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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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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这里作甚么?去跟外婆回了这事儿去,我就等翊哥哥来教我。”月儿淡淡一笑道:“问月已经答应了老太君要教小姐,自是要尽心尽力。问月的琴技虽然比不上滕公子,但自忖教小姐还是有余的。”“你。。。。。。”蕊小姐道,“好好好,你教罢。”月儿让蕊小姐坐下,手把手地教了起来。
秋儿泡在温热的水里,思绪慢慢地游移了开去。尹大人的事对司马公子的触动是那么大,常人只是心中惋惜,他却是义愤填膺,他和尹大人又是什么关系呢,许是袍泽罢。又为什么择了个正好和滕公子还有王爷错开的日子去悼唁呢?王爷,七王爷,他怎样了呢?想起青瑛说“许是王爷诓他罢。”为甚麽?他们是结拜的兄弟,见面却是这般难么?秋儿不禁笑了笑,自己终于没有再挂念过去的那段情丝,那想来应是孽缘的模糊情感,自己傻傻的做了别人的替代品,却换了满心的伤痕。伤痕,司马公子的背伤可大好了?他可别再去骑马才好。又想起月儿,这丫头,什么时候才想起来看看姐姐,她这日子可是甜着呢。
“姑娘,姑娘。”秋儿惊醒了过来。“姑娘怎么睡着了?这水都快凉了。”小词道。“没事,水凉些也凉快。”秋儿说罢,站起来披上了衣服。“小词,妈妈又出去了?”“嗯,说了要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小词答道。秋儿上了心,也不多问。
家筵喜乐聚,巾车软语存
月儿每日都去老太君处教蕊小姐弹琴,滕公子知道了,道:“委屈月儿了,金蕊可是不太好教的。她若是无礼,你也别总袒护着她,要么告诉奶奶,要么跟我说也是一般。”月儿心道:我还能跟个小孩子较真么?
开始那蕊小姐故意和月儿过不去,一首曲子教了她许多遍也推说不会,让她弹她就乱拂一气,蕊小姐打着主意,只要自己总学不好,老太君就能换了月儿去,哪知过了好些天,老太君除了斥责自己,丝毫没有不让月儿教的意思,自己苦恼了一阵子,也就安下心来,好好弹了,虽然言语上还是冷嘲热讽的,动不动就提月儿出身青楼的事,月儿只当她是孩子,不跟她计较。蕊小姐每每挑起话茬儿,总是得不到回应,自己一个人也吵不起来,久了也就不再老拿那些话自讨没趣儿了。
那日,月儿教完蕊小姐琴,到亭里来跟老太君告辞,老太君硬是要留她吃晚饭,月儿正推脱不过,忽听得丫鬟进来禀道:“老太君,翊少爷来了。”老太君对月儿笑道:“月丫头,你这可不必急着回去了罢。”月儿脸上一红。只见滕公子进来,给老太君行下礼去,道:“孙儿给奶奶请安。”老太君道:“你就在那儿跪着罢,那么久也不来看看我老太婆,要不是我扣下了月丫头,你怕是也不会来罢。”滕公子笑道:“奶奶还是想孙儿了呢,只要奶奶高兴,孙儿跪一会儿又何妨。”说罢,对月儿笑了笑。老太君道:“少跟我油腔滑调的。我问你,最近可去看文韬了?”“前日里去看过了,”滕公子答道,“奶奶不用担心,文韬可懂事了不少了。”“按我的意思还是让文韬搬到府里来住。他父亲就他和他姐姐两个,他父亲一去,姐姐又在宫里,总是乏人照顾。”老太君道。“奶奶,这事儿孙儿问过文韬,文韬没有答应。”滕公子道,“一来他想守着尹大人的灵位,尹大人在谅州时,他也是一人,自己能照顾自己,二来,七王爷也曾要他搬去王府,文韬已经回了,这又搬到府里,七王爷那里不好交代。