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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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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梁未忽地沉了声,肃然道:“问,倘若小翠并非我亲生女儿,而是义女,可娶不娶?”
苏白一愣,即刻拱手道:“小婿喜欢是小翠人,并非身世背景。”
梁未又问了:“那倘若有朝一日,小翠身染顽疾,容貌尽毁,可会弃她不顾?”
苏白这回反应却快,比出三根指头便立毒誓。
梁未沉吟一番,便道:“那可愿为今日所言今日毒誓立下字据?他日二人若起纷争,小翠也好有字据为保。”顿了顿,梁未又道,“只要立下字据,今日便认了你这女婿。”
苏白听了这话,自是二话不说,当下笔走如飞便立誓为据。
谁知梁未接了那白纸黑字,并无半点喜悦之情,而是像完成任务般松了口气。他将字据折好握在手里,说了句:“如此,便进来瞧瞧吧。”那头,苏白自是欢喜又紧张,裹足不前。这头,梁未却将纱幔掀了,走到云沉雅面前,恭恭敬敬将那白纸黑字递与他,再拱手躬身道:“大公子,办妥了。”
云尾巴狼点点头,接过纸条,慢条斯理地揣入袖囊。
“走了。”他回身牵了舒家小棠手,推了鸿雁居门便悠哉乐哉地逛了出去。
没走几步,便听身后屋里声惨叫。下一刻,苏白跌跌撞撞从鸿雁距离跑出来,抖颤着手,指着云尾巴狼:“……是你干的好事?!”
云沉雅这才笑起来,将字据从袖囊里取出,在他面前晃了晃,悠悠地道:“苏白苏大人对翠儿姑娘深情不移,感天动地。云某素来懒怠,今儿个却愿不辞辛劳,替苏大人将这字据交上去。”
“交、交去哪里?”苏白脸色登时发青。
云沉雅扬起眉头,畅快道:“自是交去禁宫,为苏大人讨个御赐金婚。”
舒棠听得这话,也是呆。看了看苏白,又看了看云沉雅,顿了半晌,竟不由自主傻兮兮地笑起来。
苏白气得浑身发抖,吞吐说了几句话,没表明意思。云尾巴狼自是懒得理他,牵了舒棠手就要走。谁想这会儿,苏白竟一不做二不休,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作势便要抢云沉雅手里字据。
苏白自不是云尾巴狼对手。可云沉雅还未出手,舒家小棠眼疾手快伸脚将苏白绊,随即抓了尾巴狼手,兔子般就飞奔起来,边还道:“云官人,快跑!”
云沉雅原也茫然。可当他被舒棠拉着,逃出清香苑,七拐八拐地穿了几个巷弄后,心底却渐渐地,异常地欢喜起来。
这样欢喜,从来没有过。
两人逃命也似跑了阵,直至繁华喧嚣街头。
见身后无人追来,他们这才齐跌坐在家商铺门口,猛喘着粗气。跑路不得法,又没提内力。云沉雅额头尽是汗。可他抬起头,看着秋阳下同样气喘吁吁舒棠时,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舒棠愣了愣,也跟着笑。
云尾巴狼乐了阵便敛了笑容。他捏了袖口帮舒棠拭干额角汗液,弯起双眼:“原以为今日这出必定会惹不痛快,谁晓得对付起人来也不手软。”
舒棠愣,埋下头。闷声闷气地说:“原也不想这么做。可苏白攀附权势便罢了,之前与他婚约还没取消时,他胆小不敢出头,还去寻其他姑娘相亲。这么样个人,理应遭些报应。”
默了默,舒棠又抿抿唇:“只是苦了那个翠儿姑娘。”
云沉雅扬开扇子为两人扇风,笑道:“那姑娘原住在京华城郊。因生来长短腿,又瞎了只眼,二十有二了也未能出嫁。见个人过的贫寒伶仃,便想了这个辙让苏白娶。”
“苏白虽小人,但还不至于恶人,且有胆小怕事。倘若他与翠儿姻亲是他们南俊圣上所赐,翠儿姑娘跟了他,也算摊上好日子了不是?”
听得云沉雅解释,舒棠心中一喜,抬起头,愣神地瞧着云尾巴狼。
尾巴狼貌若天人,笑得邪气。
跑了满大街热气渐渐消褪。云沉雅被这么望着,心思一动便不由地说:“这么瞧我?可是瞧上了?”
