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星球的传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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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他见我不答，继续说道：“我当剑客时也跟着老家主，四处游历。练功不练气全都是浪费，现在我老了，全部都还给岁月了。十七姑娘内力强劲，但是一定要坚持练功，练气不练功到老也会一场空啊！走吧！我这里给你收集了很多鲜花，保证你喜欢。”

自我认识阿迈老人，已是满头雪发，他和世间男子一样，把胡须剃得很干净，精神还挺好，是个令人羡慕的长寿老人，我一直以为这是他练功的结果，没想到他也会叨念岁月催然老。

我找来画板，借着鱼油灯及皎洁的月光，画起了家里的美景。我记得有一位科学家设想，再制造一个月球，那样人们就可以夜晚工作，白天休息。

在橄榄星球，每晚的月圆时分，都像有两轮满月悬挂在天空，四野照得雪亮，可见度可达百米，就连星星都失去了光芒，只有到了新月十分，才能看见星月同辉的美景。

我最喜欢画水池里的海星贝壳和各种各样美丽的热带海鱼，它们拥有最明快最绚丽的颜色，很容易使人的心情好起来。兄弟姐妹们都喜欢围在我身边，或观赏或学习，众姐妹中采青绘画热情最高，我也很喜欢教她。

她总是天真无邪的拉着我甜笑，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时不时得会飘向身后的博鸣，七八层的上眼皮上长着长长的睫毛。她的嘴唇非常小巧，常被撒娇扮俏时抿成一条红线。她才刚换过牙，洁白的牙齿略微显得大了些，是个可爱的姑娘。

她心灵手巧，才思敏捷，每次教的绘画技巧，总是很快掌握，我常大大的夸奖她，我们还一起设计了很多漂亮的头饰和服装。

博鸣自我受伤后，似乎明白了习武的重要性，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找一个最安静的地方打坐练功，不知不觉，大家形成了一个很好的风气，女孩子们都开始安静作画，男孩子都在一边习武打坐。

五岁以下的孩子还是只知道疯跑，拿起蓝莓丹果汁相互涂抹，追逐嬉戏。

这一天，采姗拿着画稿，爱不释手的欣赏着：“这些头饰真好看，我要交给父亲大人，给我也做一个。”

采羽与她和采青都差不多大，也是绘画爱好者：“我也要，我喜欢这个钻石头冠。”她翻了翻画架，拿出我上次设计的头冠给采姗看：“哈！你想得美，这个要很多金币，就是把你的嫁妆全拿出来也只能做一个。”

“谁说的？我看到采薇姐姐出嫁，父亲给她们送了一万个金币呢！”采婳已经十三岁了，这次也和我们去了丽波。但是她很瘦，还没有发育，所以只有过两年才能婚嫁。

“哇！这么多啊！”几个小姐妹已经羡慕不已了。采婳挤挤眼睛，戏谑的笑道：“是啊，将来我和妈姆得了这么多金币，一定不让苏洛知道。”

“苏洛，苏洛，你一天都要提他三十遍，我才不相信，你还能不给他。”采楠也是和我们同去的姐姐，估计年尾父亲回来她就好事将近了。

采婳继续说笑着：“你懂什么，男人只知道风流，一但把金币都交给他，还会对你好吗？说不定早早就送到帐篷去了。”

“说的对，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抢不成。这可是我们未来的生活依靠，将来还能带给儿女们呢！”

采欣见两个姐姐谈论嫁人，很是不快：“你们就知道出嫁，把嫁妆都带走了，也没想着留给哥哥们，等我出嫁我一个金币也不要，全都留给博焱哥哥。”

采婳笑起来：“咯咯咯，阿欣妹妹可真傻。”采楠手点着采欣的额头，说笑道：“是啊！真是越来越痴了，将来你和妈姆都住到帐篷里，是不是也成了奴隶呢？”“对啊！我们可不希望有个奴隶姐妹给我们骄阳家丢脸，你还是快快灭了这个面头吧！”两姐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着。

