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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幽冥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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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相撞之后的事故现场暂时忽略,苍瑾看也没有转头去看它们,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小絮,和她手里的包袱。——住在他这里——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而现在也没记错,小絮方才喊的的确是这句话。
一向躲他就像躲猛虎野兽的小絮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当然不可能是突然一时兴起。而他也不会认为是小絮突然间开窍发觉他的魅力决定以身相许。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很变态,总算在这个家伙还有点常识,如果有事发生,自然应该先弄清楚状况再说。小絮立刻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从小树林到方才的房间里,至今想起来还有点后怕。“江湖”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尤其是魔教,真的不适合她。
苍瑾淡淡听完,除了眼中丝丝深思的光芒,未显露出一点有什么不得了。“真糟糕呢,你瞧见我这里了,屋子虽然不小,可是东西很多,床也只有一张,要再睡一个人有些困难呢。”难得露出一张笑眯眯的脸,可是这张脸很想让小絮一脚踩上去。这笑容的意思很明白,住下来可以啊,只要你跟爷睡——来啊,说你想跟爷睡一张床。说了爷就收留你。
——这变态就算是有点常识,恐怕也有限。她真是脑袋让门挤了,居然想来投奔这个变态。
她还是去找左使大人好了,虽然自从知道左使大人明知道她的身份却隐瞒了很多事情,就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避开,不过不管怎么说左使也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发生了这种事,左使应该会帮忙的吧?
小絮想要转身走人,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已经无风自闭。
苍瑾在身后懒懒的说,“你是想去找木鸢?”不用想都知道不会错,这幽冥教中,小絮认得的,有能力又可能愿意保护她的,除了他也只有左使。“你认为这件事情被木鸢知道,真的没关系吗?”
“会有什么关系?”
苍瑾支着下巴瞅了她半天,他的确没有怀疑过小絮说的她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但没有怀疑是因为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对他没有影响。而他现在是真的相信她“失忆”的这件事——这丫头完全都没有一点常识和危险意识的吗?
“以你现在的立场,身份未明之前,先前的假设是极有可能的。而这个假设如果是真的,那么你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被送到洗衣房去受苦——教主这个人向来没大没小惯了,虽然没人敢真正得罪他,但是一般的罪过他也根本不会计较——你猜你会是犯了什么事呢?”苍瑾脸上虽然一脸轻松,浅浅微笑,但是语气里就是处处透着某种暗示,让小絮越发觉得自己的立场似乎很不妙——嗯……听他的话这么说来,的确是不妙的吧?
“从某些方面来说你和教主的关系,应该算是对立的,而木鸢,自然也是教主那边的人。你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然后让教主也知道你私通教外之人?”
“我哪有私通!是那个人突然冒出来,我又不认得他……”
“教主也会这么想吗?”
“……”
苍瑾很满意的看着小絮不禁为自己的命运再次担忧,这下,看她还敢去找木鸢?整个幽冥教里,她也就只能依靠他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苍瑾的心情还真是很愉快。他微笑看着小絮——来啊,说吧,说你要跟我睡一张床吧~
望着那张意图明显的笑脸,小絮憋了半天,最终用手一指,“给我这口箱子,我睡箱子!”
苍瑾愣了愣,看看小絮,看看那口箱子,突然把头转到一边儿把脸整个埋进手掌里,肩膀抖动啊抖动。
——笑什么笑!吸血鬼都能睡棺材,她怎么就不能睡箱子?
不过很快她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虽然苍瑾的屋子很大,东西很多,一向也是由她来收拾。她费上两个时辰的功夫把一部分大大小小的箱子搬到房间中间,将屋子隔成内外两个空间,然后腰酸背痛的倒进铺了厚棉被的箱子里,却郁闷的发现只能蜷缩在里面,根本伸不开手脚。
她脑子里长了疤是怎么的?干嘛非要睡箱子?就算地上除了走路没多余的地方给她打地铺,她也可以用箱子堆成平面然后在上面铺铺盖的嘛!可是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起来重新整理,只能这么将就着,疲惫睡去。
她全然不曾知道在她轰轰烈烈的成为流言女猪脚的日子里,教主那边,从不曾放松对她的注意。或者说就算教主没兴趣,木鸢也每天喋喋不休的担任着新闻转播,派去调查的属下也非要唤到教主面前再让人家禀报。
就这样,她吸引苍瑾,情挑龙珏,勾引护卫,还引发一场护卫和长工之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光辉事迹,便被加油添醋的传到教主和左使耳中。
东方青冥强打着精神听完今天的汇报,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问了声:“完了?那我睡了。”便要倒回被窝里去。
“哎哎,你今天已经睡得足够了吧?稍微起来说会儿话又不会死人,难道你就不觉得柳絮变得很有意思吗?”木鸢忙把那条睡虫重新挖起来,他若总是这种放任不理的态度,那还有什么热闹可看啊?