舒棠愣了下。须臾,又垂下头,摸出腰间铜板在手里数了数,乐呵呵地道:“云官人,你等等,我去买口凉茶。”
舒棠买回来除了凉茶,还有个白面馒头。
云尾巴狼从小吃遍珍馐,原不好粗食。可他见那馒头被舒棠洁白手指握着,便忍不住食指大动,想要尝尝。伸了手去拿,却被舒棠把拍掉。
“烫!”舒棠说。又从袖囊里抽出条布绢子,将馒头裹了,这才递给云沉雅。
尾巴狼几乎头一回这般老实,伸手小心翼翼接过,埋头便认真吃起来。
舒棠在旁看着。他长得好看,看得久了,心里欢喜便不由多几分。过了会儿,舒棠起了个疑问。道:“云官人,将将问我是不是瞧上你了。”
云沉雅猛地噎住。
舒棠又一本正经地道:“我也不知怎样才是瞧上了。挺喜欢瞅着。”
云尾巴狼猛咽了几下,才将刚刚一口馒头咽下去。
他偏过头来,笑得清闲,眸色惑人:“不是说要嫁我吗?”
舒棠挠挠头,回道:“我就想陪着你,嫁不了,做个丫鬟也行。”
云沉雅听罢这话,方才笑容便收了许多。
他偏过脸,眯起双眼望着长街。车如流水马如龙。
过了会儿,一枚笑容又在尾巴狼唇角绽开。他回过头来,莫测地勾着唇角:“既然你不懂,我们便来试试吧?”
“试什么?”
“试试是不是瞧上我了。”
舒棠仍不解。可言语间,云沉雅已然牵了手:“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反感?”
舒棠愣:“不会啊。”
伸手相交,十指相扣:“这样呢?”
舒棠道:“也不会。”
云沉雅笑容深了些,他松开舒棠,伸手探入怀里。须臾,取出支海棠花发簪。簪头两朵海棠,清新可人。“早就说要给你。”他道,脸温润,声音澄澈,“因我知道你带上它,一定很动人。”
云沉雅说着,随即揽过舒棠腰身,慢慢将簪子别入发髻。又道:“这样呢?反感吗?”
舒棠心底有点空,有点乱:“不、不会。”
眸中似有星辉闪过。他慢慢伸手,轻而又轻勾起舒棠下颌,将脸逼近。然后唇角溢出几个字,带着热气,喷洒在脸上:“那……这样呢?”
舒棠愣了,长街喧嚣声仿佛消失了。秋日街头,唯有自己心跳如雷,下又下。
“有、有点儿……”
可云沉雅却听不到答案了。眼前,还有世间,只余下舒棠双清亮乌黑眸子。眸里有惊慌,有无措,还有他影子,迷离眼神。
他闭了眼,俯下脸,唇如贴上柔嫩新叶,春风化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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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人跟我说,在我文下看文的,除了丫头,还有少数少年郎,让我不要把大家统称为“姑娘”。我觉得令另斟酌个称呼很有点吃力,但是我绝没有忽视稀有的少年郎们的存在的意思,见谅哇~~
另要跟姑娘(和少年郎)们说一个问题,如果我晚更了,请不要猜测我是去约会了。
我就不明白了,为毛我只要晚更乃们都要猜我是去约会了呢……
我郑重声明,沉公子的身与心都森森滴属于我家读者姑娘们~~
下更; 2011/02/19
第32章
舒棠夜里睡不着,起了三两次。后来,索性穿好衣裳,坐在院里瞧月亮。
中夜轮月如水,葡萄架下葡萄香。过几日是中秋,不知那天,又将是怎生美景良辰。
舒棠胡思乱想久了,嘴角便不自觉浮起微笑,连舒三易走近,都未曾发觉。
舒老先生披了件外衫在肩上,与舒棠道拾阶坐了。瞧瞧神色,舒三易心底就有八分明白。可他不动声色,只问:“闺女儿,在想啥?”
舒棠垂下头,沉吟阵。“爹,今日随云官人出去了。”道,“云官人帮我教训了苏白。”
舒三易晓得这不是重点,看了眼,打了个呵欠。
舒棠犹疑下,又道:“云官人……云官人今日问我,是不是瞧上他了。”
舒三易怔了怔,凑过去:“那咋说哇?”
