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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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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存了比较的心思了。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李家虽然近几代没有周家显赫,诗书科举上底蕴却并不弱,贾瑚与贾珠两个又是这样的情境,年龄只相差了不足半岁,换了谁来教,都是要争个长短的。

“我省的,定不会砸了舅舅的招牌。”贾瑚嘻嘻一笑,瞧着十分不正经,眼中神情却十分坚毅:他不怕贾珠来跟他比,他就怕贾珠没有这个意思。

贾瑚与贾珠做了两辈子的堂兄弟,这会子比谁都清楚贾珠的心性。

在贾珠眼里,进学科举就是他的命根子,别看贾珠平日里温和寡言,最是宽宏大度,在诗书一道上却最是孤高自许,受不得一点挫折,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熬死了。

贾瑚如今已经是小有才名,也不知道贾珠在家里要如何日夜苦读,熬油似的熬干心力好迎头赶上了。

“林大哥哥,等舅舅回来,你帮我说项一二,求舅舅给我每日的功课再加一分可好?”打定了主意,贾瑚便使出了儿时屡试不爽的法宝,对着周林作揖打千儿,嬉笑着百般讨好。

周林与贾瑚相处日久,瞧一眼贾瑚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胸有成竹,也不开口让贾瑚收起那副惫懒模样,只悄悄估算了下他的进度,觉得不至于揠苗助长,方点了点头。

“既如此,你今日也不必继续耗着了,回院子陪琏儿说说话。他这几日着了风寒关在房里不得出门,也不知道闷成了什么可怜样儿,你多瞧瞧他,改明儿你要忙着读书,琏儿又要养病,就没这么松散的时候了。”

周林说的字字在理,贾瑚也有些牵挂独自关在屋子里的贾琏,就点头应是,裹上白狐裘就领着人去了。

谁知道贾瑚好不容易早回来一次,贾琏脸上却没有多少欢喜的神色,只讪讪的拿眼觑着长兄,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贾瑚心里一个激灵,匆匆扫了一眼室内,瞧见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丫鬟鬼鬼祟祟的在厢房门口探头探脑,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25贾瑚教弟(二)

因为前世那个好色风流的毛病,贾瑚心里头转的第一个念头就很有些龌龊,再一想,贾琏如今才六岁,那丫头瞧着也就十岁多点,这两人再如何不成体统也闹不出那等事,就转而四处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怕那丫头趁自己不在,哄了贾琏把贵重物件赏她。

瞧着瞧着,贾瑚的脸色猛的一变,死死盯着贾琏书桌上的镇纸看了半晌,再开口时,神色已经阴沉的吓人。

“母亲留下的那个玉兔镇纸呢?前儿晚上你不是说瞧着那兔子白胖可爱,特意讨来摆上,还说什么瞧着那镇纸,书都背的快些,怎么今儿就换了?”

贾瑚说的,是周氏的陪嫁之一,本身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却是周氏的三个兄长,周泽、周鸿并早亡的周涵在周氏及笄时合力为她雕琢的及笄礼,周氏这么多年一直爱若珍宝,贾瑚求了几次,周氏都另拿了名贵摆件儿给他。

直到贾瑚与小周氏定亲,周氏才珍而重之的将镇纸给了他,叮嘱他日后定要刻苦上进,善待表妹。

如果不是贾琏最近身子骨儿一直时好时坏,又乖巧懂事的很,贾瑚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把母亲宝贝了一辈子的镇纸借给贾琏摆几天。

两日不到,就出了事故。

愤怒至极人自然就平静了。贾瑚来回打量了憋得脸通红的贾琏和惨白着一张俏脸的小丫头片刻,对贾琏轻轻点了点头。

“究竟怎么回事,琏儿你来说。”

口气淡淡的,贾琏却生生打了个冷战。

偷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长兄,贾琏嗫喏了半晌,又见那个闯下大祸的丫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几乎咬碎了一口乳牙才勉强振作着开了口:“是我,我不小心把母亲留下的镇纸跌坏了。”

贾琏一面说一面还挥了下手臂,仿佛这样便能让人信服了似的。

贾瑚原本还有几分犹豫,这一下真是怒极反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田直冲眉心,眼前一阵发黑,右手反复几次抬起落下,终究还是没把那一巴掌甩在贾琏脸上。

