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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逅佳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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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娘子一回府便扎进千妍院。
柳氏正喝着婆子沏来的花茶,娟娘子连打声招呼也不曾的破门而入,幸而柳氏足够淡定,摆手让吓得面色发青地婆子退下,拾起黄花梨香几上倒摆的杯盏,亲自倒了杯茶替给娟娘子。
娟娘子定了定身子,喘了几口粗气,毫不娇情地双手接过茶盏。
一杯茶水下肚,粗喘的气息也顺了许多,顾不得额头还挂着滑落的汗珠,朝柳氏拂了一礼:“奴婢让夫人久等了!”
柳氏盯着娟娘子,面色如常,心里却十分不安。
此等不安很快被娟娘子的笑颜打断。柳氏见娟娘子如此,心里头闹腾的情绪也放下大半:“旁的先省下了,直接入正提。”
“夫人且安心,谣妹没得夫人的命,断不会先行下手的。”又一滴汗打湿了睫毛,娟娘子才从袖子里取来绢子摸了把额上的汗珠,“谣妹得知红绸坊被埋污水的坑提前被人挖了,便准备派人通知夫人,见我正好去了才做罢!”
柳氏皱眉:“西库污水的味儿跟咱手里的的‘胭脂’味可是一模一样。”
娟娘子笑意不减:“谣妹也寻着了一支西库污水的样本,她拿着‘胭脂’和西库污水样本嗅了一下午,才得出了西库污水跟咱手里头的‘胭脂’味儿很相似,却又不一样,她的意思是西库那污水里少了一味药,又恐夫人身边没‘胭脂’作比较,生怕夫人混淆了,才让奴婢快马加鞭告知夫人,夫人莫忧!”
“的确不同?”
“千真万确!”娟娘子神色严肃地肯定道。
柳氏垂眸,西库粮仓一事,确也出乎她的意料。
西库粮仓对百里府的重要性旁人不知,她却再清楚不过!便是她再想搅黄颜玉与孔花范之间的亲事,也断不会拿西库粮仓开刀。
她原是拿着“胭脂”算计北库粮仓的。
只要搅了北库粮仓,再支些人揣了红绸坊被埋的污水——事态的轨迹定如今日一般,老太爷找上了职管红绸坊污水一事的孔花范。颜玉与孔花范的亲事便是不黄,那孔花范也讨不了好。
偏西库粮仓提前一步出了事。
她算计了北库粮仓,有人却算计了她不敢算计的西库粮仓,不管目的为何,颜玉招亲一事算是直接黄了。
也幸亏谣娘机灵,若西库与北库同时进了污水,后果定不堪设想!
“如今西库粮仓被不知明人打了主意,手段与我们一模一样,谣娘是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分辩出西库粮仓里出现的污水跟咱手里头的‘胭脂’不一样,天元朝有几个谣娘?若对方存了心要嫁祸咱们,想对咱们不利……”
娟娘子一惊,她如何能想到这一层,拿眼环顾四周,压低音量:“夫人的意思是,暗地里有人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柳氏瞧着娟娘子一惊一乍的模样失笑:“眼下还未定论,也许是我多想了……不过接下来咱们行事得小心了,先安份一阵子,我也盼着是虚惊一场。”又迎向娟娘子的眼睛,“‘胭脂’可处理委当了?”
“奴婢想着夫人眼下已用不着那东西了,也省得再带回府,便在外头处理干净了,夫人放心,奴婢做得连灰迹都不剩!”
柳氏点头首肯。
才静了一会子,娟娘子又拿眼瞄柳氏,欲言又止。
柳氏放下手里头的杯盏,理了理衣裳:“何事?说罢。”
娟娘子忙垂头寻道:“夫人,小姐的事……可,可妥当了?”呆半响,娟娘子的话也未得到柳氏的回应,她以为颜玉的事处理起来并不顺利,皱眉匆忙抬头,就见着柳氏脸上满满地笑意,忽尔,也跟着会意一笑!
“早些时候让你去她身边照顾,你偏赖在这儿,现在倒事事以她为先了。”
娟娘子嘴角笑意更胜:“奴婢不是怕奴婢走后,夫人没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不放心么!再说小姐身边有左孆丫头,那丫头鬼得很,奴婢放心!”说着见柳氏起身,上前搭了把手,“夫人还能和小姐计较这些小事?”
