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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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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只敬重好学上进的贾政,却对他这个长兄颇为鄙夷之故。
再者一母同胞的兄妹,史老太太那样偏疼次子幼女,每每被无视责骂的贾赦心底确实很难对受尽宠爱的弟妹有多少善意。
贾敏母子眼瞅着福寿难继,贾赦也不过是听过即忘,依旧缩在花园子里鉴赏古玩、鉴赏丫头,消息传到史老太太耳中,母子之间难免又起风波。
到了晚间贾瑚贾琏先后归家之时,便各自从妻子那里听说了此事。
贾琏还好些,他记事时贾敏早已出嫁,对这个面儿都没见过的姑姑只有一声子息单薄、红颜薄命的叹息,贾瑚却是叫这则消息勾起了诸多回忆。
前世里似是也有这么一回,老太太急的病了半个多月,可荣国府已然没落,那张友士百般推脱,只不肯南下看诊,仿佛是为了在哪个王府坐诊的缘故。林家那位表弟苦熬了四个月,一日夜里就那么没了,姑妈贾敏经受不住,不出半载也一道儿去了。
再之后,就是老太太三封家书催林家表妹进京,苦心谋划贾林联姻,等到林家姑父亡故,又顺手谋划了林家财产,最后更舍了林家表妹,反为宝玉聘了薛家女。
他自己,也趁着护送林家表妹返乡的契机攒了笔私房银子,实则亦是帮凶。
回头想想,自己这个做侄儿、做表兄的,实是对林家不起。林家绝了户,贾家也是抄家流放收场,真真是报应不爽。
往事纷杂,贾瑚一时唏嘘不已,因着有心弥补自己前生的过错,饭也顾不得吃就提笔修书一封,命人送到了周尚书府上。
周大老爷周泽,日前已荣升正一品礼部尚书,真正位极人臣。
虽然贾瑚不愿以势压人,可张友士其人医术虽佳、却无医德,向来只为达官显贵折腰,除了权势以外,任你如何诚心都是求不来这位张神医的。
思及此处,贾瑚不由又想起了东边儿宁府那位即将过门的小蓉大奶奶秦氏。
张友士那般势利的人,当日为秦氏看诊却是爽快的很,真真是召之即来。贾瑚是不信宁府那位珍大哥哥能有这份脸面的,只恨自己当年浑浑噩噩,这么大的不妥之处都视而不见。
不提贾瑚这一夜如何慨叹,第二日一早,二老爷贾政就备着重礼寻到了张友士府上,讲明原委,求张友士南下一趟。
在史老太太并贾政自己看来,这一趟是必成的,便是一次不成,两次、三次,定能请动,不防张友士面上虽然极和善,话儿却说的死,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年前离京的。
贾政自觉大大丢了脸面,回府后也是灰心丧气的去给史老太太报信,史老太太一急,登时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惊得原本跪在地上的贾政也险些背过气去。
若不是五日后张友士的小厮主动登门投了帖子,替他家老爷严明月中即可随林家下人启程,史老太太几乎要急的抹了脖子。
贾瑚闻言不由一阵纳罕,大舅舅周泽明明已经回信说此事八/九不成,劝他们早些另请名医,这会子又是哪个如此有脸面,帮他们请了张友士过来?
