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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脸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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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叶上飞在图书馆门口停住了脚步。
  图书馆的门敞开著,他看到对著门口的那个书架前边的地板上仰面躺著一个男生,一动不动,头破血流,书架上有一些书倒了下来,落在他身上和身旁。
  叶上飞觉得一阵穿堂风从面前吹过,不禁打了个冷颤。
  尸体虽然看过很多次,但当时都有警察在场,现在第一次一个人面对尸体,总难免心生寒意。
  不过他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先在门口观察了一下,看有没有人藏在书架和电脑桌後边,当然,只是在门口不可能看透书架和电脑桌後边有什麽,他主要是倾听里边有没有声音。
  片刻,他忽然退到了楼梯那边,然後原地踏步,故意脚步声弄得很响,并且对著空气大叫起来:“哎,警察大哥,你快来,就是这里,这里有死人!老师,就是这里啦,我不敢进去。”
  静默了一会儿,见图书馆里没有动静,他这才确定图书馆里边真的没其他埋伏的人,然後放心地走进去。
  他刚才那一套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如果凶手就藏在里边,听到刚才他那麽喊,八成会冲出来,总不会笨到躲在里边等人来抓。
  叶上飞轻轻走了过去,发现躺在地上的那个男生没死,眼皮在跳,眼睛裂开一条缝隙,瞳孔射出对生存渴望的光芒。
  那个男生的手沾著鲜血,手指在微微抽动,似乎想抓住生存下去的希望,而叶上飞无疑就是那个可以带给他希望的人了。
  他用手指试探了一下那个男生的鼻息,还有呼吸,只是很微弱,还不抢救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摸了摸口袋,然後朝空气挥拳,烦躁地叫道:“靠,今天没带手机!”
  不过没带手机,他带钱包了,钱包里有电话卡,而楼下就有电话亭。
  他站起来,正准备下楼去打电话,忽然停到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有些匆忙,也有些神秘,并且正朝著这个方向靠近,他顿时忐忑不安起来,那种感觉就像忽然看到坟墓里的上空出现了蓝色的鬼火。
  这种脚步声应该是皮鞋敲击地板所致,所以不会是夏一古,难道是凶手回来消灭证据?
  他本想躲到书架後边,但转念一想,来人应该不是凶手,刚才他那麽大呼小叫,很远都能听到,凶手听到了不会还敢回来,而且如果是凶手,那就不会弄出那麽明目张胆的脚步声。
  会是谁呢?
  尽管他认为来人不可能是凶手,但心跳还是不由得加速起来,每一声脚步声都在敲击著他的心扉,让他更加想把惶恐拒之门外。
  脚步声接近门口了!
  叶上飞暗吞了一下口水,觉得全身的神经都是剧烈震动,随时都可能会断裂。
  一个影子的门口地板上出现,接著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是怎麽回事?”那人吃惊地说,眼球顿时突了出来。
  “院老师……”叶上飞认出来人数学老师院柱,心里的紧张立即土崩瓦解。院柱老师是上学期新来的一批实习老师之一,曾经为叶上飞班的数学老师代过两个星期的课,所以叶上飞老早就认识他,而这个学期院柱老师结束了实习,就留在这里教书,叶上飞班的数学课正是是他负责教,尽管今天还没开始上课,但叶上飞已经算是他的学生了。院柱老师代课的时候,叶上飞在他的课上表现活跃,叶上飞觉得他应该记得自己才对。
  院柱老师戴著一副金丝眼镜,穿西装打领带,身材标准,皮肤白皙,眉宇间流露出睿智和冷静,举手投足间不时散发出优雅从容的气息,就算是惊讶的神色,也只是一闪而过。“叶上飞同学,你怎麽会在这里?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又是怎麽回事?”
