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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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是王者才能说的话。”

Saber失望的回答中，态度坚定。

她信奉的是廉洁的骑士道，与Rider这种肆无忌惮的行动原理相去甚远。

“噢？难道我的王道是异类吗？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Rider嗤鼻以笑，对Saber挑衅的目光置之不理。

“所有的王道都是独一无二。身为王的我和身为王的您，本来就是水火不容。您是要将这个世界彻底地分成黑白两界呀……”

“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这里我也要——”

“行了行了，不要那么气势凌人……”

Rider轻轻笑了笑，摆了摆手。

“身为王者的我是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即便是作为骑士王的你，今天的体力消耗也已经算是过多了……Saber，你先和Lancer做一个了断吧，之后我再向Lancer或是您，你们之中的胜利者决斗。”

“那么骑士王，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一战的。小主人，您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在Rider脚边，趴在驾驶台上的少年却并没有回答。Rider抓住他的领子，拎起来一看，这个身材矮小的Master已经翻起了白眼，昏了过去。好像是突击Lancer的时候，Rider的气势过于猛烈了。

“振作一点呀，你这个家伙。”

Rider叹着气把Master放入自己的怀中，拉紧了两头神牛的缰绳。公牛嘶叫着，发出雷电，从蹄子处发射闪电向天空奔腾而去。

“再会了！”（萨拉巴~）

轰然而来，轰然而去。

转眼之间，这个战场上只剩下了娇小的骑士王，“Master”的爱丽斯菲尔，站在原地看着爱丽斯菲尔一步不动的苏夜和在苏夜背上一边轻轻打着呼的芙兰。

“那么，到现在还不愿离开的你，又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

Saber把视线转向了苏夜。

在她的眼里，这个女孩绝对是可以和英灵比美的存在。

这样的Master和她背上那个睡着了的Berserker，绝对会是这一场圣杯战争最可怕的主从。

对于这样的一对主从，即便是现在Berserker已经睡着了，而苏夜也已经体力见底了，Saber还是不敢小看。

苏夜歪了歪头。

“打招呼。”

“……”

这个奇怪的说法让Saber有些觉得自己的神经转不过来了。

“这孩子本来是因为Lancer的挑衅过来的，只是这孩子的Master逛累了，只能先把Master送回了住的地方才过来，但是看到你们已经打上了，那按着这孩子的想法是打个招呼就回去的……但是芙兰打招呼的方式似乎有点奇怪。”

在一边飘着的苏理说道。

“等等？你说Master？”

Saber抓住了一个很奇怪的关键词。

Master？

“啊？没说过嘛？这孩子也是英灵哦，虽然是Berserker的Master，但是本身现在也算是个英灵哦。”

苏理摸了摸苏夜的头说道。

“违规英灵，Monster。”

苏夜轻声地说道，双眼却始终看着爱丽斯菲尔。

“……”

Saber和爱丽斯菲尔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主从两人都是英灵？另外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Master？

“请问……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发觉苏夜始终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爱丽斯菲尔不由得问道。

苏夜歪了歪头，然后向前几步。

“停下你的脚步，Monster！”

苏夜的脚步一动，Saber立刻提起了剑警惕地说道。

但是，无视了直直指着她的无形之剑，苏夜慢慢向着爱丽斯菲尔走了过去。

“安心吧，这孩子从来不杀人的。”

苏理说道。

慢慢地，走到爱丽斯菲尔面前，苏夜轻轻举起了右手，并消去了大半截袖子。

在粉藕一样的手臂上，是一道就像是用钉满了皮鞭狠狠抽过去一样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很大，虽然因为苏夜的愈合能力很好而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没有愈合的部分还是很可怕，血液还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流着。

“是想让我帮忙吗？”

爱丽斯菲尔试探着问道。

“……（点头点头）”

虽然止血喷雾之类的都还有，但是之前爱丽斯菲尔使用的治疗魔术明显的效果要好很多。

爱丽丝伸出手，手中聚集着魔力向苏夜的手臂碰去。

感觉到手臂上的伤口痒痒的，那是伤口正在复原的标志。

表示感谢地点了点头，苏夜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

然后……带着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递给了爱丽斯菲尔。

“哇~谢谢~”

爱丽斯菲尔用完全不符合她成熟女性的小孩语气笑了出来，将糖果接了过去，这个完全不像是已经已为人妻的人的表现让依然在远处监视还没走的卫宫切嗣泪流满面……

“Monster……虽然我知道的确很无礼和草率……但是之前你用来阻止我攻击Rider的方法……”

Saber有些支支吾吾地问道。

如果她没有猜错，之前那道风应该也是一种宝具，至少也是宝具的附属才对。

但是，随便询问别人的宝具，绝对是十分无礼而且冒失的行为。

“是。”

并没有对Saber的询问表示恼火，苏夜十分肯定地说道。

同时，女孩轻轻收回了被爱丽斯菲尔治疗得已经七七八八了的手臂，顺势向下一方——

“——”

平地之上，出现了一个像是插着剑刃的口子。

“解封。”

