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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脸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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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早餐了吗?”韩宇问。
“我吃了。”叶上飞没吃也说吃了,现在他哪有心情吃东西呢。
“我还没呢,我去吃了。先走了。”韩宇说罢就跑开了。
叶上飞一秒也没迟疑,立即掏出手机通知范坚。
“什麽!你们学校又发生谋杀案了!”范坚显然非常吃惊,恍惚觉得,如果还抓不到凶手,整个学校的人迟早都会被杀光。
“是啊!你赶紧来一下。”
“这真是搞什麽鬼,我才刚刚上班就又出案子了,这已经是你们学校的第三宗谋杀案了。”
“哎,范大叔,别罗嗦了,你快来吧。”叶上飞急噪地说,因为范坚不来为他开路,他就进不了现场,他现在可是非常想了解里边的情况。
“好,我边走边跟说。”范坚那头传来搭拉搭拉的脚步声。“这次死的是什麽人?”
“人太多,我没办法进去看,不过我听说是一个姓李的体育老师,我想八成是李天路没错。”
“李天路……”范坚回忆著这个名字,他经手案子太多,记忆里的人名也太多,所以一时也记不起来。
叶上飞提醒道:“就是上次仓库杀人事件,打电话报警的那个老师。”
“哦,是他啊。怪事。”
“什麽怪事?”
“你说,”范坚用征求的意见的口吻说,“要是他看到了凶手的样子,那凶手杀他灭口就说得过去,可一来他没看到,二来疑凶於琴澈已经被关局子里了,他又是被什麽人杀的?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凶手?”
范坚的问题叶上飞也答不上来,撇开说:“范大叔,请你派人去追查李天路的来历,顺便把他家人也调查一下。”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我马上就交代下去。”范坚都不问叶上飞理由,因为他相信叶上飞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叶上飞可是一连串扑朔迷离案件的指南针,没有他的指示,警方的调查就会陷入原地打转的状态。
叶上飞收线後走到一棵树下坐下,安静地看著体育馆外边那些拥挤的人群。阳光透过枝叶缝隙落在他的脸上、眼上,他微微眯了眼睛,右手轻轻抬起,朝光线抓去,然後握起了拳头。
他愤愤地想,凶手说不定就混在人群里,正高兴地看著其他人因为看到他血腥的杰作而露出的惊愕的表情。
2
范坚带著二十多个警察赶到现场,人群很快被驱散,这时叶上飞才直接走了过去。
“怎麽又是反锁!”范坚厌烦地说,然後问旁边一个男教师,“除了大门还有其他入口吗?”
“有的,在大门的对面,那是後门,只不过也从里边反锁了,那是用铁链锁著的,外边开不了。”那个负责管理的教师战战兢兢地说。
“去弄後门。”
范坚带人来後门这边,後门是木板门,金属边框。
“动手!”范坚一声令下,手下两个人就开著煤气焊,喷出蓝色的火舌,然後上前去烧锁头旁边的金属边框。
这时叶上飞站在一扇玻璃窗边,惊讶地看著里边那悲惨的一幕。
李天路的尸体离那扇窗户几米远而已,可以看得相当清楚。
穿著黑色短袖衫和绿色短裤的尸体双脚被绳子绑在两米高的单杠上,身体悬空倒吊起来,身下的地板是一大片血迹,表面积起码有三十多平方米,就像一个红色的泥潭。尸体两手瘫软地垂下来搁在地板上,手臂的骨头断了一般,短袖衫滑下来露出肚子和胸口,上边用血赫然写著一个粗大的死字!
