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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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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上了车,头一靠上车壁就开始打盹。
“很困?”皇上凑过来问。
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嗯,昨晚我们都没怎么睡,你也赶紧眯一会儿吧,不然等到了那儿,不到晚上就寝的时候别想有空。”
皇上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你睡吧,我觉得还好了,昨晚多亏了你按摩,后来一觉睡到天亮。其实,我只要能好好地睡上两、三个时辰就够了,在宫里时,哪天不是批奏章批到深夜,第二天五鼓准时起来上朝地?”
我微微笑道:“辛苦你了。当皇帝这么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觊觎这个宝座。你的成都王兄,因为捐出了全部家产。据说已经天下扬名,人称贤王,你是不是打算召他回朝,封他一个官做做?”
提到这个,皇上有点郁闷:“正为这事伤脑筋呢,成都王身份高贵。在宗室王爷中的地位仅在琰亲王之下,所以给他封官很麻烦。官小了,不符合他的身份;官大了,怕又是一个琰亲王。”
我很肯定地说:“不可能是另一个琰亲王的!琰亲王不过钻了先帝晚年缠绵病榻和皇上年幼的空子,才成了气候。如今皇上已经长大了,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成都王早就失去了先机。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突然跳出来。”
“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前我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有琰亲王当政,一山不容二虎,他怎么可能让成都王分一杯羹。”“你的意思是。成都王是看琰亲王倒台了,朝中再没有得势地宗室王,才觉得自己机会到了地?”
“应该是这样吧。”皇上一面说一面揽住我,看他地意思,似乎想提供肩膀给我当枕头。
他现在,动作越来越随便了,一会儿抱抱,一会儿摸摸。幸亏我们在宫外,周围看客少;若在宫里。宫墙内有成千上万闲极无聊的长舌妇,宫墙外有更多对宫廷秘辛兴趣浓厚地长舌男和长舌妇,皇上和异姓姐姐之间的暧昧互动,会成为整个京城最有看点地桃色新闻。
越来越质疑自己的决定,像昨晚那样照顾他真的合适吗?我给自己定位为“贴心姐姐”,有了“姐姐”这块让自己安心的挡箭牌,半夜出入其内寝而不避忌,在外人看来,是不是全不是那么回事。甚至,跟淫奔苟合差不多了?
突然的领悟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啦?”皇上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安,随着话音一起传过来的,是他的手,轻轻抚在我冰凉的额头上。
我忙伸手挡开,皇上却反手握住我地手问:“你没做噩梦吧?”
“我又没睡着,做什么梦啊。”我努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只是徒劳,不由得低嚷起来:“你别这样。”
“我怎样了?“你昨天……那样。今天又……这样。这都是不应该的。”
“我昨天没做什么呀。”
还没有!“昨晚那么晚了还去你那儿,是我没考虑周全。但你也不能随便抱起我啊,我是你姐姐。”
“你只是年纪比我大一点点而已,喊姐姐是出于礼貌,实际上,我们毫无血缘关系,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可外人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你是太后所出地皇子。”
“若有人以为朕是太后所出的皇子,就必定以为你是太后收养的义女;若那人知道朕不是太后所出,也必知道你才是太后的骨血。总之,不管在什么人眼里,我们都不是亲姐弟。”
“可是……”
“可是什么?”
“你是皇帝。”
“姐姐,你到底要说什么?”
好吧,索性把话说清楚,我和他,如果不是因为一起出宫,也没有这种单独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促膝谈心的机会,“皇上,外人会怎么说暂且不管,我希望,即使我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也避一点男女之嫌。”
我以为他会不悦,没想到他居然笑了起来;“姐姐,看来我以后得改口叫你妹妹了。”
我抬起眼,静静地听他的下文。
“你虽然年龄比我大一点,经历也好像比我丰富一点,但对感情的理解还不如我这个弟弟。”
“怎么说呢?”
“我们亲近与否,要不要避嫌,不是由得了你,也不是由得了我的。就如昨晚,你会半夜造访,我会抱起你,都是身不由己。”
我呆住了,他揽紧我说:“我们之间早已亲密无间,怎么避嫌?真要讲究起来,我们不该一起坐车,不该一起吃饭,你不该给我按摩,我不该抱起你,可是我们为什么要避?避给谁看?我是天下至尊地皇帝,你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如果一个人混到这个位置还不能依从自己的心愿行事,连坐个车吃个饭都要看别人的眼色,那这个皇帝和公主当得有什么意思?”
不容我反驳,他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道:“不要想那么多,只要遵从自己的心愿就好。人生短短几十年,还要不断地遭遇天灾人祸,你看西京的那些百姓,还有匈奴单于冒顿和他的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就没了。就因为出宫后见多了生生死死,我才不想再隐瞒对姐姐的感情,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
我彻底变成了木头,连动都不会动了。因为这一刻,他不是弟弟,而是一个男人,很有冲力很有压迫感的那种男人。
第一百三十章 惴惴临帝都(一)
“姐姐,要下车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窗口吹进一阵凉爽的风,探头往外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雨。
我由衷感叹:“难得,这两个月不是暴雨就是暴晒,好久没看过这种毛毛雨的天气了。”
皇上也说:“是啊,夏天赶路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天气,又凉快,又好走。”
说话间,车已经停了下来,李锐和张钧彦一左一右站在车辕两边。小安子不在,皇上身边也没别的太监,他们便暂时充任仆人。
我们下车的地方不像官府,也不馆驿,倒像一处私人园林。我四周打量了一番,带点纳闷地问:“皇上,这里是哪里啊?”
