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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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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灵转到后面,取了个锦盒来。老太君接过来打开,却是个玲珑的宝钏。老太君把那宝钏系在月儿的腕上,月儿忙道:“月儿谢过奶奶。”老太君道:“好东西自是要给月丫头,我个老太婆留着这些有什么用?”又道:“奶奶就向着月丫头你,要是翊儿他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出气。”月儿回过头,见滕公子只是微笑。
“翊哥哥。”蕊小姐从外面跑进来,看到月儿,扭捏了好一阵,才小声道:“嫂嫂。”“今儿蕊儿还算懂事。”老太君道。蕊小姐走到老太君身旁坐了,凑到老太君耳边说了几句话,只听老太君笑道:“你不是不想让嫂嫂教你么?”蕊小姐见老太君那么快就把自己的悄悄话说了出去,脸上一红,跑出去了。老太君转对月儿道:“月丫头你以后还是多管着些蕊儿罢。”月儿点头答应。老太君又对滕公子道:“翊儿,你也寻些时候带月丫头去柜坊铺子里看看,学些东西。”“是,奶奶。”滕公子应道。
月儿坐到车里,轻轻舒了一口气,滕公子看着她笑道:“月儿在府里拘束得很,好容易出来透口气。”月儿道:“别院里安静,城里太热闹了,还是在那里听风观水自在些。”滕公子伸手揽月儿入怀,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道:“亏你还记着。”月儿靠在他的肩膀上,道:“翊轩说过的话月儿都记得。”滕公子笑笑,抚着她的头发,突然把她扳起来,道:“上回在一弟府上说的话,可不准记得。”月儿心里一甜,复又倚在他肩上,道:“哪回啊?月儿不记得了。”
来时车行远,前途多转还
滕家以极大的排场迎娶花柳琴妓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阁子里每天来的妈妈大婶赶都赶不出去,好像滕家的万贯家财都移到了秋月阁里,飞歌很是心烦,便总是一早就出门去了。小词这回再也不用“听说”了,那伙妈妈大婶全都围了她,听她讲,小词把滕家和月儿的事说得天花乱坠,听得那些妇人们又是羡慕又是红眼。秋儿在楼上难受不过,也想出门“避祸”,却怕下了楼又被哪个拦住,气恼不过,把个茶杯重重砸在地上,楼下的人听见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小词急匆匆地跑上楼,道:“姑娘,出什么事了?”秋儿怒道:“你们要么小声些,要么上别处说去,别在楼下吵吵。”小词见她发火,应了一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退了下去。没一会儿,楼下又是小声的叽叽喳喳,渐渐地又响了起来。秋儿只是苦笑。
本以为这事儿要传好些日子,谁知出了件更大的事儿,盖过了去。“什么?行刺太。。。。。。”秋儿惊道。“姑娘噤声。”小词把食指搁在唇上,小声道。秋儿压低了声音,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小词摇摇头道:“不知道,逮着的时候就死了,说是事先服毒了。”“那太子爷。。。。。。”“太子爷动了怒,要查捕主使呢。”秋儿心道:原来太子爷躲过了这劫。
飞歌进到内堂,秋儿迎上去道:“妈妈这么早就回来了。”飞歌道:“那些兵丁捕快到处抓人,我不回来,还等着被抓么?”秋儿拉着她坐下,道:“小词正跟我说这事儿呢。”飞歌对小词道:“这事儿不关咱们,还是少打听的好,免得惹祸。”小词应了。