可等了好些日子,直等到张友士动身南下,贾琏也下了场参加秋闱,贾瑚也没等到携恩求报之人,只好暂时搁置一旁。
结果真真是福无双至,荣国府三日之内一喜事一哀事接踵而至,府内主子们还好些,下人们一时喜气盈腮,一时又要哀痛不已,时笑时哭,还要担忧在该笑得地方哭了、该哭的时候笑了引来重罚,真真是苦不堪言,直觉得那一张面皮儿都不是自个儿的了。
喜事是贾琏顺利得中,为第五十八名举子;哀事则是扬州传来讯息,姑太太贾敏到底没能熬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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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唔,好吧,明天会有六千君来探望大家,所以今天表拍了嘛= =
爱你们=3=
61章
这一回报丧;林家来的是正经的大管事林庆并管事娘子林庆家的,二人俱是老成持重之人;并未同上回来的钱婆子一样一惊一乍,而是红着眼圈儿面容端肃的回明了贾敏如何用药;又是何时身故等事;一应规制礼仪也说的齐全。
只是史老太太虔心诚意抄经跪佛折腾了几个月,竟还是等来了爱女早逝的消息,便是下仆举止再规矩体面,也不能宽慰史老太太分毫。
林庆家的话音刚落;史老太太就软软倒在了榻上,骇得左右服侍的鸳鸯、琥珀二人魂飞魄散,一齐抢过去扶;两排雁翅坐在下首的邢王二夫人及再矮一辈儿的奶奶姑娘们亦是纷纷起身探看。
一时之间屋子里人声鼎沸,有吩咐人请太医的,有叫人去给老爷、爷们传话儿的,有连声唤老太太的,吵吵嚷嚷,倒是把林庆媳妇的啜泣声盖了个严严实实。
许是史老太太心中实在挂念她那苦命的女儿外孙,不等贾赦贾政等人赶来,她就自己悠悠醒了过来。
看也不看身边围着的一群捏着帕子抽抽搭搭的媳妇孙子媳妇,史老太太只颤颤巍巍盯着林庆家的,面上仿佛刹那间老了十岁,满是悲苦。
“我那小外孙呢?可保住了?还有我那苦命的玉儿,可还好?”
贾敏已去,便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留下的一双儿女再马虎不得,尤其他们年纪尚幼,更要一万分精心。
只是提起黛玉,史老太太不禁想起收到女儿家书之时,苦熬多年才得一女的女儿如何为姑爷林海对长女的珍视欢喜,心中又添哀痛,眼中似要落下泪来。
林庆家的虽然不晓得为何自家老爷已经提前送信给两位亲家老爷缓缓说明了太太去世一事,亲家老太太却还是一无所知的样子,但她做林家下人的,自然不会多嘴多舌议论贾家的事儿,只管答史老太太的话便是。
“回老太太,大爷的身子已是大好了,奴婢走前张神医便说大爷无碍,小心温养即可,大姑娘虽然伤痛,也能撑着照顾大爷,知道奴婢要上京,还吩咐奴婢替姑娘大爷给老太太请安。”
扬州城里都说是林太太贾敏拿自个儿的命换回了儿子的,这话儿林庆家的却没说,只怕勾起了史老太太的伤心。
听闻到底是保住了一个,史老太太心里这才稍稍好过了一点儿,放声痛哭起来。史老太太一哭,一屋子女眷不论心中作何感想,面上也都是悲痛难抑的模样。
哭了一阵子,便听着外面的小丫头子报说大老爷、二老爷并琏二爷到了,周婕忙领着两个弟媳妇避到了碧纱橱里,元春则领着迎春、探春留在了外间。
家中爷们到了,史老太太也就收了泪,说起了贾敏的身后事。有道是人死如生,贾敏生为国公嫡女、三品大员元配,又育有一女一子,后事绝对不能简薄了,又有黛玉姐弟二人,此刻亦需舅家探望撑腰。
史老太太的意思,家中定要派个男丁过去奔丧才好,但她此时却无法直接开这个口。
贾赦有爵位在身,与贾敏之间又淡淡的,必定不肯去,贾政有官职离不开,贾瑚翰林院散馆在即,亦不能离京,剩下一个新近中举的贾琏,又要准备来年春闱。
因此史老太太只拉着贾赦贾政的手,哀哀说着不能让贾敏身后凄凉,又连声吩咐丫头们去取她的私房送去给两个苦命的外孙,旁的只能盼着哪个孝顺的自个儿说了。