这么轻声地呢喃着，就像是逐渐扯下缠绕着的缎带一样，华贵的黄金之剑，从上往下露出了美丽而威严的外表。

由于是苏夜自己控制着慢慢解封，所以四散的风压并没有影响到三人。

“这个是——”

对于这一把剑，Saber是最熟悉的。

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得自湖中精灵手中的圣剑。

从古至今只有亚瑟王一人持有这把圣剑，而且也完全就算是Saber最后的王牌了。

但是如今，在这个被所有英灵认为是最麻烦的主从手中，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圣剑。

“赝品。”

苏夜摇了摇头，毕竟只是复制品，绝对还是比不过真正的圣剑的。

摸了摸连疤痕都没有剩下的手臂，苏夜点了点头。

“谢谢。”

轻轻说道，背着芙兰，苏夜向外走去。

“安心。”

走到一半，苏夜突然转过头来对正心神不宁的Saber说道。

但是，在Saber反应过来提出疑问之前，苏夜已经按下了腰间的按钮。

“CLOCK，UP！”



作者语：怎么觉得小夜一下子从没有存在感的酱油众变成浪催的了的……这回是不是有点太过嚣张了？总觉得不太合适？但是咱又想和吾王那边结盟，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没有结盟的资本了啊……

第225章：破碎的梦境

内容释义：这一章是二小姐和小夜的梦境，二小姐的梦境是凑字数的（虚子：直接说出来真的可以吗……）；小夜的梦境是大概介绍一下到底为什么小夜会有这么纠结的人生观的……

以下是正文

芙兰住在一个很宽敞的房间里。

从记事的那一天开始，眼前的事物就充满了各种“线”。

只要沿着这些线切下去，东西就会立刻碎掉。

每个东西都长着一个奇怪的眼睛呢，而且芙兰还能让这些眼睛自己飞到芙兰的手心里来哦。

如果把“眼睛”捏碎的话，东西就会破破烂烂地坏掉。

而且如果把妖精女仆的“眼睛”捏碎的话，妖精女仆也会坏掉，会变出好多好甜好红的东西来喔。

很有趣呢！

可是姐姐不怎么高兴，她说芙兰不可以这么做。

芙兰不想让姐姐生气，可是所有的东西都是这么不牢固，只要一碰就会碎呢。

今天有客人来玩了，芙兰好高兴～

姐姐终于同意芙兰跟客人玩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芙兰在一个乱七八糟的房间里。

没有客人，只有姐姐站在面前。

姐姐说“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可是芙兰什么也没做啊。

芙兰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很听姐姐的话，待在这个很宽敞的房间里。

虽然有姐姐送来的玩具，但是真想出去玩呢……

姐姐不知道，芙兰现在有一个朋友了。

芙兰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很听姐姐的话，待在这个很宽敞的房间里。

虽然有姐姐送来的玩具，但是真想出去玩呢……

姐姐不知道，芙兰现在有两个朋友了。

芙兰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很听姐姐的话，待在这个很宽敞的房间里。

虽然有姐姐送来的玩具，但是真想出去玩呢……

姐姐不知道，芙兰现在有三个朋友了。

最近都没有看到姐姐了……今天姐姐来了！

姐姐看起来特别高兴，说是带朋友来了。

又能跟姐姐的朋友玩了，芙兰也很高兴。

芙兰把三个朋友也叫出来一起玩吧～

今天玩的很开心，客人说她很累了，就走了。

姐姐说客人以后都住在家里，是家人了，所以不用担心。芙兰很高兴！

姐姐还说以后不可以叫朋友出来玩了，为什么呢？

芙兰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很听姐姐的话，待在这个很宽敞的房间里。

虽然有姐姐送来的玩具，但是真想出去玩呢……

客人明明住在家里，却不肯跟芙兰玩呢！

今天姐姐又带了一个客人来了～

可是姐姐不让芙兰跟她玩。

姐姐说她是新来的管家，以后由她照顾芙兰。

虽然不能玩游戏很可惜，但是芙兰喜欢这个新管家做的蛋糕！

甜甜的，芙兰最喜欢了！

今天外面很热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骑着扫帚飞进来了。

是姐姐的客人？

为什么她说要芙兰嫁人呢？

芙兰，想跟那个黑衣服的人玩！！

梦境的切换

看着无边的火焰，樱觉得十分的恐惧。

毕竟樱还是个孩子，虽然经历过了间桐家噩梦一样的一段日子，但是对于人会感到恐惧的东西还是会恐惧的，甚至正是因为那一段痛苦，樱对于这些的恐惧反而是翻倍的。

火！火！火！

到处都是火！

年幼的孩子就这样在火焰之中一步，一步。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烈焰焚烧得只剩下了灰烬，毫无表情的小脸上写满了死气，赤着的小脚踏在被烈火烤得发干发烫的黑色大地上，一步，一步。

