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第一风流纨绔-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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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怜爱地摸了一下婉儿的小脑袋，笑着安慰道：“婉儿，哥哥不能留在宫中，哥哥答应你，过几天就来看你，给你讲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好了，哥哥要走了……”

“那好吧。”上官婉儿满脸的不舍，眼中好像还有泪花。

站起身的贺兰敏之对上官婉儿挥挥手，再对郑氏抱抱拳，“上官夫人，在下告辞了！”

郑氏跟着站起了身，陪着贺兰敏之往外走。

小孩到底是小孩，委屈很快就过去的，两个大人走出屋后，上官婉儿马上就折腾刚刚和贺兰敏之做的玩物，自得其乐去了。

走到外屋，贺兰敏之站定身子，再对郑氏行了礼，道：“上官夫人请留步吧，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带一些东西来给婉儿！”

郑氏眼神犹豫地看了看贺兰敏之，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公子能不能再呆一会，犯妇想和你说点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妾身闺名叫郑凌瑶

“上官夫人有什么话尽管问吧！”贺兰敏之笑笑道。

“贺兰公子，犯妇府上遭了大难，我们母女被罚入宫当奴，备受人的冷眼，犯妇就已经心灰意冷，万幸得公子关心……公子帮了我们许多忙，这份恩情，我们这辈子可能都报不了，”郑氏抬眼看了一下贺兰敏之，脸红了起来，马上就把头低下去，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坚定地说道：“犯妇只有……只有……公子对犯妇有什么要求，就请告诉，无论是什么，犯妇都会答应的！”

这话让贺兰敏之一愣，也让他有点不快，他当然明白郑氏吞吐的言语中所表达的意思，他想不到前些日子这位美丽的少妇表示过这样的意思，被他拒绝了，今天又再这样说。

一片好心帮助别人，但被人误解了，心里很是郁闷的，贺兰敏之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当下他带点不快地说道：“上官夫人言重了，前次来，在下已经说过为何这样做的原因，在下做的这点事，不需要上官夫人报答什么，在下只是在完成一个心愿，希望上官夫人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

可能郑氏说这话时候，已经做好了被贺兰敏之拒绝的准备，听到贺兰敏之用带点恼怒的口气将拒绝的话说出来，没有了上次时候无地自容的神色，只是有点淡淡的哀容涌上来，再看了一眼贺兰敏之，咬着嘴唇说道：“公子不需要犯妇的报答，那犯妇母女也不敢再得公子帮助……还请……还请公子不要再帮我们了，犯妇真的……承受不起！”说着郑氏脸上有泪水滚落出来。

虽然上次贺兰敏之来看望时候，解释了一番他这样做的理由，郑氏也有点相信他了，但她心内依然有一个顽固的想法没法消除，那就是贺兰敏之这样做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想给她们母女一点好处，博取她们的好感，在她心软时候达到目的，占有她。

因此她认定，在此后时间贺兰敏之肯定会经常来，施一些小恩小惠，骗取她的信任。她本能地排斥，不希望贺兰敏之再来，但理智上又希望贺兰敏之能如她所想那般，帮助她们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她也打定主意，只要贺兰敏之开口，她马上就同意。

郑氏自小聪慧，心性高傲，一般男子极少能入她眼，对她本人来讲，最看重的是气节，根本没想到过去做有辱名声的事。但府上遭遇大难，只留下他们母女俩，还被充入掖庭宫为奴，她所拥有的，只有女儿了。上官婉儿这样一个才两周岁左右大的女儿在边上，抚养的重任全落在她身上，但一无所有的她，无法给予女儿更多，肯定要依靠别人的帮助，而贺兰敏之是个绝佳的人选。

在经过一番痛苦经历及后面一段时间的思索反省后，她的整个人生观都完全改变了，可以说，为了女儿，为了让小婉儿不受人欺凌，有个好的成长环境，无论什么委屈她都可以承受，甚至她不惜委身于贺兰敏之，只求得到庇护。贺兰敏之出手帮助她们，她们的生活环境马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宫中其他人看到她们，也不再冷着脸，即使是主管掖庭宫事务的宁公公，见到她们姨母时候，也会笑容相对。这是她没有想到过的，也是她希望拥有的。

