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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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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希望你是清白的,但兹事体大,不是但凭几句话就能定案的,朕会派人彻查,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对皇朝不忠,对朕心怀叵测的奸佞之徒。”

程县令磕着头说:“皇上在微臣境内遇刺,微臣难逃罪责,只是小女与此事无关,还请圣上开恩。”

我好笑地想,皇上啥时候说要治他女儿的罪了?连他有没有罪都待定呢,这县令,故意在皇上面前一次次提起自己的女儿,其用心已经很明显了。这还没完,接下来他还抹起了眼泪:“微臣拙荆早逝,若微臣获罪,小女将无所依恃,正好皇上和公主身边如今缺少人侍候,微臣愿将她送进宫中为奴。”

我笑而不答,只是看着皇上,皇上自然是坚决拒绝,最后,见那县令还在纠缠不休,索性说:“朕累了,要歇息了,你下去吧。”

见他女儿还跪着不走,只好又补了一句:“你也下去吧。”

这才把这对鼻涕虫一样的父女打发走了。

第一百零四章   大义灭亲女

来回折腾,到打发走那对父女时,已经是半夜了,又累又困的,大伙儿很快各自就寝。

也许是温泉池边的事余悸犹在,而且好多细节都想不通,又或者是对一个陌生地方本能的排斥,我并没有很快入睡,而是很机警地倾听着外面的一切动静。

直到更鼓敲过四更,才渐渐朦胧起来,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毕剥声。

“谁?”“我一下子从床上惊起,同时告诉自己不要慌,才经历过一场刺客事件,大伙儿的警惕性都非常高,皇上身边那些高手肯定会整夜轮班值守的。

“是我。”居然是一个怯怯的女声。

“你是谁?”

“程县令的女儿程金翠。”

原来是她。我起身开门,她一见到我就神色慌乱地说:“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您和皇上还是快走吧。”

我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站在原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敛衽道:“为人子女的,本该跟父母一条心,但自古忠孝难两全,妾身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为大义舍小爱。”

看她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我反而觉得有点假。若程县令真想半夜加害,她应该很着急地催我们走才对,而不是站在这里慷慨陈词。

不过呢。这种事。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招手叫来就在不远处巡视地守卫。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几句。他马上领命而去。

在程金翠地带领下。我们从县衙地后门偷偷开门出去。连夜离开了通渭县。当然。程金翠也跟我们走了。她自动自发地跟着。我们也不好意思往回撵………她抹着泪说再也没有面目见自己地父亲了。如果我们不带她走。她将无家可归。走投无路。

对一个如此仗义救了我们地“恩人”。怎么忍心让她沦落到如此境地呢?

于是我们地车队里多了一个女人。在她地再三恳求下。皇上也没有对程县令下格杀令。我们只是一走了之。

当然。这也是出于谨慎地考虑。俗话说得好。强龙不敌地头蛇。皇上身边地人手到底有限。在人家地地盘上。又到处黑灯瞎火地。如果程县令果然跟琰亲王勾结地话。我们地胜算并不大。

出了渭通县城后。我问皇上:“对这件事您是怎么看地?到底是父亲捣鬼。还是女儿捣鬼?”

“朕以为,是合谋。”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认为是,但不是要合谋弑君,而是想借此把女儿送进宫。不过,这一招也实在太险了,万一皇上一怒之下杀了父亲,而后并不带走女儿呢?”

皇上也有些纳闷:“难道程士立对琰亲王忠心到了这种程度,情愿牺牲自己。也要送个妖女进去惑乱宫廷?”

我被他的推断逗乐了:“第一,程金翠纵有几分姿色,还没到妹喜妲己那种能惑乱宫廷的地步;第二,如果琰亲王要杀皇上,昨天晚上有地是机会,他不仅没动手。还和皇上一起像朋友一样蹲在我面前,那个画面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很不真实,更像是个荒唐的梦。”

皇上道:“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还不了解琰亲王,他是个自视甚高、非常自负的人,跟杀人比起来,他更喜欢的是玩人。”

我把他全身上下一打量,语气暧昧地说:“这我理解,琰亲王好的是男色。试问普天之下。谁的男色比得过咱们皇上?所以琰亲王舍不得杀,想留着慢慢玩。”

不出意外的得到了他狠狠地一瞪。然后说:“不厚道,竟然拿朕开这种玩笑。”

我忙道歉,心里却觉得有些窃喜,皇上对此种言论地反感再次说明了,他跟男风是绝对不沾边的。

那么,“您的意思是,琰亲王喜欢跟自己的对手玩猫抓耗子的把戏?”