木鸢相信自己的眼力,放着那个小丫头不管,由她这么散漫的折腾下去也许是兴不起什么风浪,只能看点小打小闹,可是如果能重新把她拉回教主的视线里,那结果可就难料了。说不定,就是一场大戏。
东方青冥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如果换个人,他也许会颇有兴致的看着跳梁小丑在他的院子里蹦跶,反正就算蹦出这院子,蹦出这天下,也蹦不出他的掌心。
可是,他对柳絮没兴趣。就这么搁着,让她淡出所有人的视线,或者,让她逃走。他从没有派任何人去监视她,她要走很容易,但是,她一直都没有逃。
这丫头还没死心吗?还是她背后的主子不肯死心?
放眼整个幽冥教,木鸢或许是最懂他的心思的,但即使是他,也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木鸢十三岁便认识东方青冥,迄今已经十几年,依然只是看得到他的现在,却窥探不到他的过去和背景。
从来都是笑谈人生,戏看世事的东方青冥,只对寥寥几件事的态度有所不同。柳絮,似乎便成为其中一个。所以,木鸢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一根导火索?
“柳絮她的失忆,看起来倒是真的呢。就算是装,也不可能有人装到如此地步,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吧?”
“……木鸢,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反正你白天也都在睡觉,白天晚上有什么差别?”
东方青冥半抬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盘腿坐在自己床上,随时做好他要睡就把他再挖起来的准备的白衣男子,这厮小时候好像不这样啊?什么时候练到皮厚得如此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了?是他的教育问题吗?
“那么你想怎样?”就不能别绕弯子,直说完让他睡觉——别的事情东方青冥都可以一笑而过从容面对,只有睡觉,他是真的很想睡!
木鸢脸上绽开一个悠然笑容,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就算她是真的失忆,也还有想起来的可能吧?如果她恢复记忆,那不是很危险——不如把她交给我来监管?”
“……”东方青冥半睁着眼睛,那丫头吸引苍瑾,情挑龙珏,勾引护卫,招惹长工,如今连木鸢也蠢蠢欲动?……她的主子,可真派进来一个厉害人物呢。
小絮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幽深的竹林,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的关系,竹林里很昏暗,让她能够看到眼前站了一个人,却看不清这人的脸。
有一只手,轻轻放在她头上,动作很小的揉了揉她的头,随即离去。
手掌的离开,带走了一丝温暖,让人空落落的,一阵鼻头发酸。
梦里的小絮哭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分成两半,一半的自己悲伤而愧疚,无法去停止眼泪,一半的自己却只是在一旁看着,好像在看别人的事情。那种感觉很奇异,就好像此刻,她身在梦中,却还知道自己在做梦。
不知道是哪一个自己,是哭着的自己因为舍不得,还是没有哭的自己因为好奇,她伸出手,拉住梦里那个人的衣袖,开口问,“你会原谅我吗?”
你会原谅我吗?还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可是心里充满惶惶的期望,期待答案,又害怕答案。她看不清梦里的人的脸,但是知道他在笑,浅淡的微笑定是如同湖上的一缕雾气,淡淡的,不知何时便会消散。
她知道,因为他一向如此。
他笑了,便是不怪她,也许有一点淡淡的失望,但是不再责怪。
她觉得那失望像是一把捏住了她的心脏,心里窝得难受。看到那人缓缓抽出自己的衣袖,转身离去,她要追,身体却像被什么禁锢住,连一步也迈不动。越是着急,四肢越无法伸展,只能急急的唤出一个名字……
“——!”
“哦?那是谁?”
谁在说话?小絮想去找声音的来源,转转身,发现身体真的连转身都转不了,一阵酸麻,她一急,便感到眼前微亮,睁开了眼。
在睡过一夜不怎么安稳的觉之后,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近距离的看到一张白如纸的放大脸孔绝对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小絮反射性伸手去拍走那张脸,被苍瑾轻松躲过。
她这才想起来昨晚是在苍瑾屋里睡的,难怪梦里都觉得绑手绑脚四肢无法伸展,她在箱子里缩了一晚上,这会儿手脚还有知觉就不错了。
刚想爬起来,就被苍瑾推了回去,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小絮还没有开口抱怨,就发现自己视线的视角着实有些奇怪……这里,不是她昨夜睡觉的地方,而是苍瑾大爷的床前。也就是说她被连人带箱子给搬到床前,而此刻苍瑾就侧身躺在床边,探身来跟她说话。
“你刚刚叫的,是谁的名字嗯?”显然不怎么和善的笑容挂在苍瑾脸上,可怜小絮缩在箱子里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被人这么俯视着,压迫感超强。
“我……有叫什么吗?”这绝对不是敷衍,她自己都不记得最后喊了什么名字。
苍瑾怀疑的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了再打量,最后“哼”了一声,摆出一脸“我不爽”的模样,仰回床上躺着。
压迫感消失,小絮这才从箱子里爬出来,手脚几乎都不听使唤,一边看着越爬越高的太阳一边嚷着:“惨了惨了,要晚了——”
“洗衣房那种地方,不去也罢了。”
小絮瞥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根本懒得回应——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是大爷啊?说不去就不去?
