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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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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意浓心里却腹诽着,这吉时还未到,施醉卿便怎么来了?而且还是来了后院?也没听人回报施醉卿提前来了花府的事,实在是有些蹊跷。

施醉卿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花意浓,花意浓本是满脸的笑意,但一对上那双眸子,身子突然的颤了一下,仿若看到了午夜梦回里那双惊扰了她多年的视线,“你、你……”

常德虽是皇帝身边的人,但在宫里八面玲珑,也深得皇贵妃花意浓的心,这次,花意浓也带了他来花府,常德此刻看见施醉卿那双眼,也是吃了一惊,心里渐有不好的预感。

花意浓微微收复了情绪,她仔细打量施醉卿的着装,见她一袭灰白长裙,心里着实吃惊不少,常德生怕花意浓看出什么来,忙上前对施醉卿道:“督主想必是在府中迷了路,奴才这边引着督主去前厅。”

可施醉卿站着不动,众目睽睽之下,常德即便着急也不可能伸手去拉施醉卿。

“督主,你……”,花意浓已逐渐察觉到怪异,只她这刚一开口,施醉卿突然扔开了小婢女,朝花意浓扑去,“你这个贱人,还我的儿子,还我女儿——”

一旁的宫女太监还未反应过来,花意浓被便施醉卿扑在地上,华贵的妆容顿时变得狼狈起来,但任凭下人如何的拉扯,竟也扯不开施醉卿,因施醉卿此刻扯着花意浓的头发,下人们去拉扯,反而让花意浓更加的受罪,连那头皮都险些被扯下来了。

事情到了如此境地,常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今儿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如此闹下去,不止花府,只怕整个朝堂上下也定将不得安宁。

“督主,督主你快些住手……”,常德也上前去拉,可施醉卿不管不顾,那疯劲儿上来,谁也拉不住。

正在此时,花府的大女婿周备带着一些人走来,周备态度恭敬,极其客气的在前引路,“王爷,督主,请。”

☆、684。第684章

正在此时,花府的大女婿周备带着一些人走来,周备态度恭敬,极其客气的在前引路,“王爷,督主,请。”

只这才转过小弯儿,周备便被眼前的混乱惊住了,再看被人按在地上花容失色的皇贵妃,心下一颤,忙指挥了侍卫上前,“还不快去拉起皇贵妃——”

施醉卿也是打的累了,众侍卫上前后,很容易的便将她压住,只是周备看见那张脸,却完全懵了,“这……”

他看看被压住的施醉卿,再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紫衣男子,脸色愕然,怎么会有两个施醉卿?

花意浓已经被扶了起来,常德让小宫女先将她扶下去整理妆容,花意浓却并未顺了常德的话,而是眸光阴狠的盯着那着了灰白长裙的“施醉卿”

紫衣的施醉卿摇着折扇,别有兴致的盯着那长裙的假冒者,道:“贵府这克隆技术,可当真是能以假乱真了。”

两人站在一起,一男一女,不同的眸光身量,谁真谁假,一目了然的事儿。

周备生怕施醉卿误会是花府别有用心,忙道:“这定前来行刺的刺客冒着督主之名行事,还请督主放心,我花府定会给督主一个交代。”,说着,周备朝侍卫呵斥道:“带下去,严加拷问,一定要问出她主子是谁——”

侍卫拖着她下去,她极力的狰挣扎,咬着侍卫的手臂,侍卫吃痛,便让她给挣脱出去了,而她在反抗中,那贴在脸上并不牢固的薄蝉飘了出去……

一张如同幽狱冤魂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暗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花意浓脸色煞白,有些不可置信,这张脸如今面目全非,她早已是不认的了,可那双如同青莲般幽静的视线,即便是化成了会,她此生也不会忘记的……

真的是她……

花意浓毫不站直的身姿又软了一下,若非宫女搀扶着,此刻只怕早已站不稳了。

而疯女人掉了面皮,看到周遭那些嫌弃而惊恐的目光,捂着自己的脸,怯弱而仓皇的埋着头——她现在,只想躲起来,躲到那个暗无天日的井底,没有任何人能打扰她的井底。

她疯狂的朝外奔去,很快又被侍卫押了回来,动弹不得。

皇贵妃花意浓推开宫女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到此刻安静下来的疯女人面前,她强作镇定,扫了一眼疯女人的手。

除了那张脸,她全身上下,毫无变化,一如当初,花意浓怎会不认识她?

