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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太后:误闯皇帝的老窝-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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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至他的老窝(3)
叶盛夏这日照样过着猪一样的日子,对独孤城也有好脸色,她好不容易打发了独孤城,见独孤城离开,她忙拴上门。
连独孤湘也没打招呼,她便钻进秘道,打算从此处遁走。
结果才进秘道,她却发现秘道中有人。她以为是独孤城,打算从原路折回,那人却施展轻功迅速到了她跟前。
她眼前一花,定睛一瞧,竟是——天毓?!
“你怎么在这里?”叶盛夏吓得不轻,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奇了怪,天毓怎会在这个秘道中?
要知道,这是她自己建的秘道,连暖香阁知道的人都没几个,天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天毓浅笑盈盈地看着她,叶盛夏被他这个看似温柔的笑容看得头皮发麻。
她心生警惕,手掌凝聚内力。
如果天毓对她不轨,她一定奋力反抗。
“盛夏,原来你还活着。”天毓笑着朝她步近。
叶盛夏蹙眉:“听你这语气,是希望我死吗?”
天毓似乎变得不同了,给她的感觉就是有点怪异。
时间在流走,人世在变迁,没有人会在原地停步不前。如果天毓变了,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
毕竟,她变了,独孤城和上官疏桐也变了。
天毓淡笑摇头:“非也。你活着,我很高兴。”
“咱朋友一场,你来我暖香阁,我该尽地主之谊,走,陪我去暖香阁喝一杯!”叶盛夏笑着往后退了一步。
天毓笑意加深:“听闻暖香阁的老鸨是一个奇人,我该早过来看热闹。如此,就不会迟他们一步。”
是啊,如果他早到,叶盛夏何至于这么快被独孤城占了身子,拔得头筹?
叶盛夏不知如何回答,她想了想,转身想离开密道。
天毓悄无声息地步近她身后,她下意识地拔脚想逃,可她的轻功远远不及天毓。
天毓迅速拦着她的去路,朝她伸手道:“盛夏,不如你先随我离开洛城,改日我们再来你的暖香阁小酌一番,可好?”
“如果我说不好——”叶盛夏瞪着天毓高举的手,而后放声大叫:“救——命——”
她的尖叫才出口,天毓一掌已劈向她的后颈。
拐至他的老窝(4)
剧痛令叶盛夏的意识涣散,她临昏迷前看到天毓清冷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落了个被劫的命运。
叶盛夏只知道自己被扔上马车,还该死地被天毓下药。
一路昏昏沉沉,待她再醒,却发现自己醒在一艘画舫。
她身上的衣裳被人换了,纯白纯白的衣裙,她从来没穿过这种鬼颜色的衣裳,怎么看怎么别扭。
睡了几日,身子也不至于太虚弱。
她听得潺潺水声,便光着脚丫子出了画舫,探头看向湖泊。
窗外风景如画,阳光明媚,好熟悉的美景。
原来她睡一觉,便回到了江南。
正在叶盛夏看着清澈的湖水入迷之际,她警觉身后有人。
她倏地回眸,与站在她身后一丈远的天毓对视。
天毓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干净的脸,清澈的眼,这样的一个男子恍若谪仙。
只可惜,这都是迷惑人的假像,否则他不会掳她至此。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叶盛夏打破死一般的沉寂。
男人的心思太难猜,眼前这个也很难。
不如让他告诉她,为什么她会被他掳至此地。
“你想逃离独孤城的身旁,我在帮你。”天毓掀唇一笑,瞬间便到了她跟前。
叶盛夏不屑地轻撇红唇,这是在她跟前炫耀他的轻功很不错吗?
“我可不觉得你在帮我。就算我想要逃离任何人,也是我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包括你。再说了,谁说我要逃离他了?他可是我的男人,我和他正好着呢。”叶盛夏回天毓一个假笑。
天毓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叶盛夏看得真切。
她正想再接再厉,刺死天毓。
天毓却抢在她前头道:“可惜,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是你的男人。如果你的心落在他身上,趁早收回,以免日后伤心!”