  “院老师,你先听我说。”尽管老师认得自己,但叶上飞还是担心老师把自己当成凶手,一时解释起来就麻烦了。“我是参加寻宝比赛根据暗号找来这里的,然後就看到这人躺在地上了,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
  院柱跑过去蹲下察看那个男生,沈稳地说:“我现在暂时相信你,他还没死,现在最要紧的是报警然後叫救护车。”说罢往西服口袋里摸索,然後无奈地说,“哎,因为今天学校人多,我怕手机被扒走所以没带。真麻烦。”
  叶上飞赶紧说:“老师,我有电话卡,我现在就下去打电话,麻烦你看著现场,不要让其他人进去。”
  “好。你赶快去吧。”院柱答应一声,然後走到了走廊上。
  “那我去了。”
  9
  警察局的督察办公室里,范坚正在翻阅有关案件的资料。
  上次那个收藏家被杀的案子还在紧锣密鼓地调查中,按他的经验,案发後的三天内如果没有突破性的进展,那接下来的调查时间就会非常漫长,一两个月,甚至一年半载都可能。
  死者的情妇符美已经调查过了。死者的被杀那段时间里她在跟她的几个朋友在打麻将,有充分不在场证明。
  今天已经是案发後的第三天了,符美这条线索已经断了,如果再找不到新的线索,那就没办法继续调查,最後这个案子八成就要搁置起来,也就是所谓的悬案。
  他接著又翻那本死者财产的统计资料。
  一般这种资料跟查案没什麽明显的关系,但他也是一筹莫展才随便翻了翻。
  死者被杀,因为没有子嗣,也没有其他亲人,所以他的财产将被政府没收。他全部的财产都被详细做了统计,并记录在案。因为财产中有不少古董,所以连文化遗产保护部门的检验人员都出动了。他们在床底下的地板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本发黄的帐本,上边记录著那些古董的情况,形状、特点、朝代、什麽时候买、跟谁买、买价,还有什麽时候卖、卖给谁、卖价等等都记得一清二楚。
  在资料最後一页,检验人员把一些发现的特殊情况都记录下来。
  他们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那就是其中有一个古董叫“拿破仑脸谱”,描述是黄金质地,并不在那些破损的古董中,而也不在幸存的古董里,应该也没有卖出去才对,因为帐本上没有卖出去的记录。
  那麽,它到底去了哪里呢?
  送人了吗?
  不对。就算送人,帐本上也有记录。
  范坚起初怀疑是凶手杀了收藏家之後把它取走了,可是转念又想,难道那个东西的价值比其他所有古董加起来还要多?
  最可能情况的是,凶手没办法带走太多古董,只好把最贵重的那个给取走了。
  范坚打电话把检验人员叫进办公室,寒暄几句後问:“那个什麽脸谱到底是什麽样的?”
  “那个东西说来话长了。”那个检验人员是个秃头的中年男人,说话不紧不慢。“拿破仑脸谱就是按照法国皇帝拿破仑的脸型为模子,用黄金灌注成的面具。如果仅仅是黄金,那也不值多少钱。不过,据说当时在圣赫勒拿岛,有一位看守拿破仑的卫兵,以前当过手艺人,在拿破仑病死後,他觉得从拿破仑身上有利可图,所以找了一个机会接近拿破仑的尸体,偷去了拿破仑身上的项链和戒指,还用一种特殊的泥土粘在拿破仑的脸上,那种泥土遇到空气迅速干化,他就把那个脸型模子给取走了。而後来,那个守卫把黄金溶掉,做成了脸谱,并且把拿破仑的项链和戒指镶了上去。那个脸谱因为这个传奇就变得让价值连城起来。这个也许一般人不太了解,可是那些古物,如果与名人有亲密关系,那就身价百倍了。不过也不单单是传奇的原因,灌注成脸谱的黄金是有一种少见的特性,就是会随著温度的变化而改变颜色,非常难得。後来也有人造出不少拿破仑的脸谱,但因为不是按真实脸型为模型,所以无论做得怎麽漂亮都成不了珍宝。”检验人员是个中年人,说到这里就停下来猛喝水。“拿破仑脸谱在我们中国出现,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一件轰动世界的大新闻啊。”
  “那个脸谱怎麽从法国流落到了我们中国呢?”范坚只知道中国的古物一直以来不断流失到异国,异国的宝物流失到我们本土,还真是稀罕。
  “这个就很难说了,据说那个守卫後来把拿破仑脸谱以高价卖给了一个男爵,後来怎麽传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样了。”检验人员想了想又说,“国外的古物界还传说,拿破仑的灵魂附在那个脸谱上,所以那个东西邪门,谁得到了不但自己会死於非命,连家人都会跟著遭殃。”
  “那不就是迷信吗?”
