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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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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娟,禀着一惯的疯丫头劲,每天来去春熙宫几趟,基本上想说啥就说啥,走路走得挡住了太后的视线,太后也没说过什么。
曾私底下问太后:“您是不是挺喜欢宇文娟的?”
太后未言先笑:“你不觉得她特逗吗?宫里太沉闷了,需要这么一个会逗乐子的人。”
当时我还真有点郁闷呢,自己的亲娘都当面承认喜欢别的女孩了,因为她会“逗乐子”,而这,恰恰是我的短处,我就是太后口里“太沉闷”的人。
太后尚且如此,皇上呢?皇上会不会也觉得我闷,转而喜欢会逗乐子的宇文娟?
也许正因为有这层隐忧在,皇上回宫了好几日,一直到约定去皇家围场打猎的那天,宇文娟才第一次见到了皇上。
而之前的几次,她到我的玉芙殿拜访时,只要有皇上在,我都会以各种理由拒见。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静殿宇深
约好了去围场打猎的那天,一大早起来就阴沉沉的,贴着剪纸的窗棂被风吹得嘎嘎着响,我从枕上揭起一角帐帘问:“外面是不是变天了?”
小宫女弄蝶过来回话:“是的,公主,昨天半夜刮起了北风,您等会去围场,要多穿点衣服才行。”
此时弄珠正领着人端着盥洗用具进来,听见这话马上说:“都要下雨了,还去什么围场啊,看这北风吹的,没准儿一会就变成了雨夹雪。”
我躺回枕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昨晚就为了这事,还被皇上“审问”了好久呢。
原本我是没打算告诉他的,他自回宫后,每天日理万机,国家大事都操心不完了,我出围场玩玩这种小事,何必惊动他?没想到,我不说,有人说。
昨晚在太后那边陪着闲聊的时候,有小太监悄悄向我禀报,说皇上已经在我屋里等着了,我匆匆告辞。没一会儿,宇文娟也追踪而至,还是一路打着哈哈硬闯进来的。
皇上要太监去拦着,我笑了一声道:“算了,随她吧,她其实就是想见见您,又不好单独去您的寝殿,只好一天到晚在春熙宫打转。她进宫也有段日子了,估计也收买了几个眼线,知道我会突然从母后那里离开,肯定是您来了。”
“又是一个兰妃!”皇上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
我也恍然回到了依兰还在宫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每次皇上来我屋里,她就会“刚好”过来串门。
其实这很好打听。皇上地生活起居是有规律的,某时上朝,某时下朝,某时午膳,某时晚膳,宇文娟瞅准时机来撞过几次,都被我以种种理由挡在门外了。看来,她是忍到极限了。这回索性装傻到底,不管三七二十一咋咋呼呼就进来了。
为什么她们都这么性急呢?在我的理解里,如果一个准皇妃进宫后能保持尊严和矜贵在自己屋里待着,安闲地过着衣食无忧的小日子。也许皇上会对她发生兴趣也说不定,男人对急火火送上门的女人总是不大瞧得起的。兰妃来自热带的异族,行事风格跟中原姑娘不同,又是正式册封了的,倒也情有可原。这宇文娟又没册封。又是华族,为什么比兰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皇上?”闯进来地宇文娟跟依兰如出一辙地惊诧表情。声音却比平时柔媚了许多。盈盈下拜道:“娟儿不知皇上在此。惊扰了圣驾。还望恕罪。”
跪了半天。皇上只不吭声。直到我碰了他一下后才开恩道:“平身吧。”
“谢皇上”。宇文娟从地上爬起来。自动自发地就近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几乎看傻了眼。即便皇上不在场。她要坐也要主人请一下吧。现在面见圣驾。她并无封号。不过一无职无衔地官家小姐。身份跟草民差不多。怎好这般托大?虽然看在她哥哥地情面上。没人会喝令她起来滚蛋。形象到底不雅。
要说起来。这样对我其实是件好事。所谓“过犹不及”。爽朗直率到粗鲁地地步。男人也不会喜欢地。她在军中所向无敌。个个都拜倒在她地石榴裙下。那是因为军人地特殊生活环境所致。皇上从小在极为精致讲究地宫廷中长大。傻大姐型地“可爱女孩”可能还真入不了他地法眼。
我悄悄打量着宇文娟。她真傻也好。假傻也好。被皇上迷住了是肯定地。
见到祁云海时,她饶有兴趣,半真半假地跟我争宠;见到琰亲王,她也眼儿发亮,缠着说这说那;现在见到皇上,除了刚进来时有点装疯卖傻,坐下来后,竟出奇地安静,整个人呈梦幻状,白痴状。说得再明白点,就是怀春少女状。
“朕还有些奏章要处理,先走了。”有外人在,坐着甚是尴尬,他又是爱动手动脚的,一旦被禁锢住了,想也知道有多扫兴,索性一走了之。
“好的,您去忙吧,别熬得太晚了”,我起身送客。
宇文娟也赶紧站起来说了一声“恭送皇上”,见皇上不搭理她,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公主明天去围场打猎,皇上您也会去吗?”
