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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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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看看”,我把皇上按在椅子上坐下,“堂堂公主,还怕官兵不成?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领兵包围本公主地府邸。”

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妥,附耳对弄珠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人走了出去。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府邸遇突袭(二)

走到大门口,发现公主府前果然围了一群官兵。要是我一个人在府里,根本不用怕的,我才刚从宫里回来,宫里一片宁静,太后还在朝中主事,谁敢找我的麻烦?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见我出现,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个蓝袍武官模样的人躬身抱拳道:“惊扰了公主,末将不胜惶恐,但事关公主的安危,末将不得不请公主暂离府邸,待末将搜出刺客,排除了危险,再请公主回府。”

我先问他:“你是谁的手下?”

他回道:“末将是九门提督王元化大人的手下。”

就这二十几天的功夫,九门提督竟然换了人,我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皇上这些天一直在我的府中,这事肯定不是他颁下的旨令。而能换掉九门提督的人,除了太后,就是现在朝中主事的成都王、或琰亲王等少数几位。但即使是他们,也不敢单独做决定,必须要请示过太后才行。

想到这里,我不安的心稍微镇定了一些,然后对那个人说:“本公主府中没有刺客,将军还是带着你的人马回去吧。”

“公主”,看我拂袖欲回,蓝袍武官紧走两步跪在阶下禀道:“有人亲眼看见黑衣人翻墙进了公主府,末将已经派人去通知提督大人了,他应该会很快赶到的。此地不宜久留,末将恳请公主暂时回宫居住。”

我怒道:“如果本公主不回呢,你当如何?”

蓝袍武官磕着头说:“求公主体谅太后和皇上的爱护之心,那天琰王爷府前公主被扶桑人劫持的时候末将也在场,亲眼看到皇上不惜以身为饵营救公主。这回翻墙进去的人,从衣着上看,也似乎是扶桑浪人一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纳闷地问:“扶桑人不是被你们软禁在驿馆了吗?”

他回答说:“这批是新上岸的倭寇,自从两位扶桑公主相继去世后,海疆就不平静。常有倭寇袭击我国渔船,甚至上岸掳掠渔村。就为了此事,渤阳侯爷离京多日,在沿海一带布防,昨日方才赶回。现在沿海那边是稍微平定了一点,但不排除有倭寇弃舟登岸,来京城为他们的公主复仇。他们叫嚣着要血债血偿。所以渤阳候爷临走时特意交代了提督大人,务必密切关注公主府的动静,怕他们以公主为复仇目标。”

“你地意思是。他们地公主死在我国。所以他们也要杀死我国地公主?”

蓝袍武官点了点头:“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中禁卫森严。此等非常时期。公主还是回宫安全一点。”

见我不为所动。他又加了一句:“公主若身临险境。在外养伤地皇上听到了也会不安地。公主肯定希望皇上能安心养伤吧?”

我将信将疑地站在原地。单从对白上分析。他地理由是站得住脚地。似乎没什么另外地企图。只是想说服我回宫以策万全。但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就如他所说。这是个非常时期。敌我难分。忠奸难辨。就算他抬出了祁云海。但以祁云海和我、还有皇上之间复杂关系。也不见得没有自己地打算。

想了又想。最后说:“我府里有自己地侍卫。他们一直守在我住地小院周围。即便有人翻墙进了府。也很难接近我住地小院。不过如果将军实在不放心。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搬回宫里住。”

“公主请留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末将现在就护送公主回宫吧。”他走上台阶。伸手做了一个请地动作。

我终于火了,虽然很不愿意在下级武官面前光火,还是忍不住厉声喝道:“把本公主请出公主府,然后你再带兵进去肆意搜查打劫?”

“末将不敢!”