  “干我们这行其实对鬼神之类的东西也是有忌讳的,有些古物就很邪门,碰过的人都没几个能活命。听说当初那个制造出拿破仑脸谱的卫兵,後来就被绞死了,後来那个买了拿破仑脸谱的男爵,在决斗中也被人杀了。所以拿破仑脸谱虽然很少被考古界谈起,但一谈到传说中诡异的古物,拿破仑脸谱肯定会被提到。”秃头呵呵笑了笑说,“不过,传说中的拿破仑脸谱虽然可怕,但这个老头收藏的那个拿破仑脸谱并不一定就是传说的那个脸谱,也许只是赝品。”
  “何以见得?”
  “虽然外形的描述上跟传说中的那个拿破仑脸谱很像,但其中没有提到脸谱会随著温度变化而变色,还有,从日期上看,这是1990年5月2日用五万块买来的。就算是十几年前,五万块也就等於现在的十五万块而已,要是真货,不可能只卖这个价钱。”秃头罢又补充一句,“除非卖主不识货,要不就是非常缺钱,才会卖得那麽便宜。”
  范坚脑默默地点了点头,看著帐本上的某个人名,露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笑容。
  他已经想到接下来应该从哪里继续调查这个案子了,於是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叶上飞把最新得到的线索告之。
  刚要按号码,手机却响了起来,去看对方的号码,记忆里从来没见过。
  “喂,谁啊?”
  “范大叔,我是阿飞啊!”叶上飞的声音就像火车的汽笛一样,短促有力。
  范坚因为兴奋中,并没发现叶上飞的语气异常。“啊,阿飞,真巧啊,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刚好就打来了。”
  “出事了!是谋杀案!就在我学校中区的电子图书馆!请你马上过来!”叶上飞一气呵成地说,感觉就像是冲刺,拼尽了最後的力气。
  “哪里?”范坚的神情顿时严峻起来。“你再说一遍!”
  叶上飞放慢了语速:“就在我学校的电子图书馆。”
  “好的,你回去保护现场。我马上就过去!”
  10
  来到现场後,范坚让手下去侦察现场,抽身和叶上飞在图书馆外边的走廊一角讨论案情。
  “当时有看见其他可疑人物在附近吗?”范坚低声问,神情严肃,而且还拿著记录表装模作样地记录。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让一边被盘问的关水樱和院柱看出叶上飞的特殊身份。
  “没有。今天是游园活动,没人会想到图书馆会开门。”叶上飞眉头紧蹙地说。
  “那你跟你两个同学怎麽跑上来了?”
  叶上飞把比赛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後说因为他和关水樱都解开了暗号,而地点都是在图书馆,所以才会这里碰面。
  “後来你发现死者还有呼吸,所以打算跑下去报警叫救护车?”