而李天路的脸颊上血迹像是一条条红色的蚯蚓,头发有一种粘在一起的感觉,而且异常黑亮,一定曾经被鲜血浸湿过,後来慢慢干燥了。
出血的伤口一定就是脖子上,颈动脉八成已经被割断了。
叶上飞心想,那个凶手可真是残忍,把人倒吊起来,然後弄断颈动脉,这样身体大部分的血液因为重力的缘故,就会一古脑儿从那个伤口涌出来,以至於把体内的血液差不多都流光。
十几分锺後,门被弄开了,於是叶上飞随著范坚进入现场。
尸体是警察关注的焦点,而且地上血迹范围那麽大,他也不方便近前观察尸体,所以他先在周围走走,观察一下体育馆的结构。
後门自然首当其冲成为观察的对象。
门锁是扭动式旋转型,上边一半的位置还有小栓子,门後原本用扣式锁和铁链锁了起来,牢固得很,而且门板和门框结合严密,没有隙缝。
叶上飞避开人群从旁边走到另一边的大门前边。这个大门是左右两面推拉式的铁板门,向前推向後拉都能打开。反锁的结构是左边的竖杆向右下拉九十度,落进右边的凹槽中。
门边没有杂物,门边方圆八米以内都没有什麽可以设置的机关的东西。
如果凶手还用绳子拉的办法制造密室,那就显得很困难。因为大门和後门关起来後很紧密,体育馆里的玻璃窗虽然很多,但里边全部都用防盗网罩著,而且进入现场的时候所有的窗户都是从里边关上可,外边没办法打开。玻璃窗关起来後,基本没有缝隙。这样一来,绳子就没办法从里边伸到外边。用钓鱼线勉强也许可以,但这个反锁的杆子得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拉动,钓鱼线那麽细承受不了那麽大的力度。
体育馆上边还有几个天窗,不过也都关上了。
凶手这次到底会用什麽手法呢?
“阿飞,过来一下!”范坚朝叶上飞招手。
叶上飞跑了过去,这时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尸体也被解了下来,准备运送出去。尸体从身边抬过的时候,叶上飞只看了一眼也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具尸体的肌肉萎缩,皮包骨头,最难看的是起皱的黑色皮肤,一层叠一层,仿佛可以扯下来似的。李天路死不瞑目,两只眼睛瞪得鸡蛋那麽大,似乎一抖就会滚落下来。
“阿飞,我觉得你还是先去把小舞叫来吧。”范坚想叫叶之舞来,因为他的手下在现场一点线索也没发现。
“不用了。”叶上飞肯定地说,“她等一下一定会来的。”
“你怎麽知道她一定会来?”
“她一听说这里有案子发生就会跑来,因为她知道我会在这里。”
“你们兄妹可真默契啊。”
“范大叔,我们进入这个案子吧。”
“好的。死者的身份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你要的死者的详细资料最快也得晚上才有,到时候发邮件给你。”
“嗯。”叶上飞点头。“死因是颈动脉被割断,失血过多而死吗?”
“没错。这次的案子跟收藏家那个案子就是这点很相似,伤口看起来是牙齿咬的,上边都有牙印,可是人哪有那麽长那麽尖的牙,而且上次也没检验出牙印的地方有唾沫,真不知道这个伤口是怎麽弄出来的。”范坚困惑地说。
“还有一点很相似呢,那就是门都是从里边反锁著的。”
“对!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叶上飞接著推测道:“所以收藏家和李天路一样有什麽联系,要不就是有某些共同点。”
“其中的联系和共同点就交给你去找了,我会尽力给你提供你需要的资料。”
叶上飞心想,怎麽老是把责任推给我,嘴里说道:“我一定也会尽力。”
“那麽我们继续讨论案情,你说,这个案子跟昨晚黄丽扬见鬼的事情有没有联系呢?”