再者,他和蕊儿总是要。。。。。。”“罢了,那由他罢。你多留心些就是了。”老太君道。“是,奶奶。奶奶。。。。。。您看,是不是先让孙儿站起来。”滕公子道,又看了一眼月儿。月儿实在是不好插话,扭捏了半天,才小声道:“老太君,您看是不是让滕公子。。。。。。先起来。”老太君看着月儿,忽然笑道:“月丫头心疼他了?”月儿脸上又漾开了红晕。只听老太君道:“既然月丫头开口,你就起来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久不来看奶奶。”
滕公子站起来,走到老太君身边坐了。老太君道:“柜坊的生意如何?最近总听说那于家猖狂得很,你可有什么对策?”滕公子微微笑道:“奶奶,这于家是才进京不久,虽是财大气粗,但在京城没有什么根基,只是热闹一会儿罢了。”“你还是小心些,不要以为我们滕家和官家打得热,就掉以轻心,那些个官儿能被你买,也一样能被他买。到时候是向着你还是朝着他还说不准呢。”老太君道。“奶奶,满招损。我们家在这京城已经是一手遮天,朝廷里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树大招风,这显赫了遭的算计也多。还是让些利给别人,自己也消灾。”“你就跟你父亲一样。你自己拿主意罢。奶奶也管不得那么多闲事。”老太君道。
“老太君,晚饭备下了。”丫鬟进来道。“翊儿,月丫头在这儿,你总该吃了饭再去了罢。”月儿又是满面红霞。滕公子道:“孙儿听奶奶吩咐。”
三人走到厅里,蕊小姐已经在了。蕊小姐看见滕公子忙迎了上去,道:“翊哥哥,你可来了。”拉了他坐在身旁。月儿随着老太君坐了。蕊小姐道:“翊哥哥,奶奶这些天老让我弹琴,我手都要弹出血了。”滕公子只是微笑。老太君道:“你少在你哥哥面前叫苦,你月姐姐这些天那么尽心地教你,你见她说苦了么?”蕊小姐办了个鬼脸,凑到滕公子耳边,悄声道:“翊哥哥,月。。。。。。月姐姐弹的琴能赶上哥哥你呢。”滕公子笑道:“你若是好好学,定比哥哥弹得好。”蕊小姐道:“那是自然。”老太君道:“你倒是不谦虚。”转而对滕公子道:“翊儿,以后这铺子柜坊的事儿也说些给月丫头听听,又不是外人,总得知道些的。”月儿听了,脸上又红了,赶紧低了头吃饭。
月儿同滕公子乘车回别院,滕公子道:“蕊儿很是佩服月儿你呢。”“是么?”月儿心道:这小姑娘整天一个善脸也不见,怎么佩服上我了?滕公子只是微笑点头。车忽然停了下来,滕公子问道:“什么事?”“少爷,是李副将。”滕公子对月儿道:“你等我一会儿。”掀开车帘,走下车去。那李副将从马上下来,抱拳行礼道:“滕公子。”“成峻,有事么?”“将军请您明日到府中一叙。卑职正要去别院,没想到竟在路上遇见公子。”“劳烦成峻了,请上复将军,翊轩一早就去。”李成峻抱拳一礼,上马驰去。
“公子明日要去将军府么?”月儿不想装没听见,见滕公子上车,便问道。“嗯。”月儿忽的想起一事,道:“公子,你明日若是见到我姐姐,还替月儿给问个好。”“知秋姑娘在将军府上么?”滕公子问道。月儿点头道:“姐姐说是病了,在将军府里将养。”“好。”“多谢滕公子。”“月儿,翊轩为你做甚么都不用月儿言谢,何况是这样的小事。”月儿的脸又热了起来,手被滕公子握了,只觉得温暖悄然无声地从指间透到心里。
第二日,月儿刚从老太君那儿回来,进了门就问:“滕公子回来了么?”“少爷晌午就回来了。”仆人答道。月儿快步走到滕公子住的小院,却没见人,找了个丫鬟问,丫鬟答道:“少爷许是在琴榭罢。”月儿又往琴榭来,果见滕公子靠着轩窗坐着,看着外面的荷花。月儿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后面,站定了,屏住了呼吸。
