着与自己相贴的地方,也是柔软到了极点,再加上从冷然身上传来的泛着点点腥甜的雅香,无一不是在挑逗着人的心弦。
然他却面不改色,银色面具下的眸子依旧温润如风,不动丝毫。
用轻功飞掠了一会儿,还未到地方,他便感到少女透过衣衫传来的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而沉重了,当下忙稳住身形,停在一处阁楼之上。
刚停住脚步,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冷然就猛地推开他,兀自踉跄着下地,转首便是伸手捂住了心口,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那血溅落在屋檐上,借着月光能看见,那血不再是鲜红的,而是泛着乌色,甚至还有着淤积的血块。
见状,他眉头一皱,扶住了她:“你再忍忍,我带你去个地方,到那里就能治好你。”
闻言,冷然微微抬眼,看向他。
入目处是那纯白如雪的三千白发,男子的面容尽数被一方银色面具遮住,只露出温和的眸子,和那下半张脸。似乎是因为神智不太清晰,她极为罕见的愣了愣神:“是你?”
“是我。”
他微微笑了笑,问道:“难道你以为,会是夜离绝?”
她听了,摇摇头,却没说话,只是再度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将刚才过快的心率给调整了过来。
他再为她把了把脉,面具下眉梢一扬,却没之前那么凝重了:“嗯,还好给以前的你用过药,不然的话,别说站着了,你现在就连跟我说话都会感到困难。”
冷然以前用过的药不是一般的药,那是针对她的身体所特制的药毒,除去能够改造她体质的功效外,还有着洗髓伐骨的效用。
所以,即便是以前的冷然从未学过武,但她的体质,却也是比习武之人要好上了太多。
白发男子随意的想着,然后抬起手来,极为自然的将她唇边的血渍给抹去。
冷然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只是回想着他刚才的话,心中一滞。
…。文。…以前的……你?
…。人。…为什么要说是“以前的你”?
…。书。…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么?
…。屋。…冷然眸底微微的波动了,旋即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
她想起以前残魂说过,残魂很小的时候是确实用过药的;并且,同样是在残魂幼时,有人说过要教它一种传音入密的功夫,如果它学会了,那以后考核的时候,就能够依靠着那手段来作弊。
心下想着,冷然低声道:“你以前……”
“嗯?”他听见了,侧耳过去,“我以前什么?”
冷然斟酌着语句,缓缓问道:“你以前……有说过要教我什么么?”
闻言,他唇角一勾,颇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这你都还记着?”旋即继续道,“不过是看以前的你那么小,身体又不好,连个最简单的考核都过不了,看你可怜,才答应你要教你传音入密的。嗯,我以为你都忘了的,谁想你居然还记得。”
由此,冷然可以确定,残魂一直以来都是在说谎。
凭他的话,她能推断得出,残魂小时候和他关系是极好的,否则,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他给它用药,并且连传音入密这种高深的功夫,他也说了要教它?
可是残魂却告诉她,它跟他不仅不熟,连见面都很少。
只是,还不等冷然开口说些什么,便听体内的残魂颤抖着声音道:“他、他居然还记得,可是为什么要以为是我忘记了的?明明……明明最不该忘记的,就是我啊。”
残魂话刚说完,冷然便是低喝一声:“闭嘴!”
“闭嘴”二字一出,不仅是残魂愣了,白发男子也是微微一怔。
他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刚才他说完话后,可是一直在看她沉思,他没说话啊?
所以,她是在让谁闭嘴?
喊出那两个字后,冷然再度寒着声音道:“从现在开始,再不经过我同意就开口,别怪我直接废了这具身体!”
对残魂,她几乎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仅仅只是剩下了这么一缕幽魂,因着她方才能存在在身体里,居然还敢无时不刻的想要扭曲所有的事实,驱使着她去向它所计划的方向去发展。
若非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残魂给抹消掉,她早就动手了,何须还留着它在身体里!
而为什么冷然要以身体来做要挟,就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残魂就与她做了个只要她能杀了夜天耀,它就主动消散的交易——由此可见,对于这具身体,残魂还是有所惦念的。
这也就是说,若非冷然的强势,以及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早在冷然的灵魂刚刚入驻身体里的那个时候,残魂就已经要和她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了。
这样的残魂,如今都已经是这么个残缺的样子,就还在想着要夺回身体。可见残魂生前,那绝对是个不一般的女人!
听冷然这般不顾别人对自己说的话,体内的残魂顿时一惊,果然是再不敢说话了。
而白发男子则是眸子一凝,看着冷然的目光陡然变得凝重了。
她那话意思是……她的身体里,除了有她,还有着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他记起先前自己所猜测的,冷然是不是因为某件事,被刺激得性格大变,乃至于还去学了以前从不会去学的东西。可如今看来,却似乎是以前的那个冷然,已经死了,眼前这个少女,虽然面貌是他所熟悉的,但那身体里的灵魂,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
或者应该说,这具身体里,如今占有着掌控权的是眼前的这个冷然,自称为“冷爷”的冷然,而以前他所认识的那个人的灵魂,则是寄居在其中。
嗯,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你想问我什么么?”
冷然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刚准备问些什么,却是突然心思一转,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以前的冷然死了便死了,半死不活便半死不活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当年不过是看在旧日的情面上,方才救了以前的她一命,让人教了以前的她一些东西——可那也只是看在以前的她的父亲的面子上。
以前的冷然那样的懦弱无能自卑,他是从未多看过一眼的。
如今这个冷然,冷酷,狂妄,强势且自立,这样的女人,才是他所欣赏的。
所以,对他来说,以前的冷然和现在的冷然,如果要他选一个,那么他绝对是会选择后者。
也所以,他不会去问什么你是假的还是真的冷然这样白痴的问题。
“好了。”他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唇角的笑容一如先前那般温润柔和,“我们走吧,你的身体不容许我们再耽误时间了。”
冷然没说什么,任他抱着自己,再度启程。
“对了,我之前有句话还没说完。”
夜风簌簌,他突然低下头来,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了笑意,直直正对着冷然,而后方才轻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顿了顿,一字一句缓慢道,“我回来了,来接你。”
……
这里是距离京城有着一日水路、三日旱路的,一处在墨龙的传言之中,据说是生长了许许多多毒草毒物的一座剧毒之山。
可是,这座毒山,却并不如人们所想象的那般,到处都是毒蛇凶兽,恐怖至极。
相反的,不管是从山脚往上看,还是登上了山顶俯视下方,这座山,都是美轮美奂到了极点。
树木郁郁葱葱,掩映在其中的嶙峋山石也尽是透露着天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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