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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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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琴哪里肯答应:“这是皇上送给公主地生日礼物啊,木匠师傅本来说要三个月才能做好的,就为了赶上公主的生日,要他们日夜赶工,眼看着就要弄好了,公主又走了。这浴盆已经在玉芙殿里等了公主一个月,要是公主还弃置不用,皇上会伤心的。”
我词不达意地解释:“不是弃置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以卖很多钱的。”
弄琴笑问:“皇上送给公主的生日礼物,公主要卖掉?”
“呃,也不是啦。”
“那快洗吧,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我认命地躺了进去,不管什么东西,一旦跟心意挂钩,就不好严词拒绝了。
弄琴一面带着几个小宫女服侍我,一面给我讲些有关浴盆的传闻:“那个木匠现在可出名了,皇上亲自派人把他从益州接来,在京城做地第一只浴盆就是皇家预订的,一下子就在打响了名头。听说他用皇上赏赐的钱在京城开了一个木器店,生意好到爆,订浴盆的人都排到明年去了。”
“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你跟我一起回宫,就算先过来一会儿,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都是她们告诉我的。”弄琴指了指身边的宫女。
也就是说,关于这个紫檀浴盆的来历,宫里人人知道,大家津津乐道。
我虽然觉得有些受之有愧,同时也十分感动,这样一个小细节,记得还是在吃饭的时候随口跟他夸过一次,他就记住了,特意从益州找来木匠现做,光这份心意就无价。
洗好澡,穿上睡袍走到卧室。梳妆台上放着一只十分小巧的金盒,刚进来地时候太匆忙,竟然没发现。
“这个是哪儿来地?”我拿起盒子,纯金打造,上面有云朵纹,非常精致。
“也是皇上赏的呀。生日礼物之一。”弄琴答。
我打开一看,眼睛更是睁圆了,因为里面居然躺着一颗棕红色地夜明珠!
还记得在益州时,益州刺史的外甥女曾送我一颗夜明珠,我把玩了两天后,临走的时候又还给了人家。
当时我是请益州刺史转交地,难道他后来又呈给了皇上?
虽然这种推断没什么道理,皇上也肯定不会收,可这棵珠子左看右看。明明就是那颗嘛。作为一国之君,要再找颗夜明珠不难,可要找颗大小、形状、颜色都一模一样的。可就不容易了。尤其这种棕红色的夜明珠本就罕见,若非如此,刺史家亲戚也不会当稀罕宝贝送给我,以换取女儿的晋身之途。
如果我是皇上的亲姐姐,也许就真的收下了这颗让人爱不释手地珠子,然后把人家的女儿引荐给皇上。她倒是位真正的美女,家世又清白,皇上的后宫选秀,这样的女孩绝对是太监们乐意接受的。
可惜我不是亲的。还和皇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所以不可能引进别的美女。虽然美女是挡不住地,但挡一个是一个,不管怎样,总不能为了一颗珠子就引狼入室吧。
叫小宫女移来一盏灯,拿着夜明珠凑过去,眼看手里的珠子再一次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团火焰,我几乎带着一丝颤抖命令道:“你们都出去了,把里里外外的灯都灭掉。”
灯灭了。“火焰”更强烈地燃烧起来,这颗珠子总能给人一种特别奇妙地感觉,好像会被他吸进去一样…………之所以用“他”,是因为我本能地觉得珠子的光芒属于男性的。
在益州的时候连看了两晚,也兴奋了两晚没睡好觉,弄得跟皇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打哈欠。这么着迷,最后还能忍痛割爱还回去,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毅力。
无论多喜欢,我心里还是清醒的。无功不受禄。不能替人家办事,却收下价值连城的宝贝。人家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还不恨死我了?就算不扎小人咒,光念叨就能把我鄙薄成天下最无良最贪婪最无耻的公主了。一颗珠子嘛,对于衣食无忧地我,再好看也就是个玩器,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面做着心理建设,一面又托着那颗珠子看得目不转睛,时隔几个月,再看到时觉得无比亲切,也更加让我肯定:这就是刺史亲戚家的那颗珠子无疑了。
问题是,它是怎么到皇上手上的呢?
