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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脸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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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上飞远远瞄了一眼躺在仓库中间的尸体,问:“范大叔,这次是什麽情况?你在电话里可什麽都没说。”
  “我通知你的时候是在赶来的路,那时我也不清楚情况,只接到报告说你们学校又发生谋杀案了,就马上赶到了。”范坚神色一变,把叶上飞拉到一边,“先不说这个案子,上次那个图书馆杀人事件,你调查得怎麽样了?”
  “凶手我已经查出来了,就是那个我跟你提到过的程应天,我还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只不过最後被他跑了。”叶上飞只好对范坚撒谎了,这也是计划中的重要部分。
  “可他居然跑来自首了,这个事情实在是古怪啊。你说呢?”
  “不算古怪啊,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每天躲在黑暗的地方,心理压力越来越大,终有一天渴望需求解脱,所以他就送上门来了。”叶上飞有条有理地说,无论怎麽分析都觉得合理。“他自首得真是时候,这样一来我的压力也就少了。”叶上飞怕范坚疑窦滋生,赶紧转移话题,“这个案子又是什麽路数?那麽急著叫我来,肯定非同一般吧。”
  “哥哥,我刚才看过了,有点复杂呢。”叶之舞抢著说。
  “等我先看看再说。”叶上飞认真地说,脸上一点也没有以往的嬉笑。
  范坚把叶上飞带到尸体旁边,在叶上飞观察尸体的时候在旁边解说:“死者十七岁,叫林紫,高二(7)班的学生。她的详细资料在上件案子里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她也是嫌疑人之一。”叶上飞沈静了一下,尽量不去想其他关联。他仔细观察尸体,尸体皮肤浮肿,并且有溃烂的迹象,脖子上绑著小指粗的绳子,有很深很黑的勒痕,死因明显是被人吊死。
  “死者是被人吊死的,而且头部曾经受到过重击,很可能是被打晕後才被绳子套上了脖子。”范坚提示道。“你看,上边那根铁管,绳子就是从上边垂下来。”
  叶上飞抬头看到离地面四米多高的空中有一根手臂粗的钢管横过,点头表示知道了。“绳子另一头原来绑在哪里?”
  “就是门边那个铁架上。”
  范坚带叶上飞过去看,叶之舞安静地跟著。
  那个铁架梯形,两米多高,紧挨门右边的墙壁,下层放著许多货物,上层空著。应该是个货物架。
  范坚戴著手套的两只手,拾起地上粗大的黑色缆绳,然後示范给叶上飞看。架子中间有一些小指大小的圆孔,他把绳子穿过去後打了个结。
  “就是这样。”
  叶上飞心理明白了十分,并且脑子里迅速构思各种可能制造出密室的手法。
  “怎麽样,有感觉吗?”范坚期望地问。
  “有啦。回头再说。”叶上飞神秘一笑,带著骄傲和愤恨。“死亡时间是什麽时候?”
  “前天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之间。也就是中午放学到下午上课那段时间,因为死了两天了,只能推测这个大概时间了。”
  “报案的人是?”叶上飞简洁明了地问。
  “报案的那个人是个高二的体育老师,叫李天路。就是那边那个穿灰衣服的。”
  叶上飞顺范坚所指,看到门外一个穿著运动服的中年男子在被一个警官录口供。那男人卷发,中等身材,脸颊消瘦,颚骨突出,目光锐利,虽然明知他是一个体育老师,可叶上飞感觉李天路说话时表情和预期,似乎对这个案子很热衷。
  “他怎麽发现尸体的?”叶上飞问,“是因为尸臭吗?”
  “对。李天路说还没开学的时候学校就购买了新一批的体育用具,存放在这个仓库里,到了今天早上上头才批准更换旧的体育用具。他最先得到消息,所以就去找管仓库的主任,主任去办公室拿钥匙,八点半的时候,他就带著几个学生先来这里等,一靠近门口他就闻到了仓库里传出怪味,像死老鼠一样的味道──你看看这个仓库,原来有八个窗户,还有後门,去年一夜间被一群小偷锹开窗户进来,偷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後来学校的人就把八个窗户和後门用砖头和水泥给封起来了,整个仓库只有两个篮球大小的通风口。”范坚用手指了指门上一米处那个通风口,还有相对的另外一个通风口。“可是报案的李天路老师和接到报案的花警官都说门是从里边闩著的,从外边打不开。当时李老师等管仓库的主任来了,没主任的钥匙也打不开,李老师就怀疑里边一定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就报警了。”
  “我们来了弄不开门,只好用电锯了。上次收藏家被杀事件也是弄不开门,这次也一样。”范坚还想顺便提提那个案件的进展,但觉得先忙完目前这个案子再说也不迟。
  叶上飞心头一震:又是密室杀人!
  转身走到门边察看,那扇门是推式两分门,门栓是横插式,左边的铁杆推到右边的环里,就算是闩上了,而警察用电锯从门缝中间竖著割下来,就把铁杆一断为二了。
  刚才蹲著的叶之舞忽然跳了起来,把一个东西递到叶上飞面前:“哎,哥哥,你看这是什麽?”