“你是什么将?你们九门提督王大人也不过是个四品武将,你是他地手下,算什么将?本公主尊你一声将军,那是给你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公然驱逐起本公主来了。”

“末将……呃,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恕罪。”

“奉谁的命?叫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出来跟本公主说话,你,还不够格!”骂完了不知高低进退的武官,又对围在外面的官兵说:“本公主的侍女数到三,限你们马上离开,如果三声之后还敢留在原地,统统以谋反论处,杀无赦!”

于是弄珠开始大声报数,到二时,有人开始后退,其余的赶紧跟上,到三时,已经基本上跑光了。

我就不信有人不怕死!又不是太后倒台了,皇上让位了,我失去了所有的靠山。

喽罗退散,幕后指使者就不得不现身了,只见有人顶着一张久违的面孔从停在一旁地车上下来,笑容可掬地走到我面前说:“公主,好久不见,你比以前出落更美丽,也更有公主风范了。”

“王爷过奖。许久不见王爷,王爷也更有气度了。”我敛衽为礼,背地里再怎么较劲,公众面前,他还是王叔辈地。

“哈哈,暮色将至,月上梢头,公主愿不愿于华灯初上之际,与本王同车共游,看看帝都的万盏灯火,逛逛长安地夜市,再由本王护送公主回宫?”

我也满脸是笑,再次弯腰致礼道:“王爷盛情相邀,音音荣幸之至,只是与渤阳侯爷有约在先,不好临时变卦,王爷的邀请,容下回再领吧。”

琰亲王眼里露出了疑惑:“渤阳侯今晚也约了公主?”

“是啊,渤阳侯与音音地海棠花之约,王爷想必也听说过吧。”

他吁了一口气,继续微笑:“海棠花还要一两个月才开,现在还早呢。”

“可是,音音既已应了渤阳侯爷的海棠花之约,又怎么能跟王爷共车同游长安呢?”

他潇洒地一挥手:“那有什么关系,只是结伴同游而已。”

“可是看客们不那么认为啊,王爷信不信,只要音音今晚跟王爷在街上走一遭,哪怕只是一小会儿,明天这事也会在长安城传遍,成为最具谈资地话题。”

“真的吗?本王还真不信呢。”

“王爷可以不信,音音却不得不有所顾虑,毕竟,音音是有约在身的人。”

我刻意只说一个“约”字,不说“婚约”,就是怕话说得太明白了,自己没有退路。其实,像今天这样当众强调和祁云海的关系,对我而言,本就是自掘坟墓的事情,但仓促之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拒绝琰亲王的邀约。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是,想借此转移琰亲王的视线,迷惑他的判断。我猜,他会带兵出现,肯定是皇上住在我府里的消息已经走漏,但他也不是很肯定,所以假称有刺客闯入,妄想先把我哄走,再以搜查刺客的名义搜我的公主府。

但只要我不离开,他决不敢带兵硬闯,太后还好好地在朝里坐镇呢。我呢,也必须找个既合情合理,又能完全把皇上撇清的理由搪塞他,不然,一旦他坚信皇上就在我的府里,也许会铤而走险。反正早反迟反都是要反的,如果一开始就能除掉皇上,他的谋反之路会顺遂得多。皇上的皇党,有皇上在才能结成“党”,否则只是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和战斗力。

正僵持不下,街道的一头又来了一队人马,我只看了一眼就头皮就开始发麻…………虽然也有庆幸的成分在…………祁云海赶到了。

“正牌未婚夫”现身,琰亲王自不好继续纠缠,不过他是不会让我好过的,当下亲亲热热地拍着祁云海的肩膀说:“侯爷来了就好,本王听说公主府有刺客闯入,生怕出什么意外,赶来请公主暂避,可惜公主不肯离府,还是侯爷再好好劝劝吧。公主离开后,这府里也要彻底搜查一遍,免得留下隐患。”

我作恍然状、谢罪状:“请恕音音愚笨,还以为王爷是特地来请音音同车出游的呢,所以才会提及海棠花之约,让王爷见笑了。”