宫女们都退下了,房间里静悄悄的,我慢慢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转动珠子。
又玩了一会儿后,我才把珠子放在枕边,自己躺了下去。
才刚挨着枕头,我整个人就一激灵,因为,就在珠子旁边,有一双同样闪闪发亮的眼睛。
我摇头,再摇头,没错,亮眼睛还在,不是我看花眼了。
这下怪异感和暧昧气氛都有了解释,原来,我的床上有一个男人在等着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艰难地开口,觉得连自己的嗓音都很怪,不像是自己地。
“你还没回宫之前。”
这么早就睡了?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睡在我这里?”
“你离宫后,朕每晚都睡在这里,今天晚膳后觉得头有点痛,叫太医开了一贴药喝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你病了?”我这才想到,刚才他的眼睛亮得有点不正常,是那种发热病人的眼神。
伸手过去,果然火烫一片。
忽然想起太后之前的症状,我惊慌失措地问:“皇上喝的药是不是梁老头开的?药里是不是有人参?”
“不是,只是一般的退烧药,没有人参。”
我稍微定了定心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不是梁老头开的就好。
但还是不对,“如果开的是退烧药,你怎么一点儿不见退,还烧得吓人?”
“盖多了吧”,枕边人嘿嘿笑道:“怕你发现,朕蒙着大被子,直到关灯了才敢露头,你再摸摸,是不是没那么烫了?”
我试了一下道:“嗯,你地头还痛不痛?”
“出了一身大汗,现在好多了。”
“好了哦,那还是回去睡吧,我这就叫人进来送皇上回承乾殿。”
“我不。”
“是朕,不是我”,这种撒娇耍赖地话,要用“朕”说就不伦不类了。
“朕不回去,在这里睡了一个多月,都已经习惯了,你一回来什么都没说,就知道撵人,很过分呢。”
可能是有点吧,“那,多谢皇上的生日礼物。”
“都还喜欢吗?”
“都喜欢。”
“那就好,生日礼物不准退回哦。”
“嗯。”
“三件生日礼物,送了一个多月才送出去,这年头,送礼都这么难。”
“皇上费心了,我很感激,”等等,“三件?还有一件在哪里?
“是啊,三件,都是你说过最喜欢地,夜明珠,浴盆,还有……”
“还有啥?”
“朕”,他的手指点住自己的鼻子,“不准退回哦,你答应了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始而惊,继而窘,最后狡猾一笑:“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他始抓头,后咬牙,最后猛地把我卷进大被子里:“朕不是礼物,朕是男人。”
“是男人又如何?强迫姐姐成其好事?”
“怎样做才叫成其好事?弟弟还小,不懂这些行话,求姐姐言传身教。”
第一百六十九章 恩怨付流水
因为害怕又发生路遇琰亲王而后堵着求见的倒霉事,我一大清早就去了公主府。不料到了那儿,发现大门紧闭,跟车的侍卫上去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好嘛,我不在,他们就索性就把这儿封了不成?看来没主人的府邸,奴才们尽偷懒,早上连个应门的人都没有。
府里没人出来,外面的马路上倒是走来一位愁眉苦脸的中年大叔,迟迟疑疑地问驾车人:“这位爷,请问这是公主的车驾吗?”
驾车人一声呵斥:“既知是公主的车驾,还不跪下!”
那人赶紧跪在车前道:“小人有事禀报公主。”
我让弄珠推开车门问:“什么事?”