采欣也是众多姐妹的佼佼者，只是还很孩子气，鼓起红润的脸颊，憋着嘴说道：“那我就不嫁了，永远留在这个家里，等到将来我还能和博焱哥哥一起去看你们。”她的嗓音又柔又细，听起来很可爱。

采婳咯咯的笑起来：“博焱哥哥长的最帅，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到时候你还不是一样得在苑内守着孤独。”“不会的，博焱哥哥会赚很多钱，他不稀罕别人的嫁妆。阿雪多多设计，说不定博焱哥哥还能拿去赚钱呢！”采欣说不过姐姐，把话题转向我。

我笑嘻嘻的说道：“好，我一定多多设计，但是你永远也不能嫁给博焱哥哥，你们有血缘关系，是不能在一起的。”

采欣一见又来一个喜欢教训人的，很不满意：“哼，小丫头懂什么？等你有了喜欢的男人，会不顾一切想跟他在一起。”她也不过才十一二岁，讲起话来倒像是很有经验。

我真想说博焱哥哥出去一趟，已经长大懂事了，他每天忙碌早就忘记了童年的荒唐事。少女对初恋很痴情，最容易缅怀，陷入感情纠葛，看来还真得摆正这个傻姑娘的观念：“有血缘的人结婚，会生出怪胎。。。。。。”采姗睁大眼睛，天真的问着：“什么是怪胎？是不是像蓝族人一样，上面是人，下面是鱼？”那天一起吃晚餐，博浩说见到一只美人鱼，大家都不相信，但是活泼好动的采姗却记忆犹新，常常幻想自己也能变成一条会游泳的美人鱼。

我不接茬，继续说道：“或者孩子智商很低，都是傻子，阿欣姐姐将来会碰到更如意的美男子，那时候你就会觉得孩提时，童真是多么可爱。你也来和我学习绘画吧！慢慢就能淡忘了。”

“我不要忘记他，我做不到，他已经不怎么理我了，我要帮他赚钱，他一定会喜欢我。”她说着说着，眼睛已经红了。哎，喜欢钻牛角尖的丫头。。。。。。

每天入睡是最难熬的时间，天气闷热，四个人睡在床榻上，感觉空气都变得气闷。不知道是不是我练习玉女纳输功，还是因为胸口开出的红花，上身总是散发出阵阵清凉。

博鸣火热的身体，总是紧紧抱着我舒服得入睡。我拉开缠绕的胳膊，滚入床榻最里侧，到了深夜气温慢慢变凉，我才好不容易舒展身体，准备进入梦乡，可是这时候床的另一端，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谷阑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爬起来，轻轻的拉开柜子，取出银鱼，放在身体上欢娱。

作为主母和家主的妻子，都不可能另找男子消除欲火，她们长期得不到满足，自慰成了惯常疏解的方法。

第二十五章：人口治家

这天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两个人早早起来，又忙碌起来了。主母去聚饮亭，等待各位妈姆早起回报，是否有重点工作及需要协助事项。阿娇把房间里的地板摆设被擦拭一新，并打扮好自己，前去聚饮亭协助主母。

博鸣捏着我的鼻子，给我讲昨天练武的趣事。我不理他，嗯嗯啊啊的转过身。他按住我，在我嘴巴上亲了一下，才跳起来向外面跑去。他每天都要亲一亲，说是我体内有灵气，可以增加功力，真是好笑，不让亲，他会变本加厉，抱着我的胳膊也要亲几下，还笑嘻嘻的取笑：“吃莲藕，吃莲藕，又白又嫩，最好吃的莲藕。”

等他走了，我匆忙的整理好衣裙。博鸣不小了，一直喜欢和我玩闹，我怕他对我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古人说男女八岁不得同席，但是这里十五岁的少年只要没有发育，就可以和姐妹妈姆睡在一张榻上。

吃过早饭，我们驾着驯鹿车围着庄园视察，谷阑主要管理人口，她会先找到个剑客首领，查问昨日安全状况，还会去孕妇会所的集中地，那里住着生育和待产的妇女。基本上每天都会有婴儿出生，这些新生婴儿男婴较多，女婴较少，所以女人比较金贵。