贾琏倒是觉出老太太瞧他的眼神热切了不少,可他心里还惦记着春闱,与贾敏这个姑母更是连面儿都不曾见过,如何愿意大冬天的离京南下?更不用提家里还有情投意合的娇妻。
见贾琏不应声,史老太太不禁念叨起了车轱辘话,还拉着贾元春说起了当年贾敏未嫁时对他们这些侄儿侄女的疼爱,反复说了一会儿,众人便都明白了史老太太的意思。
贾政当然盼着贾琏走这一趟,可贾赦还在,断没有他一个叔父越俎代庖做侄儿的主的道理,贾赦则是根本不接这个茬儿。老太太要出钱、要给东西,他都没有二话,横竖东西留着也不给他们一房,但要他儿子给人跑腿儿,那却是没门儿。
老二一家子看他的儿子出息眼馋,想让贾琏错过这科春闱,他偏就护着不让去,定要养出两个进士及第的好儿子,气死他们最好。
老爷们不出声,余下女眷们没有说话的份儿,这事儿就僵住了。
史老太太虽然心中大骂贾赦贾琏不孝,可当着林家下人的面儿也不好发作,只能拿帕子按着眼睛,吩咐二太太王氏好生安置了林庆两口子,又推说伤心,摆手让儿孙媳妇们都散了,自己回里屋躺着想办法。
一大家子男一起、女一起各自退下,一路上不免又要生些口角,说些个阴阳怪气儿的话打机锋。
男子这边还强些。贾政本就不是擅于言辞之人,兼之对着一个已经中了举人的侄儿也有些心虚气短,略提了一句被贾赦岔开去也就罢了,只是脸色不大好。
若是换了贾宝玉,这会子怕是已经被贾政的黑脸吓得抖如筛糠,可贾赦贾琏父子哪里会顾忌贾政的脸色,只做没瞧见,怡然自得的说了会子闲话就回了各自院子。
女眷这边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方才史老太太一口气出了那么多私房,公中也不能没有表示,必须要出一份差不多的礼单才能撑住场面,二太太王氏执掌府中内务,这些东西自然也要她来准备。
只要想起那流水一般送出去的珍宝,王氏心里就跟割肉似的疼,偏还不能表露出来,直憋得心头滴血。
王氏就不明白了,老天怎能如此不公,从不让她真真正正欢喜一回。比如这一回,贾敏那个刻薄短命鬼一病去了本是大喜事,可转眼家里那个老不死的就要挖空了府里巴巴给人送东西,由不得人不生气。
王氏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出来,按次序还在走在邢氏那个上不得高台盘的小家子出身继室后头。再一瞧,邢氏身后跟着两个出身高门的儿媳妇,一个还是理国公府的嫡出大姑娘,自个儿身后呢,只有李氏一个穷官儿家出来的丧门星,真真是苍天无眼。
面皮子紧了又紧,王氏慈爱的看了一眼与周婕并肩而立的柳霞,方与邢氏说话:“名利不过身外物,咱们这样的人家,礼义仁孝才是大事。孩子们年纪小,难免心急些,还是该劝着他们多顾天伦方是正理。”
循循善诱,活脱脱就是那庙里的菩萨金身投了凡胎。
邢氏再傻也知道王氏这是拐着弯儿骂贾琏不孝呢,为着功名不去给亲姑妈奔丧,偏偏王氏一席话又挑不出错儿,气的邢氏攥着帕子的手一再用力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得抿紧了唇不置可否。
王氏正待得意,却忘了周婕柳霞这对妯娌可不似她们的继婆婆那般笨嘴拙腮,虽说未必称得上伶牙俐齿,踩王氏的痛脚却尽够了。
“二太太教导的很是。我也常劝我们二爷,杏榜就在那儿挂着,咱们年纪小,今科不成就等三年,何苦为了读书熬坏了身子?身康体健的,在老爷太太面前多尽尽孝道,比什么都强些。一家子骨肉,谁还在意晚辈这点子虚名?”
柳霞与贾琏成亲后可谓言和意顺,小日子蜜里调油,最听不惯旁人说贾琏的不是。况且贾琏十七岁中举,放在谁家都要赞一声少年俊彦,就这府里酸话怪话多。柳霞早就想为丈夫鸣不平,只苦于没个好时机,今儿个二太太自己撞上来,可别怪她不积口德。
二太太的心肝,天纵英才的贾珠珠大爷,不就是急着科举考死的?满府里哪个不知?