祁云海皱起眉头,琰亲王有些尴尬拿开手,放在身前搓着说:“本王怕说得太直接了,会引起公主惧怕,故而只说夜游赏玩,想尽量把气氛弄得轻松点。”

我顺势给他台阶下,“多谢王爷替音音想得这么周到,是音音鲁钝,未能体察王爷深意。”

祁云海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跟他闹僵,当下抱拳致谢,说了一番客气话。

到了这个时候,琰亲王还不肯死心,竟然提议说:“天快黑了,搜查刺客之事宜早不宜迟,既然侯爷赶到了,不如就由侯爷护送公主回宫,本王在此坐镇,务必在今晚把刺客找出来。”

祁云海回绝道:“怎敢劳烦王爷大驾?搜府之事还是由微臣来做吧。”

我抢在琰亲王之前开口道:“那就有劳侯爷了,天色也不早了,王爷请回吧。”

说罢深深一福,弯着腰不肯起来。这样明显的送客动作,而且是在众目睽睽的大门口做出的,琰亲王脸皮再厚,再不甘心,也不好赖着不走了。

他走的时候,虽然也做足了礼数,说够了客气话,脸上的表情是不自然的,背影也是僵硬的。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九十章 府邸遇突袭(三)

打发走了一个碍眼的人,留下的那个,同样叫人头痛。

其实到底有没有刺客闯入,我心里也没底,但禀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原则,还是让祁云海带着人在府里搜了个底朝天。

甚至我的内寝,也大大方方地让他亲自检查了一遍。最后的结果是:没有发现刺客闯入的痕迹。

等折腾完,都差不多亥时了,赵嬷嬷上前请示:“公主,让他们把晚膳端上来吧,奴婢叫他们重新做的,都比较清淡,这么晚了,吃油腻了怕积食,但一定要吃一点。”

我点了点头,对祁云海说:“侯爷若不嫌简陋,一起用个便饭吧。”

祁云海也没推辞,只是命副将先行领兵归营。

两个人在餐厅坐定,一面看下人摆膳一面扯些闲话,真的很不自在。以前虽然也在一起吃过饭,但都有其他人在场,大家说说笑笑,容易混过去。不像今天,诺大的餐桌旁就坐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说了上句不知道下句该怎么接下去。祁云海平时谈锋甚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几番欲言又止。

其间,我总算想到了一个话题,就是从刺客的身份引出海疆问题,以此向他请教。祁云海是军人,对此类话题最津津乐道,我开始安心吃自己的了,偶尔抬头微笑一下以示鼓励。

一顿饭终于吃完,我暗吁了一口气,可惜还未起身,就祁云海猛然冒出的一句话问住了:“皇上是不是来过这里?”

“哦。来过的。”我谨慎地回答。

之所以选择承认,是因为我怀疑他搜刺客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毕竟皇上在我这么住了二十多天,纵然人已经从秘道走了,穿过用过地东西也藏匿起来了,但不排除有个别“漏网之鱼”。如果我矢口否认,很可能陷入被动,最后没法圆谎。

“什么时候?”他问得不急不徐。眼睛却盯着我地眼睛等答案。

“刚遇刺地当晚”。然后很自然地给出理由:“因为城里宵禁。不便大张旗鼓地出城。在我这里暂时落脚。”

“那就难怪了”。祁云海朝我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

我懊恼不已。果然有“漏网之鱼”。幸亏负责搜查地是祁云海。他再疑心也不过捻酸吃醋而已。若进来地是琰亲王。可就糟糕了。

不过我也不打算跟他打探具体是什么。怕说得越多破绽越多。索性不再回话。只顾低头喝茶。

祁云海能混到如今地地位。不可能像那无赖男子一样。逮着“未婚妻”地一点什么就纠缠不休。务必要她招出“奸夫”地下落。见我不吭声。他也就知趣地告辞了。没再说什么多话。

祁云海刚走,弄珠就凑到我跟前躬身道:“公主,时候不早了,奴婢这就下去给您准备热水。洗了好早点休息。”

我放下茶碗。冷冷地说:“你们都给我跪下!”

