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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直死-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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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守的身上也乱七八糟,衣冠不整,衣服甚至被撕烂了——撕烂了倒是理所当然的,难道苏夜还会撕烂自己的衣服去给一个激怒她的人包扎吗?
最显眼的,是出云守身上的“致晕伤”。
那是一个不大,但是看清晰度显然力道不清的鞋印,正好印在了他那张颇有自命不凡资本的脸上……
“……这一脚,踢得漂亮……”
雪缘不由得伸出食指戳了戳出云守脸上的脚印,然后扭过头来看向苏夜,点点头说道。
“雪缘,你好像,搞错重点了……”
一旁的阿铁嘴角一抽,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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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说,那唤作「倾城之恋」的绝世武功已经不知所踪了?”
坐在椅子上,雄霸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听着从无双城回来的聂风的报告。
“是……”
聂风垂首静立。
这是藏镜人要求他这样告知雄霸的,而聂风也很明白,以雄霸的性格,恐怕如果知道这个绝世武功握在藏镜人手中,即便是藏镜人不一定有能力使用的至猛至烈招式,恐怕也容不得这样一个可以威胁他地位的存在。
到时,雄霸必然会派人前往剿灭藏镜人和已经划归藏镜人名下的无双城,这样一来,不论结局是哪一方胜利,都不是聂风希望看到的。
何况,藏镜人为了避免尴尬的身份引起问题,把梦和小猫、小南也留在了无双城。
这样一来,聂风更加不希望无双城陷入战火之中。
“你言之未尽。”
冷冷地抬首扫了聂风一眼,雄霸说道。
“徒儿不敢。”
“不敢?你是老夫教出来的,你说谎与否,老夫还看不出来?何况,风儿你根本就不是撒谎的料。”
雄霸冷哼一声。
“老夫可不记得教过,胆敢背叛老夫、暗害老夫的徒儿……”
“耶~,他若是背叛你,倒是还算说得过去;但若是说他害你,那就奇~咯。”
聂风心中生急,然而就在他抬头想要辩解之时,却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声音飘飘摇摇,似是在耳边,却又似是在极远之处。
“什么人!”
雄霸勃然,拍桌而起。
“当我天下会是儿戏之地,想来便来吗?”
怒喝声中,一道如同水流一般的透明气劲透体而出,化作一道巨球,冲向天下第一楼外。
而在雄霸出手的同时,聂风也是一个错身,向外疾奔而去。
他并非逃走,而是去查探来者。
雄霸太过了解这个弟子,而聂风也太过明白雄霸了解他的程度。
他若是敢逃走,雄霸必然会立刻向无双城下手,所以聂风绝对不可能逃走。
比起雄霸,聂风的耳朵更灵敏,他更是在那声音出现之前,就已经确定那声音竟是来自——
天下会门外!
那人竟然是在天下会大门外那令人光是看着就觉得脚酸的长长石阶下方!
从山脚到天下第一楼,距离何其之远,即便是江湖上已经近乎失传了的“千里传音”,恐怕也无法到达这个距离。
就算是当初在乐山的那个满身迷雾的庙祝,所传音的距离也没有这一段距离哪怕是一半。
好可怕的功力,好可怕的人!
并不只是如此,聂风这些年来苦练风神腿,身法之快已经快逾声音,但是等到他从天下第一楼掠出,还未冲到山门前,却骇然听见,那人竟然已经步上了最后一级石阶。
他比聂风,还要快上如此许多!
“站住!”
“什么人!”
看守在大门口的会众不由得纷纷戒备,同时已有人离开门前,赶去通知其他人前来支援。
而此时感到的聂风一看眼前此人,顿感汗颜。
“天涯无岁月,歧路有风尘。百年浑似醉,是非一片云。”
伴随儒雅诗韵,一道雪白无尘的身影,踏进了天下会的门。
头上发髻以一根琉璃金簪穿过,身披雪白长衣,手执一卷文竹,如同悠然隐士。
只是令他汗颜的,并非眼前此人的打扮,而是……
这人赫然是一个和他差不了几岁的——
少女!