“你竟然……”,人多嘴杂,花意浓此刻再恨再激动,也无法下手,便道:“先将这刺客拖下去,严加看管,若是出了差池,提了你的人头来见本宫——”

常德知道花意浓是认出疯女人的身份了,花意浓心狠手辣,绝不会放过当年的漏网之鱼,“娘娘,这兴许就是手底下看的不严,让不知打哪儿来的疯婆子冒犯了娘娘的凤颜,按理,这当是要好好问罪的,但今儿个大公子大婚,又是为皇上冲喜的,只怕不宜见血生事,不如便发了慈悲,将这疯婆子扔出府外便是了。”

花意浓看着常德的视线,已经是冰冷而质疑,常德低着头,浑身上下如同泡在冰窟里不得安宁,花意浓冷冷的哼了一声,让人将疯女人压下去后,拂袖,对常德来,“你跟本宫来。”

常德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周备满含歉意的对寂璟敖和施醉卿笑了笑,“府中察管不力,让两位见笑了,还请前厅就坐。”

施醉卿笑了笑,没说话,此时吉时已是到了,新娘也被抬了回来,周备引了两人去前厅,便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施醉卿拖着下巴,眸光若有所思,方才那疯女人的易容术并不高明,连工具都是最粗燥的蝉翼轻花纸,可见这给她易容之人,也是个生手而已,甚至那根本算不上易容,充其量,不过是画了一张脸而已。

而天下间,能以一支笔就能达到此番功力的,非西门沉景莫属。

西门沉景,你可果真是没让人失望啊……

而另一厢,花意浓收拾了妆容,已恢复那雍容华贵的端庄,可那神色,却依旧阴沉无比。

常德伏在地上,以手背抵额,极其的谦卑恭敬,他浑身还颤抖哆嗦着,膝盖快被那散发着冰凉气息的地砖给冻的僵硬。

宫女递给花意浓一杯温茶水,也是想让她压压惊,花意浓却就着那茶杯用力的掷向了常德,“好你个狗奴才,竟敢欺上瞒下,将本宫玩弄于鼓掌之中——”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贵妃娘娘明鉴……”,常德哀声求饶,现在这朝上做主的是太子,后宫里做主的是皇贵妃,他实在是得罪不起,而今儿这件事,花意浓势必要怀疑到他的头上,如今老皇帝还没死,他只要抵死不认,花意浓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处死他。

“狗奴才,若不是你暗通款曲报信于歌后,她怎会死而复生?”,花意浓语气森寒,“只怕你瞒着本宫,还做了不少好事吧,今儿个便全给本宫招了,不然,本宫卸了你这颗脑袋——”

“奴才对娘娘的忠心,娘娘还能不知道?那女人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婆子,娘娘何必多虑……”

“闭嘴——”,花意浓怒喝,“你当本宫是老眼昏花不成,她那双眼,本宫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还想蒙骗本宫——”

常德的头垂的更低,“娘娘,老奴绝不敢对娘娘有任何的欺瞒,当日老奴的确是奉了娘娘的懿旨前去送废后上路的,废后反抗之时,便自个先失足落水而死了,这尸首,娘娘也是亲自确认过的,奴才若是有半句假话,便是让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常德一番话说的恳恳切切,连毒誓都发上了,花意浓却依旧不不信,“娘娘,兴许真是你眼花了,那便只是个相似的人罢了……”

“本宫绝不会看错。”,当初歌后与皇帝夫妻恩爱,即便她进宫受过一段时间的宠,却根本及不上歌后的万分之一,深宫中的女子,都是围绕着一个男人在转,即便是不爱那男人,为了争一个长命百岁、富贵荣华的将来,也要步步为营,为皇帝斗、与宫妃斗、与太监宫女斗,与整个后宫相斗。