“少爷呢?”月儿问道。“少爷出门去了。”丫鬟答道,把菜肴摆在桌上。月儿盘算着趁着这会儿回阁子里看看,匆匆用了饭,便吩咐备车。丫鬟却道:“少夫人,少爷吩咐过现下外面不太平,少夫人一个人还是别出门。”“出什么事了么?”“听说有人行刺太子爷,城里乱得紧,到处都在抓人。”月儿惊讶了一瞬,也就不再问了。她极少听得太子爷的事,虽然知道事态严重,但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谨慎些就是了。秋儿却曾被冤枉成太子爷的探子,听到有关太子的事,自是要上心一些。月儿心道:只有缓上几天了,老太君那儿也是不能去了,也不知蕊儿她可会自己练琴。
过了两天,这日一早,秋儿正闲在房里弹琴,忽闻得一阵车轮声响,停在楼下。秋儿正纳闷,飞歌推门进来道:“将军叫你过府一趟。”秋儿愣了愣,这么久了,想起我了。应了一声刚要出门,又突然折回来,从妆盒里取出个白玉簪子,把头发挽了起来。秋儿抬眼看了看飞歌,见她有些不解,便对她笑笑,出门去了。
秋儿掀起车帘看了看,车子却不是往城里去的,径直上了官道。秋儿道是往军营里去,岂知到了那岔路,车子却不转弯,仍是向前驶去。秋儿不禁撩开车帘问道:“这是上哪儿去?”车夫道:“一会儿就到了。”秋儿见他不答问,心中忐忑了起来。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扶秋儿下车,秋儿一看,眼前是一片树林,一个人也没有。秋儿更是害怕,回头见车夫已经跨上了车辕,忙问道:“这是哪里?将军呢?”“姑娘少待,将军应是就到了。”说罢,驾车沿来路驰去,须臾不见了踪影。
秋儿呆呆立了半晌,四周一片寂静,一丝风也没有,秋儿却不禁打了个寒战。忽听得背后草响,秋儿回转身,循着那响声寻去,进到林子里。一株大树后,站着一匹黑马,正拿前蹄刨着地上的草。秋儿快步走过去,又在离马儿两步之外的地方忌惮地停下了,虽然司马公子说墨骓识得她,但秋儿见过它发脾气的阵势,想想还是害怕。秋儿往四周瞧了瞧,却没看见司马公子,但看见墨骓她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墨骓看她离得那么远,便向前两步,在她肩头上蹭了蹭,秋儿本是要躲,见墨骓很是亲昵的样子,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
“知秋不怕被它踢了?”秋儿吓了一跳,回过头,见司马公子就站在跟前,微微笑着。怎么他到了身后,我却什么声响也没听见?秋儿心下奇怪,嘴上却道:“知秋还以为自己被人拐了呢。”司马公子笑道:“除非那人不想活命了。”司马公子看了看他头上的簪子,满意的笑了笑,翻身上马,伸出手来接了秋儿。墨骓在林子里转了转,寻着一条小道,小跑了起来。
“公子要带知秋去哪儿?”秋儿问道。“你去了就知道了。”“不会又去看死人罢?”秋儿心有余悸地问道。司马公子看着她笑道:“那可说不准了。”又道:“你别瞎猜了,不是个坏地方就是了。”秋儿便不再问了。驰了一会儿,秋儿又问道:“公子为何不让车夫送知秋去呢?”司马公子道:“知秋不愿我来接么?”秋儿低下头,不知该怎么答话。司马公子看见秋儿脸上显出红晕,笑了笑,道:“车夫不识得路径,马车也过不了林子,还是得自己来接你。”
“月儿无聊了好些天了罢。”月儿正倚在栏杆上看荷花,听到滕公子的声音,回过头来,道:“有什么办法?少爷吩咐了不让出门,谁敢不听啊。”滕公子走来坐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调皮。”月儿笑了笑,正色问道:“城里还在抓人么?”“这两天看似消停了。但事情还没过,月儿再委屈些日子罢。”“可知道是谁要刺杀太子爷了?”月儿问道。滕公子摇摇头,道:“没听说有什么眉目。”月儿点点头,随口问道:“柜坊铺子的生意怎样?”滕公子看着她,笑道:“刚给奶奶回过了,回来又要回月儿的话,两头都有管事的。”月儿道:“奶奶不是叫你多教教我么?你总是不说,只好我问了。”滕公子道:“我还忘了,月儿还有奶奶撑腰呢。翊轩可得罪不起。这两日城里查得厉害,柜坊铺子都歇了,没赚到银子孝敬少夫人。”月儿道:“那就等着挨板子罢。”又问道:“那于公子。。。。。。嗯你四哥的生意呢?”她曾听老太君说要提防于家,虽然滕公子和他结拜过,但月儿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被迫,是以一问。