“……”明明心里头浮浮沉沉,可万千话语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舒棠想起彼时两人局促。市井扰攘,小贩喧嚣。一向妄为云沉雅也微红着脸,牵着手,慢慢游逛。两人不说话,可人世间却热闹。天上有雁鸣叫,地上有孩童嬉笑。好不容易送回了家。他站在客栈门口踯躅良久,只问句:“嫁我吗?”
嫁吗?
这些天越发觉得他好看,眼梢如带暖日风,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
舒棠当时没答他,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但到了这会儿,心底想法却无比清晰。
“爹,我想嫁给云官人。”默了默,又觉得丧气,“可总觉得自己跟他不般配。”
其实舒三易早料到会如此。对情爱,舒棠虽懵懂,可老实到底,心里哪般想,面上也就哪般做了。
他道:“既然想嫁他,就别管般配不般配。嫁人哇,是一辈子事儿。门当户对是其次,自己图个开心才最要紧。”
舒棠听了,老实点头:“嗯,我也觉得自个儿开心最要紧。”
舒三易再看眼,像是忆起什么事,又转头去瞧月亮:“红妞哇,不过还得劝句。云沉雅跟咱们可不是一个道道上的人。要嫁他呢,甭管什么事儿,心里头都得有个准备。”
舒棠又忙着点头。月色淡淡笼着眼底丝惘然。过了会儿,却说:“爹,我其实将将想明白了。嫁给云官人,如果图不了开心,就图个不后悔。”
蹙起眉头,似是不知该如何言说心底想法,再细细想,才道:“以后的事儿,也说不上来。他今天问是不是瞧上他了,也弄不明白。可自从晓得自个儿可以嫁他以后,就不想嫁其他人了。觉得要不答应他,心底铁定后悔。”
兀自点点头,像是为自己打气:“嗯,不图开心,就图个不后悔。”
这话有点儿破釜沉舟。被舒三易听了去,除了开心,多半是心酸。可他舒家小棠棠从来甘于平俗,甘于凡庸。今夕何夕,竟也有了这等勇气。
舒三易佝偻着脊梁,坐在台阶上。老半天,应了句:“嗯,就图不后悔,俺家……俺家小棠棠也长大了哇。”
舒棠傻兮兮地笑起来:“也没,就觉着,其实嫁不嫁还是次要,要能跟着他,做个丫鬟也行。”想了阵,又说,“爹,跟我一起吧。”
舒三易愣。
舒棠道:“云官人日后铁定要回神州大瑛。爹日前也说,想要去瞧瞧大瑛朝还有北边窝阔风光。等嫁了人,咱们把客栈关了,一起去瞧瞧。”
舒三易胸口有些发闷。他垂下头,吸了口气:“爹不去了。”他说。
去了能做什么呢?反正如今天下各处,也再寻不到她的影子了。
“好好跟着云沉雅。要是他对你好,日子就过得好,写信来跟爹说说就成。”舒三易道,然后又莫名地说,“原本你也是个该过好日子的命。”
明明件大喜事儿,父女俩说着说着,便有点儿伤情。舒棠心中也闷。听闻可能会与舒三易分开,便埋下头:“那这事儿,还是再想想吧。”
舒三易伸手将外衫更往肩上拉了拉,笑起来:“想有什么用哇?想不如做,咱这两日就去置办嫁妆,办好了给云府抬过去。看他云沉雅娶不娶。”
同样夜,清淡景。京华城另头云府内,云尾巴狼没寻找司空幸,乐了个闲。他副散漫样坐在大堂内,手搁在高几上敲又敲。
“记好了?”