柳氏再次失笑:“怎能不计较!若颜姐儿身边的丫头也如你这般关心颜玉关心着我,我便不计较了,可行?”
娟娘子被柳氏打趣得面色窘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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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始序
颜玉自起床后,便琢磨着如何与老太爷解释在千愔院的“一番作为”,静想了一个早晨,也没得出一个交差好法子的结论,正硬着头皮准备随老太爷处置时,却得了老太爷离府的消息。
老太爷离府,府里人只道是西库粮仓被贼人黑了一把,急需粮食填冲空缺;她却知老太爷离府的另一部分原由:为她久在祁州的父亲所管辖下的油田出了大问题,老太爷眼下这般着急着去祁州,便是为了探查祁州油田的状况的虚实。
一如上一世,老太爷也是这般匆匆离府的;而回府后的老太爷,虽解决了祁州油田的问题,但也为此精疲力尽烙下个头痛病根,至此也不如往日精神了。
曲着身子抱着脑袋,一面任由太阳在她头顶叫嚣,一面清理着将要发生的事态的头绪。
自西库粮仓出事后,她猛地一下清醒了!都怪她太过份在意老太爷前去祈洲一事,导致疏忽了西库粮仓一事,若提前有了预防……至少不会造成这般大的损失!
老太爷此次离府,她本可以阻止的。只要她装病,她若病了,老太爷定不会不管不顾地就此丢手,一走了之——因西库粮仓填冲一事,是林管事在京城就地解决的。
她没用装病留住老太爷离去的步伐。
若老太爷知晓了是她装病毁了他的心血油田,将会面临的局面,她无法想象。
说她胆怯也好,自私也罢……百里府虽是大家族,区区一方油田或存或毁,根本伤不了家族利益的一丝一毫。可祁州油田是老太爷穷其一生的心血,她无力也无法阻止老太爷的离去。
左孆轻轻攘了攘颜玉的肩膀,提醒颜玉:“夫人过来了小姐。”
颜玉倏地抬起头,睡眼惺忪的“恩”了一声,渐渐清醒过来。
似百里府这般大家族的子女,无论嫡庶,都有自己的小院。
论择址,姐儿通常都与自个母亲住得近些,一来有个照应,二来也显得亲厚。
偏柳氏要来颜玉的媞汀院,依她的步伐,足足要小两刻钟才够。按说柳氏只生养了颜玉一女,她们娘俩的关系理应亲密无间……而也正是因柳氏只生养了颜玉一女,十几年后依旧无所出,老太爷便在此事上横插了一脚,亲自作主把三姨娘的流哥儿放在了柳氏膝下,由柳氏抚养。
柳氏是个贤惠的佳媳,是个知冷热的良妻,更是个温柔的慈母。
由柳氏带流哥儿,本是全家乐呵的事儿,偏放颜玉这儿她却兴不起劲头来。
颜玉打小便爱粘着柳氏。柳氏心系颜玉,也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偏突然的,柳氏身边多出个流哥儿来——颜玉素来与流哥儿不亲厚,而柳氏本就是她一人的母亲,眼下多出个流哥儿,柳氏又再也不是流哥儿名义上的母亲,这一得知令颜玉很是不喜。
况且柳氏自打有了流哥儿,待流哥儿如颜玉一般亲厚,甚至处处更照应着流哥儿,待颜玉,即便有心,也做不到似从前那么无微不至了。
颜玉吃起醋来,是挡也挡不住的无理取闹,诸多反抗无声地出世,这第一招嘛,便是远离柳氏。
前两年颜玉还未有自己的小院时,便是与柳氏住一起的,直至老太爷明言了颜玉应当有个自个的院子,颜玉才从千妍院搬了出来。
颜玉所选的院子本划分在大房内,离柳氏的千妍院虽不大近,却也不顶远。颜玉看中那院子,是对那院子的距离是有所考究,本意是:院子离千妍院有点远,柳氏若能在向她抱怨几句“院子太远”之类的话,颜玉面上即便会装作不怎么乐意,意识里也会顺着柳氏的意,重新择一处离千妍院近些的院子的。
左的是她估错了柳氏的心思。
柳氏的确觉得颜玉选的院子离自个远了些,可她怕自个多说了会惹得颜玉不高兴,心里虽不满意颜玉的选择,面上还是应下了颜玉看中的院子。
颜玉又不干了,那股子倔劲巴巴地又给拧上了,一气之下,又改了院子,这回索性直接搬出了大房的领地。
“母亲来了怎不提前知会颜儿一声!”颜玉忙与柳氏行礼,又吩咐左孆上茶,亲昵地挽着柳氏的胳膊,“母亲请坐。”
柳氏笑容满面地嗔了她一眼,有些感慨道:“再过几年,咱家的颜姐儿就是大姑娘了!”