那人道:“小人是这附近鸿盛客栈的掌柜,大约二十天前,小人的客栈里来了一位婆婆,带着一个仆妇和一个家人,那两个下人是两口子。婆婆说她儿子是公主的驸马,来京城跟公主团聚,不知怎么一直没有音讯,她不放心,就跟来看看。客栈里人人当笑话听,说她想攀龙附凤想疯了,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就带着仆人来公主府求见。公主府的人骂她疯婆子,说公主都没嫁人,哪来的驸马?婆婆被他们撵了出去,第二天再来,就没人给她开门了。她没法,只得在小人的店里住下,天天支使两个下人出去找儿子。谁知儿子没找到,前几天,家里又来了一个老管家,说少奶奶带着孩子走了,家里没了主子,仆人们趁机偷的偷,摸的摸,都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剩他一个老家人,不忍心逃,把儿子从乡下叫来替主人看家。自己进京找老太太,可怜问了三天,才问到小店。”
我听了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这家人有完没完了?儿子来闹了还不够,现在连老太太都出动了。定了定神,我问他:“你特地前来。必不是为了给本公主讲老太太的故事吧?”
“公主明鉴,小人也是逼不得已了才来求见的。老太太见儿子没找到,媳妇又带着孙子跑了,当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厥了过去。三个下人开始几天还尽心服侍,请医问药,奈何老太太患的是心病,药石枉效,眼看着人越来越不行了。昨儿晚上。那对夫妻下人趁和老管家换班的机会,偷了老太太的盘缠,连夜逃走了。老管家早上起来去城门边追人。公主您想,京城九门,谁知道他们从哪个门跑的?小人实在看老太太可怜,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求这府里的大人们帮忙跟官府说说,把那两个下人追回来。老太太儿子没了,孙子没了,家散了,要是连身边一点盘缠都丢了地话。还怎么活下去?”
“你是怕你的房钱饭钱收不回吧。”李嬷嬷不客气地点破他。
他磕着头说:“不敢隐瞒公主,小人也确实担心这个,家里十几口子,就靠这客栈养活,要是还收不回房钱饭钱,真只有喝西北风了。那老太太又铿吝,一开始死都不肯付定金,要不是现在生意清淡,她这种小气难缠的婆婆小人根本不收的。当时看她穿得体面。还带着两个仆人,想必家境过得去,不至于付不出房钱,就咬牙收下了。小人现在后悔死了,来的时候还跟内人说,以后情愿让客房空着,也不给不交定金的客人住,钱没收到一文,每天好饭好茶地招待。还挑剔得要死。炒地菜一会儿嫌淡一会儿说咸,最好笑地是。今早那老管家居然问小人借钱给老太太买药,把小人的客栈当慈善堂子了。”
婆婆的习性我是知道的。寡母幼子,手里又有些房产地契,本房叔伯,娘家兄弟子侄,个个眼里冒火,虎视眈眈,当一块无主肥肉争夺。长期被这些不怀好意地人环伺着,婆婆变得异常警惕,也异常敏感,总觉得别人都是奔她的钱去了,钱袋子捂得死紧,生怕吃亏上当。
所以,我相信掌柜说地话。婆婆住客栈,是绝不会先交定金地,而且还会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还没住,凭啥就给你钱。万一我付了钱,你又不让我住了呢。又或者,我住一晚觉得不好想换一家,那些房钱不是白给你污了?想让生意人吐出已经收进荷包地钱,比要他地命还难。”
说到最后,客栈老板几乎是哀叹了:“她要是一开始肯付定金。现在好歹房钱饭钱不愁。也不至于被下人一包提走了。”
弄珠好像生怕我会心软一样,忿忿地说。“公主,不要理她。那老太婆住店连定金都不给,住霸王店啊。她一个乡里人,进了京还这么横,可见在家里有多厉害了。真不知道公主那些年是怎么过来地。”
客栈掌柜听弄珠这样劝,哭丧着脸恳求道:“这老太太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公主能不能看在同乡地份上,帮她把那两个家人追回来?小人地房钱饭钱就当做了好事。可是老太太眼看没多少日子了。这安葬费,小人委实承担不起。”
我这才开口道:“开店地最怕遇到这种事。难道你如此通情达理。你先回去,要是老管家回了,你叫他到这里来找我。我自有安排。不会叫你为难地。”