皇上笑着指了指张钧彦,后者躬身答曰:“公主,这是微臣老家的宅子。”
“原来是你家的私宅,咦?不对呀,你家好像不是荆州的吧,你说话的口音也不带荆州腔。”
因为小菱就是荆州人,所以我知道荆州话是什么调调,张钧彦是地道的北方口音。
张钧彦回道:“多谢公主记得微臣的籍贯,微臣九岁就随家父到了京城,已经彻底蜕掉了乡音。”
我哪记得他的籍贯,之所以会有点印象,是因为朝中大臣素有南北派之分,太后有一回跟皇上说起,扳着指头数过分别属于南派和北派的几大元老,其中就有张钧彦的父亲。
既然不是荆州。那。“这里是梁州?”
皇上点了点头。
我懵了。“昨晚你不是说去荆州地呢?啊。我明白了。你又在故伎重演!”这声东击西地招数。看来他用上瘾了。打匈奴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昨晚我还直犯嘀咕呢。他明明对京城地局势很担忧。怎么说了一通。又像毫不在意似地。远远地绕到荆州去了。
皇上抚掌道:“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姐姐果然聪明。”
“公主天资过人。”张钧彦也跟着凑热闹。
我被他们逗笑了:“少来。我聪明你们还瞒着我?害我一直问啊问啊。皇上就知道卖关子。”
“朕是想给你一点惊喜,你不是很想念太后吗?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想几天就抵达京城,必须快马加鞭,于是我问:“皇上直接回京城,中途不巡视地方了?”
“不了,直接回去。”
看来,他虽然表面上有说有笑,心里其实挺着急的。赈灾款迟迟未到,就连从京城赶来侍候他的小安子都失去了音讯。总之,一切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皇上驾临臣下私宅。我以为张家人会全体出拜,事实上没有,院子里静悄悄地,一个仆人都看不到。直到走进客厅后,才发现酒菜早已摆好,基本上,一进门就上桌,一上桌就开始吃。
为了保证此次行程的隐密性和安全性,张钧彦连自己的家人都瞒着的。
快吃完的时候。皇上问我:“要不要在这里歇歇午?”
我摇着头说:“不用了,反正在车上也是睡觉。”
皇上也没坚持:“行,那我们抓紧赶路。”
就这样晓行夜宿,六天后的黄昏,我们抵达京郊,住进了一处幽静地院落。
一路上的下榻之处都是张钧彦安排的,有的是他家,有的是他朋友家,反正都是私人住所。连服侍的人都是我们自己的随从,也就是说,一路都没跟外人打过照面。
吃过晚饭,皇上去跟他的手下议事,我一个人在屋里闲坐。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是晚上,明知道院子里花草茂盛也没敢出去溜达。
“公主,您在那边躺椅上躺着,奴婢给您捶捶腿。连着赶了几天路。那马车又快。一天跑几百里,都快颠散架了。奴婢地腿到现在都是麻的,公主千金之躯,肯定更觉得不舒服了。”
这些天,她拼命地讨好巴结,以前即使当着太后的面也没见她这么殷勤过。
不让人献媚人家心里是会不安地,我依言躺下,任她捏捏捶捶。见刘嬷嬷拿着扇子过来走过来,我吩咐道:“嬷嬷,你去前院看看皇上他们的会开完了没有。”
“就只是去看看?没什么话带给皇上吗?”
“没。”一整天腻在车里,晚上才分开一下,还要人带什么话。
刘嬷嬷看了小莲一眼,情知我不过是想支开她好跟小莲说话,便知趣地走了出去。
刘嬷嬷一走我就开口问:“这几天跟宋方谈过没有?”
小莲笑得比哭还难看:“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撇了她一眼:“你若真这么以为,为什么你的目光总是不知不觉地追随他的身影?小莲,我是过来人,知道一个女人心里想着一个男人时是什么样子。”
她突然冒出一句:“难怪公主的目光总是追随着皇上。”
我的心狂跳起来,真的吗?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被一个有罪待罚地下人这样点明还是让我很不悦,遂冷冷地说:“你的职责是侍候好主子,不是打探主子的秘密!”
她本来就跪着的,这下更是伏在地上了:“请公主恕罪,奴婢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公主能忘掉以前的人,从今往后开开心心地生活。”
听她说得诚恳,我倒有点诧异了:“你不恨我揭穿了你的私情,还要处罚你?”