“好,贾琏你好得很!”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拳打在炕桌上,贾瑚不顾指骨的疼痛一把揪住了贾琏的右手:“你来告诉我,你指腹上沾的是什么?你来告诉母亲,你没有替损毁了她心爱之物的贱婢遮掩,你今儿把这话正大光明说出来,也好叫我瞑目。”

贾琏何曾见过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的兄长如此模样,一时不免吓傻了,醒过神来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沾了点鲜红的口脂在手指上,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只下了死力气抱住贾瑚的手臂,生怕哥哥就此拂袖而去。

贾瑚根本动也不动,一双点漆似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贾琏的方向,眼中却空空如也。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定是这丫头乖巧对你脾性,你乐意与她玩耍给她体面,今儿你与她在书桌前玩闹,她要拿那镇纸看,你便允了,怎料命中有此一劫,这丫头竟把镇纸失手跌在地上,你怕她大叫大嚷引了人来,就拿手捂着她的嘴。然后这丫头苦苦哀求,梨花带雨,你瞧她可怜,便想把事儿担了,好留她继续伺候。你还想着,不过一个物件儿,总抵不过活生生的人。”

贾瑚的声音极低,如果不是贾琏死死挂在他身上,根本就听不清楚他都说了些什么。

贾琏见贾瑚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又愧又悔,想起舅舅表哥,更添一层惧怕,哭也不敢哭,嚷又没胆子嚷,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一不小心,竟憋得咳嗽起来。

若是以往,贾瑚早该着急的抢上前给贾琏顺气抚背,这会子却看都不看他。

“不分轻重,不明是非,除了女色,又能见着什么?你怕我处置了她,倒是怜香惜玉的很。我只有一问,琏二爷倒是把我们那可怜的母亲搁到哪儿了?物件儿跟物件儿,是一样的吗?”

一根一根掰开贾琏的手指,贾瑚缓步踱到已经跪伏于地不住磕头求饶的丫头面前。

“你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儿吧?想来娘老子没少教导你,知道年纪小的时候跟爷们有了点儿情分,以后就是正头奶奶来了,也有你一席之地。小小年纪就懂得抹口脂添颜色,大了想必了不得,只是我们庙小,容不得这等大佛。”

说着,贾瑚一脚把那痛哭流涕的丫头踹倒在地,大声叫道:“牛嬷嬷!进来把这打坏了母亲遗物的丫头堵上嘴拉出去,直接叫人牙子来领出去!”

那丫头原本以为贾瑚至多也就把她送回荣国府,此时听着贾瑚直接就要发卖了她,唬得魂飞魄散,没命的磕头求饶。

牛嬷嬷一听见里头兄弟两个起了争执,就支开了别的下人只身守在门外,等听清了贾瑚的吩咐也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打帘子进屋相劝:“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处置丫头,回了舅太太也好,拉回荣府处置也好,怎么大爷就自己动了气?”

贾瑚知道牛嬷嬷在外头根本不知道贾琏究竟做了什么,也不想说破,摇了摇头叹道:“荣府出来的丫头,就不劳烦舅母费神了,至于那边儿,连个正经当家太太都没有,不必知会了。一个奴才,咱们自己处置了就罢了,谁要是闹,只管来找我。”

牛嬷嬷亲眼见着贾瑚从一个憨痴幼童长到如今,晓得他虽然面上温和,骨子里却最是执拗,也就不再劝,亲手拿帕子堵了小丫头的嘴,叫两个健壮仆妇拉着人走了。

可是就算贾瑚贾琏什么都不说,牛嬷嬷那般熟悉两兄弟的脾性,又岂会不知道这事儿必然有贾琏的错处?贾瑚可从来没把丫头们瞧在眼里过,怕是此刻还不晓得那被赶出去的丫头姓甚名谁呢。

直到牛嬷嬷领着人走了,贾瑚才又拿正眼看了看贾琏,似乎终于把他看清楚了,便抓起贾琏那根沾过口脂的手指,发狠搓了十数个来回,直搓的那一点殷红印痕消失无踪,兄弟两个的指腹火烧一样红肿起来,才猛地甩开贾琏的手扭头就走。