☆、685。第685章 砸场子

“本宫绝不会看错。”,当初歌后与皇帝夫妻恩爱,即便她进宫受过一段时间的宠,却根本及不上歌后的万分之一,深宫中的女子,都是围绕着一个男人在转,即便是不爱那男人,为了争一个长命百岁、富贵荣华的将来,也要步步为营,为皇帝斗、与宫妃斗、与太监宫女斗,与整个后宫相斗。

而她斗过了所有人,却偏偏斗不过一个歌后,无论她用尽什么手段,皇帝的心,却始终偏在歌后哪儿,而不久之后,歌后怀孕,她的恨意更加的深,却得在歌后的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关怀备至,那种心情,无人能理解,不过好在,她也之后怀有身孕,得了皇帝先落地便为太子的话。

花意浓知道,这句话,不过是皇帝酒后醉言,即便她当真是先歌后一步生下了皇子,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她的儿子来做。

太子,这个代表着帝国未来继承人的位置,是皇帝留给歌后的儿子的,后宫嫔妃、后宫皇子,谁也休想觊觎。

那么多的女人在后宫里孤孤寂寂,倾轧一生也爬不上一步,歌后却轻而易举的得了皇帝全部的宠爱,花意浓从小在府中便是备受宠爱,天下间最好的全在她眼前,却独独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眼中没有她,她不甘心、不服气,如此,又怎能不恨?

而如此深的恨意记在心里,她又怎可能认错自己的仇人?

“她就是歌氏,就是当年的歌后——”,花意浓身子因为被勾起往事和恨意而颤抖,当初对于那具从宫河里捞出来的尸体,花意浓的确是确认过的,尸体虽然被泡得面目全非,几乎也就只有一副骨架子了,但尸体上有歌后的还未卸下的首饰,仵作也判定了那是刚刚生产的妇女尸骸,她当时害怕皇帝将此事追查下去,确认了是歌后的尸体后,便暗中命人制造了意外失火的家伙,让尸体被烧的连灰都不剩吗,所以,如今再去找出尸体来查证是不切实际的,但是,她就是相信,今日那疯女人,一定是歌后。

而反过来说,当年一定是有人使了这一出金蝉脱壳帮着歌后瞒天过海,而做这一切的人,除了在宫里手握重权的大太监常德,还能有谁?

“常德啊常德,没想到本宫百密,竟是疏在你这一出,你可果然是好样的,戏耍了本宫这么多年,不愧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当年花意浓派去冷宫制造歌后畏罪自杀的假象,派的人本不是常德,那时常德虽已被她收买,但她对常德并不是全然的信任,而常德便是打着为表忠心的幌子到她面前自告奋勇的,之后歌后果然是“意外”死亡,可以说,常德将这件事儿做的干净,皇帝没有怀疑,文武百官没有怀疑,连她,都没有去怀疑过常德……

“娘娘,老奴冤枉啊……”,常德便是打死不认,“老奴对娘娘那是一片忠心……”

“不管你是忠心还是别有用心,本宫只告诉你一件事。”,花意浓阴冷一笑,“本宫能让她死一次,便能让她死第二次,让她死的什么都不剩——”

她该庆幸,歌后今日自报行踪,不然日后难免会成为自己的后患。

正在常德绞尽脑汁不知该如何应对花意浓时,一个花府侍女前来禀报,说是吉时到了,请皇贵妃前去主持婚礼。

花意浓让宫女在仔细给自己整了整着装,随后才将凤钗的位置斜了斜,才仪态端庄的离去,看也没看常德一眼,对于如今的花家、花意浓而言,区区一个常德,根本无法扭转时局。

只是,花意浓进厅前却吩咐了府中侍卫道:“婚宴散后,立刻给本宫搜查府中上下,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找出刺客的藏身之处,本宫重重有赏。”

二十年前,歌后如何从宫里逃出生天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如何出现在花家的,但现在文武百官都已前来参加婚宴,若是大张旗鼓的搜查花府,一定会引起人怀疑,唯有在宾客散后,彻查花府了。