滕公子听她提及于释,有些惊讶,但只一瞬,便平静地答道:“他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他近日也没有开张。”“翊轩。”“嗯?”“我觉得你挺不待见于公子的。”“是么?于公子是个有才华的人,我也是真心结交他,只是有些事,我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滕公子看看月儿,笑道:“等我弄明白了再回少夫人罢。”月儿知道他不告诉自己,自有他的想法,也不再问了。滕公子揽了月儿的腰,道:“等过些日子,我们去净泉山庄住罢。”月儿道:“你不是早把山庄送给王爷了么?”滕公子道:“可他现下用不着了。”月儿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
应兰涧水淩,清音荷瓣软
墨骓跑了半个多时辰,秋儿被颠得有些难受,蹙紧了眉。又过了好一会儿,司马公子勒紧了缰绳,墨骓停了下来。司马公子下得马来,伸手接秋儿,见秋儿脸色白得跟纸一般,忙问:“怎样?是颠得厉害么?”秋儿扶着他的肩膀从马上下来,看着他一脸关切地盯着自己,心下一阵感动,道:“没事。”“什么没事?”司马公子道,“你这样子像没事么?真不该放墨骓跑得那么快。”秋儿道:“公子莫要自责,知秋走走就好了。”司马公子看了看她,见秋儿只是微笑,便领着她往前走去。
小路两旁都是高高的野草,都能长得和人比肩,有的甚至比人还高,长长的叶片边儿上似是生着倒刺,刮在手上便是一道细小的口子。秋儿手上被割了好几道,忙把手掩在袖子里。墨骓想是觉得秋儿走得太慢,便低头在秋儿的后背上顶了一下,秋儿未及防备,向前栽了几步。司马公子一手扶住秋儿,喝道:“作甚么?想吃鞭子么?”墨骓停了下来,低垂了头,又凑到秋儿颈边蹭了蹭,秋儿心道:这马儿都快成精了。伸手摸了摸它脸,对司马公子道:“墨骓不过是。。。。。。开玩笑,公子就别较真了。”司马公子笑道:“没见过为马求情的。”转对墨骓道:“今儿这顿鞭子记下了。”
走出那片长草,地上渐渐湿了,秋儿同司马公子走到一个渡头上,见近岸处生着很大一片极深的芦苇,把视线遮得严严实实,中间留出了一条水道,蜿蜒伸到苇丛里。一条乌篷船等在那里,里面钻出个精干的汉子,穿着白褂,露出结实的胳膊,见到司马公子,抱拳行礼道:“将军。”秋儿心里一阵发苦:这回不见山贼,改见水匪了。那汉子看到秋儿,打量了一会儿,脸上露出笑意,抱拳一礼,道:“袁九见过夫人。”秋儿脸上一阵红,转头见司马公子只是笑了笑,心头有些气,自从那郎中第一回叫了,后面就总有得她受。秋儿瞥了司马公子一眼,不说话。司马公子走到船上,那船儿晃了两晃,袁九伸手要去扶秋儿,秋儿已上了船,还故意重重地踏了两步,船晃得更厉害了。秋儿是蜀中人,从小在长江边长大,最惯的就是坐船,被马儿颠了这一路,刚才又被气着了,正好报复回来。果然司马公子伸手扶住了船篷,稳住身子,转过头来,见秋儿兀自一左一右地走到船篷里来,脸上还甚有得色。司马公子也不管她,在舱里坐下了,等秋儿走到他身旁,便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拽到怀里。秋儿惊呼出声:“你。。。。。。”想起船上还有一个人,便压低了声音嗔道:“你干什么?”司马公子轻声道:“你老实待着罢。”仍是不放她。秋儿脸上飞红,朝船尾看去,见袁九仿佛笑了笑,船桨一撑,船儿已离了岸。
那条水道曲曲折折,船儿行了好一阵,仍是在苇丛里。秋儿只听得船篷和芦苇摩擦的声音,周围却是宁静异常,那莎莎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响。秋儿本就喜欢那些自然清净的地方,这会儿那悉莎的摩擦声,船桨剪水声,让她觉得格外地宁和,只是伏在司马公子怀里,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总也静不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司马公子拍拍秋儿的肩,示意她朝外看,秋儿往船舱外望去,只见船已离了芦苇荡,眼前是宽阔的水面。秋儿挣开他怀抱,司马公子也就由着她走出舱去。秋儿站在船头上,见水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日头减了暴烈,安静地躺在水里,随着波纹轻轻地摇晃着,一会儿被打散,一会又合拢了来。秋儿抬眼望去,远处却是个小岛,上面郁郁葱葱的,船儿正朝着那岛划去。秋儿又想起了水匪,刚才那安宁的心境一下子变成了担心。