贾琏一怔,慌忙去追,却被贾瑚直接从屋外反锁在了里面,吓得大哭起来。

动静闹得这样大,正在一处说话的刘氏莫氏,还有在外书房读书的周林自然都被惊动了,啼哭不止的贾琏也就被率先赶到的刘氏放了出来。

贾琏哭得险些背过气去,刘氏只好又命人去寻贾瑚。婆子丫头们满头大汗找了半晌,方有人悄声回说瑚少爷正跪在姑太太的灵位前,谁叫都不肯起。

刘氏等人之前只当兄弟两个顽着顽着恼了,心里并没当回事,这时才晓得事情不小,忙又抱着贾琏去劝贾瑚。

贾瑚这次却是铁了心要跪在母亲灵前赎罪,任谁劝都是温声解释缘由,说自己没有在母亲去后尽到为人子的孝道,说什么都不肯起。

刘氏几个无法,只好命人添了炭盆软垫,盼着贾瑚自己个儿回心转意,又盼着周泽早些回来,治住这个牛心左性的外甥。

谁知周泽回来听了来龙去脉,点了点头,竟然说了句“随他去吧,有孝心也是好事”。

周泽发了话,别人便是不认同也没了法子,贾瑚就那么面上平静无波的跪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清早,贾琏终于掉够了眼泪,自己跪在了贾瑚身侧,贾瑚眉宇间才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26议亲

那日的事情最终以贾瑚贾琏兄弟二人一同跪了一个白昼收场。

虽然贾瑚始终不发一言,但事儿就出在周府,那个惹得贾瑚大怒的丫头也是经了周家相熟的牙婆子的手拉走的,周泽刘氏等人又岂会真的一无所知。

贾琏年纪尚幼,正是爱玩爱闹又对道理懵懵懂懂的时候,长辈们怜他失母未免溺爱的过了,周泽刘氏只在心里暗中警醒,不敢再放松了对贾琏的管束,倒不曾怪他顽劣不孝。

毕竟贾琏如今才六岁,踮起脚都只比火炕高那么丁点儿,哪里知道什么道理,好好教导也就是了。谁小时候没出过错儿、惹过乱子呢?

对于贾瑚,周泽等人则真是又爱又怜、又赞又叹。

说贾琏年幼,贾瑚又大到哪里去了?才十一岁的半大孩子,父颓丧母早亡,却能够坚守本心,一丝儿不好的习性都没有沾染,为人侍母至孝又爱护幼弟。

这一回的事情,贾瑚是一点儿错处都没有的,这实心眼儿的傻孩子偏偏比闯了祸的弟弟还多跪了一夜,起身的时候两条腿早就没了知觉,刘氏叫人拿软轿来抬他他都不肯坐,只靠在两个小厮的身上一步一步慢慢走。

更不用说之后好些日子,贾瑚总是暗暗观察众人对贾琏的态度,好似生怕舅舅一家因为此事不喜贾琏一般,叫刘氏叹息了许久。

刘氏能瞧出来的,周泽周林父子更是看的一清二楚。为了安抚贾瑚,更是为了教导贾琏明是非知礼仪,周泽不久就挑了个休沐日,受了贾琏的拜师礼。

从此贾瑚贾琏两个每日一道在外书房读书习字,贾瑚更是将言传身教四字做到了极致,领着贾琏苦学不辍之余,还一日不落的带着他祭拜母亲灵位,仿佛要将孝道刻进贾琏的骨血里。

贾瑚的作为,周泽自然看在眼里。不同于刘氏对贾瑚失母早熟的怜惜,周泽却觉得贾瑚的心性比自己原先料想的还要老成持重,可以试着与他分说些世事人情了,这样也好帮趁着贾瑚早日独当一面。

因此一日检查完贾瑚贾琏的功课,周泽就先叫人带了贾琏去给刘氏请安,单留下了贾瑚一人说话。

“你是承重孙,与你父亲一样要为你祖父守三年的孝,昨儿你也除服了。”轻抿一口茶,周泽平静的开口。

自从周氏去后周家接了贾瑚贾琏来住,除了季末、年节送两个孩子回荣府小住外,周家与荣国府几乎断了来往,周泽也早就忘记了贾代善的忌日,还是刘氏与他说了贾家最近的忙乱,他才记起了这件事,正好今日借着贾瑚除服的事情说出来。