为了女儿上官婉儿，她当然希望能再得到贺兰敏之的帮助，但她也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人会不计较回报给予她们帮助的，贺兰敏之帮了她们这么多的忙，肯定有目的，她她必须要有回报给他，她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回报，只有身体了。

上一次贺兰敏之来的时候，因为害怕，说过以身体相报的话，但被贺兰敏之拒绝了，但事后想想，可能贺兰敏之只是猝不及防下有点拉不下面子，她还是坚信，她做出的决定没有错，因此准备在贺兰敏之再次来看望她们时，当面再提。

接下来的情景让郑氏很是意外，贺兰敏之已经好几个月没到掖庭宫来看望她们了，而宁公公对她们母女的照顾依然在持续，这让她很不解，弄不明白贺兰敏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心里做出了决定，郑氏非常想把决定付诸实施，因此非常希望贺兰敏之能再来看她们，只是贺兰敏之一直没来，让她有点焦躁，也很失望。

理智上她虽然认定贺兰敏之帮她们是不怀好意的，但郑氏也不得不承认，她对贺兰敏之却并没有太多的恶感，甚至可以说，她喜欢看到贺兰敏之，不只是他那张英俊的让人不能忘怀的面容，更因为贺兰敏之面对她们时候，神情坦然，笑容中没有一点杂色，这种笑容，以往时候在她的夫君上官庭芝脸上也是极少看到的，更不要说其他人那里，这笑容让她轻松，也放心，也让她在做出那个对她来说，非常艰难的决定时，少了份恶心。

这段时间以来，可能是在所住这一小地方呆厌了，婉儿几乎天天在叨念“敏之哥哥。”郑氏从开始排斥贺兰敏之来看望她们，到后来有点期望，再因为小婉儿的叨念，她非常盼望了，贺兰敏之几个月没有，她都有点伤感和失落了，以为贺兰敏之把她们母女忘记，不会再帮她们了。

今天贺兰敏之过来，郑氏是惊喜万分，在贺兰敏之逗婉儿玩的时候，她也百感交集，一直下不了决心要和贺兰敏之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直到贺兰敏之要离去，她才狠了心，把想法说出来。

但没想到，贺兰敏之没一点犹豫就拒绝了，潜意识里她虽然希望贺兰敏之拒绝，但也最怕被拒绝，因此倔强地把负气的话说了出来，让贺兰敏之不要再帮她们了。

因为委屈，还有为其他原因，眼泪当然就落了下来。

“上官夫人，你别哭啊……”郑氏的哭泣让贺兰敏之慌了神，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下意识地抽出怀中的手巾，递给郑氏。

郑氏没接，侧过身去抹眼睛，又想到其他一些伤心事，越哭越伤心。贺兰敏之怕惊吓到内屋正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的上官婉儿，又小声地请求：“上官夫人，你别哭了，一会婉儿要被吓着了！”

郑氏这才止住了哭，但眼泪依然不停地留着，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郑氏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贺兰敏之心生痛惜和怜爱，伸手替郑氏擦去了脸上的泪。

一会前替上官婉儿擦鼻涕，现在又帮郑氏擦眼泪，贺兰敏之也感慨，幸好出门时候带了好几块手巾，不然都不够用了。想到这，他露出了一个很滑稽的笑容。

泪眼迷离的郑氏看到了贺兰敏之古怪的眼神，大羞之下也反应过来，一把夺过贺兰敏之手中的帕巾，背过身去，仔细地擦干了脸上的泪，这才转回了身。

“公子，犯妇……让你见笑了！”说着从怀中抽出一块帕巾，呈给贺兰敏之，轻声说道：“贺兰公子，这是你上次留在这里的帕巾，犯妇已经清洗干净，交还给你了，还有……你刚刚替婉儿擦脸的手巾，还有这……犯妇给你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眼睛红红，但面有羞意的郑氏，越加的楚楚动人，贺兰敏之竟然看呆了，有异样的心思起来。