“身形之快如御神风,你便是天下会帮主,雄霸第三弟子聂风对吧?”
白衣少女看着疾冲而来的聂风,微微点头作礼,谦而不卑。
“劣者,北窗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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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伏龙先生被咱娘化了呐……木办法咯,日月才子还好说,但是这个真心不想写成男生……理由自己猜去,和曲怀觞本人木有关系……
445:赠锦囊伏龙留计,夺盂钵郎君现身
北窗,意味着有心退隐却又情系红尘;伏龙,意味着潜龙勿用却又当得大用。
北窗伏龙,令人感到张扬却又不显得狂妄的名字。
但是,自古以来,“龙”大多数都是代之男性,女子最多只是姓名之中带上了“龙”字,却鲜有女子以“龙”为号。
手执文竹卷,白忘机嘴角微带一道笑,静静地看着聂风。
“白……姑娘?不知你是为何而来?”
虽然眼前这名以“龙”为号的少女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聂风虽然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却也已经解除了那种针锋相对的警惕,只是轻轻抱拳回礼,问道。
眼前人不知来此是何目的,拿捏不准对方心中所想的聂风只能在雄霸赶来之前稍行试探。
同时,聂风心中也是一阵阵的疑惑。
虽然他的记忆应该没有出错,他理应是不认得眼前这个自称北窗伏龙的少女才对。
然而他却总觉得,似乎是见过这个少女。
当然,以聂风的性格,断不会出声去询问“我们是否见过”这种孟浪之言,因此聂风也只好将自己的疑惑压下。
“哎,不用如此试探。”
将聂风心中所想仿佛一眼洞悉,北窗伏龙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她一摇头,头上的琉璃金簪上挂下的两枚水晶坠便相互敲击,发出琅嬛之声。
“劣者既然来天下会,自然是找‘天下’之主了。”
文竹卷轻轻敲了敲手心,然后轻轻一指。
聂风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看见了她所说的“天下之主”。
人还未到近前,一股庞然威势已经扑面压来,附近帮众慌忙纷纷行礼,毕恭毕敬。
雄霸!
“你是何人?”
走到近前,在看见北窗伏龙的同时,雄霸显然也是一愣,但是几乎在那一愣神出现的瞬间就已经被严肃掩盖而去。
“北窗伏龙,白忘机。”
即便是面对天下会帮主雄霸,北窗伏龙依旧是一副风平浪静,荣辱不惊的样子,却让旁边的帮众不由得为其抹了一把汗。
需知伴君如伴虎,他们虽然有不少人仗着自己是天下会的门下欺负其他的江湖人士,但是也知道他们的帮主性格是多么霸道。若是能够把雄霸交代的任务完成得令他满意,绝对有大赏;而若是无法令他满意,惩罚比奖赏要重得多。
枭雄,永远是令人感到敬畏,而非敬爱的。
雄霸微微一挑眉。
他确实在一瞬间闪过了一丝不悦。
不得不说,权利和地位,永远容易让人改变,有人变得腐朽,有人变得深沉。
很显然,雄霸是后者。
如果换做是在刚刚创立天下会的时候的雄霸,恐怕早就已经因为这人对他的尊敬不足而将眼前这少女毙于掌下了吧?毕竟一个刚刚建立起帮会的帮主,需要的不是作为善恶判断的名声,而是作为一名领导者必须有的震慑力。
但是,如今的雄霸,却已经能够,并且也拥有资格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来我天下会做什么?”