老管家擦擦额角汗,提起笔,“大公子、大公子说慢些,说快了老奴不好记啊。”
云沉雅今日好耐心,听他这么说,笑得亲和:“没事儿,慢慢来。”又琢磨,才道:“三颗夜明珠太少了,改六颗吧。衣料缎子只要沄州和锦州,其余地方产,穿着伤肌理。金银就不必了,忒俗。另外还要北荒绿松石,沄河底……”
老管家边埋头记着,边在心底里纳闷。自打今夜云沉雅回来,就一副满面春风飘忽样儿,没能寻着司空幸,他反倒乐呵,将老管家折腾到大堂子里来,让他记个聘礼单子。
寻常聘礼单子还好记。可老管家手里这张却不像话。上面全是奇珍异宝,莫说富贵人家消耗不起,哪怕是个天皇贵胄也没这么多宝贝。
老管家叹口气。这哪里是要娶媳妇儿?这简直就是在娶皇后。
思及此,他不由劝道:“大公子,说这些聘礼好是好……只是……”
云沉雅笑眯眯地:“说。”
老管家抹了把汗:“只是……这些聘礼太贵重,便是公子再有银子,怕是没个三年五载也寻不齐备。”
云沉雅捧了个空茶盏在手里,抛了两抛,又开心地道:“有理有理。说来这聘礼单也只能给提个醒,回大瑛了才能将宝贝找齐了给。南俊这里呆不久,成亲也不宜张扬,另列个聘礼单子吧。”
老管家这才吁了口气。谁料他刚提了笔,云沉雅又振振有词地念叨起来。“但别说,那小傻妞人虽老实得紧,喜欢东西却不是凡物。金银珠宝,不一定喜欢,衣裳粉黛,不一定宝贝。嗯……这倒有点难倒了……”
尾巴狼边说着,手里茶盏便上下抛着。说是“被难倒了”,可他神采奕奕样子,哪里有半点烦恼之态。
“啊,有了。”云沉雅眼睛一亮,“送兔子吧。”
老管家身子往前倾,差点跌了:“兔、兔子……”
云尾巴狼将茶碗盖搁在旁,兴致勃勃地说:“听得你们南俊有种奇兔,耳朵和四只爪子是灰,毛是白。去弄对来。”
管家听得此言,语塞半日。平缓了下,又才道:“大公子还有别的可送?”
云沉雅本正经道:“自然自然,寻常聘礼该有,半点也不能少。衣裳首饰,珠花玉钗……就是有点儿不明白,怎得喜欢丝瓜花?”
“这……”老管家又为难起来。正此时,忽见门口立着个人,定睛瞧,正是方才寻不着司空幸。管家如蒙大赦,立刻道:“大公子这问,老奴答不上来,何不如问问司空公子。”
司空幸在门口抱拳:“大公子。”
云沉雅脸清淡笑意仍是洋洋洒洒,冲他招了招手,道:“司空,何时回来?来,帮瞧瞧这单子。”
可司空幸却没动作。他略垂着头,敛眸道:“属下回来有阵子了,直立在堂外。只是……大公子太尽兴,没瞧见属下罢了。”
云沉雅闻言,手中动作一顿。“司空?”
“属下甚少见大公子如今日般打内心里都是欢喜,所以不忍打扰。”司空幸说。
唇角笑意渐渐僵了,敛了,没了。云沉雅默了默,忽又绽出笑容:“司空,方才问管家,何以那小傻妞爱丝瓜花,他答不上来,你来答吧。”
司空幸沉默阵,点点头。
老管家见他二人这般,定是有要事相商,连忙搁了笔和红彤彤聘礼单子,躬了躬身便退下了。
云沉雅清清淡淡地说着:“方才在想,小棠到底喜欢些什么。这小妞,长得这般好看,名字里个海棠棠字也颇为文雅,可偏偏却喜欢丝瓜花。”
司空幸沉了口气,道:“属下以为,丝瓜花虽不登大雅之堂,可却不甘于生在地面。每每绽开在墙头藤蔓,色泽妍丽璀璨。正如……”他抬起头,定定地看向云沉雅,“正如小棠姑娘虽有个老实单纯个性。但是非分明,往无前,性情异常坚韧,便是往后遇到挫折,遇到伤心之事,亦会努力认真地过好日子。所以,所以……”
“所以大公子离开之后,不必为担心。”
好半晌,云沉雅恍然地立在原地,动也未动。过了会儿,他笑了下:“有事?”
司空幸道:“大公子,属下想说……”
“等……”云沉雅忽地道:“等等,别说……”
司空幸诧然。
云沉雅弯了弯唇角,再没能露出先前风日飒然笑意。“先别说……,在给她备聘礼。”
“还要……改日进宫狩猎,还要为弄对灰耳朵灰爪子兔子……”
“大公子……”
云沉雅再慢慢地沉了口气后,嬉笑敛尽,神伤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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