她磕着头说:“本来就是奴婢的错。奴婢在宫里五年了,十五岁进宫,到今年整整二十岁,不是不懂规矩,只是不甘心做一辈子老姑娘,才铸成大错。奴婢这辈子已经完了,只希望公主能够幸福,皇上对您是真的很好,这个机会您千万不要错过。”
“你自己的事都一团乱麻,还管起主子地事来了。”
“奴婢也知道自己没资格管,但太后曾嘱咐过奴婢,有机会就劝一下公主,奴婢是在执行太后的旨意。”
“你的意思是,太后也希望我和皇上……”
“是的。”
“这怎么可能?太后给我找了多少驸马候选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于这点奴婢也不得其解,太后思虑深远,岂是奴婢这样的心智猜得透的?但让奴婢劝公主跟皇上搞好关系,确实是太后亲口交代的,而且还不是在出宫前,是公主初进宫的时候。”
我轻笑道:“你想太多了,太后的意思,是希望我在宫里能有个好人缘,所以一定要跟皇上搞好关系。皇上才是皇宫真正地主人,得罪了皇上,还想不想在宫里混啊。”
小莲却说:“太后不是这个意思,太后地意思是……”
我朝她摆了摆手:“好了,说说你自己的事吧,我特意把刘嬷嬷打发出去,就是想听听你地意见。我们明天就要回宫了,你是太后指派给我的人,我会把你交给太后,一切由她处置。太后既然这么看重你,处死应该是不至于的,但最坏的情况,也可能一怒之下把你发配去浣衣所,甚至先帝陵园,或干脆命你出宫,你自己要有个打算。比如,如果太后命你出宫的话,你可有地方投奔?”
小莲神色大变:“求公主不要把奴婢交给太后,那样奴婢只有死路一条。”
我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我母后是很嗜杀的人吗?”
“当然不是!但太后那么疼公主,因为信得过奴婢才派去侍候公主的,奴婢却辜负了太后的信任,这一点才是太后不能容忍的。”
“你这么了解我母后,还敢跟人私通,是不是看准了本公主心慈手软,是一个拿刁奴没办法的窝囊主子?”
“公主您误会奴婢的意思了。”她磕头磕得山响。
“不管有没有误会我都不想听了,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去找宋方谈,如果他愿意带你私奔的话,我倒可以帮你遮掩一下,就说你在途中病死了。不然,除非太后开恩放你出宫,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他了。”
如果宋方肯带小莲私奔,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一下子解决了两个讨厌鬼,而且最妙的是,他们背着拐带宫婢的罪名,从此再也不敢在京城冒头。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惴惴临帝都(二)
小莲磨磨蹭蹭地出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去找宋方。
关于她的事,我起初想得很简单,就想让她尽快认清宋方的真面目,不要再执迷不悟,傻傻地给人家当耳目。败坏了宫规不说,害得我也丧失了安全感,在自己卧室里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唯恐无意中泄露了什么秘密。
那时候我的想法是,只要她不一心向外,我也能既往不咎,让她继续留任。可是她后来的表现越来越叫人失望,什么都不说,就会哭,就会下跪,甚至作势自杀。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搞法,用在她男人身上都没效了,何况是我。
如果她肯好好地坦白和宋方之间交往的始末,以及后来跟宋方交涉的过程,我还能替她出出主意,同时对宋方其人也能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她一方面守口如瓶,一方面对我施加精神压力,如此有心机有城府的女子,岂是我这种淡泊无争之人能用的?
“公主,奴婢看小莲往后院走了,走得还挺急的,是您让她去的吗?”
我抬头,是刘嬷嬷回来了。
这小莲,为什么总是喜欢口是心非?刚在我跟前还一个劲儿说不见不见,出门的时候也装得懒懒的,好像对什么都心灰意冷的样子,结果一转背就乐颠颠地去后院找宋方了。如果不是看出宋方对皇上一片痴心,我会怀疑他们俩其实是串通好的,一个假装无情,一个假装伤心,就为了掩人耳目,好让小莲继续留在我身边。
不过从现在的情形看,宋方对小莲,估计还是呵哄着的,他好不容易培养了这一条眼线,可以整日出没在宫中核心地带。亲耳聆听太后、皇上和我之间的对话,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他们明知道这样做触犯了宫规,还敢一犯再犯,赌的就是我的心软吧。所以小莲一听说要把她交给太后处置,当场几乎吓瘫了,现在急急去找宋方。就是商量对策去了。
如果心软是宫中人的大忌,连一个小小宫婢都敢跟我耍手腕,而且没有丝毫畏惧,我愿意从此改掉这个“毛病”。
“公主?”刘嬷嬷站在我的摇椅前唤着。
我赶紧回神。坐起来问她:“皇上还在开会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前院到处都是兵。把皇上地住处围得铁桶似地。奴婢只远远地看了几眼。没敢走过去。怕在开什么重要会议。”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皇上那边被团团围住了?”
刘嬷嬷抚着我地肩膀安抚道:“公主您别担心。哪些守卫虽然大部分都是以前没见过地。但也有几张熟面孔。奴婢还看到李护卫长在四处巡逻。所以应该只是加派了人手保护皇上。”
我稍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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