“是的,就比如,密集发送加急公文扰乱朕,让朕情绪失常,表现失控。那段时间他肯定乐坏了,躲在暗处操控这一然后看朕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反应,多有成就感啊。”

我叹息不已:“算计别人的人,也逃不过被人算计。他自以为高明,可以将皇上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不料,你只用了一颗棋子,就让他满盘皆输,也不知这颗决定全局走向的关键棋子现在如何了。”

皇上想了想说:“应该还在他手里,你刚有一点说对了,他好地是男色,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舍不得杀的,要留着慢慢玩。”

对此我倒有不同的的看法:“不见得。宋方那样的奸险狡诈之人,不会轻易给琰亲王捉到地,他敢在琰亲王的治下公然背叛,必定会事先给自己安排好后路。皇上,我跟您打赌,宋方现在依然是自由身,说不定已经追踪而至,要向皇上邀功呢。”

皇上冷冷一笑:“是吗?这样也好。”

我忍不住追问:“如果他真的出现在皇上面前,皇上会怎么做呢?”

“他不会出现在朕面前的!”这句话,已经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了。

“皇上很不喜欢他?”

“岂止不喜欢,是厌恶透顶。姐姐你不知道,朕秘密召见他的那次,为了拉拢他,对他稍微客气了点,他那眼神,还有那恶心的语气,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欲望的眼神,对不对?”皇上轻轻点头,脸上是吞了一只苍蝇的表情。

我能理解他的感受,被一个男人用眼神和语言猥亵,对一个喜好正常地男人来说是难以忍受地。若非为了大局,宋方当时就被他灭掉了。

既然宋方是如此令人厌恶的存在,我们便不再谈论他,而是分析起了琰亲王地心态,以及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西京毁了,但与此同时,琰亲王的篡位计划也夭折在襁褓中,也就是说,他还没来得及公然举起反旗。

有反心是一回事,有没有谋反又是另一回事,就算皇上和朝臣对琰亲王的谋反计划心知肚明,毕竟还没成为事实,老百姓也不知道。

甚至,就连引匈奴兵入关,水淹西京之事,琰亲王都可以说是他安排的。既然已经失掉了西京这个根据地,他还怕得罪西京的百姓?

我有点了然地说:“琰亲王是不是想重回京城,重新做他的亲王?”

“怎么可能?如果他有意化敌为友,就不会在汤池伏击朕。”

“可他最后也没下手不是吗?”

皇上也难以下定论了:“琰亲王心机太深,朕一时也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皇上,对程金翠,您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她长得倒也挺漂亮的,就是漂亮得根本不像程士立的女儿,我昨天特意观察了一下,他们父女俩的五官几乎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一个是小眼塌鼻宽脸阔下巴,一个是大眼小脸尖下巴,鼻子也不塌。”

“你观察得真仔细”,皇上沉吟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很可能这个并非他的亲生女儿,可能是抱养的,甚至可能是临时找来冒充的。”

我本来没想到这点的,经皇上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可能了,“皇上如今亲政了,也到了大婚的年龄,那些家里有美女的人家,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连抱养的,冒充的,也纷纷出笼。”

小皇帝即将成年,是指望借女发家的人最好的机会。皇上的后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统统虚位以待,机会大把大把的………就像开国之初可以大肆封赏功臣一样,那也是希望建立功名的有志之士的黄金时代。

不过,我特意提起这个人,是因为想到了别的,“您说琰亲王最喜欢玩人,程士立这么煞费苦心送女进宫,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我总觉得,这个行为太疯狂,太不正常了,我不相信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直到您说,程金翠很可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才对这个匪夷所思的情节有了一点点了悟。”

“姐姐是怎么认为的?”

“程金翠不是程士立的女儿,程士立也不是如他所说的,妻子早死,父女相依为命。很可能他另有家人,只是被别人控制了。”

“你的意思是,程士立被人要挟了?”

“我只是猜测。”

皇上低头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这个程金翠不进宫,他们什么打算都落空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大义灭亲女(二)

话虽这样说,程金翠并没有立刻被赶走,而是留了下来。

我半是戏谑半是试探地问皇上:“您是不是对程姑娘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

“瞎说!”

“如果没有,为什么要说出惑乱宫廷之类的话?我就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因为在我看来,她还不具备那种能力。皇上却很自然地说出了这个词,这算不算某种真实心理反应的无意识暴露?”

皇上却突然眼睛发亮,笑得无比得意地说:“朕可以把这理解为吃醋吗?”

我一下子窘住了:“哪……哪有?我只是在分析皇上收留程美人的心态。”

他把我的一缕头发缠在指尖上绕啊饶,同时笑得眉眼弯弯地调侃:“引用你的话,你会这么在意我无意中说出的一个词,这算不算是某种真实心理反应的无意识暴露?”