柳霞一提起“读书熬坏了身子”一句,不止王氏,珠大奶奶李氏并贾元春的脸色也变了,二房母女婆媳三人脸上就跟开了染坊似的,煞是好看。
贾元春瞅着母亲王氏已经叫琏二嫂子柳霞气的手都有些抖,忙放下那点子忆起早夭长兄的心酸,上前几步暗中捏了捏王氏的手腕就要开口抢白柳霞,不防却被笑意盈盈的周婕截住了话头。
“霞丫头说的在理,老太太不是也每常派丫头们到咱们院子里问一声儿?就是怕咱们大家年轻不知轻重,失了保养。须知保重了自个儿,才是真孝顺。”
周婕平日里除了跟着婆母邢氏出来给长辈们请安,等闲不出她与贾瑚的小院子,每日只管读书教子,还是柳霞嫁过来之后出门次数才多了起来,也不过是相邻的两处院落间来回走动,是以二房母女只当周婕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儿,没想到周婕的口才也不差,言语间还拉上了史老太太垫背。
贾元春被说的不言不语,周婕也不再看她,只笑着挽起了略有些怯弱的跟在元春身后的迎春,将人带到了邢氏跟前。
“瞧咱们大姑娘,这一年又高了不少,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太太可要给咱们大姑娘仔细选个好教养嬷嬷。”
周婕面相比旁人嫩些,此时拉着羞红了脸的迎春扮作小儿撒娇的模样,一个娇憨、一个文静,让邢氏爱的不行,又有柳霞在旁敲边鼓,邢氏忙连声应下了。
迎春今年八岁,确实到了由教养嬷嬷教导的年纪,不过二太太王氏总说家中用度吃紧,才耽搁了。
依着王氏的心思,元春如今有四个教养嬷嬷,到时候放出去两个荣养,留下两个,一个教导迎春,一个指点探春,富余的很,压根儿不必另请。
这事儿虽然并未明说,但家里上上下下都是默认了的。
这会子周婕当众把教养嬷嬷的事儿翻出来说,面儿上是身为长嫂疼爱庶妹,听在王氏母女耳中就是讽刺元春老大年纪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了。
王氏心中恨极,贾元春也白了一张脸,只有珠大奶奶李氏仿佛一无所觉一般,仍旧木木的立在王氏身后,王氏挪一步,她便动一下。
幸好二房如今合家住在荣禧堂后头由小抱厦改建的二进院子里,与大房离得远,周婕与柳霞两个又要去大太太邢氏那里服侍,女眷们才早早散了,不然争到后头,怕是今儿就要有人撑不住素日的温和贤良样儿了。
这一日过下来,二房里各有各的憋闷,大房诸人各有各的得意,谁知等贾瑚晚间回来,却要贾琏主动请缨,去扬州给姑母贾敏奔丧。
“我就这么不入哥哥的眼?巴巴儿的过来叫我出京,就是不许我春闱?”
听了贾瑚的要求,贾琏真真是又痛又怒,嘴唇都有些哆嗦。贾琏真是不明白,桂榜一贴,连大舅舅那边儿都松了口风,许他下场,怎地一直相依为命的长兄死说活说就是不答应,这会子更是宁可他天寒地冻的离家,兴许年都要在外头过,也不愿他好生在家应考。
贾瑚手里正攥着贾琏最爱吃的山核桃,似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喜欢拿小锤子咔嚓咔嚓砸小核桃的白胖小童就长成了眼前红着眼睛神情倔强的高挑少年。
叹一口气,贾瑚抬手把山核桃对准贾琏扔了过去,面上满是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咱们兄弟是何等情分,竟说这样的话儿。”
贾琏本不想理会贾瑚,怎料手上习惯成自然,直接就探手接住了核桃,等反应过来就有些讪讪的,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轻哼一声扭开脸,就是不肯看贾瑚。
贾瑚也不以为意,又从袖袋里摸出一颗核桃,径自吩咐贾琏屋里的丫头给他取来贾琏用惯了的小锤子,学着贾琏以往的模样掂量着力道砸了起来,一面砸,一面自顾自说话。
“先说大道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已有满腹诗书,这一趟南下,既能饱览大好河山,又能见识何为民生,有百利而无一害,免得日后为官叫人哄的不知东西南北。”
贾瑚不爱吃这些零嘴儿,核桃砸的也不如贾琏好,几锤子下去核桃仁儿就有些破损。正巧贾琏把脸扭了回来,贾瑚也就厚着脸皮把核桃递了过去,等贾琏气哼哼咽了才继续说。
“余下的,就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私话。”顿了顿,贾瑚蓦然板正了脸色,紧紧盯住了贾琏的眼睛:“春闱,安平的意思,还是下科再考方为上策。”
忠平王爷水清,字安平。
贾琏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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