半晌,只听滕公子道:“月儿你看那朵,正在荷叶下面,似是遮着阴。”月儿很是无趣,道:“公子明明看见我了,还故意不说话。”滕公子道:“月儿来了,眼前就亮堂了。往常都是月儿等我,今儿换成我等月儿,才知道月儿一个人在园子里有多难受了。”月儿听了,低了头不答话。“以后月儿跟我一道出门罢。”月儿嗯了一声,转过话儿问道:“公子今儿见着我姐姐了么?”滕公子摇摇头,道:“知秋姑娘前些天就回秋月阁了。”“回秋月阁了?”月儿转念一想:姐姐的病许是大好了,不好再在将军府上打扰。我明天就去阁子里瞧瞧她去。“看样子,月儿明天怕是不能跟我一道出门了。”滕公子微笑道。月儿被他猜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太君那儿,还。。。。。。”“明天派个人去说一声就好。”滕公子道。月儿正要说“多谢滕公子。”想想又闭了口,道:“好。”
言俏询真情,言冷动怨嗔
“姐姐。”月儿推开门就进来了,小词正在给秋儿梳头。“大早上的就不让我安生,当你姐姐可真够命苦的。”秋儿佯怒道。月儿走到秋儿面前,笑问:“姐姐就不想我么?”“想你?我现在可想清静了呢。”“姐姐,月儿为了来看你,一晚上都没睡好,这大早的就过来了。姐姐你连一句好话都没有。”今儿一早月儿便起了,着了忙似的喝了两口粥,出门的时候竟比滕公子还早,滕公子笑道:“月儿想见知秋姑娘竟是一刻也等不得。”月儿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自上车去了。
“哎呀,原来是月儿,真是想杀姐姐了。姐姐每日里做梦都在想月儿呢。”秋儿心道:这话够好了罢? 月儿道:“姐姐你一看就不是真心的。”秋儿道:“你可是真难伺候呢。说真话你说不是好话,说好话你又说不是真心的,那你想让姐姐怎么说?”小词在一旁听着,噗嗤笑出了声。月儿道:“小词,你也跟着姐姐拿我寻开心么?”小词道:“小词哪有拿月姑娘开心,只是。。。。。。”没说完,又笑了起来。月儿本是假装板着脸,这会儿也笑了起来。
三人打了会趣儿,月儿正色道:“小词,你先下去罢。我跟姐姐有话说。”待小词退下了,月儿坐到秋儿身边,道:“姐姐,听说你前晌病了,如今可大好了?”“你看呢?”秋儿心道:又是来问病的。但她心里明了,月儿不会只问到病这一层,也就没认真搭理她。果然月儿接着问道:“姐姐是在王府病的,还是在将军府病的?” 秋儿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王府病的。”“那就奇了。”“有什么奇的?”“姐姐身在王府怎么还会害相思病呢?”“你是来说正经事儿的么?”秋儿嗔道。月儿赶紧道:“姐姐别动怒,我不说了还不成?姐姐,你后来怎么又去将军府了呢?”“正好被将军撞见,所以就去了。”秋儿答道。“将军那时也在王府?”“嗯。”
“姐姐,将军是不是。。。。。。”
“不要瞎想。”
“姐姐怎么知道我瞎想了?我只是想说将军是不是待姐姐很好,是姐姐想多了罢。”
秋儿明知她是临时改了口,也没法儿去辩驳。
“姐姐。”
“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呢。”
“答什么?”
“将军是不是待姐姐很好啊?”
“嗯。”
“那姐姐你。。。。。。”
秋儿打断她道:“那月儿你准备什么时候作滕夫人呢?”