郑氏见贺兰敏之没接，也抬起头来看，一接触到贺兰敏之那异样的眼神，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但没再躲过身去，只是垂下了头。

这眼神，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有异常的心思有萌动，但她马上想到被冤杀的夫君，异样的心思马上没有了，还有一点悲愤涌上来，但这点悲愤并不针对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也回过神来，伸手接过郑氏递过来的手巾，同时把刚刚为上官婉儿擦鼻涕的那块递给了郑氏，笑着道：“那就劳烦上官夫人了！”

“贺兰公子……”伸手接过的郑氏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贺兰敏之打断了。

“上官夫人，你不要再说那些煞风景的话，在下已经和你就过，我帮你们，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你放心，只要我还在长安，一定会照顾好你们，不会让任何人欺侮你们的！”

“那……”郑氏抬头看了两眼贺兰敏之，又低下了头，声音很轻地说道：“那就多谢贺兰公子了！”

此时的郑氏，不敢、也不想再说贺兰敏之嘴里那些“煞风景”的话。

“上官夫人，那你请留步吧，在下先告辞了！”贺兰敏之面带微笑，对郑氏拱拱手。

郑氏依然低着头，矮身行了一礼，轻声说道：“那公子慢走！”

贺兰敏之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对郑氏说道：“对了，上官夫人，在掖庭宫这样叫你，有点不合适，也没其他合适的称呼，你……就告诉我你的闺名吧，只有我们时候，可以以闺名称呼你！你也不要再犯妇、犯妇自称，听着很不自在，可以吗？”

贺兰敏之这莫名其妙的要求让郑氏愣了一下，继尔脸又红了起来，犹犹豫豫地说道：“公子，你就唤我一声郑氏吧，别再称我上官夫人了……”

见郑氏不愿意告诉，贺兰敏之有点失望，但也没再强求，抱抱拳，准备离去。

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郑氏很轻的声音：“贺兰公子，妾身闺名叫郑凌瑶……”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敏月的抱怨

贺兰敏之叨念着郑氏的闺名走出了掖庭宫。

这位美丽的少妇闺名倒听好听，有点像武侠小说里女主角的名字，可惜她没能成为一名女侠，行走江湖，却因为家族的原因，不幸成了奴婢，沦落到差不多任人宰割的地步，真是个悲剧。

这是个大悲剧啊，原本是宰相家的少夫人，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但现在呢？竟然到了抛却自尊，以求生活的地步，她能承受下来，已经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了。

贺兰敏之想到上次及这次郑凌瑶和他说的话，在有点不可置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想以身相报的同时，又觉得挺能理解她。一个弱女子，带着才两岁的女儿，没有了任何依靠，日子过的艰辛，希望找到一个可以依附的人，改变这一切，将女儿抚养长大。但她这样一个犯官家的女人，没什么人敢帮她，大多的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她又没什么可以利用的资源打点可以决定她们母女命运的人，除了色相。

她想出卖色相，换取女儿良好的生存环境，这可能是很多当母亲的，在无奈之下都会做出的，也是迫不得已才去做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所幸郑凌瑶遇到了他这样一个暂时没什么所图，但可以帮助她改变命运的人，想到这一点，贺兰敏之又有点得意，为能给上官婉儿这位历史上的大才女施加最重要的影响而得意。

郑凌瑶无需付出什么，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

只不过贺兰敏之也在自问自己，他真的不求回报吗？想到这一点，郑凌瑶那楚楚动人的脸蛋，及红着脸所说的话又浮上心头，让贺兰敏之心里忍不住一颤。

说实话，郑氏长的很美丽，再加上身材出众，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美女，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忍不住让人有歪歪地想法，他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成熟的少妇远比青涩的少妇更有诱惑力！但她是上官婉儿的母亲，这个历史上记载的大才女全靠她抚养教育，要是毁了郑凌瑶的生活，那上官婉儿可能就没有机会成为大才女，在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了。