“多谢公主开恩。”他这才如释重负地走了。
“公主,您真要管她?”弄珠和弄琴鼓着眼睛问,李嬷嬷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不管。”那您又叫老管家来这里。”
“老管家来了,嬷嬷接待一下,给点安葬费。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她在客栈里到处嚷嚷我是她儿媳妇,现在大家笑她攀龙附凤,真要是她死了我不管,大家又该指责我没人情味了。一死泯恩仇,人们对死人总是格外宽容的,何必为了一点点钱落人话柄。”
李嬷嬷点着头说:“还是公主见识远,其实现在不比以前,倒可以跟她家的人接触了。以前是怕牛皮糖黏上了甩不脱,现在就剩一个老家人,不可能他也嚷着说是公主的啥人,要公主给他养老送终吧。”
我默默看着窗外,高大的香樟树,张家的院子里也种了几颗,那么美的庭园,现在是不是快荒废了?本来,我觉得是这一家人亏待了我,可是事情演变到现在,我反而内疚起来,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样。
仔细整理混乱地思绪,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选择跟宫里的人走。我只不过走了而已,并未对张家的人如何,是子孝自己不停地纠缠,贪得无厌地索取,才惹祸上身。婆婆则是寻子而来,并非为了我。
虽则如此,还是感伤不已。
李嬷嬷见状,忙吩咐赶车的送我回宫,她自己则去捶门。
宫车再次起动了,耳朵里只听见李嬷嬷在那儿破口大骂:“是哪个龟儿子不给开门的?尽顾着挺尸,公主来了都不开门,这下好啦,公主气得原车回去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弄珠和弄琴噗哧一声笑开了,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们不过是宫里的下人,都活得比我快活一些,我这也拉着,那也顾着,心慈手软谁也不想伤害,实际上害人害己。如果当初子孝去益州找我,我对他狠一点,临走不给一文钱,他没了想头,也许不会再到京城找我了。
但怎么做才算“狠一点”呢?有些人,只要不死,会永远纠缠下去,直到达成他的目的为止。
要那样的话,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一样地结果。
第一百七十章 何处得悠然
闷闷不乐地回宫,直接去了太后那儿。本来准备跟她倾诉一番,再问问主意的,因为我心里还是很不安。
可才走到院子里,崔总管就迎上来打着千说:“公主您回来了,太后正在芙蓉厅见客呢。”
“谁呀?”我随口问了一句,脚步并没有停下。太后有客,我就先去茗湘阁坐坐,喝口茶,也让自己的烦乱心绪沉淀一下。
崔总管跟在后面垂手回道:“是祁将军,他特地进宫谢恩,带来了几箱子海产,还有一套黑珍珠首饰,很稀罕的,奴才活了半辈子,宝贝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大颗的黑珍珠,还泛蓝光呢。”
我站住了,其实这消息不算突兀,今天是我们回宫的第二天,估摸着祁云海也该出场了。只是,“他来谢什么恩那?”
崔总管有些诧异:“公主还不知道吗?太后病愈,皇上今儿早朝的时候已经下诏大赦天下,祁将军也重新恢复了渤阳侯的身份,所以,奴才这会儿应该喊他祁侯爷了。”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崔总管带着人走了,我还在原地呆立,有几次都差点掉头回自己的寝殿去,因为真的不想再见他。
可转念一想,躲是躲不掉的,我这会儿避着他回自己的寝殿去,万一他从太后这里告辞后又跑到我那边去了呢?他又不是没去过,都熟门熟路了,顶着我的“未婚夫”的头衔,去探望刚从外地归来的“未婚妻”,他的理由充分得很。
硬着头皮走进芙蓉阁,首先映入眼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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