叶盛夏美目一转,不确定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是她多心吗?为什么她觉得天毓这话听起来别有居心?
“我已经告诫你了,听不听由你。我带你来江南,是为你好。”天毓要笑不笑地垂眸俯视身畔美丽而妩媚的娇小女人,眉眼变得温柔。
拐至他的老窝(5)
叶盛夏回避了天毓专注的眼神。
她这种姿色也就一般,不懂为什么天毓这样看她。
“几年不见,你出落得越发水灵。”天毓太过温柔的声音惊醒叶盛夏飘远的思绪。
她回神,走至一旁道:“你又不是没见过貌美的女人。”
她的言下之意是天毓没必要给她一顶“美人”的高帽子,他见多识广,不可能会被她这种姿色倾倒。
“世间美人有千万种,独独没有像盛夏你这样的,令人,忘不了。”天毓声音变得有些伤感。
他花了三年时间来遗忘她,最终却发现,原来只是徒劳。
在见到她的一瞬,说不出的惊喜,她却刚好相反,只想躲他,难道他看起来像是来索她的小命吗?
叶盛夏默然,不知如何接话。
她可当天毓这话是在称赞她,却又知道,这未必就是好事。
她现在已经是独孤城的人了,无论她对独孤城有多抗拒,她都没想过再跟其他男人有牵扯。
这样对独孤城不公平。
独孤城虽不会老把爱挂在嘴边,可她知道,那个男人确实爱惨了她。
在他身边时想逃离,离开时却又想念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和无微不至。
天毓在叶盛夏发呆的时候靠近了她,哑声道:“盛夏,我……”
叶盛夏却弹跳而起,惊惶地退开,她惊恐的模样令天毓很受伤。
叶盛夏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我只是想说,原来你穿白裙很美丽。”天毓淡声道,解除彼此的尴尬。
“我却不喜欢白色。”叶盛夏垂眸看向自己的白裙,俏鼻微皱:“感觉很怪。其实,我也不喜欢穿白衣的人,无论男女都一样,感觉不太真实,可能跟我性子有关系。”
她的含沙射影,令天毓眸中闪过一丝狼狈。
天毓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脾气。他用力扣紧她的皓腕,沉声道:“你不如直接对我说,不喜欢我这个人,这样更直接。”
“你这人没什么,做朋友没问题,可如果做情人,那我就无福消受了。”叶盛夏朝天毓咧齿一笑。
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令天毓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他扣紧她的雪腭,狠声道:“如果我非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是不是在无法忍受之余,自寻死路?!”
贼船易上难下(1)
叶盛夏继续笑得明媚如花,她握上天毓的手,摇头道:“你又错了。我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不会想不开,自寻短见。”
她抓着天毓的手,不断用力,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
她不喜欢被人掐着脖子威胁,这令她很不痛快。
天毓的手自叶盛夏一寸寸地移开,他脸上再无半点笑意。
“我这人这辈子一生平坦,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得不到。盛夏,我现在有很强烈的欲…望想得到某件东西,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天毓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盛夏,眸色略显清冷。
叶盛夏讨厌天毓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她别开视线道:“我说啊,你这辈子的好运到此为止。”
她可不是什么“某件东西”,天毓说的每个字都令她心里不痛快。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狠下心来,就算是用强的,我也会得到。”天毓笑意泛滥,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胶着在叶盛夏的背部。
叶盛夏的秀眉越蹙越紧,只想快点离开这艘画舫。
阴阳怪气的天毓令她如站针毡,难受得紧。
“我想上岸!”好半晌,叶盛夏才吐出几个字。
天毓不回话,叶盛夏索性朝正在朝他们驶过来的画舫扬手,希望有人可以让她搭顺风船。
下一刻,天毓却将她连拖带拽地拖进船舱,动作粗暴。
她蹙眉道:“我不想看到野蛮人,给我滚!”