皇上猛然回头,“你明天去围场打猎?”
“哦,是这样的”,仓促之间,我只好拿宇文娟当幌子:“宇文小姐说要教我骑马,正好我也想去郊外走走,就想到皇家围场了。”
皇上一脸的不赞同:“你连马都不会骑,还去围场!那里圈养了许多猎物你知道吗?虽然没有老虎豹子,但即使是梅花鹿山羊之类,受了惊吓后乱窜起来也挺吓人地。”
宇文娟似要替我辩解一样,抢着说:“皇上别担心,娟儿会保护公主的,还有琰亲王和他地手下也会保护公主的。”
皇上地眼睛危险地眯起,旋即露出清冷的笑意说:“看来,这场猎事规模很大嘛,连朕地王叔都去凑热闹了,朕是不是也……”
生怕他说出自己也要去的话,我忙催着说:“您先去批阅奏章吧,打猎是小事,朝廷之事才是大事。”
皇上走了,宇文娟也没多留。想着皇上走地时候那表情,我带着不安去他的御书房“自首”了。
皇上果然还在生气,头也不抬地说:“你现在胆子很大嘛,都瞒着朕跟琰亲王约上了。”
“不是我约的”,我慌忙摆手,要是他误会我跟琰亲王私下里有交往就麻烦了,“是琰亲王跟宇文娟商定的,我会答应去,是想看看这两个人搅在一起搞什么鬼。”
皇上冷笑道:“还能是什么?有其兄必有其妹,都是典型的墙头草。”
“所以我更要去啊,有我在,他们总得收敛点是不是?要密谋什么也没那么方便。”
“傻瓜”,皇上放下手里的笔,把我抱到膝上说:“万一你判断错误,他们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诱你出宫,再伺机对你下手怎么办?”
“对我下什么手啊”,这一点我还真没想过:“杀掉我还是绑架我?若说绑架,琰亲王又不是没干过,差点惹来灭顶之灾,我赌他再也不敢了。至于杀我,那就更没必要了。”我又不是什么人物,我的死活对时局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让皇上化悲痛为力量,把对手赶尽杀绝。
也许是我提到了死,皇上目光一黯,把我抱得更紧了,依偎了半晌才说:“琰亲王想对付你,不是只有这两个选择的,比如,他可以玷污你,然后逼你答应嫁给他,在朕的身边给他当内应。”
“这怎么可能?”如果刚才我还有点担心的话,现在只觉得他太危言耸听了,因为,“别说我不是黄花闺女,就算是,也不可能为了这个舍皇上就他啊,他拿什么跟皇上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句话成功地取悦了他,脸上不仅立刻由阴转晴,还露出了得意的笑:“真的?原来姐姐这么爱朕。”
“我……好吧,我很爱皇上。”承认爱他没那么难,只是我刚才那句话真没这意思。
“爱就爱,还好吧,听起来很不情愿,像屈打成招一样。”
“本来就是屈打成招么。”我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屈打成招是吧?很好,朕现在就屈打一次,看姐姐招不招。”他就势抱起我往里间走。
这回我真的吓着了,这里可不是公主府,也不是我的玉芙殿,而是皇上的勤政殿啊。里面的龙床,只有皇后才能留宿的,其余妃子,即使被皇上招幸了,也必须完事走人。我现在名义上还是公主,皇上的姐姐,怎么能睡在勤政殿的龙床上?