想到这一点，贺兰敏之马上把自己刚刚起来的一点邪恶念头压了下去，不再去想这事。

时间已经迟了，他犹豫了一下后，没再回宗正寺官衙，往宫门外走去，准备回府。

其实，在宗正寺做事，远没贺兰敏之在今天见武则天时候说的那般忙碌，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当官的都这么空闲，反正他当了几个官职，基本没做过什么很说的上台面的事，可以说，他是在混日子，要是以政绩论升迁的话，那他八辈子可能都轮不到。

回到府中，武顺和贺兰敏月正在等他一道吃饭。

吃了饭后，武顺吩咐了贺兰敏之一通事儿，大部都是关于不久以后要举办的婚事的相关事项。

古代结婚真是件复杂的事，一大堆礼节及程序让贺兰敏之听了头都大了。所幸，他有一个在府中没什么事干的妈妈，所有事儿都会去张罗，贺兰敏之只要听从吩咐就是了。

吩咐完事后，贺兰敏之也回房了，但他刚进院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贺兰敏月出声叫住了他。

“敏月，天这么冷，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贺兰敏月探手挽住贺兰敏之的手臂，娇声说道：“哥哥，敏月都很久没和你说过话了，今天还早，想到你房中和你说说话！”

“那好吧！”贺兰敏之笑了笑，拉住贺兰敏月的手，“我们快进屋去！”

在青儿和雪儿惊异的目光中，兄妹两人进了屋。

天已经很冷了，屋内生有火炉，有一股不好闻的味道传来，贺兰敏之赶紧上两位小丫环打开窗户，省得一会一氧化碳中毒了！但打开了窗子，马上有冷风吹进来。

打了个哆嗦的贺兰敏月赶紧贴到贺兰敏之身上，更加紧密地挽着哥哥的手臂走到火炉边，这才放开贺兰敏之，伸手烤着火，并示意贺兰敏之也到边上去。

“哥哥，敏月有一点事想问你！”贺兰敏月对走到她身边去的贺兰敏之轻声说道。

贺兰敏之会意，让两位小丫环到外屋去了。

“什么事？”贺兰敏之在贺兰敏月身边坐下，小声地问道。

“哥哥，听说你这段时间经常去看上官庭芝的妻子和女儿！”贺兰敏月脸上闪着一副八卦的神色，很好奇地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老是去看她母女，还帮助她们啊？”

贺兰敏之顿生警觉，“敏月，是谁告诉你这事的？”

为何他刚刚去看了郑凌瑶和上官婉儿，妹妹就来问她，今天凑巧的事还真多。

贺兰敏月不以为然地吸吸鼻子，“是娘告诉我的，娘早知道这事了！”

“娘和你说了什么？”贺兰敏之的口气缓和了下来，他当然明白，找去掖庭宫看望郑凌瑶和上官婉儿，肯定会被武则天和母亲武顺知道的，只不过她们一直没问他，他还以为她们暂时还不知道，听贺兰敏月这么一说，他当然明白，她们早已经知道了，只是没问他而已。

“娘并没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何你会去找郑氏，还帮她忙，娘说……姨母也很奇怪，”贺兰敏月挽住贺兰敏之的手臂，悄声说道：“哥哥，敏月也很奇怪，你为何要帮她们母女呢？”

“是娘让你来问我的吗？”贺兰敏之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贺兰敏月靠的舒服一点。

贺兰敏月摇摇头，“是敏月自己想来问的！哥哥，那郑氏是不是真的长得很漂亮？嘻嘻！”

“乱说话！”贺兰敏之轻轻地敲了一下贺兰敏之的脑袋，故作恼怒地说道：“小孩子懂什么，哥哥做这件事，有自己的目的！”

贺兰敏月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搔搔被贺兰敏之敲到的地方，可怜巴巴地说道：“哥哥，敏月是关心你呢，”说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