叶上飞又想,明明是你在问我意见怎麽叫我们讨论案情。“我一来就觉得是声东击西的伎俩,凶手把我们的注意力给转移到黄丽扬身上,然後在学校这边暗中施行谋杀诡计,可现在我觉得,凶手是在耍我们。它(不知是男是女,姑且就叫它)似乎在监视我们,我们早上才去黄丽扬家,傍晚它就去黄丽扬家扮鬼吓人,它不太可能知道我们的动向,也许它只是推测出来的。林紫死後,它就断定我们会找黄丽扬,所以昨天就老早就在黄丽扬家附近监视,等我们走後,它知道我们不会回来,傍晚就去吓唬黄丽扬,然後跑去体育馆杀人。”
“知道是知道,可我们就是找不到一点点线索,它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样下去,如果它一直躲著不出现,那我们就永远也没办法抓到它了。”范坚灰心地说,“这个混蛋,被我抓到我非我揍它一顿不可。”
“嘿,范大叔,如果凶手是女的,你下得手吗?”叶上飞开起了玩笑来。
范坚挥著拳头笑道:“女的照打。”
叶上飞脸色凝重地说:“我总觉得事情还没有完。”
“你是说凶手还会行凶?”
“嗯。”
“那你说它的下一个目标会是黄丽扬吗?”
“我又不是凶手,我怎麽知道。”叶上飞无奈地说,“不过凶手说不定正在准备下一步行动呢,你们只能等著收尸了。”
两人正觉得无法继续讨论,这时叶之舞跑了过来,笑眯眯地叫道:“哥哥,我来了。”
“呀,小舞,我可是等你好久了。”范坚欢天喜地地迎了上去。
“范大叔,我哥哥的朋友一古哥哥也在外边,让他也进来好吗。”叶之舞恳求道。
范坚看了看叶上飞,叶上飞点头,范坚於是吩咐手下放夏一古进来。范坚很多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是叶上飞的手下,可是那没办法,因为碰上这种复杂的案件,如果没有叶家兄妹俩的协助,侦破之日就显得遥遥无期了。
俄而,夏一古满头大汗地进来,神情拘束,见到叶上飞和叶之舞才露出了笑容。
“阿飞,接著怎麽做你自己看著办吧。”范坚说。
“好,小舞,一古,你们跟我来。”叶上飞牵著叶之舞走开了。夏一古跟著过去。
“哥哥,这次是什麽人被杀了?”
“那个你别管了,你现在用你的直觉帮哥哥一下。”
“嗯,那我该怎麽做呢?”
叶上飞拍了拍叶之舞的肩头。“很简单,你在墙边看看,看有没有通到外边的小孔。”
“好。”叶之舞马上到处找去了。
叶上飞把希望都寄托在妹妹身上了。墙上的小孔可是关键,只要找到,那麽揭穿密室诡计就不难了。
“一古,陆海最近有什麽动静吗?”
“没有,那个家夥行踪都很明显,没什麽可疑。”夏一古垂头丧气地说。“你为什麽会怀疑那个家夥?”
“这个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以後别跟了。”
“为什麽?”
“因为那很可能是我的错误判断,所以不要浪费时间了。”
“那下一个目标是?”