好说歹说,千求万求,他总算放下了我,但提出了两个交换条件:第一,不许走,要留下来陪他看完奏章,然后一起回玉芙殿就寝;第二,明天不许跟琰亲王去围场,至于监视那对男女,他自会派人去的。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九十六章 幕卷冬雨寒
老天爷真配合,我刚梳洗完,外面就下起了小雨,气温也降了许多。想着皇上早上走的时候并没有添衣,我让小太监送了一件斗篷和一双木屐过去。
昨夜,他干脆就在我的玉芙殿留宿了,本来说好了还像平时那样,半夜回承乾殿的。可是后来我们都撑不住睡着了,再醒来,就到了该上朝的时候。
现在回想起来,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留到早上才走,好看住我,免得我碍着面子还是被宇文娟拖去围场。
其实,宇文娟不可能那么早来,皇上也最好别让人看见在我的屋里留宿,那样真的很难为情。道听途说和亲眼看见是有本质区别的,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感觉也会大大不同,再也没法装得若无其事。
不过宇文娟也来得很早就是了,进来就一脸沮丧样地看着窗外说:“真倒霉,偏偏今儿下雨。”
“宇文小姐吃过早点了没有?”我淡淡地问,不想跟她讨论打猎的事,更不想跟她改约下一个日子。
“哪有心思吃嘛。”她闷头闷脑地坐下。
不能去骑马打猎而已,至于连饭都不想吃吗?她到底是太爱玩,还是太遗憾不能跟琰亲王并辔嬉游?我让弄珠给她盛来一碗稀饭,她也不推辞,接过去就吃了起来。
不是没胃口的呢,吃得蛮有味的嘛,我猜,她还是有所图而来。我也不动声色地埋头吃粥,不再主动开口,看她如何作为。
扒拉了小半碗红米稀饭。她放下筷子说:“公主您看,这雨并不大,要去还是可以去的。”
原来还是想缠着我出宫。其实像她这样的人。成天关在深宫里也的确难为了她,就不知道她当初为何肯答应地。本是自由自在的将门骄女,如今却做了凡事束手束脚的笼中鸟。
赵嬷嬷听她这样说。站在一旁撇了撇嘴道:“雨不大。风大呀。这么大地风。怎么骑马打猎?再说了。老奴听说。下雨天骑马很危险地。因为路很滑。还有水坑什么地。颠颠簸簸地很容易摔马。”
“不怕地”。宇文娟恨不得当场拍胸脯。急急地表示:“我地踏雪无论下多大地雨。照样跑得稳稳当当。嬷嬷说地那种下雨就走不稳地蹩脚马宫里也没有。这里地马可都是千挑万选地。”
“马稳不稳也要靠骑手掌控。小姐在军中长大。马术精湛。别说下雨了。下冰雹子都不怕。但我家公主是深闺弱质。只会看看书。绣绣花。不会骑马。小姐别害她!”说到最后一句时。赵嬷嬷无论脸色还是声音都已经很不客气了。
宇文娟显然没想到一个宫里地嬷嬷都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立刻不自在起来。脸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只不好当场发作。毕竟玉芙殿是我地地盘。赵嬷嬷也是宫里地老人。还轮不到她教训。
我本来不想理会地。想到她那墙头草地哥哥。又不能不安抚两句:“下雨天不去也好。本来就很冷了。要是再淋点雨。很容易染上风寒。宇文小姐也别太大意了。你现在亲人都不在身边。可要好好爱护自己。”
“谁说娟儿身边没有亲人?公主就是啊。太后娘娘也是。”
“对对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所以更要提醒你,别太任性,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公主姐姐对娟儿真好!那,我们今天就不去围场了,换个地方去玩,好不好?”