出生的孩子只知道母亲，会跟着母亲学习劳作，或者带更小的孩子。庄园里剑尊级别的武者，会挑选十岁以上体格优秀的男童，传授剑法，训练成剑客，这些男童，大多数是剑客后代的尖子。其他没有挑中的都要下地干活，或者去喂养牲畜。

现在谷阑为了杜绝剑客们对幼女下手，又将所有的女孩都集中抚养，六岁到十岁负责照看孩子，不足十五岁的少女会负责孩子们的伙食衣物。

这片大陆虽然没有近亲结婚一说，但是女婴长到十五岁，就会与别的庄园对换，或者卖掉。我想统治者是怕奴隶们为了照顾妻女耽误劳作。大多数男奴都没有亲情的概念，需要的时候就会去帐篷里度夜。

这里是我最害怕来的地方，孕妇们会端着热气腾腾的开水进入，又会将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初次生产的妇女总是发出嘶声力竭的叫喊，好在她们怀孕时都会学习帮助生育的功法，一般妇女会在三四个小时就能生下孩子，感觉并不是很痛苦。

为了保证胎儿的健康成长，孕妇不能接待男子，还可以得到庄园的优待，所以她们认为生育是件快乐的事情。所谓的优待无非是干活比较轻松，吃的好一些，可以和同是孕妇的女人一起闲聊度日。

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生活，已经形成习惯，奴隶们的生活就是干活，吃饭，繁殖，睡觉。他们体型非常矮小，体力也比较差，甚至不敢去山林狩猎，就连生命都需要靠剑客保护。凶猛的野兽总是成群结队出没，只有身材高大，体力健壮的剑客们才能扑杀享用。

有时候我会觉得统治者很残酷，很冷漠。但这里是原始社会，奴隶无法保障生命安全，又谈何养育妻儿？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统治者，剑客，奴隶，他们都是相互协作关系，在文化科技没有发展的古代，上天已经在他们出生时就安排好了命运。

主母是个精于持家的女人，也是赚钱的能手。为了让年纪大些的女人也能受孕，她把原来的小帐篷改建成了大帐篷，一个帐篷住五十人，按照年龄段分配五个女人，每个帐篷都会有剑客监管，如果愿意可以几个帐篷互相调换女人。

似女奴们的承受能力都很大，习惯了夜晚接待多个男子。我有一次说道：这么多男人会把女人累死。没想到主母说：这些没用的奴隶，十天二十天也才需要一次。每晚都是剑客在交合，她看了我一眼还戏谑的笑起来，就算剑客也只能一晚上一两次。。。。。。

“一个女人三十年生育十五个孩子，一个帐篷配五个女人，五个剑客和四十个奴隶，每年死一个人，三十年后会有多少人？”谷阑突然说道：“阿娇，你教阿雪算。”

阿娇在地上画了半天，抬起头来说道：“阿雪妹妹，你看这样画十五个，五加五边，就是二十五，十加五遍，就是五十，二十五加五十就是七十五个人，再减去死去的三十人就是四十五个人。”

她们就是最高明的人口贩子，没事就喜欢计算人口。没想得到，今天突然想到要教我算账，我已经习惯了，假装明白的点点头。

“阿雪，一个女奴二十个金币，一个男奴一个金币，三十年后会得到多少金币？”谷阑看了看我又说道：“我们的婴儿出生布上统计，十个婴儿中男婴占八个，女婴有二个。”

我木木然的，没有动。

谷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有些难，你要像阿娇姐姐一样，用树枝画一画。”

我撅了撅小嘴，嗡声嗡气地嘟囔：“这怎么算？那天还死了一个孕妇。”我想起前两天，一个孕妇年龄很小，生不下孩子，母子双亡的事情，不由有些怨气。

她们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生育情绪，死去的婴儿和孕妇是不记录在布的。事实上，庄园每一个记录都是报喜不报忧，也没有专人管理，只要统计好就可以了，金币也都是用大箱子装好，推入仓库里存放，没有准确的记录。