“母亲……颜儿正准备做上一回知书达理的正经大小姐呐,您就别打趣颜儿了,您再这般下去,颜儿的本性又该被您逗出来了!”颜玉说着脸颊红了一片,一番话下来尽显小女儿姿态。
柳氏失笑,接过左孆替上的茶,优雅地抿了一口,说明来意:“我听说你给娇姐儿换了贴身的婢子?”
颜玉一怔,抬头迎着太阳眯了眯眼:“颜儿觉得自个应该这般做,可祖父那,颜儿却不知该如何交待才好……好在祖父提前离了府,向祖母交待却更是棘手!”
“你是府里嫡亲的大小姐,什么事掌握好了分寸,便是你祖父祖母也没法子怪罪你,可明白?”
颜玉垂着头,细细想了一回,突然抬眸弯了弯眼,朝柳氏拂了一答谢礼:“谢母亲指点!”
柳氏瞧她俏皮讨喜的模样,心底也有几分开怀:“姐儿已年十二了,身边是该有教养婆子了,最来母亲会帮你张罗教养婆子的一事,姐儿且做足了心里准备。”
颜玉闻罢,似被人当场闷了一棍子。
经之前的梳理,她清楚地得记得请教养婆子,理应是下半年该发生的事儿。眼下,若有些事儿提前发生了,那么……那些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都会被无情地打乱!
不行!
柳氏见颜玉面色错愕,柔声问道:“姐儿是否不乐意了?”
颜玉摇头,收起错愕的面色,眼里透着认真与坚定:“女儿在想京城里哪个教养婆子是最好的?”
“自是西街的李婆子与常婆子了,她们是淖亲王府出来的,手里头的规矩若是被姑娘家学去了,自有一番名声。”柳氏拔了两下杯盖,突然带上诧异的眼神看向颜玉,“难不成姐儿有这等想法?”
颜玉点头,一本正经道:“倒让母亲见笑了。”
柳氏迎着颜玉的眼睛,又一次寻道:“姐儿可是认真的?”
“自然。”颜玉眼皮也不眨地答道,末了又加了句软话,“若是这两位教养婆子不肯来,也不勉强。”
“这便不是姐儿该操的心,姐儿若有这等好想法,请婆子的事就交与母亲,母亲定会让姐儿满意的。”
颜玉暗自挑了挑眉:“有劳母亲了。”
柳氏媞汀院呆了大半晌,直至娟娘子报来百里流玉哭闹不休,直闹着着要见柳氏,柳氏才难为地向颜玉道出回院二字。
倒是颜玉一脸理所当然的催促柳氏快些回去,此举惹得柳氏一路眉头紧蹙,分辩不出喜怒。
娟娘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叨着:“大小姐到底是长大了,惯会体贴夫人的。”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说有心思,看着又不像,说没心思,又是个有心思的……”
娟娘子见柳氏又沉了心思,忙转了话题:“夫人,李、常两位婆子不是早便放了话,不再做教养婆子一活计,准备归隐了么?”
柳氏掠了掠鬓发,眯眼笑道:“我自有法子请了她们来。”
待柳氏走远,颜玉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教养婆子一事,不论提前或是如期而至,暂且都不是要紧的。
她还是多多提防近些日子将要出现的风波要紧!