正准备出门,床上的大爷却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小絮怔了怔,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苍瑾看着小絮那一脸茫然的模样心里有微微的不爽,似乎就算他肯站在“她这一边”也会被她当做居心不良,(虽然的确也许可能有那么一滴噶不良)就算他表示愿意帮她调查过去的事情,(虽然她已经不打算查是他非要继续查)但是小絮却还是对他隐瞒着什么。例如,她梦中喊着的那个名字,是谁?
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小絮要走快走。
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小絮急急的赶往洗衣房,一大半原因还是挂念着同屋的三个人。昨天一时惊慌,急切之下只确认过她们还活着就丢下她们跑了,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在洗衣房里没有见到她们,问了别人知道她们已经来上工,都出去收衣服了。既然知道她们没事,小絮才不去找她们免得又被追问什么。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扎堆干活儿,还没洗上两盆衣服,便有小丫头从梅姑那里匆匆跑来道:“小絮!小絮!大事件了!左使大人要见你,梅姑让你去她房间一趟!”
洗衣房里顿时炸了锅,木鸢上一次来的时候好歹梅姑早作准备,没几个人知道。这回被小丫头一嚷,全院子都要掀翻了。小絮只得在众人如刀一样冰冷(嫉妒),如火炮一样灼热(还是嫉妒)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站起来,在冰火两重天中走向梅姑的房间。(嫉妒真是个矛盾而又神奇的东西~)
不过基于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她对左使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排斥,总的来说,就是“好人”。但是既然要找她,为什么还要特地到洗衣房来?他就这么喜欢招摇吗?(他就是这么喜欢招摇……)
一走进梅姑的房间就看到风流左使一派妖娆的坐在椅子上,怎么看怎么一个绝代风华,妩媚生姿——大哥,这里只有老丫头和小丫头而已,既没有千金也没有名媛,乃摆这姿态勾引谁啊?
小絮以她被摧残已久而练出来的眼力一眼便可以看出,他这身白晃晃的衣服是她前天洗的那件——人说距离产生美,这话没错,前提是不能有阶级矛盾的存在。所以她真的不明白少爷和丫头怎么能产生爱情,一个是剥削者一个被剥削,别人看到木鸢一身白衣翩翩如鸿是何感受她不晓得,她只知道再妖娆的姿态看在她眼里,所能想到的也只有“但愿他穿衣服仔细点这身衣服能多穿两天,至少也挺过今天”。
以她这些日子的经验来说,极乐天里衣服消耗量最大的除了那个有变态洁癖的苍瑾之外就数这个格外注重外表的左使了。听说这丫过去翩然如鸿毛一般,轻盈敏捷极少弄脏衣服,但现在衣服的消耗量明显大于过去。其他的丫头不明白她可是清清楚楚,丫个瞎眼不是躲不过污秽,而是根本看不到身边的灰尘。
“左使大人,您找我?”碍着有梅姑在,她恭敬的打了招呼。不等左使开口,梅姑便黑着一张脸对她道:“小絮,你跟左使大人走,暂时听左使大人派遣。”她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快走吧,快走吧!领了你要的人赶紧走别再来添乱了!
小絮挠挠头,看来梅姑很不待见左使大人哦?
果然人光有皮相还是不行的,除了她也有其他光靠他的皮相无法迷惑的人呐。不过这个人除了皮相还有什么?
木鸢对梅姑赶紧打发走赶紧清闲的态度视而不见,或者真的没看见,悠然的站起身,对小絮妩媚一笑,“多日不见了。”
这是多么、多么家常的打招呼啊,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左使大人对一个下等丫头的态度,她什么时候跟左使大人这么熟的?话说她一个生在新时代长在新社会,习惯了人人平等的青年,突然间被这么平常的招呼居然有些不习惯??难道她已经被奴役成性了??
她调适了一下自己的“不习惯”,扯着嘴角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抬抬手应了一声“嗨”。
木鸢从她进门视线就紧紧的盯着她,以他那“跟近千度大近视”没什么差别的视力尽力的扑捉她脸上细微的变动。
不过这一声“嗨”,还真不在设想范围之内。
梅姑的脸更黑了,尽管她一点都没有兴趣知道这两个人有或没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发展到“多日不见了”跟“嗨”,但是小絮还是洗衣房的丫头,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她总得纠正。“小絮,不可以跟左使大人如此无礼!”
“是……”小絮立刻低头,她就知道梅姑在,不该太张狂的。
木鸢自然不会在意,对梅姑笑道:“无妨。”便抬手让小絮跟他一起走。
小絮纵然有许多疑问,只对梅姑低了低头,便快速跟在木鸢身后走出去。
“来来,别那么远在后面跟着,走我旁边来~”木鸢招招手,小絮微汗的低头跟过去,这位大哥显然已经习惯了招摇过市,可是她不习惯啊!跟在他后面走已经够显眼了,再走在他身边—— 一路上妒妇们的目光足以让她万箭穿心。
“左使大人,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我的住处……从今天起你不必回洗衣房住,我会给你另外安排住处,你暂时洗衣房那里的工作减半,其余的时间都听候我的差遣就好——至于苍瑾那里,你不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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