“姐姐!”月儿脸上一红。秋儿道:“我本来没打算说你的,你自己逼的。”看月儿不答,又追问道:“姐姐答了你那么久的问,月儿怎么一问都不答啊?”“姐姐,这事儿不能乱揣摸的。”月儿道。“怎么叫乱揣摸?不是老太君亲口跟你说的么?”秋儿道。月儿扭捏了好一阵,道:“可滕公子他没。。。。。。”后面的话已几不可闻。秋儿也不想太欺负她,转过话道:“你在老太君那儿见到那尹公子了? ”月儿见秋儿不再逼问自己,接过话道:“是见过一次。自他父亲过世后,憔悴了好多,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见到我也还算客气。”“人遭了大难,脾性儿总是会大转的。”“也是,那尹公子仿佛跟蕊小姐有婚约。”“蕊小姐?”月儿微笑道:“就是滕公子的表妹,我最近在教她弹琴来着。”“月儿你可别误人子弟啊。”秋儿玩笑道。“姐姐,你就不能夸我两句么?”“我说你琴技精湛,教个小姐那是不在话下,你信么?”月儿瞪了她一眼,接着道:“昨日滕公子去将军府了。我还拜托他看看你来着,哪知道你已经回阁子了。”“病好了总不能老赖在别人家里,自是要回来的。”月儿狡黠地笑了笑,道:“大将军可舍得姐姐你回来?”秋儿嗔道:“你有完没完?”“姐姐你脸红了呢。”秋儿伸手要打月儿,月儿已笑着跑出门去了。
秋儿想起将军原是绝不允自己回秋月阁,眞是舍不得么?你又在瞎想些什么?你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秋儿硬是把思绪转到别处,开了门下楼去,见月儿正在和飞歌说话,也去凑了一份热闹。
月儿用过了晚饭才登车回别院去了。进了大门,见滕公子正在栀子花的小径上踱步,便走上前去,唤道:“滕公子。”“月儿回来了。”滕公子微微一笑,“月儿和知秋姑娘这旧可叙得真久。”月儿道:“让滕公子久候了。”“等月儿,就是一会儿也长的跟一年一般。”月儿低下头,不说话。“月儿,明日随我去一趟七王府罢。”“王府?”月儿自进了这别院,就再没见过王爷,在阁子里时,毕竟是说好只听王爷的吩咐,来了这别院,滕公子说是王爷不介意,但月儿心里还是有些虚;再加上秋儿总是因为王爷伤心,月儿心里对王爷更是存着疙瘩。滕公子见月儿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便道:“月儿不愿意去就罢了,翊轩也不去了,在园子里陪着月儿。”月儿心道:公子这般说,我还有得选么?便道:“月儿愿随公子去。”滕公子盯着月儿看了好大半天,见月儿只是微笑,没有半点勉强地神色,才放了心,道:“那我们明早就过去罢。只是让金蕊好好地偷了两天懒,月儿你新教她的那首曲子,怕是都要还回来了。”“老太君会叮嘱蕊小姐练琴的。”“月儿怎么也叫她小姐?你可是要。。。。。。”滕公子觉得下面的话说出来不合适,便没往下说,转而道:“月儿早些休息罢。”
次日,月儿却没能早起,前夜因为要去秋月阁晚间就没休息好,在阁子里说了一天的话也乏了,等到她睡醒,已是日上三竿。月儿忙不迭地穿了衣服,洗了脸,坐到镜前,想三把两把的把头发给梳好,可那头发却总是梳不好,正着急处,有人从她手中拿过了梳子。月儿从镜中看去,见是滕公子,有些窘,只见滕公子拿着梳子慢慢地梳去,道:“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月儿那么着急做甚么?”月儿脸上又泛起红霞。滕公子把她头发梳起来,盘了个髻,留了两股垂在身前,又取了根珠钗插在月儿头上,看着镜子道:“许久没有盘过头了,最后一次给娘梳头,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月儿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娘亲,但见他神情有些黯然,也不敢多问。
月儿二进王府,总算是走了正门。月儿心道:姐姐上回还因为走偏门的事不自在呢。也不知道她那场病是怎么回事。仆人领他俩进到二堂,王爷坐在正中面南的位子上,下首坐了一个衣着甚是华贵的公子,年纪看上去比滕公子大了好些,却显得甚是儒雅,满身都带着书卷气。滕公子对王爷深深一揖,道:“翊轩拜见七王爷。”他和王爷是拜把子的兄弟,平时一切礼数都免了去,张口闭口称兄道弟的,这会儿因为有个外人,才客气了些。月儿本是要跪,见滕公子只是一揖,便也福了福,道:“问月见过七王爷。”王爷笑道:“三哥,早知道你领了问月姑娘来,我这一班歌妓都不用请了。”月儿闻见,心里很是不快,她和滕公子相识那么久,滕公子一直没把自己当成青楼女子看待,王爷这话,却仍当她是个风尘中人。却听得滕公子道:“说起听曲儿,这还有谁的琴音能赛过问月姑娘呢?”月儿的心顿时寒了:原来他也是这般看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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