“我不是说平均嘛？还有生十五、六个的，阿苏奶奶生了二十二个呢！”谷阑最不喜欢听负面的消息，不由得大声了些。

我吐出小舌尖做了个斗鸡眼鬼脸气她。哼！还有生一个的呢！你不就生了一个吗？

“你这孩子，让你学计算这么不配合，以后怎么帮我？”谷阑俯视着我，声音有些尖锐，就差没有叉腰了。她是一个高个子女人，我只到她腰部，要是其他人犯错早就被关去黑屋子了，可我宁愿在黑屋子里睡觉，也不喜欢这里。

阿娇连忙帮腔道：“阿雪妹妹，你要先算三十五个人里有多少个男婴？多少个女婴？”

“四十五乘以零点八，三十六个男婴，九个女婴。”我在地上画了画：“二百一十六个金币。”

谷阑愣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阿娇算了半天，惊喜地笑道：“算对了，好棒啊！比我算得还快，这是什么方法阿？”

阿娇虽然有些守旧，但平时对我挺好，不由的细心说道：“这是乘法．．．．．．”

我还没有说完，阿娇就高兴得叫起来：“以后让阿雪妹妹算吧！我可以跟她学。”她其实是最害怕计算，每天庄园要统计得粮食、人口、牲畜都多得不得了。

她已经非常认真了，但是每次都有算错，谷阑还要重复的核对一遍。

谷阑满意的微笑道：“你还是慢慢交给她吧！算得少到还可以，算得太多，估计也糊涂了。”

要是光让我算帐也还不错，最怕去孕妇帐篷，每天不是屎阿、尿阿就是奶阿、血阿，还有生育的女人不停的哭喊，真让人恐惧。

“一个帐篷就有二百一十六个金币，我们有五千个帐篷，能赚多少钱啊？”谷阑有些迷糊起来。

“一百零八万个金币”我算了算，报出数字。

“啊！这么多？！太好了。”谷阑暗暗高兴，等博鸣十八岁就能有六万金币了，不去雪山神峰也可以建立一个庄园了。在这里母亲的收入可以留给孩子，在骄阳家族，男孩的母亲可以分到百分之十的利润开创事业，女孩可以分到百分之一作为嫁妆。她每天都在想怎样能让女奴多生孩子，只要是女婴，她都会格外看重，很小心的保护。哪怕是最丑的女婴，将来也能为人口扩充奉献力量。

谷阑心下暗想：这孩子怎么算的这么快，不是敷衍我吧？！回去可要仔细算算。

（文）也许生的同时就会预示着死亡，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找阿迈老人了，这一天我去看他，他已经命在旦夕，起不了床。他絮絮叨叨的告诉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大年龄了，也许是九十几也许是一百多岁。这里的剑客比较长寿，很多都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但是五六十岁以上的剑客会被分入田地干农活。有卧病不起或无法继续劳作的垂暮老者，就会送入森林等待生命终止。

（人）阿迈老人对植物很有研究，所以他一直在苑内服侍，现在他就要给送入森林了，我觉得非常难过。

（书）“十七姑娘，你是个聪明孩子，这些丹药都留给你吧！我在当剑客的时候也去过很多地方，这些都是有奇效的，你一定不要浪费了，或者给有需要的人吧！”

（屋）我听着他的临终遗言，心里很是难受。几个剑客走进帐篷要把他送入森林，我才痛哭流涕的苦苦哀求主母：不要送走他。。。。。。可是主母说：这里天气炎热，尸虫繁殖很快，它们会寄生到人体内，随着血液流动到达全身各部位，会影响很多人的性命，到那时候我们就不得不火葬大批人口。

阿迈老人却很乐观，让我不要伤心，人死了也可以给这片土地增一把土，是件很光荣的事情。他们不愿意水葬和火葬，这样会让土地更少一寸。

阴霾的日子笼罩着我，几日来都在想阿迈老人的话。。。。。。主母似乎是照顾我的心情，带领我们整理库房。占地一亩的地库，堆满了许许多多庞大的铁箱，金光闪闪的金币和银币用箱子装着。家里的生活物品全部是自给自足，除了外出基本上没有人携带钱币，这里就像四十大盗的山洞。

我们拿着麻布做的掸子，拍打金币上的灰尘。我的小心肝就激动得扑通扑通的狂跳，丽