天毓用力扣紧她的下腭,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适应我这个野蛮人!相信过不久,我就能给你一个惊喜。”
叶盛夏的秀眉蹙得更紧。
惊喜?!
就天毓现在的情况来说,一定是惊多过于喜。
天毓一定有什么阴谋,至于这个阴谋到底关于谁,这有待商榷。
叶盛夏别开视线,趴在榻上不愿面对天毓。
足足过了一刻钟,天毓才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叶盛夏翻身仰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日直到入夜,才有人送膳食给她。叶盛夏饿得前俯后仰,突然很想念独孤城。
若是换作独孤城,一定舍不得让她饿着无聊着。
知道她不见了,独孤城一定会派人来找她。独孤城总说,现在有能力保护她,真是这样吗?
贼船易上难下(2)
正在叶盛夏边想心事边埋头苦吃时,有人站在她跟前,挡住她前面的光影。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站在这里碍事。
见她只吃不说,天毓沉不住气地道:“女人用膳要有吃相,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叶盛夏闻言,索性吃得啧啧有声。
独孤城这个皇帝都不说她没吃相,天毓凭什么对她指手划脚?!
警觉自己又拿独孤城和天毓作比较,叶盛夏狠狠鄙视了自己一回。
“以后再这样,不准用膳!”天毓不愉的声音来自叶盛夏的头顶。
叶盛夏不回话,以行动表示抗议。吃完饭后,她索性伸舌将饭碗里余下的米粒一舔而尽。
天毓目瞪口呆的表情令她心情舒畅。
最后,她汤足饭饱,当着天毓的面将碗筷全部扫向天毓所站的方向,而后示威地看着天毓。
现在天毓应该知道她有多顽劣,不可能成为他想要的淑女,是不是应该放了她?
天毓横眉竖眼再加哭笑不得,他懒得跟叶盛夏这种女人生气。
若是他气极败坏,一定正中叶盛夏下怀,这就是叶盛夏的险恶用心。
他早该料到,叶盛夏不可能乖乖听话。
“鉴于今日你的态度不好,明日只准用餐一次!”天毓命人将室内打扫干净,对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女人淡声道。
想了想,他实在看不惯,上前将她大力拉坐而起道:“刚用膳,不准歇着。”
叶盛夏冷瞅他一眼,依然不作答。
天毓这只死八公,什么都管,不如去做管家婆,看见他就没了好心情。
还是独孤城好……
叶盛夏很快打住,不能再想独孤城了。
独孤城一样不好,女人多得要死,死种…猪,还趁机将她吃干抹净,讨嫌得要死。
她浑然不知自己将“独孤城”三个字念叨出口,天毓脸色剧变,用力扣着她的肩膀道:“不妨告诉你一件事,独孤城不可能来找你,你也不可能再见他!”
“你什么意思?”叶盛夏心一噔。
听天毓这话的意思,是要对独孤城下毒手?!
再回想此前天毓说过要给她一个惊喜,莫不是他所谓的惊喜跟“独孤城”有关系?!
贼船易上难下(3)
叶盛夏终于开口说话,天毓却卖起了关子。
他淡笑启唇:“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本事大得很,你不可能动他!”叶盛夏这话有试探的意味。
她现在笃定,天毓确实想对独孤城下毒手。可是天毓人在此处,他又如何笃定独孤城会上他的当?
现在的独孤城今时不同往日,他的武功跟上官疏桐不相上下,便知近几年独孤城在武学上下了苦功夫。
除非,天毓用毒计陷害独孤城。
思及此,叶盛夏的心不断下沉。
“独孤城确实是个人物。可惜,这世上不需要太多人物。多余的那一个,必定要除去。”天毓也不再遮遮掩掩,淡声回道。
他倒要看看,独孤城如果死了,叶盛夏还怎么对一个死人心心念念。
“你的同伙是谁?!”叶盛夏冲到天毓跟前,美眸有掩饰不住的焦虑。
这个时候,就算她知道天毓的同伙是谁,她也赶不及去通知独孤城。
如果发现她不见,独孤城一定会四处找寻。
都怪她自己,如果不是她想跑,又怎会被天毓撞了个正着,让他顺手将她拣走?