  叶上飞拿著手里端详,那是一条白色的羊毛手链,系著一个金色的铃铛,扣子没坏,只是解开了,上边还有毛发和血迹。
  “妹妹,你哪里找到的?”叶上飞还在看那条手链,那神情似乎在数上边有多少只细菌似的。
  “就是下边那个篮子里啊。”叶之舞看到哥哥讶然的表情,知道自己找到了非常重要的证据,不免得意起来。
  “哎呀,小舞就是小舞,总是出人意料。”范坚惊喜地说,“这个仓库太大了,而且东西太多,我们的人都找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找到什麽有价值的线索,没想到小舞一来就找到了。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
  “切,”叶之舞朝范坚挤鼻子,“范大叔以前只会瞧不起我,说我是哥哥的跟屁虫,现在怎麽换说法了呢。”
  “哎呀,大叔向你道歉好不好,以前是范大叔有眼不识泰山,忽略了小舞的厉害,以後范大叔一定不敢再小瞧小舞了。”其实范坚一直都没有忽视过叶之舞对重要线索的第六感,要不然也不会放她进现场了。
  “哼,这还差不多。”叶之舞得意地笑起来。
  叶上飞把手链交给范坚,说:“上边有头发也有血迹,如果找出嫌疑人,经过查验对照,那案子就简单了。”
  范坚把手链放进透明塑胶袋里,封好。“嫌疑人已经有了。而且花警官四十分锺前就已经派人去抓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回局子的路上了。”
  “有了?谁?”叶上飞心想林紫那个跟黑社会有密切关系,她的关系网可是复杂得很,怎麽会那麽快就找到嫌疑人了呢,。
  “那人我们也调查过,你肯定也认识,是你同学,於琴澈。”
  “她!”叶上飞的心顿时被寒气凝结,如悬挂在树桠的雪团一样摇摇欲坠。
  “怎麽会是琴澈姐!”叶之舞也大吃一惊,一脸难以置信。
  “哦,那是因为在从死者身上找到了一封信。”范坚从怀里掏出一封摊开放在透明塑胶袋里的白纸。
  叶上飞接过阅览,叶之舞也把头探了过去。只见纸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下午一点,来植物园後边的大仓库里,一次了断。
  署名是──琴澈。
  叶上飞现在想起来了,刚才觉得那条手链有点眼熟,她平时在教室里戴的就是这条手链,只是最近不见她戴了,怎麽会在这里出现呢?
  “目前还没做笔迹鉴定,所以还不能肯定就是於琴澈所写,不过那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2
  叶家兄妹随范坚来到警察总局。
  “范大叔,在你们审问之前,我想先跟於琴澈谈谈,了解一下情况。”叶上飞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我也还有事等著处理。”范坚对一个男警员吩咐了一下,然後就走开了。
  那个男警员也听说过叶家兄妹的事迹,寒暄夸奖了几句,然後把审讯室的大门打开,叶家兄妹就进去了。
  里边只坐著於琴澈一个人,她见叶家兄妹进来,眼眶一热,却低下了头。
  “琴澈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叶之舞关心地问。可是叶上飞挥手示意叶之舞不要出声,她听话了。
  叶上飞拉椅子坐下,坐在於琴澈对面,然後缓缓道:“琴澈,我相信林紫的案子不是你干的。”
  於琴澈顿时抬起头来,目光熠熠,阳光下的琉璃一般。“你为什麽相信我?”
  这话倒把叶上飞给卡住了,因为一向做什麽事情都有理由的他现在却答不上个理由。
  “信任是没有理由的啊。”叶之舞插来一句帮叶上飞解了围。“哥哥相信,我也相信。”
  “你们……”於琴澈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在这里我们相信你也不管用,得让他们相信才行。我想问你一些关於案子的问题,希望你可以坦白告诉我。”叶上飞回头看叶之舞,“小舞,你刚才不是说口渴吗,外边有饮水机。”
  “哦。”叶之舞知道哥哥是在打发自己,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情她不该知道,虽不情愿,最後还是乖乖出去了。
  叶之舞不在後,叶上飞把椅子拉前,更靠近於琴澈。“你知道你的手链是什麽时候丢失的吗?”
  “手链,你怎麽知道我手链丢失了?”
  叶上飞叹息一声,说:“那是小舞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白色,有个金色的小铃铛,是吗?”
  “是啊,那是小玫织给我的,我一直都戴著,游园比赛那天之後就不见,也许是丢在山上了,我回去找过一次,但没找到。”於琴澈脸色一变,“我的手链怎麽会掉在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在哪里?”
  “植物园後边的那个仓库里。”
  “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里啊。”
  “刚才那些问你的警察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於琴澈摇头,“他们只说林紫被杀了,跟我有关。然後问我跟林紫什麽关系之类的问题。”
  “那前天中午一点到两点间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叶上飞心想只要有不在场证明,那手链的证据作用就失效了。“这点很重要。”
  “这个问题他们也问过,我告诉他们放学後我去清水公园的水塘边一直坐到两点,期间什麽地方都没去过。”於琴澈满脸惆怅地说,“其实,那是因为在那天的前一天,我去教堂找过应天,他问我是不是愿意跟他一起走,我很犹豫,心情很糟糕,所以第二天中午才会去公园坐坐。”
  “没人能证明吗?”