第二十五章:庙会
五月尾,一大清早,颜玉便被左孆唤醒。
左孆拿了新衣裳服侍她穿戴好,绕着她围走一圈,一脸神气道:“小姐这身衣裳可是夫人昨儿晚连夜赶的,浅红色描金褙子配嫩黄色石榴裙大气又不失了身价,凭谁也没我家小姐好看。”说着,又给她带上了一串黑色玛瑙手链。
“这等瞎话也敢在青天白日里说,就不怕旁人听去了笑话。”与左孆闹了一句,照着镜子理了理衣角,这身衣裳穿着既舒服,又很服帖如今的身子,再加上眼角残留的笑意,倒有一副有女初长成的样子。
“奴婢有什么好怕的?”左孆一脸不以为然。
颜玉偏头笑骂道:“厚脸皮!”
虽一大清早便被左孆唤起床折腾,但她不但没拖拉,反而积极催促着左孆莫误了时辰。
颜玉如此,只因今日是个可以出府的好日子。
五月尾,是药王庙连续几日香火不绝,捐客济济的最佳时期,诸多善男信女都会选择这一日聚在一起赶庙会。
说是赶庙会,也不尽然。
大家族里,老爷少爷公子们先且不表;便是夫人小姐们,一年也有几次外出赶庙机会。自然,这机会都是给自家夫人或已满十二周岁的小姐们的。
似五月尾这般特定的时日,一群青年男女所为便也不只是单纯的赶趟庙会、焚香拜礼那般简单了。因着五月尾的赶庙会又可说成是,末婚男女之间正大光明相看的一回契机。
期间,有互相中意的男女换了信物,双方长辈便会约定了时日,领着自家孩子来互相打听了对方的人品家世,以方便自家长辈做下一步打算;没有心上人的青年男女,五月尾更属于他们了。
颜玉催促一声,却惹来左孆白眼:“没误时辰,还早呢!昨儿个奴婢去夫人那取衣服,夫人还特意吩咐要奴婢监督着小姐用完早膳,才给小姐出门。”
颜玉拿着勺子舀了两勺粥进了肚,偏头朝左孆问道:“今儿个大哥也出门,二弟与他一道么?”
“老太爷还没回呢,便是二公子想跟大公子一块,只怕没得眉目!”左孆一面给她添菜,一面嘻笑着应道。
“如此正好!那咱赶紧地与大哥会合了,我想与他一同出府。”言罢,又拔了两口粥,便提来衣裙拉着左孆作势要出门。
“小姐急甚!”左孆回拉颜玉一把,又是安抚又是不解,“大公子一早便被苗府的几位少年拉着出府去了。您不早提上一提,奴婢也好留住大公子阿!倒是方长随一早便在院外侯着,道是一会儿咱出府,他会跟随咱一道的。”
撇了撇嘴,重新坐在了垫了软垫的红木高脚椅上,带着些许失望道:“原以为能与大哥一道出府的……”
天元朝的男子满了十二周岁,便是自由身了,可自由出入府邸及参加相应的各种场合。至于没过十二周岁的,若能得到长辈首肯,外出也是常有的事。
左孆嘴里的大公子为百里府二房的庶嫡长子,百里玿玉是也。
颜玉素来与百里玿玉没多少交集,上一世的她待百里玿玉也是一副不上眼的样子,即便老夫人手里头的打理百里府的权力慢慢移到二房苗氏手里头,她还是把嫡庶之分很仔细地区别开了。区区庶嫡子,一直是在她的生活之外的,不论老太爷在世与否。
颜玉记得,老太爷去后不久,二房与三房的势力,已是旗鼓相当了。只有大房,被老夫人打压得如同孙悟空打妖精一般,都快现出原形了。因而,不论出于哪种目地与二房交好,也比老死不相往来的强。
左孆以为她担心此次外出无人作陪,便琢磨着道:“有方长随跟着咱们,出不了错的。”
眼里有了丝狡黠的光芒,她瞅着左孆盯了半响,才建议道:“你难道不觉得方长随的年纪长于你了些?”
左孆被颜玉一句不着边的话说得摸不着后脑勺。
“眼下你才年十四,方长随已二十有三了,虽说方长随还未娶妻……”话还末说完,嘴巴便被面色通红眼含尴尬的左孆紧紧捂住。
左孆也不顾礼法,眼瞅着便要恼羞成怒了,突尔放软音量哀求道:“我的小姐,您行行好,别在奴婢这找乐子了!”说罢死盯着颜玉,待见颜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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