  “嗯。几分锺之後,院老师跑了过来,然後问我发生了怎麽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幸好他没把我当凶手,他说他留下来保护现场,让我去打电话报警,然後我就跑下楼打公共电话给你了──今天我没带手机。”叶上飞看了看走廊另一头的夏一古和关水樱,还有那个叫院柱的老师,三人都在被警察盘问中。
  “案发当时,请问你在什麽地方?做些什麽?”一个警员问院柱。
  “我是数学老师,我跟我朋友刘天明──他也是个数学老师──我们在中心广场那里设立了一个游戏摊位,奖品差不多都发光的时候,我就上一楼找管理奖品的宋歌主任签字,然後去拿著单子去办公楼的二楼取,取了奖品之後,我就原路返回,经过实验楼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楼上叫,我以为出了什麽事情,就赶紧跑了上去。”院柱慢条斯理地说,大概因为中午的天气很热,西装外套脱下来横挂在手臂上,看起来从容而优雅,就算是被盘问也尽量保持著绅士风度。“然後我就看见……”
  “范大叔,”叶上飞悄声说,“另外几个嫌疑人麻烦你也去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哪几个?”
  叶上飞马上说出草蜢、林紫、铁牛和於琴澈的名字。
  “参加比赛的人,都是嫌疑人──啊!还有,那个比赛的主持人陆海也有嫌疑。”
  “既然都是跟这次比赛有关的人,那这几个人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范坚有些为难地说,“不过,我得说明一下,你那个叫关水樱的女同学,她也在嫌疑人之列,因为她毕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嗯,我没意见。”叶上飞知道,关水樱不但会成为嫌疑人,而且会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还是尽快进入案情吧。”
  “嗯。死者是被硬物敲击脑壳引起脑出血而毙命的,伤处有两个,一个在额头,一个在腹部。额头的伤口是致命伤,骨头都裂了。”范坚指著自己的额头说,似乎怕叶上飞不知道额头在哪里似的。“最後是因为脑部缺氧而死的。那个凶器还留在现场,就是那把折叠椅,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很坚硬的木板,猛敲过去,那威力可不能小看。只是那把椅子上的指纹已经被凶手给擦掉了,看来凶手行事非常谨慎。至於死者腹部的伤,那应该是被踢的。死亡时间是十点十五分左右,也就是你去打电话没多久他就断气了,不过凶手行凶的时间应该是十点整,因为还没死多久,所以法医从淤血凝结程度可以准确判断出来。”
  “我最初在现场停留了一下,也没到处查看,然後院柱老师过来了,我就跑下去打电话,我没有发现有什麽线索。你们呢?”叶上飞这麽说的口气颇似是范坚的同事。
  “死者手里抓著一本叫《北美风光》的书,你应该也有注意到吧。”范坚心想叶上飞怎麽会忽略那个细节呢。“他抓在书脊的中间,并没有反拿,而且书本的封面上有很清晰的血指纹,一条条的,好像抓了好几次才把书给抓起来了。你看那算不算是一个线索呢?”
  “那个没有意义的。”叶上飞一口否定。“那本书证明不了什麽,只不过是死者是临死挣扎的时候两手乱抓,然後就碰巧抓到了那本书,那个时候我觉得死者连说话都力气都没有了,而地上那麽多本书,死者不可能每本书都拿起来看看,然後想著从中挑选出一本来暗示凶手是谁。”
  “这麽快下定论似乎早了点,这可不像是你以前的查案态度嘛。”
  叶上飞沈默了一下,说:“可能是今天用脑过度了吧,脑子因为懒得想就直接否定了。”
  “哎,也难为你了,上次那个案子那麽棘手,现在又加上这个,脑子不累才怪呢。”范坚体谅地说。“回去记得好好休息一下,提起精神来。”
  “大叔,你放心好了,无论怎麽复杂的案件,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叶上飞握起了拳头,气势汹汹地说,“真相,我一定会亲自把它揭穿!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范坚拍拍叶上飞的肩膀,说:“我相信你的能力,後边的审问和调查等我记录整理好後再让人发电子邮件给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范坚这话让叶上飞忽然想到了什麽,但那个想法断线的风筝一样,眨眼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接著头有点痛,他拍了拍,不以为然,心想大概是今天玩得太厉害,体力和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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