贾瑚知道舅舅特意留下自己必定是有要事的,恭敬简洁的应了声是,便静待周泽吩咐。

“你母已去,你父出了孝,自然是要另取佳妇的,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说什么。”周泽话说的极缓,就是怕贾瑚念及亡母,一时接受不了。

若是贾瑚真的犯了糊涂,不肯认贾赦的继室,那惹人非议的就是贾瑚。就是周泽自己,与妹妹感情再深,也不认为贾赦续娶有何不对。

出乎周泽意料的是贾瑚面上竟然一丝波动都没有,答的也十分坦荡:“外甥省的,这本就是人伦。再者任凭父亲取了哪家女过门,都越不过母亲元配的次序。”

虽说自从贾瑚震怒之下发卖了那个丫头,史老太君一怒之下重罚了府中与他来往密切的下人,贾瑚总还能得到些荣国府内的消息。

这次贾赦除服,史老太君端着一副慈母样儿为长子求娶继室的事儿折腾的半个京城都知道了,贾瑚自然也得着了消息。

贾瑚心里对父亲贾赦可谓失望已极,心灰意冷之下哪里还会管他做些什么,说不定贾赦少念叨母亲周氏几回,母亲耳根子还能清静一些。

他只管冷眼瞧着,看他那位好祖母能为父亲挑一门什么好亲事。

见贾瑚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周泽暗叹这样也好,继续说起贾赦定下的亲事:“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又有继室比元配次一等的规矩,你父亲这次续娶的夫人出身也委实低了些。”

说着,周泽话语间就带出了一丝玩味:“说不得你们那祖母是真心疼爱你与琏儿,竟真给你父定了一位无父无母的官家小姐。据说那位邢大姑娘生父曾做过从五品的京官,底下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持家倒是一把好手。”

吵嚷的大宅门里人人都晓得荣国府大老爷一等将军贾赦要续娶,偏偏又定下了这么一门亲事,史老太君的心思还真是常人难以琢磨。

贾瑚这次倒真是吃了一惊。

前世周氏去的比贾代善还早,邢氏是嫁进门陪贾赦守过父孝的。如今贾代善都去了三年了,邢氏偌大年纪还守在家里,莫不是这份姻缘当真是老天注定?

好不容易再次见着贾瑚呆呆傻傻的样子,周泽目光微垂,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叫那一把美髯一挡,依旧是严肃板正的模样。

“你父心里倒是惦记着你母亲,定完亲就说继室不可与元配同居一处,自己挑了府内西侧的花园子,另选了处院子搬了进去,说是以后也要与邢氏住在那里。你母亲原先住的院子已经叫人封上了。”

周泽心中当然不会希望邢氏婚后住在周氏先前的院子里,但他同样瞧不上贾赦这样的做法。定了亲就这样,或者说定了亲才给女方没脸,荣国府的家教真是好得很。

听说周氏的院子原样封了起来,贾瑚很是欣慰,却又难免担忧起另一件事,想了想,便把心中所虑说了出来:“祖父孝期已过,按规矩祖母是不能继续住在荣禧堂的了,父亲显然没有这个打算,难道?”

“糊涂!”周泽当然知道贾瑚的言下之意是什么,可有他在,王氏就是再生出对翅膀,也飞不进荣禧堂:“你当你舅舅是摆设不成?一个不入流的从六品道录司小官,一个连诰命都没有的安人,也敢肖想住进一品官邸的正堂?”

周泽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大外甥竟然也会有这种古怪念头,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贾瑚被舅舅狠瞪了一眼,不免笑的讪讪的。

这哪里是他糊涂,前世里他的好二叔可不就是带着二房一家子光明正大的搬进了荣禧堂,当家理事。

“与其琢磨这些,不如好生教导琏儿。我听你们大哥哥说起,你送了琏儿一副自己亲手写的‘敏于行、讷于言’的字儿?意思很对,你自己也当得起这六个字了。”

在周泽看来,贾瑚最后琢磨的这件事儿根本就是杞人忧天,便懒得理会这些,转而说起了对贾琏的教导。

“琏儿心地是极好的,只是行事上难免有忘形的时候,勤加劝诫自然就好了。”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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