雄霸虽然没有发怒,但是语气之中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力。
这是下马威。
白忘机嘴角似有似无地稍稍一抬,手中文竹卷仿佛毫不经意一般轻轻敲着手心。
啪,啪,啪。
竹片相击,发出一声声的清脆轻响。
这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雄霸一惊。
只因眼前这个少女这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敲击动作,手中那文竹卷轻轻敲击之间发出的清脆声音,却是一声声都准确地敲击在他呼气已尽,吸气未始,全身功体略一薄弱之处。
不止如此,随着少女手中文竹卷的敲击速度渐渐改变,雄霸惊骇地发现他呼吸的薄弱点竟然依旧在对方敲击落下的那一个点上。
这少女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让雄霸的呼吸跟着她的节奏走了。
与此同时,她手中那书卷上散发出来的文竹清香混合书卷中隐约的墨香,似有一种醒人心神的作用,间接影响了雄霸呼吸的节奏。
更进一步,少女手中竹卷敲动间,带动衣衫轻轻摇摆,竟是将他压逼过去的气势在一瞬间就卸了个一干二净。
一场无形的交锋,一场默然的试探,就这样以北窗伏龙占尽上风作为了结束。
“跟我来。”
试探却败于人手,雄霸自然心有不悦,连带着语气也并不是十分的友善,但是好歹还是让白忘机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北窗伏龙倒是不以为杵,轻轻摇了摇头,在聂风好奇和周围帮众各种复杂的眼光之中,轻轻用文竹卷一敲左手手心,扬起一阵香风,跟在雄霸身后向内走去。
聂风忽然脸色一变,摸了摸衣襟。
=
那是一个十分惨厉的——
神魔故事。
传闻,远在很久很久以前,“神”、“魔”、“人”本是和平共处。
后来,人的文化愈来愈是进步,人也愈来愈有智慧,生活环境也因智慧激增而渐呈富庶,庶的后果是容易导致某部分人骄奢淫逸,骄奢淫逸的后果,则是必须扩展自己的疆土,以图争取更多的物质及快乐。
于是这部分人的贪念不仅祸延人间,也开始侵入地底下的魔境,那属于魔的地方。
魔将侵入之人悉数制服,而且为杜绝那些人贪念所致后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入人间,原是一片和谐的世界,一旦起了纷争,天上本来喜好和平的众神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惟有急赴人间铲除群魔,终于,双方鏖战百年,群神大胜。
众神天性仁慈,因然不会杀绝群魔,仅命他们居于更深一层的地底,要他们不见天日便作罢。
但归根究底,祸端本由部分人的野心而起,群魔纵败亦不甘心,故在临下更深一层地底前,为数逾万的魔忍不住同声一哭,且纷纷咬破指头,洒下万滴血,忿然诅咒:
“是那些人先萌贪念在先,欲厚颜无耻倚仗群神之力狐假虎威在后,我们虽败犹憾,就让我们的血,化为腐蚀人身的火,就让我们的泪,化为祸延人间的泪……”
为泄不平,群魔说着把淌着的泪拭下,他们的血泪登时在地底下形成的两道天险。
万滴魔血,化为一潭——
地狱之火!
万颗魔泪,凝成一道——
黄泉之泪!
为免两道天险立即相碰,群魔更在两者中间放置了女娲掷下人间的神石,并道:
“神石是罕世奇珍,拥有它便可雄踞天下;若今后有人再萌贪念,取走这颗神石,令地狱之火与黄泉之泪碰,届时人间便会大祸临头……”
不错!这是一项死亡试炼!
“但此事也怪不得我们,只怪你们部分人的贪念再度——累及无辜!哈哈……”
带着报复性的笑声,群魔终惬意地跃进更深的地底,他们在等,等待着那一天……
这个故事到底孰真孰假?那逾万的魔真的在地底深处苦候着人类自取灭亡的一天?
然而无论此事真假与否,就在吴越王钱弘俶遣人建造雷峰塔时,确曾发生悲剧!
因为当时负责与建的逾千工匠,在建塔时,也发现了此带地底有若干大大小小的地洞。
而在最低的一个地洞之内,他们更发现地洞深处,半空中有一团异常的豪光在浮动,豪光下的地面,且泛着一片迷迷蒙蒙地血红。
逾千工拓尽被这幕奇景吸引,好奇心在起下,众人纷纷步搂,欲瞧清楚这围豪光与地上那片迷蒙血红到底是何方奇物。
只是,就在他们再向前走了十步时,他们还是未能瞧个清楚明白。不过,欲又发现了另外一幕奇景。
这幕奇景,更叫他们吃惊。
因为这幕奇景,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
就在一众工惊异之间,翟地……
走在前头的百多名工匠,赫然齐齐发出非常渗厉的尖叫声!