  “没有,那个时候是中午,公园里没什麽人。”
  叶上飞大失所望,继而担心起来。他担心凶手如果真是於琴澈,那她就很容易利用他对她的同情和好感,让他自愿去寻找甚至捏造出帮她脱罪的证据。幸好他的心理一向处於防备状态,否则就不会想到这一点了。
  “真糟糕,现在各方面的证据都对你很不利。”
  於琴澈沈默了一下,然後用伤感地语调说:“其实也没有关系啦。”
  “没关系!那可是杀人罪!”
  “可是我曾经……”
  “不要说了!”叶上飞急忙打断,他知道她准备说她曾经杀了聂岩本来就是杀人罪所以是罪有应得,他怕这里藏著录音机,把她的话录下来,那程应天那边的就半途而废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那些逍遥法外的人多了,也没见他们罪有应得,至少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就够了。”
  “嗯。”於琴澈点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叶上飞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想到一个对於琴澈有利的条件,那就是密室的存在,警察要证明她的罪行,就必须把制造密室的方法解释得通。
  可是矛盾的是,他感觉那个密室给他的感觉就像捏在手里似的,只要多思考一下就能解开,解开之後那对於琴澈唯一的有利条件就没了。
  “不管怎麽说,我会尽力查明真相,相信我好吗。”叶上飞恳切地说。
  “我相信你。”
  ……
  走出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叶之舞发现哥哥脸色不好,便问:“哥哥,你没把握救琴澈姐出来吗?”
  叶上飞喟然叹息道:“不是,要不要救她,现在还不能决定。”
  3
  吃过午饭後,叶上飞接到了范坚的电话。
  “阿飞,现在棘手的案子都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交给我们全力调查就可以了,那个收藏家的案子,我想得重提一下了。”
  “嗯。你说。”叶上飞也还对那个案子念念不忘,那是他当侦探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让他困惑良久而且悬而不破的案子。
  范坚简单地把拿破仑脸谱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後说到追查的事情:“那卖主只留了个外号,叫‘观音手’,我开始还以为是个女的,可是追查下去才知道‘观音手’在十几年前是两个盗贼,据说是两兄弟。因为他们做的第一案子就偷了一户富贵人家里价值几十万的玉观音,後来被发现了,在逃跑的时候他们不小心把那个玉观音的一只手给弄断了,丢在主人家,结果事情一传开,附近的老百姓就叫他们做”观音手“。他们两兄弟干过不少案子,但不是没偷到就是被人发现,都没成功过几次,那时候的侦察手段还和防盗设施还非常落後,所以一直都没抓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麽人。後来,在1989年2月的一天夜,他们作案被发现,那个弟弟为了掩护哥哥逃跑,就拼命拦住了追上来的人,结果弟弟就把抓了,弟弟一个人把罪名全都扛了,被判了十年。那个弟弟叫林彪,才二十一岁,那哥哥叫林暮,二十七岁。两人当时都结婚了,好笑的是他们的老婆都不知道他们是干盗贼的……”
  “范大叔,我怎麽觉得你越扯越远了。”
  “没有,那些是必须交代的事情,否则後边的恩怨你会搞不明白。”
  “那好,你继续。”
  “林彪进监狱後,他老婆因为难产死了,不过孩子抱了下来,林暮自然把那个孩子带到家里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不过那个孩子没过几个月就夭折了。林暮当时也有个七岁的儿子和四岁的女儿,女儿的名字就叫林紫,我查过了,肯定了那个林紫就是今天的仓库里的那个死者。”
  “怎麽会那麽巧!”叶上飞惊讶地说。
  “嗯,我也觉得太巧了点,只是个中关系目前还搞不清楚。”
  “你继续说吧,还查到了什麽?”
  “後来到了90年,林暮的儿子得了白血病,那个时候白血病基本算是绝症了,只有国外有被救活的案例。林暮到处找亲戚借钱,希望把儿子送到国外去治,不过那个时候出国很困难,得用很多钱才能打通过节,具体我就不说了,反正後来他儿子没能等到出国就死了。後来林暮得了肺炎,没几个月也完了。”
  “完了,是不是线索就断了?”
  “呵呵,还没呢。还有一条线索,据说林暮为了筹钱,又干了一票大的,具体没人知道。不过当时有一天晚上在林暮住的那区里的一户有钱人家出了一件谋杀案,一家旅游公司的老板在家里被杀了,没人看到凶手,警察局调查的时候发现那户人家藏了不少名贵的古董,都是非法物品,然後查到了那个老板的旅游公司利用利用职业的便利从事非法买卖古董的犯罪活动,把古董都运到了国外,後来古董都充公了,公司给查封,财产也给全部没收。”
  “你怀疑那个老板是林暮偷东西的是被看到,所以林暮把老板给杀了?”
  “嗯,我就是那麽想,可是後来就查不到那个老板家人的下落了。中国那麽多人,要找一户人家可真是大海捞针啊。”
  “那个老板姓什麽?他还有什麽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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