“没有下一个目标了,我已经失去了目标了。”叶上飞摇头叹息道。
“啊,那麽凶手不就逃之夭夭了吗?”夏一古难以置信叶上飞也会没了主意。“如果抓不到凶手,那琴澈就……”
叶上飞痛苦地说:“我知道,但我现在真是没有办法了。”
“哥哥,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叶之舞忽然兴奋地大叫起来,并朝叶上飞招手。
叶上飞,夏一古,还有范坚都跑了过去。
“在哪里?”叶上飞急问。
“就在哪儿。”叶之舞指了指墙边叠成一米多高的垫子,“把这些推开就可以看到了。”
夏一古和叶上飞合力把那些垫子推到一边,果然,被遮蔽的墙壁底边有一个拳头大的圆孔。那不是老鼠洞,而是排水口。
“对啊,我怎麽没想到排水口呢!”叶上飞惊叹地说。“这种地方一般都有排水口。”
“阿飞,这个排水口能证明什麽呢?”夏一古茫然地问。
“目前我还看不出来,得回去慢慢把这种发现都集中起来思考,才能得出答案。”其实叶上飞的脑海中已经描绘出了一个构图,只是不想被追问所以才不说。构图是这样的:大门、倒挂尸体的单杠和排水口,三者连线,就近乎是一个以大门为顶点的等边三角形。左边是排水口,後边是单杠。这样似乎是某种刻意的安排。反锁的铁杆是从左向右压下,排水口在门的左边,用绳子穿过去绑住铁杆,这样一来,不但拉不动,绳子还会卡在上边弄不下来。当然,绳子也可以绕过单杠改变方向,往右边拉,但单杠下边遍地是血,在收绳子的时候绳子会沾到血,并且在地板上留下长长的拖曳的痕迹,而且堵著排水口的垫子也会沾上血迹,可是现场和垫子上并没有发现。抛弃单杠做转弯点,绳子也可以绕过其他地方,改变拉力的方向,可是离门口附近十米之内都没有什麽可以当转弯点的东西,就算有的勉强可以,但角度也不对。
夏一古和叶之舞看到叶上飞在思考,也不敢出声打扰了。范坚也是。
“范大叔,李天路的死亡时间是什麽时候?”叶上飞忽然问。
“昨天晚上九点到九点半之间。”
“范大叔,过来一下。”叶上飞示意范坚低下身,然後在范坚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范坚露出惊讶的表情,本想问明白,但见叶上飞摇头,只好把话吞回去了。
3
叶上飞也到了一筹莫展的地步了,如果他让范坚调查的那个人拥有有不在场证明,那他就连怀疑目标都没有了。
他现在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等范坚的调查报告了。
晚上,他打开电脑,收了范坚让人发来的李天路身世调查和另一份秘密调查档案。
果然跟他的猜想一样,李天路就是当年那个被杀的李老板的儿子。他原名李毅,後来改名了。他父亲被杀之後,一家面临破产,然後迁至他外婆住的养明县,从此在当地消声灭迹。他的妹妹在十三岁那年出车祸而死,姐姐十八岁的时候当了妓女,二十六的时候因为吸毒而死,而他则努力读书,考上了师范大学,今年毕业後来启明县的龙羽中学任教。
其实养明县也有很好的中学,他在大学的成绩也很好,本来学校还让他留校任职,可是他偏偏跑来一百多公里远的启明县当老师,分明是另有目的。
叶上飞善於察言观色,第一次看到李天路的时候就觉得他似乎为林紫的死而兴奋,只是努力压抑著没有表现出来。
杀死仇人的女儿,当然值得高兴了。
可是林紫被杀那天他又刚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收藏家案发的时候,黄丽扬被吓那个晚上,他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如果凶手是他,他又怎麽会在每个案子发生的时候都有不在场证明呢。
而且他既然是复仇者,那他又是被什麽人所杀呢?
还有一个人一直被忽略了。
难道凶手就是那个人?
叶上飞去看那个人的资料。连那人父母兄弟姐妹的资料都看了,看到最後也没发现那个人和李天路有什麽联系。
叶上飞的想法动摇了,自己这次的猜测可能真的错了,毕竟猜测只是凭感觉,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他知道继续想下去也没有意思,於是先抛开那些资料,把体育馆的平面图画出来,慢慢琢磨制造密室的办法去了。
搞得凌晨两点,疲惫不堪,他本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但不自觉中睡著了。
翌日早上去上学,一进教室的大门关水樱就迎了上来。
“水樱,有事吗?”叶上飞感觉不太对头。
“这边说话。”关水樱转身走到了走廊的一角。
叶上飞跟著过去,心里纳闷干什麽那麽神秘。“出什麽事了吗?”
“我听一古说,原来你是个侦探,而且於琴澈的案子你也有参与调查,是吗?”关水樱一本正经地问,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叶上飞心里大骂夏一古重色轻友,连这种事情都告诉关水樱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是吧。”
“你觉得她是凶手吗?”关水樱冷冷地问。
“不是。”叶上飞回答的语气跟开枪一样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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