她离开倒不要紧,最怕就是会牵累独孤城。
第一次确定一点,她不希望独孤城有事,那个男人不能死。
“很快你会知道。”天毓推开挡在自己跟前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天毓,等等。”叶盛夏追上天毓,在船舱拦着他的去路:“你是不是想杀了他?!”
“想要他性命的人很多。”天毓淡声道:“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愿跟我面对面说上几句话。在你心里,他就这么重要吗?”
叶盛夏默然。
以前她也不确定独孤城是不是很重要。可知道他有危险的时候,她很害怕他出事,恨不能冲到他跟前保护他不受伤害。
“之于我们而言,你喜欢谁,那个人都将落得凄惨的下场。”天毓眉眼肃杀。
叶盛夏怔了一回。
天毓说,我们。
“天毓,还有独孤月,就是你说的我们,对吧?”叶盛夏冷眼直视天毓道。
她在皇宫时就觉得在梨园出现的白衣人是天毓,可始终不敢确定。
此次,她觉得梨园的那个白衣人就是天毓。
贼船易上难下(4)
天毓眸中闪过的诧异之色令叶盛夏笃定自己的想法。
梨园的白衣人确实是天毓,天毓从一开始进宫的目的就不单纯,天毓和独孤月一早便有勾结。
若说天毓被上官疏桐找进宫是为了替她解毒,这点也不再成立。
也许,替她解毒是天毓进宫的最佳借口,救独孤月出宫才是最终目的。
也就是说,就算当年她不向独孤城开口,只要独孤月愿意,他也能轻易走出梨园,出宫得到自由。
是她枉作小人,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独孤月野心很大,他志在天下,如果和天毓这样的神圣结盟,那也在情理之中。
可笑的是,她以为天毓是世间最无欲无求的男子。结果却刚好相反,天毓要的很多,他也有膨胀的野心。
“是不是那回在梨园你就开始怀疑我?”天毓笑意厣厣地问道。
“我这人不喜欢胡思乱想。想不通的事会放置一旁,当初虽有疑问,却没有深想。”看着天毓的笑脸,叶盛夏却笑不出来。
当年没有胡思乱想,是不希望太了解政治的复杂和黑暗。
事隔多年后的今天她才知道,有些事避无可避。
政治就是政治,它不是风花雪月。即便没有她,独孤兄弟依然会反目成仇。
这些年她躲在暖香阁并没有刻意打探独孤兄弟的消息,但独孤城和独孤月的现状她多少也有些了解。
独孤城的事,就算她不想听,独孤湘也会叨叨不休。
至于独孤月,只知他在边城混得风生水起,声势浩大,还有传言说,他总有一日会杀回京城,夺取独孤城的皇位。
问题的症结在于,独孤城这几年也不甘人后,他在独孤王朝建立了良好的声誉。除了没有龙嗣继承皇位,这一点对不起八卦的老百姓,他的政绩无可挑剔。
试问独孤月就算想夺取皇位,也没有名目。毕竟,独孤城不是无道昏君。
若是独孤月硬闯京城,掀起战乱,天下人又有谁会服他?
或许,这就是独孤月最后不念兄弟之情欲对独孤城下毒手的原因?!只是,独孤城现在又在哪里,是否安好?
贼船易上难下(5)
“盛夏,你是大智若愚。”半晌,天毓才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叶盛夏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她在乎的很多,尤其在乎他们这些“朋友”。
天知道,没人愿意做她的朋友。
大家都受她吸引,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叶盛夏只有一个,一个人不可能被分成几半。争到最后的结果,唯有杀戮才能解决问题。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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