弄珠朝弄琴看了一眼,后者也一脸纳闷。但还是很快跪下了。

也许是神经高度紧张后需要一个发泄渠道吧,我把他们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太监宫女们慌得赶紧去内室查找,不久真的找出了一双男式鞋子和一根显然是给男人用地翡翠簪。

看着那两样东西,我气得差点动了家法,祁云海真算是涵养好的了,没当面戳穿我,不然我的脸往哪儿搁啊。我跟皇上再好上天去,那也是私情,暂时见不得光地,表面上,我还是失婚待嫁女,祁云海的准“未婚妻”。

训斥完,我几乎吼着命令:“还不快滚去给本公主备车!我要回宫。”

赵嬷嬷小心翼翼地劝:“公主,您看都这么晚了,宫门也关了,是不是明天再……”

我不耐烦地地打断她:“宫门关了你们不会喊那,你们平时在宫里不是很得势地,小太监们都赶着巴结?要是今天进不了宫,明天你们都服侍别的主子去吧。”

一通火发下来,进宫的过程异常顺利,连速度都比平时快了许多,到亥时二刻,我已经坐在太后的寝殿里忿忿的告状了。

太后听了我的描述,神情也变得异常严肃,过了半晌才说:“照这样看起来,我们地安稳日子没几天了。”

我急得问:“母后,您的意思是?”

太后道:“琰亲王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上门搜查,已经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虽然他用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哀家也不好因此降罪于他,但肯定会加剧双方的矛盾。如果他连这都不管不顾,只说明了两点,其一,他在朝中的势力一日不如一日,他有点狗急跳墙的意味了,与其等死,不如以命相搏;其二,他已经部署完毕,自认可以跟皇上做最后的了断了。”

早就知道这一天是不可避免地,真地到来时,心里还是止不住惊慌。但这种感受只能自己压下,即使面对生身之母,也不好宣之于口,怕人为地制造紧张气氛。

彼此默坐了一会,我抬头看着窗外暗沉的天色,轻轻说了一句:“看样子要下雪了呢。”

太后“嗯”了一声道:“也该下了,小雪都过了好些天,再几天就是大雪了。”

我感慨地说:“去年冬天没下雪,结果夏天就闹洪水,但愿今年雪大一点,瑞雪兆丰年。”

“冬天么,本来就该下雪。”太后也附和着。

真希望早点下雪,下得大一点,久一点,冰天雪地、滴水成冰地日子。那些好斗的男人们总该安分一点吧。我用祈祷地语气说:“让我们好好过个安稳年,大雪天,一家人围炉夜话,这样才年味十足。”

这一直是我心底地渴望。以前在老家时,因为母亲意外失踪,家里好几年鸡飞狗跳,根本没心事过年。后来逃荒到樊口,父亲入赘别家,大年夜要跟别人团年,要陪别人守岁。一直忙到初三、四才得空回家陪陪我和奶奶。好不容易和母亲团聚了,去年的春节,又没下雪。

太后眼里浮起疼惜。揽住我说:“会的,谁不想过安稳年呢。他们自己也一样。”

“不见得”,我摇了摇头,“您刚也说,有人已经狗急跳墙了,说不定已经立下宏愿,要坐在勤政殿的龙椅上接受群臣的新年朝拜呢。”

“就凭他?”太后轻蔑一笑:“若是西京未毁。他的地盘和声望还在,皇上的确没多少胜算,但今非昔比,他现在闹事,无异于自寻死路。”

“您对皇上这么有信心?”太后的话让我有些诧异,我原以为,这两方争到现在。最多只是势均力敌。以前则是皇上明显处于弱势。皇上亲政后的最初两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没有人比我更感同身受。那时候,满朝文武谁把这个皇帝当回事?全都倒向琰亲王那边。对小皇帝地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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