后院里发生的小插曲并未影响到婚礼的正常进行,花家的宗室都已端坐在高堂之上,双鬓斑白的花家老家住花淮英拄着拐杖,被小厮扶到了上位坐下。

花淮英旧病康复后便抛弃糟糠之妻,这才太极国中并非是什么秘密,而花淮英虽不喜自己的妻子事事压过自己,但为了挽救自己的名声,所以这么多年也未曾休妻。

也便是说,花夫人,如今还是占着正室名分的花家老夫人,而今日花家大喜事,即便是为了做戏给外人看,花老夫人也定是要出席的。

而搀扶着花老夫人出席的,便是她当年收养的义子花士衡,从花士衡搀扶花老夫人的态度来看,他虽然憎恨花淮英,但对花老夫人,却是极其恭敬孝顺的。

花淮英与花老夫人虽是同坐一堂,却彼此都没有看对方一眼,淡漠而疏离,看不出丝毫夫妻之间的情深来。

宾客们都做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吉时快到了,新娘和花轿却还未回来,花淮英震了震拐杖,道:“这吉时都快到了,大少爷怎么还没回来,快去看看。”

管家忙让人去道上查看,不一会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在花淮英耳边低语了几句,花淮英脸色一沉,不着痕迹的看了周备一眼,看的周备心惊肉跳的,花意深便弯腰轻问花淮英,“父亲,出了何事?”

花淮英没有说话,管家见状,低声在花意深耳边低语了一句:“大小姐,新娘子在道上,被漪兰灵犀宫的妖女给劫走了,不过,少爷亲自去追了,一定能在吉时之前赶回来拜堂成亲的。”

花意深那神色,晦暗而阴沉,霍家这傻子女儿他们本来就不看好,但若是在成亲当日让人给劫走了,那丢的是整个花家的颜面。

周备也听到了管家的话,抿着唇没有说话,过了半晌,花意深再让人去打探,得知花承析已经抢回了霍臻儿,不出半刻钟便能到府中了。

果然,没一会,花承析便牵着新娘子入了堂上,正要拜堂,却不承想歌望舒给紧随其后追了进来,不过,歌望舒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而是直接踢翻了花府的门匾、飞檐走壁,踩着漫天的飞蛊进来的。

☆、686。第686章

她站在大堂对面的的飞檐上,红衣在日光下烈烈飞扬,眉目跋扈和毒辣,任由那飞蛊留下,“所有人姑奶奶听着,姑奶奶今儿来,就是来杀人放火的,识相就快给姑奶奶滚,否则姑奶奶全杀了了事儿。”

花淮英已经气得胡子乱颤,“邪门歪道的东西,竟也敢上我花家的来闹,当真是欺我花家无人不成——”

“说的真是对极了,这花家上下就住着一群畜生,姑奶奶可真没看到有什么人。”,歌望舒轻狂一笑,将花淮英刺激的不轻,花承析便安慰了几句,“爷爷,何必与不相干的人计较,这事儿,来孙儿来处理便可。”

花淮英这些年早就不管事儿了,自己孙儿的能耐他是知道的,便不再跟歌望舒多话,而周备更是无言以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花意深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无知妖女,既然敢到我花家府上来闹,便别怪我花家不客气,析儿,将她拿下,让她知道知道我花家的厉害。”

歌望舒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闹了,往日里,自她在江湖声名大噪后,但凡花家有什么喜事儿丧事儿她都是要来闹上一番,若是喜事儿,她便能给变成丧事儿,若是丧事儿,她那些骇人听闻的蛊虫,也能在花府弄出个人间地狱来。

花承析安抚了激动的母亲,便和和气气的劝歌望舒离开,那一番君子的做派,看的歌望舒直吐,“花承析,你跟我装什么君子,就你做的那些个腌臜事儿,不比你老子老娘的轻多少,装得再像那么一回事儿,你还是个让人瞧不起的杂碎。”

花承析脸色沉下,“今日是我花家大喜,也是我太极国陛下的大喜,既然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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