在后的九百多名工匠闻声当场止步,众人定睛一看,尽皆哗然!
但见在前那百多名工匠,居然不慎堕进前方那片血红当中,那片血红,更俨如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池。
顷刻之间,血红中惊起突变,冒起一股腥臭的红烟,红烟过后,眼前情景更教余下那九百多名工匠心胆俱裂!
触目所见,为首那百名工匠已给那片血红蚀至皮开肉烂,尸骨不全,有些工人的人头还给蚀去了半边脸肉,余下半边,只是一些亦快将要烛烂的——
白骨!
天!这里到底是甚么地洞?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
黄泉?
百多名工匠仅在惨叫一声后便已尸骨无全,其余工匠惊睹这幕人间地狱,也不及再瞧清楚究竟这片血红是些甚么,已尽给吓得怆惶拔腿急逃!
回到地面后,劫后余生的九百多名工匠,也不敢把此事张扬,甚至亦没有把此事告知命他们建塔的吴越王钱弘俶,只因为他们心中不约而同认为——
他们在地底深处所见的,是天机!
天机不能一泄再泄,否则将会有更多人殒命。
他们更深信,那片血红,一定就是——
地狱之火!
而那道半空凝止的水柱,更一定是传说中的——
黄泉之泪!
雷峰塔下,镇压的原来不只是一条痴情的白蛇,埋葬的原来不只是一个忏悔的佛陀,更封印着这能够祸及千里的神州祸劫!
在雷峰塔下的一个地洞之中,一个人影蓦然出现。
并不是苏夜等人,也不是已被苏夜制服的神将、西剑流任何一人。
只见那人,头上光秃秃的,似是个老和尚。
老和尚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了他的面貌。
他并没有进行易容,显然他对自己的武功和隐藏很有自信。
而这个人,赫然是——
许伯!
那个别人眼里毫无武功,只会给小孩子讲故事,慈祥可亲的许伯!
然而此刻的“许伯”脸上,却再无平日里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反而显示出几分冷酷。
“许伯”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奇景。
洞中深处的地上,朦朦胧胧有一片火红的光。
红光虽亮,却始终不及红光之上那团灿烂眩目的白光!
这团白光,把洞中深处的角落映照得犹如白昼……
“这……便是神石吗……”
“许伯”痴痴地望着那一片白光之中,仿佛那刺眼的白光对他毫无影响。
他也是为了神石?
是了,且不管他是谁,如今出现在雷峰塔下的人,谁又不是为了神石?
“原来……盂钵竟然是这样的……”
瞧真二点,这片血红赫然是——
一个盛满火热岩浆的天然大池,池内更热气蒸腾,火舌乱舞,如一池——
“地狱之火”!
这就是法海壁文中的其中一道自然天险?那,第二道天险是……?
第二道天险就在豪光之上。
但见豪光之上竟是一道长逾五丈、粗逾半丈的水往由洞顶后冲而下,欲硬生生在豪光之上五尺凝顿。那些水,就像一行至半途、无法再沿的眼泪……
黄泉之泪……
在神的搜神宫中,有这样的记载。
地狱之火是通往地心火岩的第一站;而黄泉之泪则是因为西湖底出现一个半丈大的缺口,致使湖水不断自此缺口注进地下。
湖水经过地下一条狭长坑道后再直抵此洞顶另一缺口,湖水由大湖往进小道,水力已不是重逾万斤如斯简单,即使以巨石在洞顶堵塞,很快便会被水力冲破。
这也是法海留言和那个传说之中,“西湖水干,江潮不起”的意思。
既然雷峰塔底有这道因西湖缺口而成的水柱,那么,若顶上这道水柱真的向在下的岩池冲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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