秋儿回到舱里,小心地坐到司马公子对面,看到他悠然的样子,脸色也不似上回进山寨时那般阴沉沉的,秋儿便微微放了心,至少不会比看死人更糟了。
船出了苇荡,便行得快了,不一会儿,就靠了岸。司马公子怕秋儿再捣乱,便先上了岸,秋儿心里只盘算着见到水匪的场景,哪有闲情逸致去开玩笑,下了船,也只是跟在司马公子身后,惴惴不安地走着。
上了几步石级,便接着一条青石板的小径,两旁种着海棠,每几步便有一个青花瓷的大花盆,里面植着红的,白的荷花。秋儿正感慨着水匪的雅致,迎面来了两个丫鬟,见到他俩,齐齐行下礼去,道:“将军,夫人。”两双眼睛又都好奇地盯着秋儿看,秋儿听到那两个字就有气,被她们看得更是不自在,张口便道:“我不。。。。。。”“都设下了么?”司马公子拽住她手,打断道。“回将军,都备好了,在应兰亭里。”其中一个丫鬟答道。“你们下去罢,不用伺候了。”两个丫鬟又看了秋儿两眼,退下了。
秋儿没好气地道:“将军真是威风八面,无论是山贼还是水匪都对将军礼敬有加。”司马公子很是惊讶地看着她,继而大笑了起来。秋儿见他笑,有些奇怪,只听得司马公子道:“按知秋的意思,平疆就是水匪头了。”又轻声道:“知秋不就成了压寨。。。。。。”秋儿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司马公子一把拉住她道:“别乱跑。”接着问道:“知秋你不饿么?”秋儿的确是饿了,毕竟是大半天没吃东西,却赌气道:“不饿。”司马公子笑道:“知秋你还是吃点罢,这里的厨房可不大好找。”秋儿知他所言非虚,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前面去了。司马公子也不赶她,只是在后面远远跟着。
秋儿走到一个岔路,不敢擅作决断迷了路径,只得停下来等他。身旁正好有一盆荷花,刚才一路过来,也没好好看看,现下正好仔细玩赏。秋儿最是喜欢荷花,见那荷花却与别种不同,花瓣儿只有一层,却是轻纱薄翼的,透着光,煞是可爱。秋儿正看着,司马公子已经走了来,踏上左边向上的石级,对秋儿道:“上边还有许多。”秋儿也不搭理,只跟在他身后。
没走几步,便见一亭,正在那山石边上,亭角翼然,旁边山涧里清泉泠泠作响,涧边着生着十数丛幽兰,轻盈的水雾在兰叶间飘散,凝在叶尖上,又滴溜溜地坠到泥土里。秋儿正看得出神,两个丫鬟迎了出来,秋儿心弦都绷紧了,她现下看见人就紧张,果然,那两个丫鬟齐声道:“将军,夫人。”秋儿无奈苦笑,气都懒得生了,走进亭里坐在桌旁。桌上已摆上了菜肴碗筷,秋儿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两个丫鬟都好奇地看着她,秋儿也就任她们看,嘴里却是不停。司马公子看着秋儿笑了笑,对两个丫鬟道:“你们都下去罢。”“是。”两个丫鬟掩口笑着退下了。
司马公子走来坐到秋儿身旁,看着她在那儿狼吞虎咽。“你不吃么?”秋儿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问道,称呼上也不尊重了,也不等司马公子回答,便道:“原来你看别人吃就能饱。”司马公子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道:“知秋你的秀色还是管不了饱。”秋儿也不理他,三口两口吃完了,搁下碗筷,坐到栏边,看那清凌凌的涧水激起阵阵雾气,脸上也觉得沁凉。
司马公子看她出神,便问道:“这水匪窝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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