幸亏我已经吃完了粥,不然准得噎住,就不说她的实际年龄到底是二十几,单讲她公开报出来的,也是整整十八岁了,还是上半年的生日,明明比我大,居然喊我“姐姐”。
连弄珠都听不下去了,在我身后笑道:“如果奴婢没记错地话,宇文小姐好像比我们公主大哦。”
“多嘴!”我回头瞪了弄珠一眼,然后说:“即使从长相上看,宇文小姐也是我的妹妹,她看起来还是个蹦蹦跳跳地小姑娘呢。”我本来语带讥讽,宇文娟却笑开了:“我哥也老喜欢这样说我,长不大,一看就是个小孩子。”
我强忍住不适感,频繁地看着门口,希望她早点走掉,别老说些自恋的话折磨我地耳朵。
其实真要评价起来,宇文娟的长相,也算得上百里挑一了,圆圆地脸盘,大大的眼睛,总是很有活力很有生气地样子,初次印象真的很好。可惜不能持久,打交道越多,越觉出那种骨子里的虚伪和做作。
看我对她的提议兴致缺缺,连发问都懒得,宇文娟只好自己说:“娟儿想邀请公主去我家走走,若能得公主凤驾莅临,宇文家将倍感荣幸,真正蓬荜生辉。”
瞧她这字眼咬的,宇文泰的武功肯定不弱,文才如何则不得而知,不过从宇文娟的表现来看,也知道不是什么诗礼之家了。更叫我惊讶的是,“你家不是在镇南关吗?”
宇文娟给我解释道:“这次哥哥回京,把我娘,还有嫂子侄儿们都带来了,如果我们去围场的话,正好从府门前路过,娟儿本想求公主让娟儿顺路回去看看娘亲的,想不到又下雨。”
我起了一点恻隐之心:“原来你是想回家看你娘。”
“是啊是啊”,她急忙点头,“娟儿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离开娘亲这么久,娟儿的爹死得早,哥哥又长期在军营,直到出任戍守使,定居镇南关后,才从老家把我和娘接来团聚。算起来,娟儿和哥哥在一起也不过几年,以前都是娘儿两个在乡下相依为命。”
“你家不是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呢?”在我印象里,宇文娟是“幼妹”,比宇文泰小了将近二十岁,这两人之间不可能没有别的孩子。
“没有”,她容色惨淡,“我娘一共生了十三个,只养大了一头一尾两个,中间的都夭折了。”
见我不吭声,她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说:“公主您想想,一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十一个孩子在自己怀里死去,对侥幸活下来的那两个,是不是特别疼爱?我进宫这么久都没回去看她,我娘不知道想成怎样了呢,唉,宫里的规矩大,又不让探亲。”
“谁说不让啊,你娘实在想得紧,可以进来探望的,只要先打声招呼,得到许可就行。”
“可是娟儿现在又没品级,顶多算寄住在宫里的”,她顶着一张苦瓜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公主说的那些,都是各房娘娘的贵戚吧,品级稍微差一点的,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出入宫禁岂是随便谁都可以的。”
我到这时才恍然大悟,敢情人家绕了九曲十八弯,是找我要册封要品级来了。为什么不找皇上要,为什么不找太后要,而要在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面前哭呢?大概是觉得我脾气好,又跟她年龄相仿,比较容易开口。最重要的是,我跟这两大巨头关系密切,她希望借我之口转达。
之前她说起寡母,还真的打动了我,准备陪她出一次宫,满足她的思母之心。以后她母亲要进宫探亲,我也可以帮她出面说清的,但找我要册封,就真的找错了人。
突然想到那个可疑的称呼:“公主姐姐”。她明明比我大,却以妹妹自居,是不是在洞悉我和皇上的关系后,打算退而求其次,先依附我,弄个贵妃当当,以后再图其他?
可是不对,她是奔皇后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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