思考什么的早已忘记，目的什么的早已失去。

走过之处，尽是尸骸。

皮肤在火舌的舔舐下遍布着像是纸上一样的皱褶，脂肪被温度溶化变成满地的油光，肌肉被烈焰烤熟烤焦在空气中散布着烤肉的香味和焦臭味，骨头被灼烧成了干枯的焦黑枯骨。

地上到处都是被祝融的发丝烧死、被崩落的房屋砸死、被发狂的其他人踩死的人的尸体，大部分都不完整了。

跟随着眼前唯一一个还在动的女孩走着，樱突然发觉脚边似乎踢到了一个像是弹簧球一样大小的东西。

那是一个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点点原来模样的眼球。

樱想要尖叫，但是，没有叫出来。

然后，她明白了。

这是在梦境之中，而这个梦境，并不是虚幻的真实，而是那个突然出现，把小樱从可怕而阴暗的地下室里救出来，始终面无表情的小姐姐的事情。

到处都是废瓦墟砾，天空被黑色的烟雾熏成了昏红色。

随着前面那个小女孩不断的前进，似乎有什么顺着被烟熏黑了的脸颊滑落了。

一滴滴眼泪，滴落到了火焰之中，滴落到了大地之上，发出一声声“滋滋”的声音。

这一场大火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女孩如今已经逐渐模糊的脑海中还知道的事情，只剩下一件。

一个也不剩。

已经，谁也没有了。

一摇一晃地向前走着，并不知道要去哪里。

女孩知道的，自己身上已经连往前走的力气都快要失去了。

全身到处都是刮伤，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了。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这燃尽了的大地之上，废墟之中。

黑色的人形在自己的眼前挣扎着，蠕动着，嘶吼着，痛苦着。

大大小小的破碎瓦砾在眼前破碎着，掉落着，崩溃着，坏灭着。

天空仿佛要坠落下来一样昏红着，大地仿佛要破碎下去一样焦黑着。

知道的啊，这种感觉。

那是名为死亡的意义。

正如所有人在看到这一个画面的瞬间，在置身于这个修罗场一样的地方的瞬间能够理解的一样。

死亡，是很痛苦的。

“对不起……”

一边轻声哭泣着，女孩一边机械地挪动着脚步。

“对不起……”

一边无用地向前挣扎着，女孩一边低声地道歉。

“对不起……”

明明不是女孩的错，但是在女孩看来，唯一一个活下来了的，只有自己。

如果说只有一个能够活下来的人，那么现在只剩下女孩自己了。

如果说只有一个能活下来的名额，这个名额就被小女孩自己夺走了。

眼角的眼泪不断顺着脸颊和下巴滑落着，将女孩脸上的脏污化开，在女孩走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片瞬间就消失了的痕迹。

“啪嗒。”

理所当然的，女孩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终于还是跌落在了地上。

连身体都已经无法支撑的双手双脚努力地移动着，向前爬动。

细嫩的皮肤在地上磨破了，纤细的手指鲜血淋漓，连眼睛都失去“看”的能力陷入半昏迷中的小女孩依旧向前爬着。

不知这种挣扎持续了多久，直到女孩恢复思考能力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已经被灰尘灰烬和干枯的血液染成了墨色的小手被一个人轻轻握在手里。

“至少……还活着就好……”

眼前看不清面貌的人说道。

是啊，还活着就好。

活着，至少是有机会幸福的。

死亡，是很痛苦的。

深深地将这句话铭刻到了灵魂深处，女孩彻底失去了意识。

梦醒

“……”

从梦境里睁开眼，苏夜眨了眨还有些发酸的眼睛。

刚才的梦，意外的清晰。

似乎并不是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事情，而是作为自己的Servant被召唤出来的芙兰的过去。

“……？”

想要坐起来去喝点水的苏夜，却意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呜喵……来陪芙兰……玩吧……”

在右手边传来了熟悉的梦呓。

“……（动来动去）”

尝试着把手从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被窝里抱着自己右手当做娃娃一样，嘴角还流下一线口水的芙兰怀里抽出来，然而睡梦中的芙兰却像是发觉了一样，咕哝了几声，皱了皱眉，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将苏夜的手臂紧紧抱在了怀里，甚至还加上了用腿……

现在，芙兰从“抱着苏夜的手臂”的动作，变成了像是考拉一样“挂”在苏夜手臂上。

“……（动来动去）”

而另一边的手臂，则被同样不知何时出现的樱压在脑袋下。

和抱着她手臂的芙兰不一样，樱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猫一样蜷缩着，将脑袋拱到苏夜的怀里，轻轻皱着眉，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歪了歪头，苏夜放弃了坐起来的打算，只好继续闭上了像是沾了水一样酸胀着的双眼，沉入睡梦之中。

而在苏夜也陷入沉睡的深夜之中，睡在一边的间桐樱微微张开的小嘴里，慢慢爬出了一只虫子。

那是，和之前在间桐家的地下室一样的虫子，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个体比一般的虫子还要大上一点吧。

那是，名为间桐脏砚的存在本体。

以他的谨慎，是从来不可能直接出现在别人面前的，因此不论是谁，看到的间桐脏砚都只不过是他用刻印虫制造出来的傀儡而已。

他的最终目的是“不老不死”，而他实际上，已经在某个层面上打成了这个愿望。

但是相对的，他也无法保持他的人类之身，只能蜗居与一只刻印虫之中。

因此，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