我更窘了,只好佯怒道:“少扯些有的没的,不然我会认为你是心虚了,所以不敢直面我的问题。”

皇上一叹:“虽然我很喜欢看姐姐吃醋的样子,但还是不想姐姐误会。现在就正面回答:会暂时留下她,是基于两个理由,其一,我们确实少人服侍,尤其是姐姐,小莲她们也不知路上遇到什么了,至今没来与我们会合;其二,朕想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果她真是琰亲王埋下的线,也许我们可以透过她掌握琰亲王的行踪呢。”

我摇着头说:“如果真是琰亲王的线,我不觉得可怕,只觉得可笑,他到底要干嘛?这个人,越来越叫人费解了。”

一场始于谋反的事件。演变到现在,越来越像一场游戏了,似乎结果不是最重要的,大家更在意地是过程的紧张刺激。悬疑重重。

程金翠留了下来。一开始自然是百般讨好。想伺机接近皇上。遭遇数次冷脸甚至呵斥后。改为走曲线。黏在我身边巴结我。

晚上。在我们下榻地馆驿。她跪在我身后替我梳理长发。一面啧啧连声地称叹:“公主。您地头发可真好。什么叫青丝如瀑。什么叫绿云委地。看看公主地头发就知道了。”

听听这形容词用地。敢情人家不只貌美。还是个饱读诗书地女子。我也回敬了两句:“程小姐出口成章。令尊肯定给你请塾师了吧。”

她谦虚地答:“请是请了。也就是好玩。认得几个字而已。”

“真是个好父亲。肯给女儿请塾师地父亲可不多见呢。”

“家父地确很疼小女。”

很疼你还背叛他?但这话不好说出口,毕竟人家是为了“大义”。我只能继续不动声色地跟她闲聊:“你母亲,是你多大的时候去世的?”

“很小的时候,所以她长什么样子,我现在都记不清了。”

这个答案很好,避免了我继续问她母亲的事情。既然母亲早逝,“令尊只有你一个女儿吗?”

“是地,母亲仙逝后,父亲感念旧情,不忍再娶。从此父女俩相依为命。”

原来程士立是个笃于伉俪之情的痴人,这样的人,竟然会使尽手段把唯一地女儿送进宫,她就不嫌这谎扯得很不尽情理?一个至情至性到为亡妻终身不再娶的人,会如此利欲熏心。当然,最不孝的还是这个女儿。

我不客气地指出:“既然是父女相依为命,小姐怎么舍得离开老父,去那从此再也见不着的地方?自古宫门一入深似海,不只萧郎。连至亲都成了路人。”除非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能恩及亲族,这样才有可能进宫探亲或回家省亲。只是这样的女子。一座后宫也寻不出几个来。

程金翠却笑了笑说:“从通渭和京城不过一个月的路程,如果马快的话,还要不了呢,怎么就见不着了呢。”

好吧,既然人家有这份自信,我也就不打击别人积极性的恶人了。

但有一点我实在忍了很久了,本不想揭穿她的,只是这位程姑娘实在叫我喜欢不起来,故而从镜中盯牢她说:“小姐地口音不大像通渭人,倒像另一个地方的。”

她明显有些慌乱,目光闪烁地问:“公主说像哪里呢?”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西京”。

“西京与通渭相隔不远,说话吐词本来就很像的。”

“是有些像,但仔细听,还是听得出差别。我才从西京回来,又在通渭逗留过,有比较,所以有鉴别。”

她眼珠子转了几转,然后说:“其实,妾身是西京人士,小时候就是住在西京附近的,老家的村子离西京才十几里路。”

有一句话到了口边,又被我咽了回去,“既然你的老家在西京附近,为什么程县令反而没有西京口音呢?”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句话一说出来,就把程金翠逼到死胡同了,她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举动我心里没底。她手里现在就拿着一根金簪子,若在以前,我不会把金簪子跟杀人武器联系在一起的,但落叶的命案之后,我也有了一点心理阴影。

程金翠见我面色沉凝,带着一点谄媚的口吻说:“公主,您就别一口一声小姐了,叫我金翠就行了。若公主不嫌鄙陋,肯收下金翠服侍您,是金翠前辈子修来地福气。”

我忙表示:“岂敢,你也是县令千金。”

她夸张地提高嗓门说:“可您是公主啊,连皇上都叫您姐姐,而且态度之亲腻,让我这个没有兄弟姐妹的孤零之人好生羡慕呢。”

我暗自忖度,这话,是在打探我和皇上的关系吗?

此时头发已经梳好了。她依旧跪在我身后捶背捏肩,其手法之纯熟,比宫中受过专门培训过的人不会差。自从离开京城后,我一直在路上奔波。经常在车上颠簸一整天,确实有些腰酸背痛,故而也没有拒绝她,而是夸奖道:“手法很好,小姐学过这个?”

“是的,跟家里一个老婆子学的,有时候父亲处理公文累了,可以帮他捶捶。还有,求您别再叫小姐了。金翠承受不起。”

“好吧,金翠,看来你还是个孝女呢。”

她听到这明显带着讽刺意味地话。先是一脸羞赫地低下头,再抬起来时,居然含着一泡泪水:“金翠为大义舍小爱,愧对父亲多年的养育,在父亲面前只是个罪人,哪里当得起孝女二字。”

我马上接过她的话头问:“那天你让我们连夜逃遁,具体原因一直没有细说,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告诉我。那天晚上如果不走,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是你地父亲要加害我们,还是另有其人?”

“公主,皇上答应了金翠不再追究此事。”

好嘛,连皇上都抬出来了,但“你刚刚说,想以后留在我身边对不对?”

她猛点头。

“如果是你,敢留一个连句真话都不告诉你地人在身边吗?”

她诚惶诚恐地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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